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甜拌辣》那岁

58、58

　　“佐助，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啊？”鸣人看到来人出现，马上打哈哈地问道。

　　“这次的任务并不难，当然可以提前回来。”佐助边说，边有些疑惑地看着两人，“要准备什么？”

　　自己就知道不会这么顺利的。看到提前回来的人，鸣人非常沮丧，但并没有表现在脸上。听到佐助的追问后，他回答道：“明天我爱罗就来了，我和鹿丸在讨论必须准备的事情而已。”

　　“哦？”佐助对他的话将信将疑，询问的目光转向鹿丸。

　　“对啊，麻烦死了。”鹿丸接收到佐助探询的目光后，耙了一下头发，语带不烦地说道。

　　鼬已经走到了佐助的身边，仔细地看着眼前变得有些沉稳的黑发青年，他长得比自己高了些许，身上穿的是暗部部长的衣服。

　　鼬忍不住举起手，摸上佐助的发顶，手却穿过他的头颅。他呆愣了一下，随即才想起自己的情况，于是笑了笑，将手收回来。

　　“我走了。”鹿丸看到佐助回来了，向鸣人打了个眼色，然后就离开。他还有一大堆事情要忙呢，不像鸣人这个家伙，偷溜成习惯了。

　　鸣人向他挥了挥手。

　　“吊车尾，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佐助见鹿丸走后，盯着鸣人。

　　“没有啊。”鸣人被他看得发毛，连忙起身，边走边说道，“对了，今晚你到我那里住吧。”今晚不能放他回宇智波大宅，否则就露陷了。

　　“为什么？”佐助询问道，探究的目光依旧锐利地投射在好友的身上。

　　第四次忍者大战之后，纲手没多久就宣布退位，让鸣人接下火影之位，对于她的这个决定，没有什么人反对。以鸣人和我爱罗等人为首的新一代的年轻忍者们，在忍者大战之后也相继成为各村的主力军。老一辈的忍者们也趁此退位让闲，让年轻一辈开拓属于他们的新时代。

　　在木叶，鹿丸、宁次等人也在村里担当一些重要的职位，佐助则成为了暗部的部长。

　　在鸣人当上火影之后，木叶上层公布了宇智波一族当年被灭族的真相，众人也因而得知了多年前的事实。要保护宇智波一族过去的荣耀，还是为鼬正名，佐助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后者。

　　真相是非常沉重和残忍的，没有人会想到曾经有一个天才少年，被迫在家族和村子之间做出染血的决定。那样的事情，并不是能让一个少年去做的。在知道真相之后，部分人质问原木叶上层的做法，但由于团藏已死，木叶村的顾问也进行了更换，质问并没有得到主要人物的回答。

　　对于这样的情况，鸣人等人早有心理准备。

　　“过去的事情，我们改变不了，但是我们可以不让未来重蹈覆辙；对于和平，我们是一样的渴望；对于亲人和同伴，我们也是一样的珍惜。以后我们所能做的，就是尽自己所能守护这个地方，保护自己的亲人和同伴。一个人，并不能做什么事情，然而，当大家团结了，所有的问题和困难都是可以解决的。”鸣人坚定地对大家说道，“鼬曾经面临的艰难选择，我们绝对不会让它再次出现。”

　　有些心情和梦想，是大家共有而坚持的。

　　后来经过佐助的提议，宇智波一族的领地对大家开放，开始有一些普通人陆续进驻，在里面生活，唯有宇智波大宅还保留着。

　　“那是曾经的记忆，不能连它都没了。”佐助说道。那个地方，有自己年少的时光，是自己和鼬一切的记忆之地。虽然鼬死了，但会一直留在自己的记忆里。

　　就知道不好糊弄过去。鸣人苦恼地想着，然后小声地说道：“我昨晚睡觉的时候，好像听到一些奇怪的叫声，有些怕，今晚你就来陪我睡一晚吧。”这么窝囊的借口，他原本打死都不会说的，但想到明天，只好咬牙做一回胆小鬼了。

　　佐助听到他的话，不客气地嗤笑了一声，说道：“堂堂第六代火影，竟然是胆小鬼。”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取笑的神情。

　　“混蛋佐助，你说谁是胆小鬼啊？”鸣人听了，立刻跳脚，大声地反问道。

　　鼬走在两人的身后，看着他们，微微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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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云君，辛苦你了。”高桥由绪将手中的资料递给出云栖，有些同情而抱歉地说道。

　　出云栖看着她手中要批示的一堆文件，脸上立刻变得一派愁眉苦展，最后还是认命地接过。

　　获悉自家副队长失踪的消息时，大家最初是不相信的，过了一段时间后，众人虽然难过，但内心还是期待有好消息的，只是到了现在，基本已经没人抱有希望了，毕竟副队长都快消失满三个月了。

　　出云栖每天负责的工作之一就是将需要队长批示的文件递上去。

　　自家队长每天还是老样子，冷冷的，面无表情，眼神利得像刀子一样。

　　出云栖原本以为自己早已经习惯了自家队长的寒度，哪知道在副队长失踪之后，原本就冷厉的队长，现在冷得像冰一样，硬是将室内的温度降了不少，搞得他每次送文件进去都非常有压力。

　　不过，他也可以理解自家队长的心情，毕竟副队长那么优秀，忽然之间消失不见了，任谁都会伤心难过的。

　　怪不得自己偶尔会看到自家队长望着副队长的位置出神。

　　叹了一口气，出云栖收拾了思绪，转过身，一脸赴死的表情前往六番队的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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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鼬并没有什么事情可做，现在这样的身体状态，想吃三色丸子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也多亏如此的情况，他可以毫无阻碍地跟在佐助的身边大半天。鼬看着他和鸣人说话，看着他回暗部和下属开会，看着他练习忍术……

　　鼬就好像看着小时候的佐助一样，虽然现在的他已经是一个优秀的忍者了，长得也比自己高了些许。

　　非常奇妙的感觉，还有彻底的如释重负。

　　佐助的人生，就是应该这样的。

　　“一天三餐几乎都是拉面，你一顿不吃拉面不可以吗？”晚饭的时候，佐助看到饭桌上的东西，皱眉说道。另外，为什么他的前面也放着一碗拉面？他可不是眼前这个拉面控的吊车尾。

　　“拉面多好，你看不起拉面吗？”鸣人口齿不清地反驳道。

　　“没什么不好，只是这么吃下去，我觉得你会成为第一个因为营养不良而倒下的火影而已。”佐助没好气地说道。

　　鼬看着他们两人来回地拌嘴，一会后，他走出了门外。

　　坐在回廊上，他微微抬起头，惬意地看着天空上明亮闪耀的星星，被繁星满缀的夜空，非常漂亮。

　　身后是两人陆陆续续说话的声音，鼬听得并不清楚。

　　他今天看到火影岩，已经刻上了鸣人的样子，非常年轻的一个火影，但也正因为如此，这个地方才充满了生命力。

　　鼬只是安静地坐着，他想起了朽木白哉。这个世界再好，也不再属于自己，而另外一个世界，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成为了自己的一切，因为那里有自己爱的人。那个人，肯定等着自己回去。

　　鼬随后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的死霸装，淡笑了一下。

　　这样安静的夜晚，让他想起曾经和朽木白哉一起散步的情景。

　　他们两个人都是不喜欢热闹的人，那人喜欢清净，不喜欢吵闹，他自己也是。

　　在朽木家的时候，晚上等到朽木白哉忙完了事情，就寝之前的那段时间，两人多半都会在庭院里走一走。多亏了朽木白哉，鼬已经毫不费力地将朽木家里载种的所有樱花树的位置记了下来。

　　鼬喜欢清寒的冬天，看着纷纷的落雪将朽木家庭院里的树木染成一片雪白，看着那些美丽的樱花在寒冬里依旧绽放。世界在那个时候变得非常安静，就好像只剩下他们两人。

　　那些平常的季节更替也罢，终是因为身边的人，而被自己看成了美景。

　　不过，在冬天的时候，那人都会将自己裹得比较严实了，才会让自己陪他走走。

　　鼬想起某天，那是两人在一起后的第一个冬天里的事情。

　　因为不想呆在书房而外面正好下着小雪，鼬二话不说就将朽木白哉拉出了房外。坐在回廊下，他眯着眼，开心地看着不断飘落的雪，两手则放在嘴边呵着气。

　　“手。”听到耳边响起的话，鼬侧头看着身边的人，只见朽木白哉皱眉望着自己。

　　鼬依言将自己的双手伸到他的跟前，却见他略微低下头，握住它们，用自己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慢慢揉抚着，然后将它们拢合，捂在手里。因为他的举动，鼬原本冰凉的双手也渐渐有了暖意。

　　鼬一言不发，只是认真地看着朽木白哉，他的动作很温柔，神情专注，握着自己的手非常暖和。

　　眼前这个男子，是自己喜欢的人。只是如此看着他，鼬的心里就暖暖的。

　　那个时候，鼬很想亲上他，然后对他说一句：朽木白哉，真的很喜欢很喜欢。

　　鼬不知道朽木白哉在那边如何，只是猜想他必定担心自己了。

　　鼬相信自己可以回得去，一种没来由的笃定，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回去而已。

　　他曾经离开过那人半年，去虚圈外围执行任务的时候，那时候他们有好好道别的，他还记得那天沾染在对方衣发上水汽的味道。而这次，是突发的情况，两人连说一句话的机会都没有。

　　因为莫名的情况而重返这个世界，看到佐助在自己离开后生活的情况，鼬也全然放心了。有鸣人他们在，佐助肯定会过得很好的。

　　事实也确实如此。

　　而那个人，早已经成为了自己的一切。

　　他很想念他。

　　如果在那个世界，这个时候他们也许会如同往常一样，牵着手散步。

　　那般平常和让人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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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鸣人，为什么要让我跟着你？”第二天上午，佐助看着眼前的人，不解地问道。自己很忙的，为什么还要跟着他？

　　“今天我爱罗会带着砂隐村一行人过来，你跟着我一起看看是不是有防卫疏忽的地方。”鸣人一脸正经地解释道。

　　佐助想了想，也就同意了。忍者大战之后，各国都有不同程度上的损伤，也因为大战，大家才更珍惜难得的和平。虽然如此，但大家还是不能掉以轻心。再说，自己是暗部的部长，确实有责任做好守卫的工作。

　　这个木叶，是鼬曾经要守护的地方，也是鸣人他们要保护的地方。

　　鼬跟着两人走了一段时间，就没再继续跟下去了。之后，他一个人只是到处走走，短册街、南贺川……记忆中的地方，他一个一个地走过。因为大战的关系，很多建筑物都毁了，但人们又在损毁的地方建了新的。

　　希望，总是不灭的。

　　街上到处都是来来往往的人，有忍者，有普通的居民，大家的脸上大多是笑意，村里是一派安稳热闹的气息。

　　鼬最后还是回到了宇智波大宅，经过修葺的宅院，保留了他当年那一夜离开的模样。

　　他伸出手，一一虚抚过上面的痕迹。

　　此去多年，旧地重游。

　　自己还是宇智波鼬，只是已经不再是属于这个世界的人了。

　　鼬坐在屋檐下。曾经的自己就抱着还在襁褓中的佐助，坐在这里哄着小小的他。

　　略微抬头，看到庭院中的东西，鼬愣了一下，然后笑了笑。怪不得鸣人不让佐助回来。

　　他安静地坐着，看着天上的浮云和蔚蓝得让人舒心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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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战计划开始！”随着拉门的声音，一个充满活力的声音响起，而后紧随着的是一些脚步声。

　　井野看了看此刻空荡荡无人在内的房子，开心地说道：“果然有钥匙就是不一样，至少我们可以进得光明正大。”

　　“那当然，前天鸣人就把备用钥匙给我了。”小樱抛了抛了手中的钥匙，得意地笑道，“没钥匙也不要紧，我们可以爬墙的。”

　　“爬墙不太好吧。”雏田对了对手指，小声地说道。孕妇爬墙更是不好。

　　“时间不多了，我们是不是要开始干活了？”走在最后的手鞠提醒一下几个人。

　　“对，大家开始奋斗吧。”小樱想起她们前来要做的事情，于是挽起袖子，将布条绑在额头上，干劲十足地说道。接下来，几个人就开始忙碌起来。

　　坐在屋檐下发呆的鼬，听到她们的声音后，也没起身出去查看情况，只是任由她们在屋里热闹地折腾起来。

　　“我给你的钥匙竟然不见了？你丢到哪里去了？”佐助气得只想用千鸟流灭了身边的笨蛋。

　　鸣人见他快要炸飞的脸色，连忙说道：“明天肯定找到它，我保证。”

　　“保证？要是找不到，你就等着一个月都不要吃拉面了。”将家里唯一的备用钥匙给了他，他刚才竟然跟自己说钥匙不见了。

　　“一个月？这不是要了我的命吗？”这个惩罚太狠了，鸣人忍不住叫道，同时心里不由得庆幸自己不是将它弄丢了。

　　佐助不理会他的话，开门走了进去。玄关一打开，他就愣住了。

　　小樱几个人站在他们两人面前，笑得一脸灿烂和兴奋，手上还拿着东西。

　　“生日快乐，佐助！”随着她们的欢呼，手上拿着的喷彩也毫不客气地喷向了今天的寿星。鸣人没来得及躲开，也被波及。

　　“生日快乐，佐助！”一会后，身后也响起了同样的话语，佐助转过身，看到了我爱罗、鹿丸、宁次、佐井、丁次和志乃等人。

　　他回过神后，看着忽然出现的众人，语不着调地说道：“你们，这是……”他一时间找不到要说的话了。

　　“作战成功！”小樱看到他惊讶的反应，竖起拇指，朝大家说道，众人一脸笑容。

　　“饿死了，可以开动了吧？”丁次摸了摸肚子，问道。

　　“那是当然，我们早就做好了吃的。”小樱说道，然后示意大家进去。一行人陆续走进屋内，至于还呆立着的佐助本人，随后也被鸣人拉着往前走。

　　“鸣人说你家很大，大家集体住一晚都是没有问题的。那么，今晚就打扰你了。”我爱罗边走边向佐助说道。

　　听到他的话后，佐助看向鸣人，再看看面容带笑的众人，不禁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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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能告诉我为什么这里多了这些东西吗？”在庆祝会完毕，一行人吃饱之后，佐助看着庭院中被藤架固定的东西，瞪向身边的人。

　　“四棵番茄树，多好。你不是爱吃番茄的吗？这是我们送你的生日礼物。”鸣人笑着说道。可惜世界上没有拉面树，否则自己就可以种上一棵了。

　　坐在佐助旁边的鼬笑了笑，这样的生日礼物，绝对是佐助没收过的，以前他顶多收到的是鲜活的番茄而已。

　　“为什么是四棵？”佐助对于鸣人的想法已经不奇怪了，只是不明白为何是四棵。

　　“我一棵，我爱罗他们一棵，宁次小樱他们那棵是最大的，还有一棵，是代替鼬大哥送你的。”鸣人摸了摸头，解释道。

　　佐助听着他解释，在听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呆住了。一旁的鼬听到鸣人的话后，也是愣住了。

　　“虽然鼬大哥不在了，但我们还在。”鸣人小声地说道，“混蛋佐助，我会陪你的，代替鼬大哥的那一份，也不会让别人欺负你的。”说到最后，鸣人不由得清了清嗓子，一脸认真地说道。

　　“吊车尾，你说哪个人可以欺负我？”佐助听到后半句，忍不住炸了。自己是暗部的部长，哪个人可以欺负自己啊。

　　“没有，只是假设而已。”鸣人见他如此的反应，摸了摸鼻子。

　　佐助“切”了一声，而后出神地看着庭院中几棵刚种上去的树，许久之后，他才缓缓地说道：“谢谢你，鸣人，还有大家。”

　　鼬看着佐助，再看了看他身边的鸣人。

　　谢谢你，鸣人，帮我看着他。鼬在心里默默地说道。

　　蓦地，感觉到自己的意识在一点一点地抽离，鼬估计自己是要离开了。

　　鼬走到佐助的跟前，低下头，专心地凝视着他。

　　他的人生，自己以后是不会再看到的了。两天很短，但自己还能看到这样的他，鼬感到非常的开心，也再没有任何的遗憾，更加欣慰的是，还有人帮自己看着他。

　　经过战争的洗礼，曾经的少年已经成了这个模样。

　　过去发生的一切，只会让人更加珍惜现在所拥有的东西。因为珍惜，所以才不会轻易放弃，而是拼尽全力去保护。他相信，佐助已经有了自己要保护的东西。

　　鼬微微一笑，然后伸出手指，轻轻地戳了戳他的额头。

　　“生日快乐，佐助……”身体慢慢消失，意识也沉重起来，鼬看着眼前变得模糊起来的人，然后安心地闭上了眼。

　　佐助愣了一下，用手摸着自己的额头。

　　“佐助，你怎么了？”鸣人见他抚着自己的额头，一脸奇怪的表情，于是担心地问道。

　　佐助回过神来，缓缓地说道：“没有，我好像听到哥哥向我说生日快乐，还戳了一下我的额头。”

　　那样的让人怀念。

　　“你肯定想多了。”鸣人仔细地看着他，肯定道。

　　“也许吧。”佐助依旧摸着自己的额头。虽然嘴上这么应着鸣人，他却觉得刚才自己觉得的事情是真的。

　　这真是一个难忘的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