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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6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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鼬伸手整了整自己身上的死霸装,当确认自己真的穿着玄黑色的衣装时,他不禁弯了弯眉眼。
这感觉还真久违,他很喜欢。
一旁的朽木白哉边套上自己的队长服,边注意他的表情。
“很开心?”朽木白哉盯着他,低声问道。
“嗯,感觉自己好久没穿了。”鼬摸着身上崭新的死霸装,坦白地说道。这段时间,自己养伤都养得快发霉了。
朽木白哉听了,不禁微微勾唇笑了笑。
“这个呢?”拉住准备踏出房间的鼬,朽木白哉指了指他的额头,疑惑地问道。
鼬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上面并没有往常佩戴的护额,“以后都不戴了。”以前自己戴着它是一种习惯,也有些舍不得,从今以后,没必要戴着它了。
朽木白哉听了,笑了笑,然后与他一起走出房间。
鼬并没有随同朽木白哉一同返回六番队,而是先去了一番队。他的事情,还需要自己再亲自去说明一下。
在离开了朽木家的路上,他就向朽木白哉问了一些话,了解一下对方当初的说法,以免两人的说辞不一致。
朽木白哉当初对上报告的时候,并没有详细说明鼬的情况,只是说他受伤了,必须养伤,暂时无法归队,其他的一切,都没有明说。这样的说法,倒是方便了鼬做后续的补充和发挥。
如何解释自己这次特殊的情况,并不是很难。鼬只是向山本总队长隐去返回原来世界的一段,简化成自己意识清醒后,就发现被朽木白哉救了,其他的事情,自己也一概不清楚。
因为当事人也无法解释为什么会发生那样奇怪的事情,再加上鼬已经平安归队了,在询问了几个问题之后,山本总队长也就让他离开了。
回到六番队的时候,鼬看到的是队员们欢喜和兴奋的笑脸。亲眼看到自家副队长平安无事了,伊藤千里等人是无比的高兴。
而在中午休息的时刻,坐在回廊下的鼬被自家的队员们围观,硬是被众人嘘寒问暖了一番。
下午的时候,鼬被临时副官会议招去,过了一个多小时才被松本乱菊等人放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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朽木白哉抬起头,再次瞥了一眼鼬的座位,发现对方依旧在埋头专注数着东西,正确来说,是在数钱。
在下午的临时副官会议回来之后,朽木白哉就看到鼬立刻坐回自己的座位,然后倒腾了一阵,翻出很多钱,摊在桌面上,非常认真地数着上面的钱财。
“你很缺钱?”朽木白哉放下手中的笔,手肘撑在桌面上,两手交叠,悠闲地问道。
鼬闻言,举起一只手,向他摆了摆,表示否认,双眼则依旧认真看着堆满桌面的纸币和硬币,仔细地计算着。
看来是没空招呼自己的了。
朽木白哉见状,离开了自己的座位,向他走了过去。
“你说,我这样算不算很富有?”鼬看到落座在自己对面的朽木白哉,指了指自己桌面上的钱,向对方虚心地问道。这些都是他成为副官到现在为止的所有工资,除了日常购买久里屋的甜食之外,他很少用到钱,而在有了朽木白哉之后,他用于购买甜食的钱也锐减了不少,这导致他的钱也是越积越多。
朽木白哉瞥了他桌面上满满堆叠的钱财,非常不客气地说道:“很穷。”这一丁点的钱,还够不上自己送给他束发用的牵星箝价值的百分之一。
“真的吗?”鼬听到朽木白哉的话后,一时间傻眼了,皱紧了眉头,他接着再次问道。久里屋的甜食太贵了,他以前每个月的工资大部分都花在那上面,没存下多少。现在听了朽木白哉的话,鼬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穷人。
“确实很穷。”朽木白哉拿起其中几张大面值的纸币看了一下,慢悠悠地说道。
“有多穷?”鼬拧紧了眉,不死心地问道。
朽木白哉挑眉,看着他,不明白他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自己从没有看过他在乎钱财的。
“这么穷,够请松本副队长他们在‘春亭’开心地吃一顿吗?”鼬偏头,忐忑地问道。“春亭”是高级居酒屋,鼬自己也没去过几次,所以完全不清楚情况。
“多少人?”知道了是怎么回事后,朽木白哉问道,他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
“不知道,十多人吧。松本副队长说为了庆祝我平安无事,让我请大家到‘春亭’大吃一顿。”鼬回答道。简单来说,他只要负责出钱就好,其他的就不需要理会了。
“那就不用担心了。虽然是很穷,但按照你这么说,请他们每天到那里吃一顿,吃上半年都是绰绰有余的。”朽木白哉好整以暇地说道。
鼬听到他的话,终于松了一口气,随后问道:“那你刚才又说很穷?”这不是坑人吗?
“按照我的标准来看,你确实很穷。”朽木白哉看着眼皮底下的一堆钱,平稳地回答道。
鼬听到他的回答,顿时无语了。
“如果你不够钱,要怎么办?”一会后,朽木白哉看着他,眯眼问道。
鼬沉思了一下,说道:“只能找你借了。”他刚想起眼前的这个人就是个大财主啊,朽木家可是尸魂界最贵的一家。
“借?”听到这个字眼,朽木白哉的语气微微上扬,双眼盯着他。
感受到对方压迫性的目光,鼬立刻识相地改口,笑着说道:“绝对不是借,是要,你的钱就是我的钱。”
朽木白哉听了,冷哼了一声。
“什么时候请他们吃饭?”过了一会,他问道。
“四天后,刚好是周五的晚上。你去吗?”鼬收拾着桌子上的钱,问道。
“不了。”朽木白哉想了一下,说道。那帮人是为他庆祝的,自己就不去凑热闹了,免得让他们不自在。
鼬听到他的回答,也不惊讶,只是眯眼笑着说道:“松本副队长要是让我喝酒呢?”
朽木白哉顿了一下,过了一会才说道:“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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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时刻,朽木白哉的书房
看了一会书,鼬忽然想起一件事,于是将自己手中的书放在卧榻上,起身,走向朽木白哉。
“你的斩魄刀呢?”他问道。
朽木白哉将放置在一旁的斩魄刀递给鼬,不知道他要干嘛。
鼬拿着朽木白哉的斩魄刀坐回榻上,盯着它看了半个多小时,接着一阵红光之后,他的另外一只手已经握着被自己召唤出来的斩魄刀。
“我到休息室去忙,你继续忙你的。”鼬举起朽木白哉的斩魄刀,向他说了一句后,人就立刻消失不见了。
朽木白哉看着他消失在书房中,脸上是一片平静。
鼬这一忙就忙了好几个小时,等到凌晨一点多返回书房的时候,他还看到朽木白哉坐在书房里看着书。
“书是永远看不完的,你还不早点休息。”鼬坐下榻后,转头看着灯下的人,说了一句。
朽木白哉放下手中的书籍,盯着他,问道:“你又去忙什么?”
鼬想了一下,觉得反正也藏不住的,于是向他招了招手。朽木白哉看到后,起身,走向他,然后落座在他的身边。
鼬拿出朽木白哉的斩魄刀,露出刀柄的部分,然后移到他的跟前,让对方看清楚。
朽木白哉盯着自己的刀,刀柄的一面,刻着纷飞的樱花,上面微微发着白光,就好像粉白的樱花一样。
“怎么做到的?”朽木白哉随后又望了刀柄的另外一面,上面刻着自己的名字。
他问的是樱花上白光的效果。
“我让朱雀发出的红光一层层褪去,变成白光,然后将它转成查克拉,封印在这上面,再用符文凝结住,这样就不怕消失了。”鼬晃了晃自己手中的斩魄刀,解释道。
他本来想给朽木白哉的刀柄系上一些东西什么的,但又觉得有些累赘,不符合对方的风格,只好作罢。
说完之后,鼬给朽木白哉的刀套上原来的柄鲛,然后再缠绕上新的紫色柄卷,为了让对方适应新丝绳的触感,他拿起自己的斩魄刀,用自己的刀柄来回摩檫对方的刀柄,让柄卷没那么滑腻。
朽木白哉看着他低头,专心弄着自己的斩魄刀。
“为什么忽然想弄这个东西?”过了一会后,朽木白哉低声问道,低沉的声音里有些许的暖意。
鼬听到他的询问,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然后才轻声说道:“我在现世的时候,刚好你的生日过了,只能给你送上这样的生日礼物了。”想来这么几年,自己都没有给他送过生日礼物。
朽木白哉听到,立刻怔住了。
“这样的礼物,平时都看不到。”朽木白哉低声说道,眉眼之间是淡淡的暖和。
他将樱花刻在刀柄上,只有拆下柄卷和柄鲛才能看到里面的东西。
“那正好,只有你知道,也只有你看过。”鼬倒是不介意,淡笑着说道。他想了好久,才决定送这样的礼物给朽木白哉的。
虽然自己曾经说过送他木雕的,不过思来想去,还是不如这个好。
“笨蛋。”朽木白哉状似无奈地说了鼬一句,嘴角却是勾起一记浅淡的笑意,然后专注地看着他磨着自己斩魄刀的刀柄。
鼬闻言,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了。
“对了,差点忘记一个事情。”将刀弄好之后,鼬忽然恍然地说了一句。
朽木白哉望着他,不知道他要说什么事情。
“白哉,看着我。”鼬说道,让朽木白哉正面向着自己,右手随即滑落出一把苦无。
朽木白哉望着他,下一刻就看到他用苦无划破了自己的手指。
“我没事。”鼬按住朽木白哉的肩膀,接着说了一句,然后略微起身,举起自己染了血的手指,先后在他的双眼周围画上繁复的图案。
“这有什么作用?”鼻翼周围是淡淡的鲜血的味道,朽木白哉看着他,沉声问道。随着鼬的手指的移动,他可以感受到濡湿的血在自己的眼眶周围游走。
“蓝染以后会让你看到他的斩魄刀的始解。为了防止你被他催眠,我给你的眼睛加了个防御术。”鼬手上边画,边给他解释道。
符文画完之后,他紧接着念了一些咒术,让防御术完成。
朽木白哉觉得自己的眼睛渐渐发热起来,就好像有小火在灼烧一样,过了好一会,灼热的感觉才逐渐退去。
鼬看着红色的符文慢慢没入他的皮肤,最后消失不见。
“我用自己的血给你弄这个术,效果是最强的。”鼬检视了一下他的眼睛,然后说道,“它可以不受蓝染的催眠,另外也有反催眠的作用,让对方看到他想看到的情景。”
“也就是说,让蓝染觉得我中了催眠的假象作用?”朽木白哉听了,向他确认道。
“嗯。”鼬点了点头,然后按着自己划破的手指问道,“眼睛疼吗?”这个术他还没用过。
“没事。”朽木白哉略微眨了眨眼,回答道。
鼬听到他这么一说,也就放心了。
“手。”朽木白哉缓声说道,鼬随即将自己完好的手递给他。
“是刚才划破的那只。”朽木白哉看了一下他递到眼前的手,冷声说道。
鼬立刻换了另外一只手给他。
这个笨蛋对自己下手还真不知轻重。朽木白哉看着还一直渗血的两根手指,瞥了一眼鼬,然后将它们含入自己的口中。
鼬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待反应过来的时候,白皙的脸庞不由得微微发红。
“有点痒……”一会后,鼬小声而不好意思地说道。湿润的口腔包裹着自己的手指,还有舌头来回碰触指尖的举动,让他的手指感到一些酥|痒。看着朽木白哉专心地吮吸着自己的手指,鼬的心里还有一种非常奇异而微妙的感觉,脸上又是持续的发热。
“不要看我,看别的地方。”朽木白哉看到脸色泛红的鼬,忽然给他说了一句。
“为什么?”鼬对于他的要求,感到莫名其妙。
朽木白哉看着一脸不解的鼬,心里微微叹了口气,然后摸了摸他的发顶,轻声说道:“乖,听我的话。”
“好。”鼬闻言,微微抬头,将自己的目光努力向上移,望着屋顶。
朽木白哉见他听话了,自己也没再出声。
再让这个家伙看下去,朽木白哉觉得自己就不是帮手指止血这么简单的一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