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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Chapter 8 噩梦的缔造者 ...


  •   一个空间,准确来说应该是一个充满不祥与毁灭气息的空间。没有一点光明,没有一点生气,空间里浮动着扭曲的钟面。
      滴答、滴答......
      幽暗的最深处,一个巨大令人发指的钟面从黑暗里脱离出来,中心上镶嵌着一个巨大的黑影,大半个身躯没牢牢地吞没在钟面之中,似乎为了防止他挣脱,还有一道道封印束缚在钟面与他的身躯之间。
      啊......这是哪里......沉默的黑影前,一个人影显得如此渺小。他慢慢睁开眼睛,漆黑的眼里没有一点光彩,还有茫然与胆怯。
      “好黑......”
      “好黑啊......”
      “为什么把我关在这里.......”
      “哥哥......”
      轻轻地如同梦呓般吐出这个字眼,原本少年似的文弱无害的脸上突然露出狰狞的神色,黑色的眼睛染上鲜血一般妖异的色泽,蓦然间向外爆出,嘴角掀起夸张而疯狂的弧度,露出尖利的非人类的牙齿。
      “哈哈哈哈!!!!!”疯狂而又悲恸的笑声在空间里响起,歇斯底里到让整个空间都开始激烈的震动,黑色的似网又似荆棘的黑色厉芒从他身后扩散开来,破坏着每一个接触到的东西。
      他想起来,他怎么可能忘记,忘记他在人类的身躯里生老病死、为一个小辈神灵的效命甚至被自己的人类棋子抹杀。
      “克洛诺斯——”他发出一声长吼,连身后被封印了几千几万年的神体都从沉睡中苏醒,无神的眼里露出狂暴的怒焰。
      复仇复仇复仇.......
      他激烈的挣扎着,要脱离这个空间,去撕咬去破坏他那位兄长——然而他做不到,过多力量的消耗让他在极度不甘愿的情况下又一次沉眠。
      空间平息之后,一个浅浅的人影浮现在他面前。
      “杳马......”她发出一声叹息,“我不知道与那位大人的协议究竟是对是错,但我从你的睡梦里依旧见得到你复仇的心。”她环抱住沉睡中的杳马,“其实我只希望我们在这里永远沉睡,但是你终有一天要来选择。所以我唤醒了你。”
      她亲了亲前世的爱人,“你又会带了什么样的噩梦,又会带来什么样的浩劫?这一次我不会再帮助你,但我会陪着你。”哪怕那位大人不满意于他的表现而拒绝履行那个诺言,我也会和你一起走向永恒的消亡。
      帕蒂塔,战争女神的从神,至今也不明白为什么在一次与女神的伴生转世后,和远古一位凶残而不幸的神灵有了交集。但是有什么办法呢?她变得透明的脸上流露出一丝笑意,那就是这样爱上了这个坏透了的家伙,爱上了噩梦的缔造者、不幸的传播者、悲剧的先锋者。

      与此同时,外界的世界可没有如此平和的气氛。
      庐山,五老峰——
      “这不可能!”本来处于闭眼冥想状态的茄子童虎大喝一声睁开眼睛,尽管想要阻止但也根本来不及,他只能看着魔星塔里飞出一道暗紫色的流光,庞大的压力昭示了被封印的人绝不只是一个冥斗士。
      “怎么会这样?”童虎紧张起来,那种压力,连三巨头与之相比也不过是沧海一粟,领悟八感的他心里已经有了答案,方才挣脱了念珠的封印前去转世的冥斗士,正是天魁星梅菲斯特的杳马,第二位的时间之神卡伊洛斯。
      即使没有与之亲身对战,他也知道对手的恐怖,通过史昂对于圣衣的探知,他们知晓了阿斯普洛斯最终究竟在于怎样的对手斗争,若不是阿斯普洛斯阴错阳差侥幸到冥府领了便当还拿了工作服,就是有他再加上个阿释密达加上德弗特洛斯都不一定打得过。
      可现在,这个s级的恐怖对手居然逃走了,这就意味着这一次圣战他们又要面对这家伙,战场上害死人不说,没圣战之前还能搞出一堆破事,童虎觉得要不是他有一颗18岁的心脏他现在大概已经应为心力衰竭死亡了。
      “女神啊,这位魔星本不应该是在您的伴生战士的压制下归入永眠的吗?为什么重新苏醒过来哪?”童虎忧虑地望着魔星离去的方向,“请您指引我们胜利。”

      这是至今28年前发生的事情。28年前鲜为人知的变故,如同一粒投入湖水的小石子,已经将平静的命运的搅成了千层变换。

      希腊的冬天,是一年最湿润的季节。
      从上个月进入雨季,这已经是第三场雨了。
      “在雨里训练的感觉还不坏,起码很凉快。”因为下雨的原因,露天午餐改在了室内进行,用小宇宙烘干了衣服和头发的加隆兴致很好的拿起一个三明治,用力盖上一个牙印儿。
      “你是开心了,却把老绵羊愁死了。”伊芙有气无力的说,她好不容易搞定了初级念动力课程,还没来及好好享受阳光下的生活就不得不在屋里头避雨。“由于阴雨天气导致关节酸痛情绪恶化,天天在我耳边嘀嘀咕咕地抱怨,依靠折磨我的神经来取乐。”伊芙掏掏耳朵,老绵羊实在是太失态了,天天像念经一样的抱怨,搞得她做梦都是这样几句话在耳边打转,谁让她是史昂唯一的徒弟,史昂只能和她念叨。
      伊芙抬头45度仰望阴雨连绵的天空,啊,穆啊,你在哪里,师姐深情地呼唤你。
      “对于教皇来说,天上的星星带给他的信息都是非常重要的。”撒加严肃的说,“女神的诸多旨意都是通过星宿告知教皇的,更重要的是还有很多前辈们的意志集中在星座上,圣衣也可以和星座共鸣,指引并显示很多未发生的事情。一天没有占星就已经是极大的疏漏,更何况是好几天,几乎连续的一段时间。”其实他还有一句话没说,前代的赛奇老妖怪为了保证占星的准确性与及时性,还练就了白日观星的牛逼能力。不过连他也没能实现在雨夜观星的目标。
      “说来也是,今年的雨水比往年的都要平凡密集呢。”加隆也觉得有些反常,“就好像有人故意的一样。”
      “喂喂,不要那么吓人好吗!”衣服搓着手臂上的鸡皮疙瘩,这两位讨论天气干嘛讨论的那么严肃,就像是月黑风高的夜晚必定要出现杀人事件一样,很恐怖诶!
      “怎么可能有人故意呢?”撒加笑起来,“风雨女神迈亚早就和奥林匹斯的诸神一同陷入沉睡,她怎么可能在圣域头上猛灌水?拜托你们俩以后看看报纸吧,都已经进入20世纪了,不要再迷信了好不好。”
      黑线的,真·自己吓自己的加隆和伊芙扫过罗德里奥镇居民送来的报纸,头版头条写着“XXX气象学家预计希腊大部分地区都将出现罕见的大量降水”原因是今年的西风势力较强......半懂不懂得加隆伊芙看到最后居然还看到这样一行字“请民众不要担心和恐慌,这不是什么灾难性气候的前兆。”
      妹妹的,用得着你提醒吗!加隆和伊芙两个人在心里默默的骂那个编辑,完全没有思考过他们就是那群需要提醒的家伙。
      看着面前两人的呆样囧样,撒加觉得心情很好,本来心中稍有的一点不详感也稍稍淡去了一点。

      冥府,极乐净土——
      “修普诺斯,那种愚弄了陛下的人为什么还要留下。”望着某人离去的方向,达拿都斯非常不悦的开口。
      修普诺斯淡笑着靠在软座上,“天魁星这次不可能再有上次圣战那样风光,且不说潘多拉提早打开了盒子使我们比往届任何一次圣战都要早的开始准备,达拿都斯,难道你还不能阻止下一个无时无刻处于你监视下的冥斗士吗?”
      达拿都斯也笑起来,银色的眼睛里有着神特有的轻蔑笑意,“不错,不可能再有第二次。”在他们双子神的重点防范下,杳马这一生都只有为冥界殚精竭力到死的份,而不会有一点机会让他来主导圣战的剧本。即使他是克洛诺斯的兄弟又怎么样,他们有着更高贵的血统——他们是夜之女神尼克斯最心爱的孩子,如果到了必要的时刻,他们可以直接诛杀被困在人类身躯里的卡伊洛斯。
      双子神相视而笑,精美的酒杯里荡漾着诱人的美酒,亮红色的光泽却在光影变幻间为他们的笑容染上几分血腥,侍奉着的妖精们纷纷低下头,大气也不敢喘息。
      修普诺斯爱怜的抚摸了一下在他脚边端着托盘的佳丽,用情话一般温柔的语调继续交谈,“再说他不是一向对挑拨离间拿手得很嘛,就让他去放把火好啦。每一次的双子之乱他不都做的很完美吗?”
      达拿都斯也挂起了兴致盎然的微笑,“这倒是,每一次那一群圣斗士的叹息和悲伤都让人心情愉悦。”
      “离雅典娜的降生还有7年,是时候了。”修普诺斯眼里闪过一丝凛冽的光芒。
      “所以你才把那样东西交给天魁星对吧。”达拿都斯漫不经心的又和身边的妖精暧昧起来。
      “虽说有点大材小用,但是还是保险一些好。”修普诺斯淡淡的说,上一届他们就是太放心于叛变的阿斯普洛斯才被钻了空子,那时候他们已经被关在了圣柩中,是在回归冥府后从那一批死去的圣斗士身上了解到的。
      “人类虽然渺小而又愚昧,但他们并非无能。”修普诺斯缓缓的开口,“纵使做出过愚蠢的选择,他们也懂得回头,尽力去改变。”尤其是雅典娜的圣斗士,他在心里腹诽,一个两个都那样愚昧,偏偏一发起狠来破坏力又很惊神。“与其让双子座被自己的心魔控制,不如被我们的力量控制。省的到时候,他挣脱了反咬我们一口。”
      “你太谨慎了,修普诺斯,”达拿都斯略有讽刺意味的回答,“难道圣战已经磨灭了你血统里神灵的高傲嘛?”
      修普诺斯白了自家兄弟一眼,“被赛奇封印还被巨蟹座打了脸的家伙没有资格说我。”
      达拿都斯炸毛,把酒杯摔出去,“不要跟我提起这件事情!你自己不也被白礼封印了吗!”
      极乐净土想起了轰隆隆的声音,不过这种热闹大概也只有在哈迪斯没睡醒的时候才敢出现吧。

      “拿走一块金币,让合作的人们心生猜忌。
      留下一封书信,让共枕的夫妻两心相异。
      传达一句谎言,让亲密的人相互抛弃。
      调转一个路牌,让迷路的旅人走向悬崖的边际。”奇异的小调在通往冥界以外的通道里回响,如果仔细听的话,会发现歌词比曲调更为惊世骇俗。
      “双子座依旧是那么让人心爱的玩具啊,”杳马拉低帽檐,在阴影中露出一丝奇异的微笑,“真让我迫不及待的想要把这个礼物送给你。”他从衣兜里掏出一个浑浊的类似于魂魄一样的东西,“可惜这个礼物并不被雅典娜的结界欢迎呢。所以我只好请你从里面出来了。”杳马顶着风雨站在离圣域又一公里的一处高峰上,他隐隐约约可以看到被雅典娜的结界所隐藏的圣域。
      “就这样办吧,”他像个有了新主意的孩子一样兴奋地喊起来,随意地把手里的东西甩进自己的空间。
      他一边唱着刚才停下的曲调一边准备舞台上需要的道具。
      “拿走一块金币,让合作的人们心生猜忌。
      留下一封书信,让共枕的夫妻两心相异。
      传达一句谎言,让亲密的人相互抛弃。
      调转一个路牌,让迷路的旅人走向悬崖的边际。
      埋下一颗种子,让噩梦在无人知晓的地方发芽。
      可爱的小演员们,请尽情在舞台上起舞,命运的纺线牵动着你们的一切,毁灭的巨镰收割着你们的幸福与和喜悦,泪水与悲伤才是最美的色彩,仇恨与尖叫才是剧本的高潮。
      让希望的火焰在眼中熄灭,让绝望的风暴在心里肆虐,为弱小与无知哭泣的悔恨是最绚烂的终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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