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赤色の殇》坑娘蚂蚁

38、傀儡与灵魂

　　滴答、滴答……

　　水滴声传入耳膜，属于阴暗境地的冰冷窜入衣领，雪奈的身子无意识地抖了抖，随即睁开眼，坐起身，一手捂在胸口不停的喘息着。

　　汗水不知何时爬满额头，她下意识伸手想将其抹去，身侧却传来阔别已久的嘎吱声。

　　转过头，果然见到一只傀儡正往洞外走去，木质的手臂因为任务完成而兴奋地挥舞着，发出更加响亮的嘎吱声。

　　“醒了？”略带疑问的声音在洞口响起，雪奈循声望过去。

　　孩童形状的傀儡继续挥舞手臂，大跨步走在傀儡师前面，后者也是这才发现它一丛金黄色的发，以及，与自己相似的茶色瞳孔。

　　“这是……”雪奈惊讶的微张嘴，看向蝎的时候又更惊讶了，“蝎……”

　　“怎么？不认识了？”被她惊讶的眼神看得很不舒服，傀儡师忍不住伸出手抚向自己的脸，“应该没什么变化才对……”

　　就是没什么变化才奇怪！他以为那之后过了多少年！

　　想到蝎会那样选择的原因，雪奈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

　　“我该说你看起来很年轻吗？”

　　“不想说就算了，”知道她在别扭什么，蝎也没再追问，“佩恩他……”

　　“他什么都没做。”茶色的眸子带着蝎阔别已久的笑意，嘴角的弧度也是鲜少的温暖，“蝎，你有一群好伙伴，真好。”

　　什么意思？傀儡师还不待将疑惑问出口，就见刚清醒的人全部的注意力已经集中到那只孩童形状的傀儡上，眼神充满纯真的欣喜。

　　似乎能够感觉到雪奈的喜爱般，小傀儡伸出手扯了扯雪奈的衣衫，眼神无辜而清明，萦着一股近乎儒慕般的感情，后者一下子有些呆愣。

　　这个小家伙看起来好像有灵性的样子。

　　“它的头发有几根是真的，”蝎抱着臂膀淡淡地解释，“会受到头发主人的影响而产生细微的感情。”

　　雪奈一下子瞠大了眸子，看着那个小家伙正努力扯开嘴角的摸样，记忆一下子有些恍惚。下意识地伸手抱住“她”，小傀儡一下扑进她的怀里，仿佛在寻找合适的姿势般蹭来蹭去，让一旁的傀儡师忍不住冷哼了声。

　　“是茉莜的头发吗？”开心的声音传来，看见雪奈眼神里单纯的欣喜，蝎不情不愿的咕哝道，“恩，上次她落在梳子上的。”

　　“是吗……”想到被自己一念之下抛弃在木叶的养女，雪奈的语气一下子有些低落，“还真的做到了呢，给傀儡注入感情这样的事情。”

　　要么说赤砂之蝎果然是天才来得么？

　　“不喜欢就算了。”被她话里的失落与愧疚弄的很不高兴，蝎忿忿地走过去想要将傀儡拎起来，雪奈却忽然从床榻上跳下来，使劲将小傀儡揽在怀里。

　　“我很喜欢！”她瞪圆了眼瞅着他，注意到他眼底一闪而逝的笑意，忍不住咕哝声，“又来这一套……”

　　“那个……打扰了。”丝毫不带歉意的声音懒洋洋地从洞外飘来，两人同时向门口看去，鬼鲛扛着大刀正站在洞门口，看到雪奈正抱着一只小傀儡站在床边，他的眉毛挑了挑，隐约有股松了口气的感觉。

　　“终于醒了啊！”

　　终于……“我睡了很久吗？”

　　“嘛，怎么说呢……”无视蝎锐利的目光，鬼鲛大掌一挥指向自己背后的山洞，“你去看佩恩的房门口有几颗钉子就知道了。”

　　“八天后就会醒了。”

　　雪奈初昏迷的那天，佩恩对前来找茬的蝎丢下这么一句话，蝎才难得地安静了下来。只是一日跑去佩恩的洞门口做了个记号，似乎是在提醒某人“如果时间到了雪奈还不醒你就死定了”之类的讯息，让组织里的其余人每每看到那一排的钉子都忍不住摇头。

　　“果然还只是个小鬼啊！”飞段啧啧叹息。

　　“你又成熟到哪里去了？”鬼鲛睨了他一眼。

　　“切，要是我的话，直接冲进去把对方的女人捉起来，威胁他把人给救活……”

　　“是吗？”鲜少会响起的女声在空旷的山洞里格外清冷，打断飞段得意的宣言，后者在鬼鲛同情的注视下满头冷汗冷汗。

　　“我不知道原来你对我意见这么大。”

　　“没的事，哈哈，”飞段尴尬地挠挠头，瞪了一眼知情不报的某人，“我这不是说着玩的嘛！”

　　小南瞥了他一眼沉默地转身离开了，注意到佩恩的洞门口那一排醒目的钉子，好看的眉头几不可查地挑起。

　　“佩恩说会醒就一定会醒，叫蝎耐心点。”

　　“了解。”鬼鲛不置可否地应了声。

　　“啧，原来飞段你这么怕女人的啊！”有些不屑的声音源自甫从外面进来的角都。

　　闻言，飞段的额上冒出个“井”字，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本大爷那是谦让，你懂什么？”

　　“谦让的定义原来如此广泛，真是大开眼界啊。”角都的语气听在飞段耳里还是一如既往的欠揍，恼怒的某人立即蹦起来，眼看就要引发争斗，鬼鲛才无奈地出声阻拦。

　　“话说回来，角都你这个时间在这里干什么？”这家伙唯一的兴趣不就是躲起来数钱么？

　　“啊，对了，”这才记起自己来的目的，角都看了下墙上的一排钉子，不多不少，刚好够八个，这么说的话……“蝎的女人应该醒了吧？”

　　******

　　“就是这样，角都说这次任务报酬很高，推掉可惜，而我们组织里的女人……”鬼鲛摊了摊手，“她只听佩恩一个人的话。”

　　其他人在小南眼里都只是空气而已。

　　“所以呢？”

　　鬼鲛突然出现后就又把自己藏进绯琉虎，蝎面色不豫地瞪着鬼鲛身后那个戴着诡异面具的角都。

　　“当然是来找你的女人帮忙！”脸上写着“我是来凑热闹”的飞段从一旁凑过头，好奇的视线直直地落在雪奈怀中的小傀儡上，“咦？这小家伙刚才对我眨眼！”

　　闻言，雪奈的嘴角忍不住扬起一抹笑意，将怀里的小傀儡抱得更紧，眼角也带着鲜少会有的温暖。

　　“她很喜欢你呢……”

　　如果真如蝎所言受主人影响的话，怀里这个小家伙一定很喜欢飞段……就如她讨厌大蛇丸一样。

　　看着飞段背后不知为何出现的大蛇丸，雪奈无意识地伸手拍了拍一下子变得僵硬的小傀儡，小心地敛起眸子，不想泄露眼底的杀意。

　　即使真的很想在这里杀了大蛇丸……现在还不是时候吧，蝎也会为难的。

　　大蛇丸眉毛微挑，似乎发现了什么般，嘴角咧开一抹诡异的弧度。

　　“都出去！”发现雪奈的注意力果然还是集中在傀儡上比较多，再度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傀儡师后悔自己干嘛没事做那么个小东西出来。

　　“你们都没任务？”

　　“嘛，就是为了任务才出现在这里的啊，”角都慢悠悠地从角落里踱出步子，扬了扬手中的任务单，“这次人家指明要女人去做，所以才说要找她帮忙。”

　　指明要女人去做？

　　脑中闪过不好的联想，傀儡师的脸色更臭了。

　　“听起来很有意思……前辈把任务单拿给我看看可以吗？”雪奈的声音。

　　“你不用理他们。”绯琉虎的尾翼扬起，傀儡师迅速将那张任务单“毁尸灭迹”，让手心落空的雪奈忍不住愕然。

　　“抱歉……”她抱着小傀儡站起身，歉疚地看向角都，后者戴着面具，她看不出他有没有生气，只是暗自有些嗔怒地看了蝎一眼。

　　哼。傀儡师继续不爽地别过头。

　　“没关系，”角都扬了扬手中的任务书二号，“早就猜到这家伙会有这一手，我准备了许多。”

　　“哇哦！”一旁的飞段就差拉个口哨了，鬼鲛很厚道地侧过头，但是肩膀可疑的抖动泄露了他此刻的情绪，大蛇丸更是毫不避讳地眯起了眼。

　　傀儡师抓狂了。

　　“你准备再多我也不会让她去的！你自己变成女人去不就行了！”

　　“这个我早就想过了，可是对方在幻术方面很厉害，我这点水平还是别去班门弄斧了。”角都无奈地收起二号任务单。要是可以的话他也不想找人帮忙，和别人共享酬金这种事一向是他最后的选择。

　　“我管你，反正她不会去的！”打定主意推辞到底，蝎怒气冲冲抵赶走几人，“没事的话快给我滚出去，我才没心思招呼你们。”

　　“别这样……”雪奈有些无奈地看了看众人，随即小心地将小傀儡放在床边，话却是对着角都，“抱歉啊前辈，这个忙我恐怕是帮不上了。”

　　任性了太久，是时候该顺从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