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奴》恋恋狐

9、王＆奴（9）

　　皇宫，和昨天一样热闹，又有人要结为连理了，而且，婚礼一样举行得十分仓促。
　　这一次，新郎是王，新娘子，是璇。
　　王看着左护法和舞——因为女儿要嫁人了，才破例放舞出来的。王看着他们牵着璇，走进大殿。

　　早上，奴走后王便宣了璇，问她：“如果我让你当我的王妃，你愿意吗？”
　　璇愣愣地看着王，点点头，不知为何，落泪了。
　　王问她：“为什么？为什么愿意呢？因为这是我的命令？因为，我是王……”
　　“不！不是的！那是因为，王，我爱你啊！真的，好爱好爱你……”

　　或者，真的太草率了。因为奴的“你是王”，他抛弃了她；因为璇的“我爱你”，他娶了她。

　　璇看着身下，一步步向前的双脚，想起刚刚和母亲的对话。
　　舞问她：“璇，你真的决定了吗？嫁给王？娘知道，他……”
　　“娘！”璇打断舞的话，因为她知道，那句话是她最不想听到最不想承认的，哪怕那真的是事实。
　　璇当时十分地说：“王会爱上我的。”

　　曾经，在梦里，她一次次看到看书与王走进幸福的礼堂，而今，璇看着自己一步步向王靠近，梦即将成真，却害怕了起来。
　　大家说，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卫在皇宫乱转，他在找奴。
　　怎么会这样呢？卫不懂！昨天，不正是王将奴带走的吗？为何今天，王又要娶璇呢？
　　好在，卫终于在大殿门口看到了奴。她依旧孤零零一个人，就这样躲在角落里看着王。
　　“是发生了什么吗？”卫开门见山地问道。
　　奴看看卫，又低下头，摇了摇，不自主地用右手挡住左手——每个女孩一出生，左手腕便有一条白色丝带，如果有一天，一个女孩变成了女人，丝带就会消失。可是，卫还是看到了，他强行牵过她的手，拉着她走进大殿。
　　“卫，你干什么？退下！”右护法，卫的父亲挡在卫的面前，训斥道。
　　“哼？我干什么？您该问问您伟大的王，他干了什么？从我的新房抱走了奴，把奴变成他的人，现在却还要娶别人？”卫说着，将奴推了出去。
　　奴站在大殿中央，大家都把目光投向她，有惊讶的，鄙视的，同情的……她低着头，不敢面对，很迷茫，很无助，很痛苦。
　　“这是真的吗？王，你怎么可以这么对待奴？怎么可以？！”舞喊道，想上前，却被左护法止住了。王对这一切熟视无睹，慢慢地走到奴的面前，说：“既然如此，我娶奴就是了。璇和奴，我都娶了她们便是了。”
　　王说着，将奴拉了过去，和璇站在一起。舞想干些什么，却被左护法抓住。所有的人，都不知该如何是好。璇的心一沉，也只能够在心里一遍一遍地告诫自己，没关系，至少，我还是王的妃……
　　却不料，奴突然甩开了王的手，毫无畏惧地抬头，与王四目相对，声音很低却十分坚定地说：“我不答应，我不要嫁给你。”
　　所有的人都一样惊讶，特别是王，不是说不会违背吗？为什么现在又要拒绝？王不再恨了，只觉得悲哀，悲哀地笑，对所有人说：“你们听到了，是她不愿意嫁给我的……”
　　奴不敢再在这呆哪怕一分一秒，因为害怕大家的目光，害怕王的伤害，害怕，再呆下去，会动摇，会泪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