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杀》洗尘的细雨

154、战队-10

　　其实动脑筋想想，他们都是在校生，除了打篮球和参加战队预选，还要兼顾学业。给他们的时间也就一个学期，光靠一队六人四处收集情报、周转全国寻找竞争对手，并成功夺取几队敌队卡，成功率很不靠谱，远不如战斗球这样的队战来得实际。
　　莫林手快，草率的浏览了一下规则便申请了参赛，一副遗憾的表情看着某，“参赛的只能是同队的六人，我们的合作条件要更换。”
　　枫少笑了，这是个实诚的，不懂得抠字眼的乐趣。“不是的，莫队，规则里隐藏着文字陷阱。输的队只要交出6张同色卡就行，并没规定是全队的6张；至于参赛人员，只要求5+1，只要是预选战队成员，不管是哪色哪队，原则上都应该可以上场。”他眼睛亮亮的，这是个赚取贡献点的好机会，摆脱负贡献点的契机就在这里面了，这就跟眼盲的人忽然见到了曙光一样，真是太高兴了。
　　枫少高兴，莫林不高兴。枫少的话，让莫林有智商遭遇辗压的憋屈感，幸好他擅长装B，高傲的漠视枫少亮晶晶的双眸，敲定某和葛黄昏为外援。
　　莫林透露出来的情报也不多，一综合，现在他们只知道黑卡的竞争率是3:1，绿卡比黑卡要残酷，是6:1，还真是任重道远啊。
　　至于双方是否各自掌握了其他情报，虽是合作伙伴，但因交情并不深厚，彼此没有交底的打算。
　　葛黄昏现在挺喜欢自己解谜的，没从莫林这儿挖到更有用的情报，倒也不失望。他眼珠一溜，厚着脸皮提出想看以前见过的历届全国高中联赛前三的相册。
　　“相册我叔拿走了。”莫林回答道。此时，莫林才想起葛黄昏是谁。上下打量他一番，极其惊讶他的容貌变化。要知道葛黄昏被袭杀一事，可不止在W市闹得轰轰烈烈，影响极大，可以说传遍了高中篮球界，绝对称得上一名人。但由于他省赛没露面，大家便以为他因伤退出，不打篮球了。葛黄昏报上大名时，莫林压根儿没往那边联想，名字什么的过耳不进，当成了张三李四之类的符号。认出某时，又因葛黄昏容貌有变化，便被当成没见过面的陌生人。
　　相册，葛黄昏不会死心，盘算着怎么鼓动莫林从他叔手上拿回来；而某很不喜欢莫林打量葛黄昏的眼神，想着怎么教训他一顿；莫林呢，故意漠视有卖弄智商之嫌、擅长调节气氛的枫少，理解错某漆黑的眼神，以为高手遇上高手，分外眼黑、手痒。
　　果断地，莫林提出要跟某切磋一下。
　　这太合心意了！某正要点头答应，瞄见葛黄昏递过来的眼色，只好把光明正大揍人的机会让给他。
　　莫林有私人训练场，就在这幢楼旁边的地底，是由废弃车库改建而成的。四周布有隔离符纹，激活符纹室内的压力猛增，形成重力空间，比高正成的那个要威猛得多，就连某也没见过这么复杂的综合多功能型符纹，可见这符纹级别很高，看来莫林倍受期待，难怪他提升得很快。
　　莫林的拳脚功夫跟他展现出的个性不合，动作干净且规范，无论是角度、力度还是时机，都相当有水准。不过，在葛黄昏面前这些都不管用。规范形成的套路，能让他轻易预判出下面的动作，轻轻松松化解招式。
　　两人的比斗，葛黄昏除了最初对重力空间稍有点不适之外，稳稳占据上风。毕竟他的异能体质很强大，就算不能动用灵力，但灵气灵力还是封锁在体内，滋养身体强化体能；加上他的神识拥有辨识、推演的特能和脑中继承着不知来源的知识。区区一个莫林，正好成为他认识自身强大的一块检验石。
　　缠斗了一段时间，大汗淋漓气喘吁吁的莫林抛弃自尊，摆手认输，精疲力竭的他需要倚着墙，才能挺直背脊。
　　他的狂傲是建立在自信上的，家中有出身军旅的长辈，从小就被督促着练习拳脚，一直以来同龄中难逢对手，让他觉得自己很强，现在遇上一个比他更强，才知道何谓井底之蛙。
　　不过，他也没被打击得一蹶不振。以他的家世，当然也听说过异能者一旦觉醒就会很强大，很显然葛黄昏重伤没死，异能觉醒。再说这只是比斗，不是搏命，他藏有底牌没出，心态没有失守。
　　枫少走进训练场感受到重力，就知道这是个好地方，接着被莫葛二人的比斗激得热血沸腾，忍不住等莫林的体能恢复了一些，便提出切磋的要求。
　　莫林虽然接受了，越发不待见枫少，出手毫不留情，枫少被虐得找不到北。
　　两人交手，在莫林的精湛对比下，枫少太生嫩了，葛黄昏看得直乐，想起自己被狂揍的过去，一点也不同情枫少可怜的处境。与此同时，他心生一份警惕：这些家族都不简单，底蕴很深——路知近家的术具、枫少家的人工瞳术、莫林这儿的符纹，再加上魂杀的回旋空间，原来以为熟悉的世界是如此的陌生，他视线所及连冰山一角都算不上……想起来蓓青之前的那次进山的实习任务，曾经是全国联赛冠军队成员的蓝鹫、丁文他们的超常之处；他唯一的一次打工才知道他们用的篮球是特制的，遇上风狼和神秘小男孩，眼镜男所说的“界”，拜樊老为师……折合这些信息，他得出结论：异术种子是人为的，可能是某种特殊的灵力注入篮球中，然后藉由篮球训练、篮球比赛时情绪过于兴奋产生的异常精神波动，与特强或者特异的精神力波动接轨进入人脑，改造人脑，失败了的被处理，成功了的就被各部门挑走，作为进入他界的战士。可能是因异术改造成功率很低，加上进入他界未知的危险与未知的巨大利润并存，担心真实暴光有可能导致社绘动荡，所以冠上各种名目掩饰吧。
　　他有预感——接下来的战斗球恐怕不再是打篮球。六种地图可能是模仿异界环境。为什么他认为是模仿而不是真实的异界？那是因为规则里提到的第六人替补战死的队友，推测出地图里的战死不是真实死亡，可能跟过去盛行的网游原理一样。

　　训练场的符纹能阻挡卡上的神识。出了训练场，葛黄昏的卡上有几条未阅读通知，六天后，蓓青将迎来他们的首次战斗球队战；而莫林告诉他，育英则是二天后。葛黄昏很乐，跟育英结盟真是太对了。
　　因葛黄昏的卡标有“V”，蓓青跟I市立德高中之战，有三席旁观名额，可赠送也可以5贡献点一席卖掉。
　　回到莫林的住处，葛黄昏鼓动莫林把参赛名单输入卡中，其结果正如葛黄昏所料，他的名字植入后，他的卡上就拥有了育英对T市五中的三席旁观名额。
　　葛黄昏联系上高正成，要他和路知近过来会合；至于洛青山，继续留在学校跟白大褂学知识。
　　育英这边，信奉“我的战队我作主”的莫林，也觉得时间紧迫，需要跟队友谈一谈作战计划，听从葛黄昏的建议，选择在能规避卡上神识探测的训练场讨论。
　　晚上集合，莫林的队友来了三位，拥有肢解术的昧坚、跟葛黄昏他们有过交集的那位副队长、以及没见过的铁塔型肌肉男。没到场的另外两个，据说去外省市收集情报了。
　　从三位队友的神情来看，副队长和昧坚应该是第一次到训练场，对重力空间很不适应。而肌肉男一副大大咧咧的当家做主样，显然常来。瞧他的穿着打扮和举止，估计也是个家世不错的军人子弟，跟莫林阶层类似吧。
　　肌肉男是个斜眼瞅人的，对上葛黄昏他们仨，还附带上了一对眼白。葛黄昏秒懂，这家伙讨厌他们，只因他们长得比他帅。
　　“外援。”莫林就用了两个字来介绍葛黄昏他们。
　　副队长对某和枫少有印象，张嘴想说话，忽然想起有队长在，他的发言权靠后，便低眉垂目无声的温驯的表达立场——队长说什么就是什么。
　　肌肉男倒不是不服从莫林引进外援的决定，纯粹看花样少年不顺眼而已，脱掉上衣秀肌肉秀存在感，嗤笑道：“就他们这逊咖样，还能做外援？”
　　莫林懒得解说，冷冷的扫了肌肉男一眼，示意他安份点，别臭嘴污染人。肌肉男直接无视掉，朝某一勾手指，“来玩两下。”
　　某怎么可能会去迎合他，不过，打脸的爽事，他还是会做的。迅速出手抓住对方的手腕，一抡胳膊就把肌肉发达的少年给甩开了。与此同时，他身上庞大的气势陡然炸开，让人发怵的威压无声的表述：服不服？
　　服！骨子里根植着对强者的敬畏，摔得屁墩快八瓣的肌肉男变乖巧了，哪敢继续放肆？慌忙爬起来揉着生痛的臀，眼皮耷拉下来立在莫林的旁边。
　　“他们是异能者。”莫林总算给了队友们一个答案。
　　这年头，异能少、异术多，少了才珍贵、多了就不值。再说拥有异能的人毫无例外的归属于魂杀，而魂杀又是一贯护短的，而军方身为政权的武装力量得遵守纪律与法律，不会为某个人的子弟轻易跟魂杀起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