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请叫我万能无害的咔咔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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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叶村自来也宅】
扭开台灯，提着笔却无法在稿纸上填下任何一个字，脑子里乱糟糟的全是刚才和老师的谈话。
──「现在派人去追踪已经晚了，水门能独自把玖辛奈带回来已经是走了大运，能够从木叶的眼皮下夺人的小队绝不是什么三流的忍者，有水门的例子在前他们一定会提高警觉，加派人手是没有意义的。」
──「我并没有要放弃那个孩子，但是现在的平静只是暂时的，砂隐和岩隐的人一直在蠢蠢欲动，你认为云忍是傻子吗？在这种时候来木叶村掳人！他们知道我们不能全力追击。这件事还是要从长计议。」
──「你自己去？你知道他们走哪条路线？知道他们的特征？除了他们是云忍之外我们还知道什么！还是你要大大方方的也潜入云隐村，有样学样的把人给救回来？你知道这里面一个弄不好等着我们的就是云隐和砂、岩一起围攻我们了！」
──「自来也呦，战争不是你打退了眼前的敌人就可以称为胜利的。这个节骨眼上一点风吹草动都可能为村子树立更多敌人，就连水门那个救美的行为……唉，人已经回来了我也不想多说什么了。」
老师的脸上不知道从何时开始，已经没有当初的意气风发，眉宇全是疲惫。看着这样的老师，我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回家整里自己的情绪。
从学生时代开始我总是被纲手还有大蛇丸称为笨蛋。我没有大蛇丸那么灵活的脑袋，也没有纲手的细心，每天就像个大傻瓜一样嘻嘻哈哈的过日子。可是即使是这样我也知道忍者的世界没有那么简单。
小的时候只是单纯的崇拜，觉得忍者是很帅气的一群人。成为下忍，被老师收为徒弟的时候我真的觉得未来的某一天我也会成为像初代、二代大人那样厉害的人，会有很多人把「自来也大人」的故事讲给其他孩子听。
现在想起来那就是小孩子的英雄梦。
随着战争开始，我们三个人做为火影的弟子自然是必须在队伍的前端起到带头的作用。杀人见血的恐惧很快的就被群体意识给感染──我们是为了保护木叶不被侵犯，不杀死敌人就会被的人杀死！
但是等我从狂热的情绪中回复过来，我们这些「忍者」已经成为其他国家的人心里的恶梦。我这时候才发现童年那些英雄梦真是幼稚的可笑。现在取得胜利回村，我们这些人就是木叶的「英雄」，可是对于他国来说，我们不过是一群凶恶的刽子手，在他们的土地上肆虐。
看到那些人眼里的恐惧和怨恨，我知道也许５年也许１０年，这里又会有一个「英雄」走上战场去屠杀木叶的忍者报他们先人的仇。
我开始怀疑这个忍界是不是被诅咒了？
怀抱着这样的疑问，我遇到了那几个孩子。
川之国这样的小国原本不应该和五大国之间的战争牵扯太深，可是雨忍村的首领半藏是个颇具野心的男人。他想要利用这场战争壮大自己的势力，有这样的首领还真不知道是福是祸。
四个小豆丁居然追着我们三人跑了大半个川之国，这点带给我不小的震撼。可是他们一开口要求要成为忍者，我就知道不好。恐怕又是一群被战争刺激，想要追求力量的孩子。尤其两个红头发的明显知道我们是木叶的忍者，年纪比较大的那个看起来甚至对木叶有些抵触，十之八九是在木叶忍者手下遭了难的孤儿。
大蛇丸从来受不了小孩子可怜兮兮的样子，尤其是长的端正可爱的。明明杀起敌人来比谁都凶，杀完了还要把尸体都带回去利用到最后一根脚毛都不放过，这样的大蛇丸偏偏对小孩没辙。我第一次知道这家伙可以为了把村里的小孩哄开心而让通灵兽出来表演杂耍的时候可是吓的一个晚上没睡好。
最后我还是留下来和大蛇丸一起照顾这四个孩子。
木叶的忍者造的孽，就让木叶的忍者来偿吧。
四个小鬼里最不让人省心的就是弥彦，每天跟着我想要用行动表现他一定要成为忍者的决心。两个红发的孩子是兄弟，弟弟鸣门是个奇怪的孩子，特别喜欢和大蛇丸聊些有的没的，要知道大蛇丸虽然喜欢小孩子但是就凭他那阴森森的气质，全村有勇气和他说三句话的小孩大概一只手就数完了。哥哥长门很害羞，他和小团体里唯一的女孩子小南都是弥彦的跟班，长门为了弟弟每天都是两头跑，是个负责的好兄长。
和小孩子在一起的时间我几乎都要忘了战场上的血腥。弥彦的热情并没有随着时间而降低，但是我还是不肯松口收他们为徒。我对自己说：「这样可以让他们远离忍者世界的血腥，做一个普通人安稳的生活下去。」其实我知道我在害怕，怕教了他们忍术会让他们成为木叶的敌人，尤其长门一开始对木叶的排斥让我很不放心。
尽管我早就过了把村子当成正义膜拜的年纪，但是根深蒂固的观念和情感还是让我不由自主的偏袒向木叶这边。可以的话我不想让木叶再增加任何潜在的敌人，就算他们现在还只是一群孩子。
让我下定决心收徒是因为长门的轮回眼──传说中平定乱世的六道仙人之眼。
大□□仙人的预言，还有眼前的轮回眼。
我想我找到了「预言之子」。
鸣门身上也有奇异的力量，我和大蛇丸都不清楚这是不是漩涡一族的特殊血继。自从涡之国破灭以后漩涡一族几乎从忍界消声匿迹，大蛇丸建议由他把鸣门带回木叶，同族的水户大人或许对鸣门的状况比较了解。
和鸣门分开的日子里，长门除了学习以外最期待的就是收到木叶的来信。我从来不阻止他给鸣门回信，虽然那些信能不能转到鸣门手里就是一个问号──老师传来的信息中不只一次透露想要把鸣门给留在木叶当成牵制长门的筹码，长老团一如既往的精打细算。
对此我没有反对，因为也没有让我表示反对的余地。说起来这个世道太乱，鸣门待在木叶确实也比较安全。在川之国待了三年，回到木叶接了鸣门在的小队，也确认了他在木叶过的不错，听说还用那个奇怪的通灵之术救了绳树一命。
同一队的波风水门是个有天赋的。学习的效率极高而且思想很活泼，如果一直这样成长下去或许他可以像大蛇丸那样自己创造几个独门的忍术也说不定。比较起来鸣门的程度差了很多，理论还可以但是实际操作上就差强人意，除非可以完整的掌握那个通灵之术否则这家伙大概最高就只能达到精英中忍的层次。
有趣的是如果拿和水门的能力差别企图刺激他，这小子一定会说：「我弱一点才好，这样子笨蛋长门跟着弥彦去为了川之国和平事业奋斗终身的时候才会想一想家里有个人要他养，不至于跟着那个想成神的二货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而长门在我和他聊到忍界的憎恨和和平时，他居然说要解开这个憎恨的诅咒。还说：「如果世界上有和平这种东西，那就让我来掌握。我认为比方法还要重要的东西，就是『相信』的力量，所以我不会放弃。世界对我来说太遥远，至少在这个国家，我相信有一天我们一定可以实现和平！」
在说这番话的前一天，是木叶的定期连络送达的日子。
一个为了给弟弟创造和平的世界不停前进的兄长，和一个为了怕哥哥热血过头在后面勒缰绳的弟弟吗？还真是绝配的组合。
原本日子是很安稳的，毕竟打了这么多年没有一个村子可以承受这样长期的征战，都进入了短暂的休养期，可没想到云忍会在这种时间点来绑人。战间期的局势经不起一点点的震荡，在五大忍村恨不得低调再低调的背景下，木叶注定不能大力搜寻一个被掳的下忍。
我很清楚老师的担忧，让我带着人追查，要是被其他村子解读为木叶将有行动而再引战火，我不但找不回学生还会成为村子的罪人。必须要行动隐密、迅速而且力求一击即中。
但是要怎么找到鸣门的下落？
「自来也老师！在吗？」
「口卡！」
门外是鸣门的咔咔兽和水门的声音。
我一打开门就看到水门一只手把咔咔兽夹在腋下，另一只手上捏着一张被嚼的乱坑坑巴巴的纸条，不用说都知道是谁的杰作。
「老师，鸣门的位置找到了。」水门把那张烂纸片举到我眼前，一只手还在死命夹紧一直想扑进我房间里的咔咔兽。
纸片上原本应该是写满了字，被啃剩下的几个字拼凑起来分别是「川、土、泷、雷」。
「从木叶到云隐最近的路应该是取道汤之国然后从水路进入雷之国。」水门从口袋里随意掏出一迭字纸塞进咔咔兽咬的喀喀响的大嘴里继续说：「鸣门说过咔咔兽有专吃废文的习性，我把忍界各大国的名字都写上去然后问牠之不知道鸣门的下落，牠连续吃了好几张都只留下这四个国家。」
「如果说被吃掉的国家是不重要的废文，那云忍的行动路径应该是从川之国进入土之国，企图用川之国的局势动乱和土之国的天险甩脱追兵和他国眼线，最后经由泷之国走水路回到雷之国。」
唔，看不出来这个小怪兽这么有本事。
这都快成钱仙了！
「但是川之国那边的地势很复杂，除非咔咔兽可以再吃出更详细的路径，不然即使我们到了川之国也是扑空，一旦云忍进了土之国那就更难找了。现在的局势并不容许我们像无头苍蝇一样在别国乱转，否则有这样的情报几乎等于是把人找回来了。」
水门得意的露齿一笑，这一次是把咔咔兽的一口白牙举到我面前。
「口～卡～！」
牠的小豆子眼对上我视线的同时好像有种莫名的愉悦闪过，就像看到美食的瞬间。我才在想从演习那天之后我房间的原稿就会突然不见，眼下这只和原稿的消失应该有不浅的关系。
嗯？等等……
「咔咔兽可以跳跃空间？」我离开房间可是有锁门窗的好习惯，别告诉我这只动物有开锁的功夫。
水门点头如捣蒜：「还是有限制，比如说只能出现在牠认识的人周围。所以老师你的原稿应该是你前脚出门后脚牠就潜进去吃了。」
「先别管原稿的事。」虽然发现凶手让人很高兴：「你想让牠去救人？空间能力是很厉害，可是别忘了牠只会吃文字，你让牠拿什么救人？上次我整个人都被吞了，一点事都没有。」
水门无声的做了一个「长门」的口型。
「你确定可以？」长门可不算是认识的范围吧。
肯定，水门拿出苦无划破手指挤出鲜血，又指着咔咔兽比出ＯＫ的手势。
因为是兄弟所以咔咔兽承诺找的到人吗。
可以一试！
我把云忍绑走鸣门的事写了个大概，其中强调了他们会从川之国前往土之国。以他们三个对川之国的熟悉，成功拦住云忍的机率比我们盲目的瞎找来的高多了。嘛，虽然可能少不了被长门狠狠发作一顿吧，这孩子一旦遇上鸣门的事就是一个标准的弟控。
为了确保咔咔兽不会半途把信给啃了，我还特地拿了废弃的稿子款待了这个小祖宗一番。现在我能理解大蛇丸每次招唤万蛇要许诺给牠祭品时那种别扭的表情从何而来。其实如果不是有求于牠我现在最想做的一件事就是把这只怪兽那口尖牙全拔光了！
「口卡！」吃饱喝足的咔咔兽叼起信件化成一阵白烟离开。
「水门，去找妙子。整理好忍具直接到村口集合，不用办出入证，已经有人帮我们去老师那回报了。」而且不只是暗部，还有根呢。
云忍，敢从我□□仙人的的手下抢徒弟，不好好招呼你们一下老师会很过意不去的。
【川之国长门等人基地】
「口～卡～！」咔咔兽随着「碰」的一阵白烟落在屋子中间的矮几上。豆子眼在屋里快速扫过，对着长门大张着嘴飞扑上去。
一张被含的快烂掉的信纸吐在长门身上。
川之国往土之国的几条要道一日之内同时发生落石堵塞，另一条近年来鲜有人通行的兽道上，三名年轻男女围着上书「云忍禁止通行」的斗大木牌席地而坐。方圆数尺内所有动物绕行。
──夭寿，谁在前面乱放杀气！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请叫我万能无害的咔咔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