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死亡的枕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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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
大清早的，在沃尔德王宫育儿房的方向，侍女的惨叫划破天际。
所有人都被惊醒，杰里斯慌慌张张的套上衣服，打开房门，正好看见乌特雷德也从房间里出来。
“这是怎么了？”杰里斯问他。
“不知道。”乌特雷德面色平静，不过看上去气色不太好，在和杰里斯对视一眼后就匆匆的把视线转开了。
这种小细节并没有被杰里斯在意，他的注意力此时都放在了刚才那声惨叫上。
此时所有人都赶到了育儿房里，阿利森国王看上去悲伤欲绝，伊布他们站在旁边显得神情有些尴尬，几个侍女跪在地上呜呜的哭。
“发生什么事了？”杰里斯询问状况。
“孩子！，可怜的孩子啊……”阿利森国王叫着，“太残忍……太……”然后他就说不话来了。
伊布叹了口气说：“你去看看婴儿床——”
杰里斯就走过去探头看了一眼，然后他就不忍目睹了——在昨天还是完完整整的、柔柔软软的、雪雪白白的一个枕头，现在被人撕开“肚皮”，露出了里面柔软的鹅毛，纷飞的床褥到处都是。整个“枕躯”破破烂烂的，明显单纯的缝补手段已经补救无望了。
“真是可怜。”神官叹息一声，在胸前画了个十字，走上前为那个枕头低声念着祷告词。然后一切灵魂安息的仪式结束后，转过身来对阿利森国王说：“抱歉，尊敬的国王陛下，您的孩子显然已经离开尘世，去往作者的怀抱了。”
听到神官这么说，阿利森蹲在上掩面痛哭。他这个样子，不由让其他人感觉得很棘手。
埃姆走过去安慰他：“那个国王陛下……白发人送黑发人什么的……您还请请节哀顺便吧！”
“我的孩子啊……”但他这么一说完，国王陛下显得更加悲伤了。“只陪伴了我和王后短短一天就没了啊……”
“#￥&*￥%*%（……”阿利森的哭诉引起了向来就多愁善感的妖精的同情，即使知道那只不过就是一个枕头，西奥多还是陪着国王一起掉起眼泪来。
不过现在显然乌特雷德没心情翻译他的话给国王听。
“不要这么想，”杰里斯上前扶住阿利森的肩膀说：“应该往好的方面想——现在的角色，死亡也有很多并不是就真的死了，还有种题材叫穿越重生知道吗……死而复活什么的也就是作者一句话，说不定你的孩子只是穿越或者重生去了，指不定作者下本书就用它当主角写续集呢！”杰里斯看到阿利森的哭声慢慢小了下来，趁热打铁的继续说。“而且书名我都替作者想好了，就叫<异世之枕头大战>！你觉得怎么样？”
阿利森放下捂住脸的手，一边流泪一边缓慢的想了一会说：“好像……挺贴切……”
旁边的伊布踌躇了一会，终于还是上前轻轻握住阿利森的手，对方抬头望着他。“不要伤心了……”他把阿利森拉起来说。“我那双人床上还有一个枕头没有用呢——”他红了红脸。“你要真舍不得这个，我大不了再给你‘生’一个一模一样的……”
“伊布？”杰里斯惊讶得看着他，在看到对方回望过来的坚定眼神后，最终还是什么话都讲不出来。
而阿利森早在伊布说完那番话就疑似原地满血而复活了，枕头已经被他抛到了脑后，他激动地、又不敢置信的问：“王后的意思难、难道是……”
“你要是真的舍不得这个孩子，”伊布说。“我会留下来，再给你‘生’一个。”
“王后！”阿利森深情地拥抱伊布，哽咽道。“我就知道你是最好的。”他认真的对伊布承诺。“王后你放心好了，为了你，我也绝不会放过那个残忍杀害我们孩子的凶手的！”
然后他放开伊布，对卫兵下令说：“来人，把这些服侍王储殿下的侍女都带下去，严加拷问，一定要把杀害殿下的凶手给我查出来！”
“慢着！”
卫兵们还没来得及把那些跪在地上放声大哭，高呼“冤枉”的侍女带下去，就看见杰里斯冲所有人一摆手，制止了卫兵。
“国王陛下，”杰里斯对阿利森说。“我觉得这件事不关这些侍女们的事，您即使把他们带下去也肯定问不出什么来的。”
“为什么你这么肯定？”阿利森反问。
“因为她们只是个用来摆设的路人甲！”杰里斯严肃的说。“不是什么人物角色也没什么背景后台，我以我两本书的主角经验来看，作者是绝不会在这种根本就没有戏份又不能发展情节的背景花瓶上多做笔墨的！！”
“所以，凶手一定另有其人！”杰里斯总结道。
“那凶手到底是谁？”
“嗯……”杰里斯摸了摸下巴，环视了一圈周围的所有人，然后说：“这个嘛，枕头殿下出生根本没多久，所以外人想要刺杀它也没这么快……凶手肯定在我们所有人中间！”
听到杰里斯这么说，所有人都哗然了。
阿利森抱住伊布，警惕的看着其他人。埃姆一副搞不懂状况的样子，而西奥多又是一张被吓傻的脸；神官不动声色的微笑着，乌特雷德不被任何人注意的悄悄握了握拳头。
“那么大家理解状况了，就来先说一下不在场证明吧。”杰里斯说。“谁先来……地位最高的，国王陛下？”
“难道我会杀害自己的孩子吗？”听到杰里斯点到自己，阿利森叫。
“这可不一定……”杰里斯小声嘀咕。“亲生父母丧心病狂害死亲生骨肉的新闻天天有……呃！”他看着蠢蠢欲动的卫兵，马上改口。“不过国王您是肯定不会的……下一个，伊布……不，埃姆！”
“我吗？”埃姆垂着头努力的回想。“我当时在王宫花园里挖陷阱来着……”
“埃姆你又在奇怪的地方挖陷阱了……有证人吗？”
“有啊！”埃姆憨憨的点头。“坑里好多人都可以证明！”
杰里斯：“……好吧，西奥多？”
西奥多：“%*#*%（%……（……”
杰里斯：“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西奥多：“QAQ”
“算了，”杰里斯放弃和西奥多本人沟通的打算，扭头道。“乌特雷德你帮着翻译一下……”
“我没有证明。”
“诶，什么？”之前的话没有说完，就被乌特雷德打断了，杰里斯不解的又问了一遍。
“我说，我没有不在场证明。”乌特雷德语气淡淡的说。
“……”杰里斯沉默的和乌特雷德对视了一会，然后轻轻地转头。“哦，这样啊。”
“那么神官你呢？”他问。
“我在我的房间里。”神官微笑一下。
“有证人吗？”
“这个……没有。”
问完所有人，杰里斯点点头说：“那么结论已经很明显了，虽然这个结果让我很不想承认……”说到这里，杰里斯的表情带着悲痛和遗憾。
乌特雷德轻轻合上了眼，在一边黑暗里等待杰里斯最终的判决。
没有视觉的空间，他听见杰里斯的声音像是雷声在轰隆：“能够这么残忍这么无情的杀害一个刚出生的孩子……犯人就是你——”乌特雷德在最后的尾音消失在空气中的时候睁开眼，准备将早已想好的决裂台词说出口……
“神官！”杰里斯喝道。
诶……什么？！
乌特雷德错愕的发现所有人的视线都不在他的身上，而杰里斯坚定手指着的人也不是他，而是另一旁的神官。
“你、你说什么？！”不敢相信地问出口的是神官，他指着自己，环顾四方。“犯人是……我？”
“没错，犯人就是你。”杰里斯叹息。“神官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真是太可恨了！来人，卫兵给我把他拿下！”阿利森阴着脸恨恨的说道。
”等一下！“卫兵过来扣住神官，对方挣扎着问杰里斯。”我怎么就成犯人了？！”
“很简单啊，因为其他人都有不在场证明。西奥多是妖精，妖精向来和平，绝不会去杀死一个刚刚出生的孩子，而且是用那么残忍的手段……所以犯人就只会是没有证人的神官了！”
杰里斯这种解释简直快要让神官吐血了，他喊：“那邦夫里呢！他不是也同样没有证明吗？”
“乌特雷德和我住在隔壁，我昨天晚上一直待在我的房间里，乌特雷德是我的不在场证明的证人！”杰里斯理直气壮的说。“我主角的证人怎么可能会是犯人呢？”
坑爹啊！
这估计是此时被送去王宫地牢的神官心里唯一的感想。
乌特雷德走过去，面色复杂的对杰里斯开口说：“杰里斯……”
“怎么了，乌特雷德？”杰里斯望着他。
“……不，没什么。”乌特雷德转过头，改口道。“只是没想到会是神官……”
“是啊！”提到这个，杰里斯脸上也蒙上了层忧郁。“真没想到神官原来是这种人……太伤感了！”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死亡的枕头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