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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多管闲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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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书礼!你给我过来!”
季书礼眼睛一瞪,“你叫那么大声干嘛?!”
“小兔崽子!你这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了是吧?”早上不还挺好的,现在怎么就蛮横起来了!初七因为自己美丽的字一去不复返心疼不已,被季书礼没大没小的这么一叫就更过大了。
一脚迈过去,抓起放在桌上的戒尺,说打就打。
季书礼哇的一声,没想到初七会真打,还那么凶神恶煞的,四处乱蹦,把他家老爹平时没事就写写书法的砚台给翻到了地上,哗的一声响,两人顿时傻了眼。
那砚台破成了好几块儿!
“季书礼!你死定了!”初七几乎是咬着牙说的,脑海里顿时蹦出了好几个零,这个砚台,在今后可是升值到数万的啊!虽然现在他老爹不知道,可把他最心爱的砚台打碎了,那还得了!
他平时千交待万交待,说两个人千万不要在书房里闹,这下子出了事,还不有一顿苦头吃!
“姐……”季书礼这下知道害怕了,也不管刚才初七打他打得厉害,他害怕的看了眼砚台,“怎么办。”
“现在知道叫你姐了?”初七冷笑的晃了两下戒尺,“刚才怎么就不把我当你姐看了?自己打碎的,自己想办法。”
“我……要不是你打我,我……”季书礼现在怕得很,眼泪直打转,看得初七不由得一阵心软。
“叫你以后还敢不敢乱蹦,去把扫帚拿来,先把东西整理好。”
季书礼眨眨眼,“你是要把东西丢了,让爸爸找不到?”
“那到时候还不一样怪罪到我们脑袋上,过来,等一下爸爸一回来就负荆请罪懂不懂,态度要诚恳端正,表情要追悔莫及,嗯……再做一些让爸爸开心的事好了,等他心情好了,就不会去想那么多了。”初七一边喃喃,一边想着怎么解决问题,季书礼乖乖的站在一旁,一副任凭初七差遣的样子。
这日是周六,学校本来是没有课的,季温文不用上课,却因为先进教师的评估去了校长伯伯那里,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了。
初七做了晚饭,就看到季温文走了进来。
“爸,回来啦。”初七放下手里的抹布,走了过去。
季温文看着干净整齐的家,心情不由一阵舒畅,看着初七一脸的懂事,心里不由得欢喜,这个女儿可真了不得,没想到才多大就这么的懂事。
“小七真乖。”他赞扬道。
“爸,能跟你商量件事不?”
季温文一听,乐了,原来是有事求他,却也让他身为一个家长被自己的孩子信任得到满足,笑道:“是想买什么东西吗?”
初七摇摇头,“是这样的,我考虑了下,想让小礼能不能明年跟我一块儿去上学,这小礼皮,我怕这一没注意就又乱来了,你和妈又都忙,我想说跟在我身边,也有个照应。”
那时候农村里的孩子大部分都是八岁读一年级的,也不是没有早些读书的,一般都是想方设法把孩子送到学校,让老师来管教,可是这都是有要求的,比如有足够的实力,再比如有足够的财力,初七自认为自己一定是有这个实力了,早点上学早点让季书礼受教育,省得天天调皮捣蛋。
初七说这话的时候一脸老成,听得季温文哭笑不得,她自己不过一六岁的孩子,说着要教育她弟弟本来就让人不可思议了,现在又说出这番话,让季温文不知道怎么反应,想了想才说道:“这件事我跟你妈商量看看吧,到时候再说,小礼还小,那么早上学也没什么好处,对了,小礼呢?”
“在书房呢。”
“书房?!他在书房做什么?”可能是想起了之前季书礼把书房搞得乌烟瘴气,季温文眉头一挑,急忙往书房的方向走去。
进去后却吓了一挑,只见季书礼正趴在桌上,手里拿着笔一比一划的不知道在写些什么,看到初七他们进来,抬起头,一脸的可怜兮兮,对着季温文喊道:“爸……”
“小礼你这是在画什么呢?”季温文走了过去。
“我看小礼每天不是吃就是玩,琢磨着教他点入门知识,让他先学点拼音,之后上学也比较容易跟得上,到时候要真的不行,大不了再留一年级,我想也没什么坏处是不是,在学校,爸爸你也比较照顾得到,而且也比较安全,小礼才定得下心,看看能不能稳稳性子。”
季温文诧异的看着那满满一页的都是拼音字母,没想到季书礼竟然会这么乖乖听话,要知道他就跟泼猴似的,就是吃饭也不正经,一刻都安生不得,哪里想到会坐在椅子上一比一划的写拼音,看他可怜的,季温文说道:“我看今天写这么多了,就让他休息一下吧。”
“好耶!”
“咳!”初七咳了一声,季书礼刚跳起来,立刻就又回到座位上,低下头,拉过一张纸又开始写了。
“我姐说今天我要把这些单韵母都学会了。”季书礼低声说道,好不可怜。
初七眼睛一瞪,好你个季书礼,还告状了,哭笑不得的说道:“我这不是罚他写点吗,今天他犯错了,把爸你的砚台给打碎了。”
一听砚台,季温文的眼睛立刻瞪大了,侧过头,果然发现了放在一块布上的砚台碎片,“怎么回事!”
初七也不敢隐瞒,便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包括了自己揍了季书礼的事也一并说了,至于为什么打他,初七则是避重就轻。
季温文的心思根本就没在初七的身上了,碰着那被打碎的砚台,整个的都失魂落魄的,好似看到人生的尽头一般。
初七不忍,开口劝道:“这东西是死的,人是活的,既然事情发生了,老爸你就不要太伤感了,大不了我将来有了钱买个更好的给你。”当然,初七不敢担保将来买的会比这个将来的价值高。
季温文那叫有哭说不出,一气之下,便将两人禁足了,没他的允许,不准出门,而且以后不准再到书房来!
第一条初七勉强答应了,不出去乱晃,季书礼遇到些乱七八糟的事就越少,她还乐得如此,可第二条初七就不乐意了,她一本正经的反驳道:“爸你不能这么不讲理,你说我们也有学习的权利是不,这书房是我们家最具文化底蕴的地方了,你还不让我们进来,这要是导致了我们今后对学习提不起热情来,你负责吗?我们需要一个环境来渲染,从小生活在这么一个具有文化气息的地方,就算是头驴,那也是有文化的驴。再说了,你不知道,难得小礼聪明,我一教他什么,他就立刻接受,我们也不能保证他今后都有这么厉害的理解能力是不是,所以还是趁他现在这个时候多教他一点。那古代不是有个方仲永吗?人家可是铁铮铮的天才啊,五岁就能书诗命其名,却因其父‘不使学’而最终‘泯然众人’,爸你不会也想让小礼步上这方仲永的后尘吧。”
初七款款而谈,说什么也不愿意让步,季书礼在一旁不敢插嘴,虽然他更希望他爹能让他不用再进书房了,那以后就可以光明正大的不学那些什么声母韵母了。
季温文一听初七的话,却是一惊,这哪里是六岁的孩子能说出来的话,随便一举例,也算是引经据典,都及得上初中生了,他又惊又喜,以为初七还真是天纵英才,自小在自己的耳濡目染之下,竟然自学成才了,以为还真出了一个方仲永,顾不上什么砚台不砚台了,这砚台再重要,哪里比得上自己女儿重要啊,当即答应以后他们想在书房待多久就待多久,前提是不能擅自去动他的资料。
初七一听自家老爹金口玉言,直呼“吾爹英明。”然后一脸得意的看着季书礼。
晚点的时候关琳回家,看到两个小家伙一本正经的在书房写写画画,因为本人没有读过多少书,压根不知道两人在做什么,也没兴趣,却被季温文叫住了。
“我看初七这孩子不简单啊。”季温文如是说道。
关琳好笑,“怎么不简单,来来去去还是你女儿。”
季温文想想也是,便没再多想了,揣了酒瓶子,打算上校长那儿跟他说说关于让季书礼跟初七一块儿上学的事儿。
次日,季温文因为没上班就没将两孩子送到季敏那里去了,却因为砚台碎了没办法每日一练,到了下午根本就按捺不住了,浑身不自在,最后受不了了,揣了点钱打算去镇上去买个新的。
初七乐得他出门,因为昨天被禁足了,她还担心今天没办法出去和于海燕她们碰面呢。
大概在三点的时候,和于海燕一块儿的陈飞燕就找了上门,问初七有没有让季老师出了题。
初七急忙点头,抽出昨夜重新誊写的两张试卷就跟她们过去。
考试的地点就在小学里面,因为教室门锁着,她们进不去,便在升旗台比试了。
“时间就半个小时吧,在场的所有人监考,半个小时后我来收卷,这样公平吧,题目不难,你们仔细点就不会有什么太大的问题。”初七一副老师模样的说道,想了想又补充道,“我以我个人的名誉担保,这份试卷除了我之外就没有再经过第二个人的手了,所以不存在泄题的可能,因此,这场考试是公平公正了,到底接过如果,任何人不得以此为借口,好了,考试开始吧。”
听说两个人要重新比赛,班里和两人较好的几个同学都来了,全都瞪大了眼睛盯着另一方,企图找出对方作弊的罪证。
初七嫌无聊,便开始在学校里面晃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