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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The Boys》 ...

  •   《The Boys》放羊的孩子(仁王)

      仁王雅治–我不說謊。

      大家都說葉山優姬很美,就和女神一樣。
      美到讓他覺得,也許比任何一個他所看過的美女還要出色。

      所以他對她說了千千萬萬次的喜歡。

      「學姊做的巧克力蛋糕?」草野亞紀坐在椅子上,一臉好奇的往桌上那只精緻的盒子內看,然後再回頭看看幾步遠、那已經快被人群塞爆的網球社辦,剛才還有個學妹人尖叫她得到香吻一枚,引起更多女孩的粉紅色攻擊,導致她臉上的表情有些僵硬,「情人節真是個可怕的節日……」

      「算了,」撇嘴,枉費她把家政課的作品冰存了一整個上午,看見遠處那個位在正中心的銀髮少年笑的親民又和藹,讓她深深覺得早上大概是被雷打到所以腦子不清醒,才會把蛋糕留下來,「我們自己來吃吧,亞紀。」

      「這樣……好嗎,學姐?」草野亞紀看見對方從布袋抽出水果刀的銳利神情,有些冷汗想退後,快看後面那個抱著一大束金莎想要過來搭訕的男同學都被嚇到了啦。

      「噗哩,當然不好,」在她準備一刀劈上桌上精緻的蛋糕前,永遠都在遊戲人間的笑聲出現在耳邊,順便掃走了那些在十公尺以內,正在準備上前的護花使者、附帶一提,他是用真田的聲音淨空的,「優姬做的蛋糕,當然是給我要吃的。」

      「請問,送給你跟丟到垃圾桶有什麼不同?」她抬頭,瞪眼,擺明有人吃醋吃很大。

      「不同喔。」

      他笑,笑的非常愉快。

      等到喧嘩聲漸漸靜下來以後,他在眾目睽睽、有幾百雙眼睛都盯著圍繞的校園中心,用著慢條斯理又勝券在握的語氣,「因為優姬喜歡我,我也喜歡妳啊。」

      千篇一律的一句話。
      總是如此。

      喜歡她,卻不愛她。

      他看著她從女孩蛻變成少女,從李綾改頭換面成葉山優姬,外放的熱情漸漸被消磨成內斂,而在往後的每一個夜深人靜,他總是會想起,高三畢業時的雪夜,在她身邊出現的那個男人。

      他還是笑,淡淡的偏頭望著他們緊緊相握的手。

      『Fake 』

      也許就是這種近似沉默的淡然,讓她在最後一次崩潰時,大吼要他離她遠遠的。

      所以大二的上學期他放棄了在東京藝術大學的學位,在指導教授的推薦下,一個人獨自前往位於英國的藝術學院。

      跨越了好幾個國界,他習慣性的戴上面具,開始學會對千千萬萬個女人說愛。

      『你愛我嗎?』他的生命中如同過江之鯽、那無數個女孩總是喜歡這麼問。

      『我當然,愛你。』而他的回答也會記得帶著這個字,只是每複誦一次,心臟的溫度就會冷卻一次。

      然後他下意識的尋找和她有相似處的女孩,每一個都能讓他喚起畫在圖紙上的靈感,從服裝、鞋子、配飾,就好像只要每交一張作品,就可以紓緩抑鬱在心中的糾結。

      我愛你。
      我愛你。
      我愛你。

      在海外的前四年之中他沒有對誰說過喜歡。
      那是一種無法取代。

      「我喜歡你。」

      可惜他掏出真心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的公主卻已經學會不再相信放羊的孩子。

      「咦?」小男孩仰頭,眨著茶色的大眼睛,手上抱著藍紅交錯的機器熊,歪了歪頭然後踩著還不怎麼穩的腳步,興高采烈的跑到她的身前,白嫩的小臉上有著濃烈的好奇,用著僅會的幾個單詞、在他們之間快樂的揮著小手,「媽媽,他、他?」

      「看見什麼了呢,」她蹲下身子,隨意挽在頸邊的長捲髮隨著動作落了幾縷,摸著小男孩的頭、臉上的笑容很溫柔。右手輕輕的抹去了孩子臉上的粉塵,舉手投足就和記憶中一樣的熟悉、甚至多了幾分成熟美,「不是告訴你別跑這麼快嗎?讓你爸爸看見的話……」

      葉山優姬微微偏頭,在看見他的時候語句硬生斷落,僵住了笑容。

      而距離兩年前,在倫敦的那個失控的夜晚,當時闊別四年的思念讓他急於擁抱眼前的人,而始終沒有好好的看過她。

      抿著的薄唇依然點著最自然的妝,那雙眼睛還是這麼的觸人心弦。
      她幾乎沒變。

      最後是孩子的笑聲打斷了他們的相視。

      「綾。」

      他微笑。

      這一年,二十六歲,他帶著閃耀的設計師光環,歸國。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The Boy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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