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五夜】Part B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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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曹大佐到底为什么吵架？”
面对众人的疑问，度清风却支支吾吾地说不清楚。最终在所有人的催促下，度清风就是百般不情愿，也还是开了口。
“我说还不行吗。曹大佐家里并不怎么富裕，去年他爸爸重病没钱治病。正好我家的公司建立的基金会，就出资帮助了他家。我白天的时候也就是随便说了两句，谁知道曹大佐就突然发火了。”
度清风说完，一直和他不对盘的薛苍天就轻蔑地看了度清风一眼，然后冷笑一声。
度清风也自知理亏，只是回瞪了薛苍天一眼没有出声。
“怎么了？”照完相出来的维文发现外面的气氛不对，问道。
不过他并没有得到回答，所有人都是默不作声。
从这几天的相处来看，曹大佐并不是一个消沉的人，上一次他也是拼死反抗无果之后才被杀害。苏格实在不觉得他会因为度清风的几句说不定只不过是开玩笑的嘲讽话就自杀。
再说，曹大佐的突然发火，同行的三个人明显都觉得不适应。听度清风的口气，这也应该不是第一次“提醒”曹大佐度家与他有恩惠。所以曹大佐应该是受到了其他的刺激才会这样。
“你们想想，今天除了度清风这件事，还有其他刺激曹大佐的事吗？”苏格问道。
“……今天早上？”维文问。
“其他的。”
“应该没什么吧。早上上二楼之后我们都在度学长的房间里。刚开始趁着电脑还有电，曹大佐在玩度学长的电脑，我们三人在斗地主。之后看阮阮一直是一副没睡醒的样子，也就都个字回了房间。再后来就是和学长吵架了。”吴尔笔说着看向阮阮，对方点头表示自己没有要补充的。
“我也没怎么刺激他。我在他房间里总共就没呆上5分钟。”度清风说。
苏松子突然想起了什么，开头：“啊，对了。上午的时候曹大佐下楼过一次，说自己不小心打碎了一个杯子，问我要赔多少钱。我当时想老板都不在了，也就没有提钱的事，直接给他补上了一个。这个算吗？当时在一楼的人很多，你们也应该有印象吧。”
听苏松子这么说，苏格也想起来了，对照吴尔笔的话，曹大佐让苏松子换杯子的时间应该是在四人各自回房间之后，在苏格他们三人去检查道剑略的房间之前。但那时候的曹大佐并没有什么异样。
众人的目光都因为苏松子的话而投向了电视机旁边一个黑色盘子里的两只白色瓷杯。之前打碎的那只杯子现在也正安安静静地躺在曹大佐房间的垃圾桶里。
盯着杯子看了看，苏格然后突然皱起眉头。片刻之后，苏格移开了目光，正好对上了对方的视线，看来南宫煜也发现了问题。
“今天早上除了度清风还有其他人进过曹大佐的房间吗？”南宫煜问道。
不知道是不是其他人看南宫煜年纪不大，没有身为医生的苏格那种可靠的感觉。南宫煜一开口，其他人不约而同地觉得他的话里有话。
“你什么意思？你觉得这是谋杀？”首先沉不住气的是度清风。曹大佐的死对他来说不得不说是一种打击，一直让他出于焦躁当中。
原本有些凝滞的气氛一旦被打破就顿时变得紧张起来。仿佛又回到早上刚刚发现道剑略尸体的时候那样，对旁人的不信任感再次袭来。
“我只是怀疑而已。”南宫煜说着转向度清风，“首先我问一下，你说你在曹大佐房间里只待了很短的时间，你在这个房间里喝过东西吗？”
度清风摇头：“没有。”
“根据刚才大家的话，曹大佐去前台拿了一个新的杯子的时间应该是在你们四人各自回房间之后。对吧？”
所有人都点头赞同南宫煜的话。
南宫煜接着说：“换掉杯子之后，到刚才我们发现曹大佐的尸体，在这中间的这段时间，只有度清风承认进入过曹大佐的房间……”
“所以你觉得人是我杀的？”度清风气急败坏地打断南宫煜。
“那个，我可以证明度学长进入曹学长的房间的时间真的很短。我就住在隔壁，听到了开门关门的声音。”阮阮说。
吴尔笔也附和道：“而且当时学长被曹大佐关在门外之后，我们都听到了房间里还有动静的啊。如果那时候曹大佐就已经死了那声音是怎么弄出来的？”
相比较之前三人的团结，和度清风一直不对盘的薛苍天就冷哼一声：“哼。我们当时的确是听到了房间里有声音，但是只是有东西撞倒柜子的声音，并非是曹大佐说话活着是什么。光凭这一点并不能证明那个时候曹大佐还活着。”
苏格拦住冲过去抓住薛苍天衣领的度清风，说：“不，且不说他杀只是猜测。就算真的是他杀，我也不认为是度清风做的。”
“为什么？”薛苍天问。
南宫煜回答：“当时基本上所有人都呆在自己的房间里，凶手杀了人直接离开就好了，何必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把所有人的目光都转移到自己身上？再说，登山队的其他三人都知道度清风和曹大佐的关系很好，如果是度清风装出吵架的样子反而值得别人怀疑。更何况还有阮阮作证。”
“说不定就是度清风知道大家都会这么想而故意反其道而行之呢。他不是写推理文的吗？阮阮和他是一个学校的，当然是帮自己人。谁知道她是不是故意做伪证。”
维文听到薛苍天的话皱起眉头，反驳道：“这么说就没道理了。从早上到现在这么长的时间里谁都可能进入过曹大佐的房间，你又怎么证明这么长时间里你的没有进入过曹大佐的房间？”
“雪雪可以作证，我一直和她在一起。”
“商雪雪是你妻子，她应该比学妹更有做伪证的可能吧？”说话的是度清风。
薛苍天一怔，随即说：“我只是在提出可能，你们是强词夺理！”
度清风轻蔑一笑：“原话奉回。”
薛苍天被度清风弄有一肚子气，却又不知该怎么反驳，于是只好把话题重新拉回最开始：“南宫煜，那刚才你说曹大佐是他杀，你怀疑的人是谁？”
南宫煜摇摇头道：“不，我并没有怀疑某个特定的人。我只是觉得曹大佐的死也许不是单纯的自杀而已。你们看茶杯。我记得当时这个新的杯子是苏松子从柜子抽屉里拿出来的，是干的。但是这里的两只杯子都明显是刚洗过的样子。也就是说，在换过杯子之后应该有人到曹大佐的房间里来喝过东西。”
众人看着杯子和盘子里残留的水渍陷入了沉默。
“也许，是曹大佐觉得不干净自己洗的？”维文提出异议。
苏格摇头，回答：“你们看看曹大佐的房间，绝对算不上整洁。我不认为他会在不用的情况下清洗杯子。而且这种死法曹大佐并不会立刻死亡。如果是谋杀，必然是凶手把他弄昏迷了，那么凶手下安眠药的可能性就很大。”
“等等，刚才吴尔笔不是说他们在度清风房间里玩的时候曹大佐一直在玩电脑吗？后来还电脑没电自动关机了。但是我记得度清风之前说过是曹大佐说要看他写的小说他才到曹大佐的房间来的。那么曹大佐是要看什么？”
度清风一愣，随即一副“还以为你要说什么”的表情，拿出手机调出文档：“电脑没电了可以用手机啊。喏，就是这个。”
线索就这么中断了，除了被推到风口浪尖的度清风，其他的每个人也都有嫌疑。但也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是谁进入过房间。更何况，就算能证明有人在曹大佐的房间里喝过东西，也不能排除曹大佐是自杀的这个可能性。
就在苏格想着各种可能的时候，他无意中注意到维文总是有些不自在地摆弄左手的袖口。仔细看才发现维文的袖子弄湿了一大块。湿的？苏格回到浴室，浴缸还是和之前看到的一样，但是一旁的洗脸池却被冲洗得干干净净。
苏格分明记得当时自己洗手的时候水池里并非如此干净，因为外面质问度清风的声音，让有点洁癖的苏格放弃了清洗水池的冲动，直到现在都觉得心里有违和感。而最后一个离开浴室的人……正是留在这里拍照的维文。
凶手是维文？苏格觉得有些不可想象。这两人之前并不认识，但从昨天开始就一直相谈甚欢。所聊的话题也不外乎就是推理小说、旅行摄影什么的。就是这样的两个人，到底有什么原因会让维文恨曹大佐到想要杀死他？实在是没有动机啊。
“有什么发现吗？”见苏格在浴室里皱着眉似乎在思考什么，跟在后面的南宫煜问道。
“是发现了些东西。”苏格小声回答，随即对维文说，“现场的照片已经拍完了吧？我能看看吗？”
“当然可以。”维文说着把照片调出来。
苏格翻看了所有的照片，果然是没有关于洗脸池的特写。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第五夜】Part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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