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珺桐之旅（上部）》白馨

15、第十四章

　　第14章
　　眼眶中渐渐有些湿气。
　　“没想到连大夫竟然是如此精通音律之人”说话的正是湫然，而周围的人也正注视着自己。
　　刚才发生了什么是吗？前后的时空有些错乱，望着眼前说话的女子，这容、这貌与小焦一模一样。

　　柳大人抬声道：“湫姑娘这一曲《孔雀东南飞》可真让老夫开耳了，真是只应天上有，人间哪闻几回听？”
　　众人连声附和着。
　　终于有些明白了，《孔雀东南飞》是东汉末年而著名的叙事诗，自《诗经》起，古人便喜好将喜欢的诗词配以曲目，以便流传。
　　这首诗原名为《古诗为焦仲妻作》，其中有名的诗句便是：君当作磐石，妾当作蒲苇，蒲苇韧如丝，磐石无转移。没料想自己在恍惚中也没听清楚这曲目，倒是想了些往事，触景生情，便碰巧应对了这光景。
　　“不知连大夫有何高见呢？” 湫然轻吐，微波流转。
　　有些不明白，为什么总要问自己呢？
　　高见，能有什么高见？又不是懂音律的人，知道这首歌的来处已经很对得起昔日的老师了。
　　于是连忙道：“承蒙湫小姐抬举，不过在下乃习医之人，并不精通音律。”
　　“连大夫何必自谦呢？”嗓音失去了刚才慵懒，有些微微的不满。
　　“是呀！早就听说连大夫要参加此次的馆主比赛，莫非连大夫是瞧不起我们，不肯赐教了。”说者穿着一身灰色长衫，神态有些高傲。
　　这人又是谁？记不得刚刚柳大人介绍了。
　　这些人究竟是怎么回事，自己自问并没有得罪他们。
　　怎么办？说什么？对音乐自己真的是什么都不懂。

　　“好听吗？”温文的嗓音，微笑浅问。
　　“恩！很好听，讲不出什么形容词，就是觉得那意境很美、很美。”抬头。
　　“其实很简单，因为我用心弹，你用心听。”
　　“是不是所有的老师都象你这样？——”微笑，开着玩笑。
　　“什么？”有些迷茫。
　　“我说，是不是所有的老师都象你这样，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上到天文地理，下到诗词音律，想想自己，除了懂些医学，其余一概不知。”有些嘲弄，微笑的看着他。
　　嘴角上扬，“那你想不想学，免费教学。”
　　“免了吧！我连五线谱都不懂，看它们就象看蝌蚪文，以前每次考音乐，我只好事先标好1、2、3、4、5。以免自己唱错。”
　　呵呵！轻轻浅笑。俊雅的面容有些被破坏。
　　“不许笑。”难得的蛮横无理道。
　　从背后轻轻拢住妻子，耳边轻语：“我教你，你一定学得会。”
　　收拢思绪。

　　好，即是你们想难我，那我也就不谦虚了。
　　轻轻拿起搁在旁边的凉茶，啜了一口。
　　淡淡一笑，道：“湫姑娘这一曲《孔雀东南飞》弹得并不怎么样。”
　　语毕，满座惊哗。
　　“怎么说。”神态不复刚才的摸样，有些微怒。
　　“初听此曲，似觉得：忽而清脆悦耳，忽而空灵透澈，忽而婉转动人，确实让人内心激荡不已。但也只限于此。不过湫姑娘似乎忘了，琴技再高，若非用心，终是打动不了人心的。”
　　任何事，贵只贵在用心二字。又岂可敷衍得了呢？
　　“你说的那么好听，那你来试试”灰衣男子见湫姑娘一脸沉吟，以为佳人不阅，故出头为其打抱不平。
　　筱珺手中忽然多了一把琴。
　　摇头。
　　转身走向柳大人，在其耳边轻说了几句。
　　对方初听有些诧异，不过也是答应了要求。

　　片刻，7碗茶水端上，里面的水或深或浅、或高或低，众人皆有些不明白。
　　拿起一根木条，轻轻试音。
　　一曲《梅花三弄》轻泻而出。
　　如烟花三月——烟雾飘渺，如垂柳随风——淡淡摇曳，小心翼翼地铺散，萦绕人心，徘徊再徘徊，令人沉醉其中而不自知。
　　有时候，最简单的反而是最美的。
　　那是因为——一个真挚的心在演奏。
　　怀远，我弹的好吗？
　　你看，你教我的，点点滴滴，我都记得。
　　眼眶渐渐微湿.

　　一曲完毕，众人情不自禁地鼓掌。
　　有一丝轻微的叹息夹杂其中，不过众人皆没听到。
　　那是真情与真情的交流。
　　“我竟不知道，这样的乐音竟是那么美！”有些不可思议，湫然再次看向了一旁连筱珺，只是这一次的神情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带着些许的娇态。

　　“连大夫琴技高超，在下佩服。在下有个提议，不如再请连大夫为这曲拟一首诗，各位意下如何。”
　　还要比，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究竟有完没完。
　　筱珺有一丝丝的恼。

　　“好，那我为这景先吟一首：江雨霏霏岸草齐，麦苗风柳吹映堤。” 湫然轻轻的望向连大夫。
　　说什么？
　　快想诗，快想诗。
　　脱口而出的：“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雕栏玉器应犹在，只是朱颜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满座寂静。
　　天呀！她这是选的什么诗？莫说这是词的格式，在唐朝还未形成，就是这内容也文不对题，什么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可是脑中在空白时竟是什么都忘了。

　　“好一句：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湫然低声沉语道。
　　众人皆是一脸艳羡望着连筱珺，能得到佳人的肯定，还有比这更高的奖赏吗？
　　“我真是佩服连大夫，不仅艺术高超，还——”柳大人话未说完，便被插道。

　　“连大夫，我这还有有一题，想请教——。”
　　天呀！还来？？
　　这究竟是怎么样的一场鸿门晏呢？

　　“连大夫，若有4个人身高、长相各不相同，安排其各住1、2、3、4号房间，请问共有几种分法？”灰衣男子问道。
　　众人全部哑然，没料道他会问这问题，这可是当今很多学者致力学习的。
　　众人见他如此故意为难连大夫，虽有些不满，也不好说什么。
　　湫然话到嘴边便又咽了下去。
　　灰衣男子见连筱珺并不出声，有些得意。

　　连筱珺倒真的是一脸的诧异，这么简单的题目，排列组合？
　　有些不相信，先前被搞得有些头昏脑涨。
　　停顿了一会，说到：共有24种排法。
　　众人皆是一惊，没料到对方回答得如此快而准确。
　　灰衣男子更是狼狈，本想难住对方，于是慌忙补充到：“那若是5个人呢？”
　　“条件不变吗？那么应该是120种。”脱口道。
　　“你——你——肯定，”男子有些结巴，这些可都是——都是——，再次看向眼前人。
　　连筱珺有些奇怪，莫非自己算错了，没道理，这么简单的排列组合都会错，真要卖块豆腐——撞死算了。
　　“天！”湫然倒吸了一口气。
　　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唐朝算术发展的并不快，中国数学自得出勾股定律外，并无多大成就，那也就难怪他们诧异，在几秒中便可准确算出120种这一答案，确实令人无法相信。
　　见众人皆是一脸震惊，为了防止他们再问出其他题目,说道：
　　“我这里也有一题，”连筱珺补充到：“说的是一只蜗牛，在一口14米的井中向上爬，白天爬5米，晚上下滑2米，问几天爬出井口？”想难住我，怎么说我也需长各位1000多岁了，这可不是白长的。呵呵！
　　众人再次哑口无言。纷纷看向被人誉为才女的湫然小姐。
　　只见湫然面色有些绯红，正在思索着。

　　“4天”．低沉磁性的男声嗓音。
　　说话的不是湫然、不是柳大人，当然更不是那灰衣男子，也不是在场中的任何一位。

　　只见所有人的目光回转，都吃惊道：“般若大师？”当朝智师。

　　从屏风后出来的是一位男子，他很好看，有眼睛的人都会承认，不同与古千罗。
　　尔清俊雅，轮廓分明，有着浓浓的书生倦气。那双眼睛——眸若寒星，闪烁着无穷的智慧，淡淡的看向远方，仿若这天地间没有他不知的。
　　只是——只是——他座在扶椅上——遮掩了颀长英挺的身形，也显示出了主人的双腿不便。

　　刹那间，天地成为永恒。
　　这个世间上有奇迹存在吗？
　　这一刻，我是相信的。
　　呼吸急促，心在扑通扑通跳着，眼睛有些模糊，思维有些混乱。
　　千言万语涌在心头，却哽咽着无法说出一句。

　　“对吗？”对方再次轻问。
　　所有人都看向连大夫，却发现他异常苍白的脸色。
　　“你的腿怎么了？”轻声低问。

　　般若轻皱眉头，有些不解，不解他的回答。
　　连筱珺再次看向一旁的湫然。
　　谢谢你，谢谢你再次将他带到我身边——淮远。
　　泪珠轻轻滑落，悄无声息。

　　谢谢各位一路来的支持，再次想说：没有各位的鼓励，我一定会中途放弃的。
　　呵呵！！还有一定要谢谢yml,谢谢你一如既往的支持。
　　当然还有谢谢所有的人，无论是鼓励仰或是意见，我都十二万分的谢谢！！
　　情节正在展开中，不过速度估计赶不快，各位包涵包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