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甜拌辣》那岁

47、47

　　“早见君，前半段你和出云君合作的时候，是否有通过扣杀得分？”鼬想了一下，问她。

　　早见夕听他这么一问，摇了摇头，对着手指不好意思地说道：“都是出云君负责的，我这身高不太行呢。”对于这个活动，她还在适应的过程中。

　　身高确实是硬伤，即使能扣球，击球的杀伤力效果也会减弱。“没事，你可以这样做……”鼬沉吟了一会，低声给她说了几句，然后比了几个简单的手势。

　　在场边上休息的松本乱菊则是看了看对面在谈话的两人。还有两球，自己这队就可以拿下胜利。

　　一会后，哨声再次响起，比赛继续。

　　桧佐木修兵拿着球，看到对面两人的站位，有些不明所以，只见鼬站在前面，身材娇小的早见夕则站在后场。尽管不知道对方为何要这么安排站位，但无论如何，这都是对自己这方有利的。

　　他将球用力向上抛高，击球，球向着早见夕的方向飘去，早见夕接过球，将它传给已经站到网前的队友。松本乱菊看到鼬在网前，自己也立刻跑到前面，只是鼬随即将球顶高，传给赶至网前的早见夕，桧佐木修兵见对方做势要扣球，已经在中场做好接球的准备，却不想她忽然改变手势，顺势一拨，球就这么轻轻地过网落下。

　　8-7，鼬的队伍追上一分。

　　接着，在松本乱菊还没有回神的时候，对方已经凭借鼬的直接发球得分，再拿下一分。一个角度刁钻、飘忽的发球，直接落在后场边线的附近，松本乱菊和桧佐木修兵两人有些发愣地看着滚落的球。

　　8-8，两队再次平分。

　　松本乱菊随后的发球被鼬接住，早见夕二传之后，鼬跳起，一个扣杀，回击过去。桧佐木修兵见状，飞身扑去接球，球在快要落地的时候被他的手腕触中，只是运气不好地被击出了场外。

　　8-9，鼬的队伍首次领先对方。

　　还有最后一球，旁边站着观看比赛的一些群众也激动起来，各种“加油”的喊叫声此起彼落。

　　早见夕镇定地拿着球，瞄了一下前方背对自己的鼬，接着是一个没有什么威胁力的发球，松本乱菊传给搭档，桧佐木修兵看了在后场弯着腰的早见夕，直接将球对着她的位置击过去，待球飘转的时候，却见早见夕快速移到一旁，并不接球，而她原本站立的地方已经被鼬代替，鼬接过球，然后传给同伴，早见夕见势跳起，将球用力往下击，却被跑到网前阻截的桧佐木修兵挡住了，球没过，滚落在早见夕这边的场地，对方拦网成功。

　　9-9，双方最后一次的平局，接下来是这次比赛的最后一球。

　　是桧佐木修兵发球，他直接朝着对方的后半场做一个高吊击球。鼬抬头盯着飞过半场的球，双脚快速后退至自己预测到的落球点，准确接住，然后将它传给站在网前等待的早见夕，后者将球拨过网，结果被注意着她动向的松本乱菊接下。

　　“修兵！”松本乱菊将球略微向后传，叫了一下搭档的名字。桧佐木修兵听到她叫自己，弯着腰，看到球向自己飘来，连忙积蓄力量，高跃而起，一个猛扣，将球朝着对方防守空档的位置狠狠击过去。鼬看到桧佐木修兵跃起的时候已经注意到他的目光，身形微微一晃，迅速移动，救下了对方的攻击。为了让同伴有足够的时间准备，鼬在接球的时候将球击得非常高，增加球下落的时间。早见夕看到球坠落下来，再瞄了一下松本乱菊他们蓄势待方的状态，于是将自己调整为传球。

　　“宇智波副队长，拜托你了！”早见夕边把球传给鼬，边大声朝他说道，到了这个时刻，她真的非常希望自己的队伍获胜。

　　鼬没回话，只是倏地弯腰曲膝，看到球后，猛然跃起，一手高举。自己是临时替代出云栖参加这次比赛的，鼬对于比赛的胜负也并不在意，不过，既然同伴都这么努力了，他怎么也要表示一下，不能让两人的努力白费。

　　松本乱菊和桧佐木修兵看到鼬跳高的位置和手势，以为他会来一个对角线的扣杀，于是两人前后站好位置，做好反击的准备，但是想不到的是鼬在下一刻手腕一转，发出一个直线穿网的击球，球速非常快，等到桧佐木修兵扑过去的时候，球已经砸落在沙坑上了。

　　9-10，鼬的队伍获得最后的胜利。

　　比赛结束，哨声响起，早见夕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所在的队伍竟然会反败为胜，两手捂脸，愣在原地。

　　“辛苦你了。”鼬拂去自己身上的一些细沙，然后走向还处于呆愣状态的早见夕，对她说道。

　　早见夕听到他的话后，终于反应过来，晃了晃神，一会后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然后兴奋地对他说道：“一点也不辛苦，还要多谢宇智波副队长！”

　　鼬见她这样高兴的表情，也没多说什么，只是清俊的脸庞上有一些淡淡的温和。

　　“鼬君，早知道你打成这样，我说什么也要让出云君撑下来。”松本乱菊走向两人，对鼬开玩笑道。原本以为自己的队伍会胜利的，没想到就这么化为泡沫了，她心里多多少少有些郁闷，说话的语气中也夹杂了点失落。鼬听她这么一说，只是微微一笑。

　　鼬并没有打算参加其他番队的活动，也就顺手将比赛获得的积分转给了早见夕。

　　“辛苦了。”朽木白哉趁着鼬穿上鞋子的空档，低声给他说了一句。

　　鼬听了，嘴角微微上扬，回道：“如果再有这种比赛，我倒是希望和你组队。”可惜今晚的活动必须是一男一女组队，否则自己就可以看到朽木白哉打沙滩排球的模样了。

　　朽木白哉却是没再说话，只是面容上的线条柔和了些许，然后将手上的浴衣递给他。

　　鼬见他如此，微微笑了笑，从他手里接过衣服后，鼬很快就换回了自己的衣服。换装完毕后，两人就离开了。

　　“我想回去整理一下。”鼬并没打算看完全部番队的活动，由于刚才比赛的缘故，他的身上出了点汗，还粘了细沙，对于一向爱好干净整洁的鼬来说，怎么都觉得有些不舒坦，他现在只想回去自己的住所沐浴一番。

　　想了一会后，他给朽木白哉说了自己的打算。

　　“嗯。”朽木白哉看着他抚摸手臂拂去细沙的动作，同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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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鼬的住所其实就是六番队副队长的宿舍。朽木白哉很少到鼬住的地方，因为他的住所非常简洁，就好像一个临时住所一样。而很多时候鼬都喜欢在朽木家呆着，那里什么都有，风景也好，最重要的是有厨艺一流的厨师。

　　朽木白哉是乐于看到鼬住在朽木家的。自从两人确定关系，鼬在朽木家住过一宿之后，就有了他专属的寝室休息室等，几年下来，朽木家的仆人们早就习惯了他的存在。

　　宇智波大人是家主非常重要的人。这是田中老管家曾经对众仆人嘱咐说明的，虽然众家仆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既然是家主非常重要的人，他们就十分恭敬细致对待了。

　　朽木白哉也有队长专属的宿舍，但他常年不住，那地方基本属于空置状态。鼬的住所很简单，也很宽敞，里面主要被他分成三大块，寝室、书房和盥洗室。寝室和书房是相通的，打开寝室的窗就可以看到不远处临街许多灯火璀璨的街舍，站在窗边即能俯瞰大街的风景，而书房里则错落有致地摆满了各种书籍，还有一些堆放整齐的卷轴。

　　华月高挂辽阔的天幕，皎洁的月光如同银纱一样铺展在宽敞的屋内。

　　朽木白哉坐在案几边上，凝视着手中的小玩意，削薄的嘴角有着淡淡的笑意。

　　鼬沐浴完毕后，穿着浅蓝色的浴衣，拿着毛巾，低头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当双脚踏进寝室的时候，他看到的就是嘴角微微带笑的朽木白哉，待看到对方手上拿着的东西时，才知晓是怎么回事。

　　“我想不到你有盯着自己看的癖好。”鼬走过去，面对着他坐下，轻松地揶揄道。

　　朽木白哉听他这么一说，脸上不禁一滞，然后说道：“我也想不到你会刻这么多。”他手上拿的是鼬雕刻的木雕，约莫五厘米的木块上，就是严肃状的自己，却是Q版的，木雕上的人神情惟妙惟肖，看上去让人忍俊不禁。

　　“闲来无事弄的。平时看得最多的就是你了，刻起来也比较得心应手。”比较考验人的是如何将真实版的人转成Q版状态而已。桌子上还有一些朽木白哉的木雕，各种神情的都有，鼬这几年来刻过不少作品，不过刻得最多的还是自己喜欢的人。

　　朽木白哉放下手中的东西，拿过鼬头上的毛巾，示意对方转过身，自己帮他擦拭头发。鼬依着他的指示，背对着他，任由他帮自己擦头发，自己则随手拿起其中一个未完成的木雕琢磨着。

　　“露琪亚生日的时候，送她一个木雕的兔子恰比，这主意似乎不错。”不知道过了多久，鼬略微眯着眼说道，他们两兄妹喜欢的东西还真是怪趣味，一个是裙带菜，一个是兔子恰比。

　　“那我呢？”低沉的声音在鼬的身后响起，听上去有些闷，对方手上擦拭的动作也放慢了。

　　朽木白哉盯着背对自己的人，忍不住闷声问道。他还没送过自己生日礼物，露琪亚就要捷足先登了，想到这里，朽木白哉的心里不平衡了，好歹自己和他是恋人关系啊。

　　鼬听了他的话，拿着木雕的手不由得一顿。

　　“你啊……这里的木雕，你就随便挑一个吧。”思索了一会后，鼬将手中的东西放下，给身后的人说道，清冷的声音中掺杂了一点点的笑意。

　　鼬没有听到朽木白哉后续的接话，过了许久后只感觉到自己头上一轻，擦拭的动作已经停止，覆盖在头发上的毛巾也被人拿走了。

　　“我觉得这个还不够……”缓慢而低哑的声音说道，在安静的室内徐徐荡开，就好像轻石投在波澜不兴的水面上，搅起了一圈圈的涟漪。

　　下一刻，鼬感觉到有温热的气息拂过自己的脖颈，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颈背已经贴上了一片湿润的柔软。就好像突然遭遇到一股细小的电流一样，鼬不禁微微颤了一下，细长的睫毛轻轻扇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