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男子》涅子

4、第四章

　　这个林医师到底是谁，怎么会知道这些，难道冥冥之中真的有神明安排我走上这条路？那他又是谁？使者？还是……
　　“公子！！！！！”
　　“啊？什么？怎么了？”
　　“您怎么了，我叫了您半天也没反应，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我再把林医师找过来？”
　　“哦，没事，不用了，刚才在想事情，走神了，没听到。”
　　“那就好，公子，药煎好了，快趁热喝了吧！凉了就没有药效了！”
　　“嗯，好！”接过小六子递过来的药，怕他再问什么索性一口气喝了下去，“呃……怎么这么苦？这是什么药啊，怎么会这么苦，小六子，你也不提前提醒我一下。”
　　“公子，我刚要说的，您已经喝下去了……您动作也太快了！”
　　“被你害死了，有没有什么甜的东西压一压？”
　　“我去找找！”
　　“算了，下次吧！”小六子把药腕收拾出去又给我倒了一杯水，帮助压一压口中的苦味。
　　“小六子，你坐下。我问你熙儿的生日是哪一天？”小六子坐到我的对面，想了想说：“今天是初八，小姐的生日是初十，也就是后天。”
　　“我出事之前不是要去给熙儿买礼物吗？我准备要买的是什么？你知道吗？”
　　“嗯，是小姐很早就看上的一个银簪子。”
　　“你知道在哪里卖的吗？”
　　“知道，公子，你要去？”
　　“嗯，说好要给熙儿买的礼物怎么能就这样算了。”
　　“不行，公子，您的身体还没好呢，怎么能现在出去，再说了，万一又遇上那个恶少可怎么办。”
　　“不会那么碰巧的，他们也知道我刚死里逃生，差点出人命，就算再嚣张的人也会消停一段时间，不会这么巧的碰上的。”再说，我就剩七天的时间了，要留足够我三年来回忆的事情啊！
　　“可是，公子，就算我同意，老爷夫人也不会同意的！特别是夫人，要是知道您这么快就要出去，非得担心死不可啊，就算是为夫人着想也不能这么早就出去啊！”
　　对，现在这种情况爹娘确实不会同意我出去的。“那好吧，明天我们再出去吧！”“可是，公子……”“好了，不要说了，明天我去跟爹娘说！”“……”
　　傍晚，林医师惯例来替我看病，要想让爹娘放我出去，这个林医师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林医师，我既然已经答应上山，那您能不能答应我一个请求？”“公子但说无妨。”“后天是熙儿的生日，我想出去给她买生日礼物，但是，爹娘是不会同意我出去的，麻烦林医师在爹娘面前说我的身子好的差不多了，可以出去了，行吗？”“哈哈哈哈……这点小事，老夫还是能办到的，好，我答应你了！”“那就多谢林医师了。”
　　第二天，起了个大早，让小六子找来了林医师，到爹娘房里问安，果然不出所料，爹娘，尤其是娘很反对我出去，我们按照昨天说好的，在林医师万般保证下，在我答应除了小六子，有多带了几个人的条件下，才勉强同意让我出去！
　　走在大街上，也没有什么闲情去到处逛逛，说实话，我也怕那个孙家的恶少再来找茬。到了银楼，跟老板说了目的，老板熟络的拿来了我要的东西。一个看上去很普通的银簪，在战国时代，也没有多么精致的东西，但却有一种别样的赏心悦目，我笑了笑，看来我这个妹妹的眼光也不错嘛！“好了，老板，把这个替我包起来。要选个漂亮一点的锦盒！”“行，沈公子要的东西，一定是最好的！给，您拿好，下次上新样，还劳烦沈公子在前来小店拣选拣选。”“老板客气了，小六子，给钱！”“好嘞！沈公子您走好！”
　　先将妹妹的遗憾填补好，还有六天，再来填补爹娘的遗憾吧！“小六子，我们回府吧！”“是，公子。”
　　回到府里，先见过了爹娘，熙儿就跑来缠着我，“二哥，你出去玩儿也不带着我！去哪儿玩儿了，有什么好玩儿的？买了什么？见到什么新鲜的事儿了没？”我好笑的看着这个滔滔不绝的小丫头。“你一下子问这么多，让我先回答那个啊？”“哎呀，二哥，又欺负我，一个一个回答！”“这个啊……就是跟着小六子去街上逛了逛，没什么新鲜的东西，也没什么好玩儿的，至于买了什么东西嘛……这个保密！”“啊……什么啊，还保密，你一定是买了什么好玩儿的东西不让我玩儿，不行，快让我看看，让我玩儿，你要是不让我玩儿，我就去告诉娘，说你欺负我，有好玩儿的东西自己藏起来，一点哥哥的样子都没有！”看着她生气撒娇的样子，真的有种当哥哥的满足感，有一个这样的妹妹任谁都会疼她的吧。“好啊，我无所谓啊！就算告诉娘，我也不告诉你！”“啊~~~~~二哥！二哥是小气鬼……”
　　“干什么啊，在院子里吵吵闹闹的！”娘从屋里出来，责怪道。“娘~~~~二哥欺负我，他有好玩儿的东西不告诉我，也不给我玩儿！”“说了是秘密，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娘，快吃饭了吧！我有点饿了！”“我来就是叫你们去吃饭的，走，就等你们了！”“哼！二哥就会转换话题！小气鬼！”说着她就自己先跑走了，我跟娘相视一笑，搀着娘向饭厅走去，这种安静的幸福感，让我舍不得放手。
　　这顿饭也是在欢乐声中开始，我开始不断地找话题，看着爹娘和妹妹欢快的笑颜，我就很开心，之后的每一天，都在这样的气氛中过去，初十那天，当我把银簪送给熙儿的时候，那孩子高兴的双眼噙着泪花，笑着对我说“二哥最好了，我就知道，二哥对我最好了，熙儿最喜欢二哥了！”我使出全身解数逗娘和妹妹开心，陪在娘的身边帮她分忧解难，认真的跟着夫子从字开始学起，我很努力的学习，爹看到我这样当然也很欣慰，因为我在家的时间越来越少，这样的话就可以将这些笑容和温暖印在脑海里和心里，足够我三年的回味了吧！这些天，林医师照常每天来替我诊治，每天的喝药，渐渐就习惯了。
　　今天是十四，明天就要上川鸣山了，从明天开始，就要三年见不到母亲了，还有爱跟我撒娇的熙儿，疼爱我的父亲。晚上在房间里透过窗户抬头看着还没有满盈的月亮发呆。
　　“公子，不要在窗前站的太久了，小心着凉！”说着，一件外衣披到了身上。
　　“嗯，小六子，你说，现在的月亮跟几千年后的月亮是不是一样的？”“……”半天，发现小六子没有出声，回头看了他一眼。结果发现，这小子正在用很奇怪的眼神看着我。
　　“小六子，你这么看着我是干嘛？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还是我脸上有什么东西？”
　　“没有，没有，公子，我只是奇怪。”“什么？”“那公子答应我，我只是随便说说，公子千万别往心里去。”“我答应，来坐下，你说吧！”“是，公子，我总觉得，经过这次的溺水，公子跟以前不一样了！”我看着他示意他继续说下去。“我也说不清楚哪里不一样了，反正，就是感觉现在的公子比以前更让人有种想要亲近的感觉，但是又有一种神秘感！”
　　“是吗？以前的我很不近人情吗？”
　　“也不是，哎呀，小六子没什么文化，也说不出来具体的原因。反正，小六子觉得，现在的公子比以前的公子好！”“呵呵~~~~谢谢你，小六子！”
　　小六子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这个用不着谢，只要公子记得，”小六子突然正色道，“我小六子从小跟在公子身边，对公子是一心一意，就算全世界都离开公子，小六子也不会离开公子的！”坚定的眼神，说不感动是假的，可是，“小六子，你是不是听到了些什么？”
　　“听到什么？没有啊！只是……只是公子这几天在睡着后总会一直说梦话！”梦话，我不会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事吧！“我都说了什么？”“公子在梦里一直喊‘不要离开我，不要丢下我’还有……还有……”“还有？”“还有……公子总会哭着喊道‘为什么要背叛我，不要背叛我’之类的！所以……所以公子放心，我小六子发誓，只要我小六子活一天，就不会背叛公子，如若违反誓言，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小六子，为什么对我这么好？”“这……小六子觉得这是应该的，公子从小对我就很好，而且，这几日我发现公子独自一人的时候总是闷闷不乐、满怀心事的样子。小六子虽然没什么文化，但是小六子是真的对公子忠心耿耿，绝对不会背叛公子的！请公子相信小六子！”为什么他可以说出这么肯定的话，为什么我听了这些话会这样的感动。小六子，我真的可以相信你吗？可是，我不是你口中那个从小就对你很好的公子啊！
　　“小六子，不管我是谁，你都会选择相信我，不会背叛我吗？”“那是当然！”……不行，我不能说，现在的小六子还是一直把我当成从前的那个沈毓晗。如果我说了，可能他就不会选择这样的相信我了，那我岂不是又一次被人背叛了。对不起了小六子，我还不能说，我利用了你对以前那个沈毓晗的忠心。“呵呵……说什么呢，小六子，干嘛突然说这个！我当然相信你，你永远是沈毓晗的小六子嘛！”“呵呵~~~是啊，公子说是就是。”
　　对不起小六子，你是沈毓晗的小六子，可我都不确定我能不能做这个沈毓晗，对不起，以后有机会，当你真的把我当做公子的时候，我会告诉你真相的！
　　明天，就是十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