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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五章 牡丹花开群英汇 ...

  •   我们追着蓝曳蝶到了城外驿站,一打听,刚才果然有一名灰衣男子携一名白衣男子匆匆策马离去。
      看了一下眼驿站马夫所指的方向,我略一思索便收起蓝曳蝶管马夫要了两匹好马。
      “封子瑜,你收了蓝曳蝶我们还怎么追啊?”洛天锦对我的动作表示不解。
      “这条官道直通洛阳,即便中间有岔路可以通往君子谷和铭剑山庄他们也不敢去,所以我们只要朝洛阳方向追便可。”纵身上马扯住缰绳,我平静地道。
      “洛阳城现在可是满城缉拿明玉笙,他们此去不是自投罗网?”洛天锦也上了马,但仍旧是一脸疑惑。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而且不是还有言若凡么。”我看他一眼,突然猛夹马腹,“——如果你不愿跟我去洛阳,那就折回醉笑楼找墨雨殇让他安排你前往千雪山庄。”
      “开什么玩笑,我怎么可能不去!”洛天锦见我骤然策马,想也不想便连忙挥鞭追赶。
      五月初四,洛阳。
      一年一度的洛阳花会在即,洛阳城内此时已是人潮接踵,若有似无的牡丹花香充斥着每条街道,不免容易让人产生置身花海的错觉。
      “得亏蓝曳蝶只识蒾罗香和返梦露,要不然这铺天盖地的花香一出谁还找得到他们。”洛天锦和我并肩走在人声鼎沸的大街上,小声抱怨。
      “现在也不能找,毕竟蓝曳蝶不比其他事物,弄丢了不好向墨雨殇交代。”我瞧街边的冰糖葫芦红润剔透煞是好看,便过去买了一串。
      “……封子瑜。”见我开始旁若无人地拿着冰糖葫芦边走边吃,洛天锦突然叫了我一声。
      “嗯?”我嚼着酸甜可口的山楂果,口齿不清地回到。
      “你是玉辰公子啊。”他看了我半晌,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怎么了?”我继续嚼着。
      “……你见过哪个江湖豪杰是你这样的!”他扶额,颇有种目不忍睹的意味。
      我闻言不由低头打量了自己一番,除了没有折扇之外一切照旧啊?——还是说,洛天锦是觉得我没了折扇就失了身为玉辰公子的名流风采?
      “折扇这物件同兵器乐器无异,同样需合眼合心才会称手,所以急也没有用。”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洛天锦听我这么一说,立马抬眼死死地盯住我。
      “你到底怎么了,一惊一乍的?”我微微皱眉,再次咬进嘴里一颗山楂果。
      “……不,没事了。”洛天锦猛然移开视线,大步朝前走去。
      “莫名其妙。”目送洛天锦大步走远,我眼角却忽然瞟到了几个不寻常的身影。
      转头看去,正在一处瓷器摊子前玩赏小件瓷器的两男一女在人群中尤为显眼:除去他们那一身上好锦缎裁剪而成的衣服之外,他们腰间的紫鞘佩剑才是夺人眼球的罪魁祸首。
      寻常剑鞘无外乎黑、红两色:一则是因…着实不小。
      “封子瑜,你看什么呢?”正当我看得出神之际,耳边突然响起了洛天锦的声音。
      我抬眼望去,原来敍是深沉雍容的紫,看成色形容又了回来。
      “美人如斯,不忍无视啊。”笑着指了指那两男一女,我故意意味深长地朝他眨了眨眼。
      “……封子瑜,你确定你真的不是那采花贼?”洛天锦顺着我指的方向看了一眼,随即收回盦扇小铺。
      待到从折扇铺子里出来,我便又是那个白衣折扇面如冠玉的玉辰公子封子瑜了。
      “这就……行了?”见我帯洛天锦发觉我没有跟上便又转身折了回来。
      “美人如斯,不忍无视啊。”笑着指了指那两男一女,我故意意味深长地朝他眨了眨眼。
      “……封子瑜,你确定你真的不是那采花贼?”洛天锦顺着我指的方向看了一眼,随即收回目光瞪我,额角似乎隐隐有青筋暴起。
      “若我是采花贼,你现在怕是连追我的机会都没有啊。”拍拍他的肩膀,我笑着大步朝前走去。
      “封子瑜,真没人一脸古怪。
      “合眼合心十分称手,有什么不行?”扫了一眼扇面上的白梅落雪图,我满意地反问到。
      “……你的折扇从来都是从路边摊里随便捡的?”洛天锦的表情更加古怪了。
      “凭我的眼淋漓尽致——老板一直都没能看出这把画扇是真品,所以最后它便被我以二十两银子收入了囊中。”
      原本以为洛天锦会满意足地摇着新买的折扇,洛天锦一脸古怪。
      “合眼合心十分称手,有什么不行?”扫了一眼扇面上的白梅落雪图,我满意地反问到。
      “……你的折扇从来都是从路边摊里随便捡的?”洛天锦的表情更加古怪了。
      “凭我的眼光品位,你觉得我会随便挑一把俗品拿在手中整日招摇过市?”眯起眼睛,我似笑非笑地看向他。
      “这么说,这扇中果然另有玄机?!”听我这么一说,泳到我话音未落他的眼神就瞬间暗了下去,间或还增添了些许灰败。
      “我果然不该……我活该……真的……”他一边以手遮面,一边喃喃自语。
      “……洛天锦,今天你是吃错药了还是怎的,怎一笑。
      望镜楼,因其坐落于望镜湖畔而得名。
      传闻当今圣上曾多次微服巡于洛阳,最爱吃的便是这望镜楼的苏荷鸭,因着我这番话对我更加崇敬,却没想到我话音未落他的眼神就瞬间暗了下去,间或还增添了些许灰败。
      “我果然不该……我活该……真的……”他一边以手遮面,一边喃喃自语。
      “……洛天锦,今天你是吃错药了还是怎的,怎么老是一惊一乍?”我见他这副神色,不由脸色一沉皱起了眉头。
      “不没什么,我只是想起前面就是望镜楼了。”似是看出了我的面色不虞,洛天锦立时衪事,大家都愿意来这望镜楼点上一份苏荷鸭,一边品味佳肴一边观赏这望镜湖上的烟波之色。
      而今天的望镜楼一样热闹,只不过楼里已经看不见几桌寻常布衣——就见各式各样的兵器斜倚桌边了上来,这时楼里也才像是突然解开定身咒一般地再次恢复了原有的热闹喧哗。
      “楼上可还有雅间?”我扫了一眼一榉以无论行经洛阳还是来洛阳赏玩办事,大家都愿意来这望镜楼点上一份苏荷鸭,一边品味佳肴一边观赏这望镜湖上的烟波之色。
      而今天的望镜楼一样热闹,只不过楼里已经看不见几桌寻常布衣——就见各式各样的兵器斜倚桌边椅旁,每桌谈笑风生的人眼神却总是若有似无地四下观望,好像是在寻着什么人又好像是在观察周遭其他人的情况。
      待到我和洛天锦踏足望镜楼,整座楼鄸间,客官请随我来!”店小二连连点头,随即就转身领我们上楼。
      “封子瑜,这情形……不对啊。”封子瑜跟在我身后,小声道。
      “情况不对也不关你我的事,不理睬便可。”我视众多刺探却一刻都没离开过坐立不安的洛天锦。
      “你是火烧眉毛还是火燎屁股了?猴子看起来都比你安分许多。”看了半晌,戕后,问。
      “有有,二楼正巧还有一间,客官请随我来!”店小二连连点头,随即就转身领我们上楼。
      “封子瑜,这情形……不对啊。”封子瑜跟在我身后,小声道。
      “情况不对也不关你我的事,不理睬便可。”我视众多刺探的视线如无物,轻摇折扇随店小二缓步踱入了雅间。
      春末夏初的望镜湖别有一番风味。
      人人都道是柳絮已尽散桃花已尽歇的时节,望镜湖上却有荷叶田由,你……”他闻言立马看向我,但话说一半却又蓦地止住。
      “我怎么了?”见他神色有异我好奇心顿起,立时追问。
      “不是你,是你……”他急急辩驳,却又戛然而止。
      “什么不是我又是戟我分明看见他的脸色霎时青一阵白一阵。
      “好了好了,你想知道瑟瑟是个什么样的人?”我知道适可而止的道理,所终于忍不住放下了茶盏。
      “封子瑜,你……”他闻言立马看向我,但话说一半却又蓦地止住。
      “我怎么了?”见他神色有异我好奇心顿起,立时追问。
      “不是你,是你……”他急急辩驳,却又戛然而止。
      “什么不是我又是我?洛天锦你来的路上到底瞒着我吃了什么?”见他神色复杂说话吞吐,我挑眉,作势就要伸手摸他额头。
      “——你才吃错了东西!”洛天锦打开我的手,象便立即变了语气,正色道。
      “……嗯。”好半晌之后,他才闷闷地应了一声。
      我仔细打量了一番面前这个被墨雨殇戏称为“雏儿”的男子,此时他已赌气般地偏过头去看窗外的风景,面颊脖颈之上满是余怒未消的绯红,看起来十分有趣。
      这样一个莽撞却直率的人,瑟瑟大概会很喜欢……欺负吧。
      微微勾赴一见他已经隐隐有了怒火中烧的迹象便立即变了语气,正色道。
      “……嗯。”好半晌之后,他才闷闷地应了一声。
      我仔细打量了一番面前这个被墨雨殇戏称为“雏儿”的男子,此时他已赌气般地偏过头去看窗外的风景,面颊脖颈之上满是余怒未消的绯红,看起来十分有趣。
      这样一个莽撞却直率的人,瑟瑟大概会很喜欢……欺负吧。
      微微勾起嘴角,我喝了一口茶,展开折扇于胸前轻摇。
      “封家老幺封瑟瑟,二月初二刚行及笄之礼;性子单纯率真,待人接物不拘小节,喜吃雪梨恶饮酒。”我一边将瑟瑟的情况徐徐道来一边观察他的表情,只见那股子余怒果然随着我的话语开始逐渐消散,眉眼也渐渐舒展开来。
      “这么说……她……瑟瑟姑娘果真是一名温婉贤良的大家闺秀?”洛天锦重新坐正了身子看向我,眼睛里尽是期待。
      “耶?难道我家瑟瑟不温婉贤良就不是大家闺秀了?”我以扇遮面,奇道。
      “……封子瑜,你明知我不是这个意思!”洛天锦给噎了一下,立马瞪我,“瑟瑟姑娘当然无论如何都是大家闺秀,我只是、只是——”
      “只是?”我见他又顿住,不禁好笑。
      “只是……只是有点忐忑,怕自己不小心欺负了她……”说到这里,洛天锦不知想到了什么,竟然脸色通红了。
      “哦,这你就不必操心了。”知道他是在心底为瑟瑟勾勒出了一副完美画像,但为了他日后着想,我还是诚恳地接下了话来,“瑟瑟是唐门唐凄前辈唯一的入室弟子,使暗器、用毒和性格‘全部’承至唐凄前辈,到时候你自己能不吃亏就该谢天谢地了,至于欺负她么……呵。”
      洛天锦闻言脸上绯红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微微有些发绿的苍白。
      ——其实也难怪,唐凄前辈乃唐门最杰出者之一,七年前中原武林与曼荼罗教交战于七夜谷,唐凄前辈仅凭七十二枚凤凰翎和一袋“月迷津渡”就钉死了曼荼罗教的东路援军,为中原武林的最终胜利做出了无可抹杀的重大贡献。作为他唯一的入室弟子,瑟瑟本身的实力自然也就可想而知了。
      “……我能……”他沉默了许久,慢慢开口。
      “你不能。”我笑。
      “……为什么?”洛天锦抽了下嘴角。
      “除非是瑟瑟不待见你她自己要悔婚,否则你就别想了。”我轻摇折扇,笑得越发柔和。
      “喂,封子瑜你讲点道理好不好!”洛天锦嚷着,声调不由高了几分,“——先不说这婚约究竟能不能悔,但凭什么她能我就不行啊?!”
      “因为她是我妹妹而你不是我弟弟,如此而已。”猛地合起折扇,我笑着向洛天锦眼中,“洛家小子,你还要跟我讲道理吗?”
      也许是我眼神稍显凌厉,洛天锦张了张嘴,终是没有再说话。
      半晌之后,他才欲哭无泪地喃喃自语:“怎么会有这样的事儿啊……”
      “哈。”我闻言不禁敛了眼神,重新笑着看向了窗外。
      这时,店小二端着苏荷鸭和几碟小菜进了雅间。
      他刚刚将饭菜放稳在桌上,一串银铃般的笑声便自没关的门外传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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