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珺桐之旅（上部）》白馨

5、第四章

　　第四章
　　长安与那先前所经过的小村、小镇，真的完全不可同日而语。虽然长安不是第一次来，但是这古代的长安还真是头一回。不过，她到现在都觉得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她会来得这里呢？难道冥冥之中有些什么牵连吗？哎！不想了，就是想破了头怕也是无解吧！
　　窗外的景致是她一直都无法看厌的，一个月前，她随张大婶一家来到这里，当然是不可能位于长安的中心，那里的租金可是寻常人承受不起的呀！原来在古代，市场经济意识就早已建立了呀！不过在他们一家以及他们昔日的朋友帮忙下，这间房屋虽然在偏角处，不过仍然可以看到长安的繁华与喧闹。做生意的小贩更是一个挨着一个呀！在这里实在有太多太多的东西都是从来没见识到的，虽然在电视上有看到些，但毕竟不身临其境呀！不过在这繁华的背后是不是也存在着一代代兴衰史。
　　“连大夫，外头有好多人等着看病呢？你怎么还不出来呀！”张大婶在使劲的叫嚷着，企图唤醒正在沉思中的连筱珺，不知道是不是读过书的人都这样，动不动就发呆呀！张大婶望了一眼连筱珺。
　　“我知道了，就来！”哎！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有时还真得感谢张大婶他们，她在这，还真的叫人生地不熟。若不是他们帮忙替她借了一间铺子，开了一家小医馆。到现在她都不知道有什么着落。
　　可是也有烦恼之处，许是她收的诊金低吧！每天来的人还真是络绎不绝，真是搞不懂，又不是什么书社。
　　医馆呀！看病怎么生意这么好？一定是连大婶她们在帮自己做广告，想想当日他们的亲朋好友看到张大伯那吃惊的神态，想来也让人觉得好笑呀！好啦！就这样，一传十，十传百，自己到真成了什么神医，华佗再世。
　　看病她其实并不介意，可是头痛在每天看病的人有好多实在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呀！当初是为了初于方便，是以男生打扮，虽然唐朝民风开放，可是一位女大夫总难以让众人取信，于是，便告知张婶他们一家。
　　天晓得，怎么会这样？想来也不觉好笑。那么多姑娘在等着她看病，她到底是有和能耐呀！无助的摇头呀！
　　“怎么连大夫还没有来呢？”一位黄衫女子轻扯道。看打扮应是名门之女呀！她可是暮名而来，听说连大夫他年纪不过二十出头，剑眉星目，风神清秀，俊雅翩翩，而且医术超群，是医圣华佗的后世传人。还听说他能医治天下之绝症，各种疑难杂症手到病除呀！而且为人谦虚有礼，对那些老弱穷苦人家从不收分文。
　　只是听说毕竟是听说，所谓眼见为实呀！
　　“小姐，连大夫来了”一位在旁的丫鬟在耳边细语道。
　　那是一名年轻俊朗男子，穿了一件白色高领长衫，睫毛修长漆黑，鼻梁俐落挺直，真的好俊美呀！一旁的黄衫女子心里暗忖道，看来谣传并非是空穴来风，只是不知道他的医术究竟如何呢？
　　“连大夫，我这几天喉咙不太舒服，不知你能替我瞧瞧我所得何病？”说话的是一个皮肤细白、面容姣好的女孩，穿着嫩黄色衣裙，她直视着他，长长的睫毛下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犹如秋水般盈亮。
　　“姑娘吐字清晰，声翠如黄莺，相信喉咙处并不无大碍，若是不放心，我开些润肺的药给小姐吧！”温柔的嗓音吐出的字字铿锵的言语，既委婉谢绝了小姐接下来的话，又看似没什么不妥之处，连筱珺示意下一位病人上前。
　　“你都没把脉，怎么知道我没病”那位黄衫女子面容有些微恙。
　　连筱珺看着故意在胡闹的女子，好笑的说到：“姑娘，你这是在看病，还是故意在找病？”语气不悲不亢。
　　“你——”面孔有些微微发红，只是苦于无法辩解。怎么办！是她自己来找晦气的，那个连大夫真是口出狂言，连她都敢顶嘴，看她以后怎么收拾他。
　　“好一个没病找病呀！岚儿，你到底是真病还是在装病”说话的是刚走进门的一位蓝衫公子，相貌堂堂，仪表不凡，只是在眉眼似乎带着几分嘲弄的口吻。
　　眼见自己的言语行为被人一股脑儿的说穿，上官喧岚顿时怒不可揭。恶狠狠的盯着方才说话的人。
　　“翊哥哥，是你？”岚儿吃看着惊眼前的人。
　　连筱珺一脸看着身边的两个人，眉头紧皱，真是的，有没有搞错，要谈情说爱找别的地方，来医馆干什么？才刚想开口，只见刚才进屋的男子竟一直盯着自己。
　　真是无理！
　　“我好象在哪里见过兄台？”江翊望着连筱珺，眉头在思索着。
　　“不可能！” 筱珺一口回决，才发现自己的语气似乎太冲了些，可不要得罪这些公子小姐呀！她可担待不起呀！不过，话又说回来，她确实不可能认识这里的任何人呀！
　　“我的意思是——” 筱珺急忙想补充到。只可惜被打断了。
　　“真没想到，几日不在长安，我竟然变得这么不受欢迎了？”江翊斜望着一旁尴尬的筱珺。总觉得好象在什么地方见过他，以他傲人的记忆力怎么可能记错呢？
　　真是不要脸，没想到在古代的长安竟然也会碰到象这种沙文猪。
　　连筱珺紧绷着脸，为着患病者看病。
　　他们俩个什么时候走，唱双簧呀！真是莫名其妙！
　　“江公子，原来真的是你，我在对面就在想，这该不是久违的江公子吧！怎么身体微恙？那你可得告诉我呀！”说话的正是在对面开设纪家药庄纪老板，这两天眼看着很多生意都被这新来的细皮嫩肉的小子给强去了。真是的，也不自己颠颠分量，在他的地盘上撒野起来，他就不相信这小子能有什么医术，乳臭未干的小子，忙着充大夫，真是打肿脸充胖子，不知死活。还敢得罪江公子和上官小姐，简直不要命了。
　　哦！天呀！什么时候又来一个，这张大婶也真是的，不是看病的放进来干吗？开联欢晚会吗？连筱珺紧皱着眉头，抬头对着他们说：“抱歉，这里是医馆，如果各位有事要谈烦请到隔壁的茶馆去，这里还有病人。”这已经是她最大的耐心了，她工作的时候不希望有人打扰，偏偏今天苍蝇蚊子不断，将她的耐心都用完了。
　　“连大夫，这你就不对了，我久闻你医术超群，特来请教的。”这纪大夫一脸赘肉，皮笑肉不笑的说着。
　　“请教二字不敢，不知纪大夫所问是——”
　　“我家老爷还用问你，别给脸不要脸，你懂什么医术呀！还不是滥竽充数！”一旁的小厮语气讽刺的对着连筱珺。
　　一旁的江翊眉毛向上一动，并为出声，显然是想看场好戏。他用手按下已经沉不住气的岚儿，用眼光暗示着他，稍安毋躁。他倒是真的很好奇这连大夫究竟有何些能耐，不然怎么街头巷尾都将他传的神乎奇乎，这显然有些问题。
　　“这位小哥，我看阁下两颊皮肤下垂，人中薄弱，想来是夜间纵欲过度，伤肝败肾啊！是不是需要我给你开些药丸补补吧？” 筱珺沉稳的答到，啜了一口茶，看向这些整日无所事事的家伙。
　　那位小厮被堵得哑口无言，面红耳赤，而一旁的纪大夫更是一脸的怒气。
　　“江大夫，果然是好医术，在下到还真的有事相求？”说话的正是在一旁咬牙切齿的纪大夫。
　　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好！我到想看看你想出什么招。连筱珺暗忖道。
　　“纪大夫真是太客气了，小弟不才，还有很多不解的医书要请纪大夫帮忙。”连筱珺客气的作揖到。
　　“小弟有所不知，小妾前些日不小心撞在墙角，竟然造成双目失明，往我还是大夫，竟然无力相救，实在是——”说着纪大夫用衣服遮住双眼。我看你怎么治，若治不好，江公子和上官小姐都在，我定要让你见官，那隐藏在衣袖下的双眼不怀好意的一闪。
　　“这个——”连筱珺一脸沉郁。
　　“久闻连大夫医术超群，只是苦无见识呀！”江翊边说边走向一旁的连筱珺。用耳语说到：“怎么？该不会这只是谣传，连兄你是根本不敢呢？还是根本就不会？”好笑的望着连筱珺，一脸的幸灾乐祸。
　　“你——，医者凭得是仁心仁术，若能救者，我自当全力而为。”这个痞子，你懂什么。
　　连筱珺双眼怒睁，看着正在看好戏的江翊。
　　真是荒谬！在两人之间散发着一股浓浓的火药味。
　　江翊勾起上唇，好一整暇看着正在生气的连筱珺。看着他生气的摸样，他竟然会觉得眼前的连大夫漂亮的不可方物。那怒目圆睁的双眼，娇艳的红纯。
　　天呀！自己不会有病吧！
　　“老爷，三夫人带到”说着，一旁小厮正领着一位单薄、瘦弱的女子，苍白的脸色上无一丝血色。
　　“呀！”发出叫声正是一直站在一旁没出声的上官小姐。
　　原来这纪大夫的三夫人在左脸上竟有一块大大的疤，看似颇吓人。
　　“老爷，求你让我去看看我父亲吧！我保证，什么都答应你。”纪大夫一脸嫌弃的看着眼前的女子，自己真不知道是到了什么霉了，竟然会娶这个无盐女回来，现在到好，竟然连眼睛都瞎了，俨然一个废人。
　　“看什么看，眼睛都瞎了，有什么好看的。”纪大夫没好气的说。
　　看着如此嚣张的人，岚儿可是生气了，她顶顶看不得有人欺负弱小女子。虽是刚刚的叫声是她发出，但是她无意的，值得原谅。
　　“纪大夫，你怎么知道夫人治不好了呢？”岚儿看着纪大夫。
　　见说话人是上官小姐，纪大夫就是想说也不敢说话。谁不知道上官家的厉害呀！
　　连筱珺一点都不想搀和进去，可是无奈这些人都在自家的地盘上。她转眼望着从一进门就直发抖的女子。有些头痛，自己不是主攻眼疾，实在是没什么把握呀！

　　“告诉我，你这眼是怎么伤的？”连筱珺语气温和的问道。
　　“我——，我——”这纪夫人嗫嚅的说不出一句话，突然扑通一声跪在连筱珺的面前。
　　“求你救救我爹吧！我不是他的夫人，是他故意骗我爹的。”纪夫人语破惊人的说道。
　　“你——”—旁的的纪大夫恼羞成怒，上前就想打她，被江翊一手阻止。
　　“纪大夫，何必动粗呢？既然这样，我们不妨打个堵，若是这位连大夫治愈了你的夫人，你不如就放她一马？若是不然，就让连大夫听你使唤喽！”
　　“你——”这家伙怎么老是和自己过不去，连筱珺不出声，望着江翊。“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听他使唤的。”眨眨眼，向筱珺示意。
　　“这个——”纪大夫忧犹豫道。想当初还不是看上她的年轻、秀气，才会弄上手的，天晓得，自己竟然眼花，没看清她竟是个无盐女。看着就讨厌，只是可惜了白花花的银子了。
　　“好呀！就这么一言为定，不过，连大夫，你可得守信，到时若治不好可得到我这儿听我的。”纪大夫一脸的奸笑道。虽说这连大夫是名男子，可是那肌肤、那面容连女子都自叹不如。
　　真是一出荒唐剧，她自己什么时候把自己给卖了呢？
　　眼下，一伙看好戏的人，窗外、屋外更是里三层、外三层。这个台阶怎么下呀！看来她是必须要医好这位姑娘喽。就是不知道她到底情况如何。
　　都是他给她惹的麻烦。连筱珺狠狠的望着江翊一眼。只可惜，被怒瞪的人丝毫没感觉，还是一脸灿烂的笑容。
　　“坐下吧！夫人，先不要担心其他事，放松你身体。”温暖亲切的嗓音传入年轻的纪夫人的脑中，如沐春风，连日来紧绷的神经顿时放松。连筱珺不以为意地按住她右手的脉门
　　“眼睛没什么问题啊！”她喃喃自语地握住女孩的另一手手腕，若有所思地说：“伤在哪里？后脑吗？”
　　“是是是！是在后脑。”众人都一脸惊叹
　　“你坐到这张椅子上吧。”连拿过身旁的一把椅子，安置好她。轻掀开她的眼皮，却未看出眼睛有任何受伤之处。“你是不是容易头痛、头昏？”
　　“嗯。”
　　“当初受伤时，后脑积淤了血块，所以你才会看不见。”指着女孩后脑的穴道对她解释道。
　　“有救吗？”她小心翼翼的问道。
　　连筱珺皱了下眉头，她不喜欢让患者抱着太大的希望。因为希望太大，失望也就愈大！
　　可是看着这群围观的好奇者，她没法说出沮丧的话。转身向着众多围观人走去。
　　“各位，请大家到屋外暂闭一下，若是在窗外看也请务必不要出声。”连筱珺对望着大家说到。
　　“你真的有把握救？”纪大夫一脸的不可置信。
　　“好啦！我们都希望出现奇迹，那么现在大家配合一下，都出去吧！”一旁站着的江翊出声赶人。
　　“我不出去”岚儿轻声说到。
　　“你不害怕？？”江翊故意问她。
　　“不怕。”她要亲眼看着连大夫治病。
　　连筱珺太头望了望着屋内的两个人，摇头，好奇心太大可会害死人的。
　　连筱珺对着眼前的姑娘说到：“现在没人了，你告诉我，究竟是怎么伤的？这对如何替
　　治病大有帮助。”
　　“我真的有救吗？”她小心翼翼的问道，“是纪大人用花瓶砸的，额前还有个疤，不过现在大概瞧不见了。”轻微的声音却依稀可听有些委屈。
　　“真是气死我了”岚儿气乎乎的说道。
　　江翊忙用眼光制止岚儿说话，这个小丫头，就是一片古道热肠，可是又总是迷迷糊糊的。
　　“好了，我知道了”，拍拍她的肩，轻声道：“我现在要试着把你脑中的淤血排出来，不过我会先止住你的疼痛穴道，你只会感到一丁点的刺痛。不过你尽量放轻松，不用害怕。” 筱珺抬头望了一眼江翊，“你替我固定住她的腮帮子，不要让她移动”摊开那只软皮革布包，露出一排长短不一的银针。连筱珺小心的挑起几根银针在火炉上烤至针身发红。
　　平静而低柔的语调让女孩紧握的手心放松了些，她用眼光示意着江翊。江翊点头请她放心，屋内一片寂静，只剩下低低的呼吸声。
　　岚儿目不转睛的看着屋内两个人默契的动作，觉得他的翊哥哥和连大夫都好出色哦！
　　筱珺取过几根银针，动作俐落地扎在女孩的颈背之间。
　　“这样会痛吗？”
　　“不会。”小声地回应道。
　　时间缓缓过去，几名在窗外等得不耐烦的人想要出声。却被屋内的岚儿制止。谁都不可以打扰现在屋内的两个人，谁都不许。
　　连筱珺微扬起眼眸，淡淡地看了窗外的人群。
　　所有人都爱看奇迹是吗？
　　她的唇边飞快地闪过一抹微笑，开口向姑娘说道；“我现在要帮你针灸的是几处经脉，要通散你头部的气血，现在下最后两针，收结你的头眩晕痛，可能会有些痛，要忍住。”
　　连筱珺在姑娘的百会穴处挑针刺入最后两针后，抬头对岚儿笑道；“可否借小姐的绣帕一用？
　　“哦！连大夫，好呀！好呀！你用，你用。”岚儿一脸的娇羞，轻轻递过白色的绣帕。江翊看了看，并没有出声。不过额头皱了一下，他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会觉得心理不舒服。没道理，他是不开心岚儿对连大夫好，还是连大夫对岚儿好，总之都没道理。不过，有一点，刚刚连大夫用眼光示意他帮忙，他到是真的很愿意也！莫非这连大夫真有什么异常，怎么人人都愿为他出力，看那岚儿，平日里肯听谁的话。筱珺的话语打断了他的思索。
　　连筱珺将绣帕覆盖住纪夫人的眼睛，缓声道：
　　“现在先眨几下眼睛，试着睁开眼看看。”
　　她的手鼓励地握住她，旁人也不以为意。医者父母心嘛！不过，岚儿和江翊到是如出一辙的皱紧了眉头。
　　纪夫人紧握着他的手，眼睛缓缓地睁开了一条细缝。“好痛！”她又立刻闭上了眼睛。
　　“我知道有些刺眼，你不要给自己压力，缓缓张开眼，想想看，你又可以看见这美好的天空了，那是多么美好呀”连筱珺鼓励地说。
　　纪夫人咬着唇，苍白的面容上出现了一丝对光明的渴求，她再次慢慢地张开了眼，隔着一块薄纱，她隐约看见了两个男人，不，好象还有一个少女。
　　“看得见我吗？” 筱珺看着她努力凝聚着双眼的焦点，两人的视线隔着薄纱交会。
　　窗外，窗内一片寂静。
　　女孩伸手碰碰他的脸，泪水不停地滑下脸颊。她激动地侧过头，对着窗外的人大叫道：“我看见了！真的看见了！”
　　忽然之间，窗外一片哗然。
　　纪大夫更是一脸的茫然，显然不相信眼前的事实。
　　“君如，你真的看见了。”
　　纪夫人别过头，不愿看见这伤她的真凶。
　　“好啦！纪大夫，你现在可得遵守诺言，连大夫治好了她的眼疾，现在和你没关系了。还有，我告诉你，你若是以后再该欺负良家妇女，我让爹惩罚你。”岚儿气势汹汹的说着。
　　“这——我当然不敢啦！当然不敢啦！”今天真是倒霉，本想弄一下连大夫，没想到自己去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真是晦气呀！
　　“连大夫，你真的好厉害哦！我现在相信了，你真的是神医也！”岚儿用崇拜的眼神看着筱珺，弄得连筱珺不知道该看什么才好。
　　“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在下江翊，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江翊豪爽对着筱珺的答道。
　　搞什么，今天所有的事都是这两个人惹出来了，还好意思说，真是——筱珺无力的叹气到。
　　“对了，我是上官喧岚，我要拜你为师，真的，连大夫，你实在太厉害了。我以前觉得翊哥哥是天下最最厉害的人，现在我发现——”
　　“你发现什么？”江翊吃味道，阻止这小丫头继续吐出不象样的话来，“你该回去了，再不你爹可要生气了。”转身对望着连筱珺，“我们后会有期，告辞了”。
　　临走时，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筱珺，至于原因，他自己也不知道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