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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命运是瓶盖的话也有扭不开的时候 ...

  •   【木叶村温泉区】

      号称木叶村最顶级的温泉旅馆,除了住宿以外也提供个人汤屋泡汤休闲的服务。这次和砂隐的交锋,我负责的战区损伤最小,因此领的奖金也格外的丰厚,算上之前几年的积蓄终于也让我有能力抬头挺胸的来奢侈一把──附带两个小尾巴。

      不愧是豪华旅馆,个人汤屋虽然顶着「个人」的称号,里头的温泉池子可是一点都不小,当游泳池都绰绰有余。我坐在石版砌成的池边卷起裤管享受从脚底蔓延开来的爽快感。难怪这么多人喜欢足浴养生,真是舒服!

      「喂,别发呆!我是来休假的你们可是来修行的。」等了一会没听到动静,我才出声让两个已经被一路上各种造景和昂贵的装潢给闪昏头的带土和琳回过神来。

      「啊啊,对!修行!」带土连忙踢掉鞋子卷起裤管,在我的眼神威逼下反反复覆先把脚给刷洗好多次,才爬到池子边开始踩水修行,这是我来代水门的班之前就问过的进度。

      带土做了个深呼吸,高高举起脚丫往冒着热气的温泉里踩下去。

      「好烫──!」随之而来的是尖叫和落水声。

      傻孩子,你洗脚的是冷水,现在踩的是起码40度的热水,能不烫吗?让你踩温泉就是要训练你聚集查克拉保护身体的技巧,结果你第一脚就惨败是怎么回事……我来的路上讲解的不够清楚吗……

      琳手忙脚乱的把带土从水里捞上来,两个人交头接耳推测该用多少的查克拉抵御水温,又重新开始踩水。

      我随着他们两个商量该不该减少还是增加查克拉输出,爬出池子开始通灵招唤,两个小的也没有特别在意我弄出了什么东西。掌握这个通灵之术以后我时不时就会弄几个以前常用的日用品出来,带土和琳一开始还会觉得新鲜,多看几次之后也就不怎么感兴趣了。

      我拿着通灵出来的电汤匙插电后把加热那端扔到池子里。

      「呐,带土,你会不会觉得好像水温变高了?」琳皱着眉头往脚下一点一点增加查克拉保护足底。

      「有吗?我完全没感觉耶。」带土得意的露齿而笑:「看来我的防护果然做的万无一失啊哈哈!」

      「好啦,今天上午的修行暂时告一段落。」我「啪」的一声合上用来纪录两人表现的笔记本后宣布:「下午的课程内容等我把你们的成绩给水门看过之后他应该会再告诉你们。」

      带土迅速的跳出池子赤脚跑到我面前,黑色的眼睛里好像有小星星闪烁:「鸣门前辈,我表现的不错吧!坚实的防护完全不受水温影响呢!」

      「嗯~带土君的表现吗?」我微笑着把本子拍在他的脑袋上:「不合格呦!」

      看着带土一秒从志得意满变脸成倍受打击的模样,我突然悟了为什么当学生的时候自来也特别爱把我们几个带去挑战瀑布或者面对激流,看学生各种变脸真的是为人师表教学过程中难得的乐趣之一。

      抛下兀自哀嚎着:「为什么!」的带土,我神清气爽的去前台结了帐认准方向踏着房顶往旗木家前进。

      【木叶村旗木宅】

      「打扰了。」嘴上打招呼的同时我自动自发的推门而入。屋子里一派寂静,完全感觉不出有一个大活人生活在里面。

      「喔,是鸣门啊。」旗木朔茂对我勉强的笑了一下又转过头去凝视着院子里的造景。说是凝视,我更觉得是对着院子发呆。

      那个任务失败的后续影响比我想象中的严重多了。

      旗木朔茂前去执行机密任务的时候我和水门分别都在不同的战场退敌,根本没有闲功夫去过问其他忍者的任务。更何况禁止透露任务内容本来就是忍者最基本的守则,我们两个人的权限也还没高到可以随意调查木叶忍者的任务分派情况。等回到木叶看水门接手卡卡西、带土和琳做为队员我才想起来还有白牙任务失败自杀这件事。

      可是我根本不知道旗木朔茂到底是什么时候被分派去执行那个坑爹的任务,想插手也没办法,和水门商量的结果是等过两天旗木朔茂回到村子再看情况应变。可是没想到人家是带着任务失败的结果回来。

      任务失败的事情瞒不住,毕竟高层对这次认给予高度重视,这次失败不仅没办法把情报传递回来,甚至折损了许多木叶安插在别国的暗桩,这表示至少在三战结束前木叶都很难从他国那里得到什么核心的消息──被剪除的间谍都是长年潜伏才爬到高位的。

      木叶白牙居然出了这样的「重大失误」,一时之间高层也不知道该做出什么惩处,做为忍者,旗木朔茂的能力拔尖是无庸置疑的,不可能因为一次任务失败就把他给整残了,木叶可指望他在以后的战场上威风一把呢。

      可是任务失败损害了村子的利益也是事实,如果因为他是木叶白牙就不处分会让其他忍者觉得这中间一定有黑箱作业搞特权。这让高层觉得一个头两个大。最后只是象征性的让旗木朔茂在家闭门思过,也就是变相的暂时把人给雪藏了,估计是想要找机会让他多做几个S级任务将功补过。

      这样的安排终究堵不住悠悠众口──

      你说这次白牙回来怎么就关屋子里不出来了?

      喔,因为他任务失败了。

      任务失败了又怎样?哪个忍者没有失手过一两次,白牙又不是六道仙人。

      那哪是任务失败,白牙为了救受困的队友,身为队长却放弃了任务!听说还让木叶损失这次战争的先机呢!

      唉呀,那岂不是因私害公?「忍者为了完成任务,牺牲伙伴在所不惜」这么基础的规定白牙会不知道吗,怎么还做出这种事。

      你懂什么,人家是「木叶白牙」多么伟大的人物,怎么可以和我们这些小人物用同一标准!没看到村子也舍不得惩处他吗。

      就是啊,只可怜那个被他救了的家伙,前两天我经过他家,还听到人家闹的凶呢!说什么:「因为白牙让我成了木叶的罪人,大家不敢去白牙面前指责他,就来我这边数落我,还不如死在任务中至少还可以在慰灵碑上留下一个光荣的名字。」

      ……

      即使旗木朔茂已经深居简出,满天飞的流言和中伤还是免不了传到他的耳朵里。卡卡西即使每天的时间都被水门安排的修练占满,也感觉到村人对父亲的态度突然间变的反常。

      我们没办法堵住全村人的嘴,为了不让流言影响到卡卡西对父亲的感情,水门当机立断带着他申请外出修行,理由是检验卡卡西对时空间忍术的天分。提到波风水门绝不能少的「飞雷神」和「螺旋丸」两项独门忍术,前者的开发已经进入最后阶段,之前在对岩忍的战场上水门就是为了收集空间定位的数据不停使用飞雷神,得到了「金色闪光」的称号。

      卡卡西被带离舆论的风暴外,带土和琳的修行则有我顾着,三个人里面卡卡西的程度本就远高于其他两人,就连和卡卡西互相看不顺眼的带土也接受了两边分开修练的状况,尽管他当时的表情像是吞了什么恶心的东西。

      我自觉的打开旗木家的冰箱,玖辛奈每隔一天都会多做几样菜让我送过来,我的任务就是随时来检查它们有没有乖乖被吃进某人肚子里。

      「朔茂大哥,你再忧郁也要记得吃饭啊。人是铁、饭是钢,你一个人关在这里就是想要用绝食表示你的悔恨也没人知道。」

      随便挑了两个荤菜一个素菜,我一边淘米煮饭也不忘说些关于卡卡西训练的话题,虽然大部分的时间都是我在自说自话,至少这样可以提醒旗木朔茂他还有个7岁的儿子,就算是人家嘴里的天才但是看在我和水门、玖辛奈的眼里那就是个固执又别扭的小鬼头。

      所以请你拼命的竖起自己的死亡FLAG之前回头看看你家可怜的儿子,你想让他小小年纪就没爸爸然后变的偏执扭曲最后因为这样失去了一个好队友从此迷失在人生的道路上吗!

      「卡卡西他是个好孩子,以后一定会比我更有成就的。」

      在最后一道秋刀鱼热好端上桌时,旗木朔茂难得开口说话。我当然不可能放过这个机会抓紧话头接着把话题延续下去:「就是,水门安排的修行可是魔鬼式的,那个小子居然还真的撑完了全套。」

      「他呀,从小就很固执,我也不太会教孩子,虽然平常有你们帮忙顾着还是他长成那个不可爱的样子。」旗木朔茂慢条斯理的消灭我端上桌的菜,偶而还会和我说以前卡卡西想要吃烤秋刀鱼,大人都不在只好自己动手,等他做完任务回家才发现卡卡西把冰箱里所有库存的秋刀鱼都烤光了才弄出一条全熟而且没有焦黑可以食用的。让他面对堆成小山的半生鱼、半炭鱼不知道该怎么办,偏偏丢了又觉得可惜。

      我听着旗木朔茂一件一件讲着卡卡西的糗事,甚至带我去看卡卡西一心想练的白牙刀术刀谱其实就藏在卡卡西每天睡觉的床,床架底下有个小暗格。

      「连自己每天睡的环境都摸不清楚,外面搞不清楚状况的人还真以为那个混小子可以独当一面了。」

      「嘛,所以才要有老爹这种生物的存在不是吗?」

      我离开的时候旗木朔茂已经变回了那个会嘻皮笑脸在蛇哥门口求一罐除毛膏的马大哈,除了因为前阵子生活作息不规律让脸色还有些难看,一切似乎都好转了起来。

      把这边的状况写信让咔咔送去给水门(当然有先把信用防水布包一层),让他可以算算时间带卡卡西回来了,毕竟时局敏感,即使有正当理由还是不要在外头晃荡太久比较好。

      接下来几天我也没有放松戒心,天天往旗木宅跑,谁让旗木朔茂之前拼命想立死亡FLAG的表现太深入人心。可这种担心在看到他气色一天好过一天,我也真正的放下心头的大石,这下子卡卡西总不会再像原著那样变成执着于规则的偏执孩子了吧。至于他和带土的恶劣关系,现在看起来也就是男孩之间互相看不顺眼,尤其琳又有些少女心思,这种事相处久了自然就会慢慢改善的。

      水门在五天后的清晨带着卡卡西踏进木叶的大门。
      那天的天气从前一天晚上开始就不是很好,空气里弥漫的水气让人分不出是身上发了汗还是湿气太重。

      睡不着的我索性在木叶村口等了一个晚上,水门看起来也为能够避免一桩悲剧感到喜悦。从出生就一直成长在木叶的水门比我更希望木叶的每个人都可以生活的快乐、满足。为此我常常打趣他说如果没有我陪他偶而一起回忆「故乡」他早就把自己当成土著,反过来认为上辈子才是一场镜花水月。

      卡卡西更是从进村开始就维持在一种很高亢的情绪中,以我对他的了解这绝对是刚掌握了什么新技巧求切磋。

      「好啦,快回家去找你的脱线老爹练招吧。」我用力拍在卡卡西背上,让他一个踉跄差点扑倒在地。

      银发的小忍者埋怨的瞪了我一眼,礼数周全的向水门行礼后几个跳跃消失在街道另一头。我继续边和水门交待带土和琳的修行进度还有我发现的他们的习惯小动作,边向旗木宅前进。卡卡西从小就崇拜父亲,这个信仰没有因为旗木朔茂平时的傻样而有所动摇,每次有了新的突破必然找父亲练习,当然通常结果还是被打的满头包。次数多了以后连我和水门都忍不住把每次的「切磋」当成一场有趣的节目来观赏。

      在即将抵达旗木宅的时候憋了一晚上的雨终于淅沥沥的落了下来。

      屋子里安静的过分。

      我和水门相视一眼,推开虚掩的大门。映入眼帘的是卡卡西瘦小的背影,和他前方整齐的穿著木叶上忍制服倒卧在地的旗木朔茂。

      白牙短刀被搁置在一旁的茶几上,压着一封信,属名是给我的。

      上面只有短短的一行:「谢谢你,帮我向卡卡西说对不起。」

      之后的事情一如所有人都可以想象的,举行丧礼、安葬旗木朔茂的遗骸、清点遗产、卡卡西的监护权归属(尽管他做为忍者已经是中忍,仍然不能改变他还是个孩子)……

      我和水门为了这些事天天忙的晕头转向,真的是连感受哀伤这种情绪的时间都没有,三忍们从任务回来听说旗木朔茂的逝世也多少有帮忙出点力──特别在镇压流言这一块。

      旗木朔茂的葬礼办得很低调,来的人不多。木叶高层不知道是对白牙的这种憋曲的死法感到愤怒还是羞愧,对外宣称是为了保卫村子而牺牲,实际上旗木朔茂的名字并没有被刻上慰灵碑,毕竟人家自杀是铁铮铮的事实。

      关于「白牙因私废公导致任务失败」的流言最终还是传到了卡卡西这里。看着他那几乎想去和忍者守则合体的样子我心里就各种窝火。我的日子过得太顺遂了,以为改变了绳树的命运,以为在战场上救回了绝大部分的部下我就可以让所有的人「从此过着幸福快乐的日子」。

      水门则是从一开始就没有对旗木朔茂的死发表任何意见。他只是很努力的争取卡卡西的监护权,积极到连自来也都忍不住出来过问,要知道木叶姓「旗木」的可不只有白牙一家,只是一直以来白牙的风头太盛压过了其他人。

      对此水门也不做任何说明,只是一味的准备各种办手续需要的数据,最后木叶的户口登记处钢印盖下去的那天,他说:「不管有什么理由,放下孩子自己选择去死的父母最糟糕了。」

      我没有回应。

      因为哥哥的定期信这几天终于辗转送到我手上,他该死的要去和什么弹涂鱼半藏开川之国和平座谈会了。时间就在他写下这封信的半个月后,以我的时间来看就是下星期。

      对于试图扭转白牙和卡卡西命运失败的我来说,如何制止这场坑爹谈判让我压力山大。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命运是瓶盖的话也有扭不开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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