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科医院那点事儿》小李探花

28、多灾多难的周学明

　　关谨驱车到了市中心医院，打开车门就往上冲，看到手术室外等着张然和两个帮忙的警察，一脸焦急的问，“怎么了？究竟出了什么事？”
　　张然抹了一把脸，正低头坐在座位上，听到关谨说话，茫然的抬起头，伸出手狠狠抹了一把脸，满眼红血丝的说：“我们在抓捕罪犯的时候没想到犯罪嫌疑人有枪，结果，结果”
　　“不对，你们不是受过训练，怎么可能没躲开？不是有防弹背心？”关谨揪着张然的衣领子，听着张然的字言片语很是急迫。
　　“那是因为我啊？因为我！”张然冲口说出周学明为什么会被枪打中。
　　“什么？”关谨一脸错愕，不敢相信，不能，周学明已经知道张然喜欢别人了，怎么还回去替张然挡枪眼。
　　两个年轻的警察，赶紧走过来按住激动地张然，“张哥，张哥，冷静点，周哥不是说不管你的事，再说周哥正在抢救，周哥吉人天相，一定会没事的。”
　　“如果不是我冲进去要夺下那小子的枪，也不至于，不至于啊，”张然用手揪住自己的头发，将头埋在膝盖上，发出压抑痛苦的哭声，有时候最痛苦的事情不是自己受伤或面对死亡，而是看着因为自己的错误令自己的队友尤其是好友陷入死亡，那种悔不当初的痛楚，那种恨不能替换的心情，面对起来才是真正的难受。

　　关谨怔忪中颓然的松开了张然的衣领，靠在一边的墙上，从兜内拿出平时装着给检查领导预备但从没抽过的烟，试图点燃，可因为手抖打火机几次都打不着火，关谨手抖着还想继续，一边巡查的护士一把夺下，“手术室外禁止吸烟。”
　　两个年轻的小警察看着关谨靠着墙拿着烟发愣，张然又是这样，叹口气，走过去说：“关院长是吧，我们队长刚才说给你打个电话，说你是周哥的好朋友，一会周哥出来了，能不能帮着看看检查的单子，有没有什么后遗症之类的，尤其别有什么并发症。”
　　关谨木然的点点头，就那么靠着，小警察连着让了两回都没有回应，最后小警察叹口气，周哥的朋友可真是情意深重。其实他不知道关谨的心里中翻天覆地。
　　“周学明NTM的，就那么想为了张然去死？为了他连命都可以不要？你难道不是人生父母养，不会为你爸妈考虑？等你，等你出来我敲死你，”关谨这个不说脏话的都在脑海中不时翻滚着脏话。

　　艰难的六个小时像是六年，让等候的人精疲力竭，但每一次出来护士都不敢上去询问，最怕的就是，“我们很抱歉。”关谨不知道真要有那么一句话，自己还能不能保持好涵养。
　　不过所有的等待总会过去，这六个小时也不例外，当手术室大门敞开，护士将人推出来的时候，一个看上去有些年纪的老医生举着托盘对关谨他们说：“手术很成功，子弹是老式散弹枪，受伤面积大点，我们已经将东西取出，不知道你们还需要带回去做证据么？”
　　刚才那两个不认识的警察中的一个拿出来一个取证时用的小袋子将子弹小心的装进去，医生见没什么需要交代的就先走了。
　　几个人跟着回了病房，这回的病房就没有关谨他们医院那么好了，仅仅是单间带着卫生间，但是空间不大，一时间七八个人在里面就有点局促了。护士看了这几个大男人说：“留一两个就行，并不需要那么多人，你们可以倒班来替换，等今晚要是发烧赶紧按铃，要是有别的现象也要及时通知，现在没什么事，病人一时半会也醒不过来，你们做好准备。”
　　连个小小警察赶紧道了声谢，护士转身就走了，一个需要将东西送回局里，看了看一边的张然，赶紧说：“张哥，你看这郝队等着呢，你帮着送回去吧，我和小李等着就好了。”
　　张然头也不回，执拗的摇摇头：“不，我守着。”
　　关谨却不同意，他一把拉住张然小声的在张然耳边厉声指责：“你不走想干嘛，你不知道周学明喜欢你？你看看，他为了你连命都可以不要，你TM的，现在留在这是给他添堵？让周学明看着自己喜欢的人跟别人亲亲热热的打电话？痛快的，给老子滚，你既然不喜欢，那么就不要在给他一点可以幻想的空间。”

　　张然愣了，张大嘴巴，惊奇的望向周学明：“不，不可能，他是我最好的朋友。”
　　周学明望了望那两个去办理住院手续和采买事宜的警察一眼，压着声音不满的说：“一个G，还说什么友谊，难不成你和那个交警也是友谊？谁会对你无缘无故的好，除了父母，你在想想，不是有求于你，必然就是喜欢你。只能说你够天真。”
　　关谨的话令张然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他只能呆呆的望着周学明的睡脸，眉清目秀，但却在不经意间成为了一个保护人的角色，随时随地为自己张开一张保护网，没有自私自利的时候，永远那么有求必应，难道真是？
　　关谨看着张然脸上表情的变化，他一把扯开张然，推离周学明的床边：“你别告诉我你感动了，你就为这可以离开那个交警，那太可笑了，而且我相信周学明也不会接受的，如果你不是这样的想法，那么请你给他一个安全的距离，不要离得太近，这样对谁都好。”
　　“明子告诉你的？”张然任关谨扯开自己。

　　“喜欢你的事？”关谨苦笑着摇摇头，“不，你觉得他是那种能跟别人说的人？他连你都不告诉，能告诉我？但我有眼睛，我会看，我关心他，我会分析，我会以他为前提，按着他的想法照顾他，就这一点你就比不上我。”
　　张然一听，抬头深深的看了一眼关谨，目光迷离，“这就是你那天举着玫瑰花真正想说的话吧，要不为什么说我比不上你呢？”
　　关谨整理了一下衣领，坦然无畏，“对，就是这样。”
　　“可我并不知道明子他，他”张然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
　　“喜欢你是么？他的心事埋得那么深，而你又试着去挖掘过么？现在说什么都没用，张然，不要逃避，没人要你去负责，也没人要你承诺什么，我告诉你就是想让你知道，你既然神秘都做不了，但有一件事情却是你最能做的，那就是保持距离，我警告你，再有一个周学明是因为你受伤，别怪我不客气，而现在请给他休息的机会，谢谢。”关谨了解张然这样的人，爽直不知道转弯，再多的暗示恐怕都是白费，那么只有面对他直接说出来，这样他会去思考，也学这不是最好的方法，却是最有效的。

　　最终张然走了，一个姓李的警察看张然失魂落魄的样子挺担心，也先跟着离开，只剩下另一个最开始说话的那个警察，关谨也没问她叫什么，因为别人对于他都是一样的，他最关心的人在床上躺着，这才是最重要的。
　　那个警察买好东西拿出来一些紧急时刻做的简单片子和化验单，关谨看了看写的很简略，没有什么，想了想跟这个留下的警察说：“你先在这守着，时不时看着嘴干用棉签沾点水给他润唇，我先去见见主刀医生。”
　　“好，我记住了，”小警察很会来事，一听吩咐，赶紧保证。

　　医生办公室很好找，就在同一层的尽头，关谨在门外敲了敲门就看到刚才做手术的医生开了门，他一见是刚才手术完的病人看护，以为出了什么事，“怎么了？不能这么快出问题啊？”
　　关谨用手示意了一下没事，“我就是来问问情况怎么样，我是学医的，正好懂点。”
　　“你在质疑我的水平？”这么一听，主刀医生不满了。
　　关谨笑笑，“不敢，只是事关我的朋友，关心则乱，我就是想打听一下手术中的细节。”
　　“喔，没什么，如果能过了48小时的危险期，应该基本没大事了，不过以后需要注意，别太劳累，毕竟伤到了心肺，”主刀医生一听，这才多少压下不满。
　　“谢谢，我这是的名片，等他好点了，我们请您吃饭当面道谢，”关谨看了一眼胸牌，邵维国。
　　邵医生这时也笑了，“别，警局的饭我可不敢吃。”
　　“没事，我不是，到时候就当咱们学医的联欢好了，那您先忙着，”关谨得到了想要知道的事情，也踏实的回了病房。
　　邵维国在人走后，拿出名片看了一眼，转身愣在那，“他就是关谨？”

　　试试能发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