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八章 ...
-
事情忙的差不多，清寒已经端着饭菜到书房。
扬逡亦看看天色，“护城林东，你们也下去吃饭吧。”
二人拱手出了书房。清寒将筷子给扬逡亦，“王爷，你现在心情怎样？”
扬逡亦斜睨着清寒，“又闯祸了？说吧。”
扬逡亦已经习以为常，清寒也不犯什么大事。偶尔在街上看不惯哪个大臣的儿子仗势欺人，把人给教训了让扬逡亦收拾烂摊子是常事。偶尔也会英雄救美，给王府买几个并不需要的丫鬟。也会以亦王的名义施粥济穷，结果就是扬逡亦出行经常有人拦马致谢。
但是这事不同以往，“王爷，我猜，我估计，王妃已经知道皇后的事了。” 清寒低着头，等着扬逡亦的责罚。
“你把心放回肚子里吧，娘和我说了。是娘告诉她的。”
“夫人？” 清寒讶异。
“恩。古羽槿知道这事，你请什么罪？”
“我不小心告诉墨儿了。”
扬逡亦笑笑，“你和墨儿处得挺好的，这么快就把我给出卖了。”
“王爷，你别拿我开玩笑了。说真的，王妃没问你吗？”
“她什么也没说，我也懒的管。” 扬逡亦从来都不会自找麻烦。
“王爷，其实有件事，我一直想问你。”
清寒难得正经，扬逡亦也感觉到了清寒的认真，“你说。”
“如果肖棠小姐不是先皇默认的儿媳，不是将军千金，你也不是王爷，都是平常百姓，如果相爱，你会接受肖棠小姐吗？”
“帝王家有帝王家的为难，平常百姓家也会有各种顾虑。”
“那么清寒可不可以这样认为，身份地位只是王爷你的借口，真正的原因是王爷你根本没有勇气接受女子相恋。”
清寒咄咄逼人，扬逡亦不喜欢这样的环湖和清寒，“清寒，相爱没有这么简单，我不能用王府几十条人命去冒险。”
清寒眼睛湿润，这王爷，负担太多了，做不到简简单单，“清寒明白了，请王爷原谅清寒的失言。”
扬逡亦只是摇头，“我知道你是为我着想，只是以后，不要再提起了”
此生没有相爱的人又何妨，天地之大，有我扬逡亦一处容身之地足矣。
王爷，清寒愿意为你祈祷一生，希望你能得到真正的快乐。
“公主，公主，不是，王妃，王妃。” 墨儿一路跌跌撞撞，口不择言。
“墨儿，你做什么这么慌张。”
“公主，不，王妃，我是高兴啊。刚刚管家说王府门口来了个漠北人，你知道是谁吗？是凌轩少将啊，他来看你了。”
在漠北，雄鹰是王室的图腾。其次是虎豹熊狼，分别是将领的别名。凌轩少将是漠北国开国将军凌志的后代，为人英俊挺拔，年纪轻轻已有将帅之风。曾经极力反对将古羽槿和亲到宇扬国，却无法改变联姻的事实。
“大熊哥哥来了？在哪里？怎么一点消息都不知道？”
“已经进大厅了，王爷正在接见。” 墨儿气喘吁吁，喝着水休息的间隙，古羽槿已经朝大厅走去。
“凌轩公子此次前来怎么不派书函，小王招待不周，失礼之处请见谅”
两国交往，先致书信，后派使者前来。这凌轩就带十几个随从来到亦王府，着实让扬逡亦吃惊，收到消息赶快从军营回到府里，就看到相貌堂堂，脚跨马靴，玉带束腰，气宇轩昂的漠北少将，凌轩。
“亦王爷不用客气，是凌轩有欠考虑。只是这趟来到贵国，不为别的，就想看看小槿，所以对外，还希望王爷保密，凌轩不希望贵国天子大张旗鼓摆宴款待。
扬逡亦正想回答，凌轩口中的小槿已经来到大厅，“大熊哥哥” 古羽槿的欢喜可见一斑。
凌轩看到古羽槿也是欣喜万分，放下手里的茶杯，抱着古羽槿，转起了圈。漠北国人豪爽，关系亲近的人都是可以有肢体接触的，并以此来表达感情。
“小槿，你在这过得好不好？文姨很想你，托我带信给你。”
古羽槿松开凌轩，“娘过的好不好？”
“你不在，文姨很寂寞，不仅文姨，很多人都很想你。”
古羽槿手指摩擦着信封，有点想哭，“大熊哥哥你怎么突然来了？”
“下个月是我们小公主十八岁生辰，我怎么能不过来给你庆祝呢。”
下个月是古羽槿生日？一直被忽视的扬逡亦显然一惊，如果凌轩不来，谁会为古羽槿庆祝这在异乡的第一个生日？
“大熊哥哥还记得啊？”
“那当然了，我还带了漠北的麦粉，到时候给你做生辰大饼。”
“谢谢大熊哥哥。” 古羽槿还是忍不住哭了，凌轩不仅给她带来了远方母亲的信，还带来了家乡的味道。
“小槿别哭，只是这段时间，要麻烦王爷了” 凌轩终于将目光放在扬逡亦身上。
“如若不嫌弃，凌轩公子放心住在王府”
大老远跋涉至此，不想惊动皇上，只是来给古羽槿庆祝生辰的吗？
晚上，亦王府的餐桌上从来没有这么活跃过，欢声笑语不断，一直是众人眼中焦点的扬逡亦充分地做了陪衬。看着古羽槿和凌轩在一起的样子，听他们说着在漠北的趣事，扬逡亦莫名地有了向往，憧憬着古羽槿口中的那片草原，那抹夕阳。正因为这样，扬逡亦更没理由剥夺古羽槿享受这一切的权利。
第二天，扬逡亦难得放下军营的事，陪着凌轩观赏京都以尽地主之谊。一大早，清寒就备好马车停在府外，扬逡亦照旧骑着“漆牧”这匹黑马。
“王爷的马真是马中俊杰，良驹配名将。” 凌轩已然翻身上了另一匹马，目光却不离扬逡亦的坐骑。
“清寒，给我备马，我也要骑马。”
清寒为难道，“王妃，这不太好吧。”
“为什么？你骑马，为什么我和墨儿要坐车？墨儿也会骑马，再备两匹马来。”
不是清寒故意刁难，古羽槿和墨儿罗衫纱裙，怎么能骑马呢？
“小槿，来，与我共骑。”
古羽槿立马笑道，“还是大熊哥哥好。”
古羽槿走到凌轩马前，凌轩伸手还没将古羽槿拉上马背，扬逡亦已经将古羽槿抱到“漆牧”身上，古羽槿横坐着，被扬逡亦护在胸前。
“凌轩公子请见谅，王妃身份和装束均有不便，还是小王带骑吧。”
凌轩只能作罢，古羽槿窝在扬逡亦怀里，抬头看到她的侧脸，心里一阵悸动，脸色也更加红润，“我和你一起骑马，那墨儿怎么办？” 声音小得也只有扬逡亦能听到。
“清寒，你带着墨儿，出发。”
“啊，我……王爷，她……” 为什么不让环湖带，在她眼里我可是男子。看着有些脸红的墨儿，清寒只能感叹，王爷此举真的太欠考虑了。
一行人穿过京城最繁华的街道，古羽槿没有这样被抱着骑马的经历，但是热闹喧嚷的集市早就让古羽槿忘了尴尬，甚至坐在马背上伸手拿商铺架子上的商品，吓得扬逡亦急忙勒住“漆牧”，抱紧了她的腰。在外人眼中，就是一对幸福的小夫妻，更何况京城百姓都知道亦王。
看着美丽动人活泼俏皮的古羽槿在他人怀里，凌轩很后悔当初没能阻止和亲。谁让国力不及宇扬呢，看着这皇都的繁华，作为漠北臣子的凌轩又有另一番感触。
“等等，停一下” 不知道又被什么东西吸引住眼球，古羽槿直接把扬逡亦当车夫使了。想下马，但是该怎么下？ “那个，王爷，你能不能把我弄下马？”
扬逡亦没说话，只是笑着，自己先下了马，然后双手把古羽槿抱下。这下古羽槿是被扬逡亦吸引了，好像没怎么见过她笑，眼睛弯得浅浅的，嘴角一勾，露出可爱的虎牙。
“你要干什么？好多人等着你呢” 扬逡亦指了指身后的队伍，示意发呆的古羽槿要干嘛干嘛。
“哦，我，我要，大叔，我要一个关刀图案的。”
卖糖大叔看着古羽槿，这样一个女子，想不留下深刻印象都不行，“好嘞，原来是亦王妃啊，怪不得特别喜欢关刀图案了” 亦王关刀打天下，已经是说书人的混饭家伙了。
古羽槿脸微微一红，“我是图关刀大，跟她有什么关系。”
大叔也只是呵呵一笑，把糖递给了古羽槿。
“恩，大叔的糖还是这么好吃。再给我一个熊的。”
舔着关刀，握着熊，古羽槿走到凌轩马下，“大熊哥哥，这个给你的。”
凌轩接过，“小槿，我不是狗熊，你怎么给我这个？还有，你难道要我当街吃糖吗？”
古羽槿一脸不屑，“怎么你们男人都这么爱面子。”
“好了，快走吧，我们已经挡道了。” 扬逡亦催促道。
一边的清寒和墨儿饶有兴趣地看着凌轩三下五除二地吃完了糖。
古羽槿在马背上难得安静，扬逡亦正感到奇怪，顿时也看到了让古羽槿沉默的人。
张妈正挑着两桶泔水，在附近的酒楼奔波，不时被酒楼伙计恶语相向，遭尽白眼。
张妈在王府干了大半辈子，没什么谋生手艺。当时亦王府出了这样的事，扬逡亦只想到张妈不能再待在府里，也没多想就答应了张妈的请辞。丢了王府的工作，张妈还要养活瘫痪的儿子，日子多艰辛可想而知。
“你放心，我会让护城去看看他们。” 扬逡亦知道古羽槿心中所想，看到乞丐都会动容的古羽槿，怎么会受得了张妈这样年过半百的人因为自己过着这样的生活。
“你知道张妈家在哪？”
“恩，府里应该有记录。” 扬逡亦不明白古羽槿为何有此一问。
“改日让护城带我一起去吧。”
“好” 这样善良的请求，扬逡亦有什么理由拒绝呢？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第八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