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明月·君子如斯》fewerlan

6、第 6 章

　　盖聂与荆天明在一起讨论着未来武林的发展，卫庄就在一边收拾碗筷，收拾完了，才在墙边站定，然而不知为何，困意渐浓，也只好离墙近些，微微靠着。
　　荆天明话说到一半，眼睛瞥过去，卫庄靠着墙似乎昏昏欲睡。再看自己大叔，他的眼神似乎也移了过去。
　　其实，在很早以前，盖聂也不是像现在这样的，他也曾温柔过，也曾体贴过，可最终，还是敌不过一个“武林盟主”的头衔。
　　这像是一个延续了千年的梦，可梦终归只是梦，总有醒来的一天，醒来时，现实依旧残酷，人心依旧险恶。
　　荆天明看着卫庄，心里蓦地生出些不该有的心思，可也就仅此而已了，他看着盖聂站起身，走到卫庄面前，挑起他的下巴。
　　卫庄一下子就清醒了，看着武林盟主的眼里，也渐渐生出惧意。盖聂忽然松了手，一耳光甩在他的脸上。
　　结果，自然是他毫无争议地伏在地上，嘴角再次淌出了血。
　　“到今天，你还没记清自己的身份？”盖聂问。但荆天明觉得自己大叔不是因此而动怒，他是因为卫庄的恐惧，而暴跳如雷。
　　为什么？
　　荆天明冷冷地打量着地上的卫庄，五年了，他的眼睛已经不如当年清澈，俯视众生，他的唇角，也不再像当年一样挂着淡淡的嘲讽，肆意轻狂。
　　是卫庄变了，可是盖聂也变了。最后才悲哀地发现，让卫庄变成今日这样的罪魁祸首，竟然深深恐惧着这样的结局。
　　可是，他有资格么？
　　卫庄动了动嘴唇，却没有声音，荆天明感念他这一刻的哑然，说不清是为了心中的计划，还是迟来五年的歉疚，他实在不想听到卫庄此时的回答。
　　未等卫庄放大音量，他率先唤了一声“大叔——”。今日该谈的，已经谈完了，剩下的，就是盖聂如何处理他们之间的问题，他告诫自己：这个时候，作为后辈，他不应该出现于此，他应该识趣地自己告辞退出去，这才是他这个身份的人应该做的。他听到自己对盖聂说：“大叔，我兄长今晚要来，我想提前准备一下。”
　　盖聂转过头来，他已经猜到了这个孩子的意思，荆天明这些年得他宠爱的最大理由就是他知道在什么时候该做什么，绝不会让对方觉得尴尬或者不尽兴。
　　如果这样的人不接任武林盟主，那这天下还有第二个人可担此任吗？
　　“你先出去吧。”盖聂替他把想说的话说了出来，荆天明行过礼，抱剑离去，盖聂望过去，那把剑还是当初太子扶苏送给他的，他们的感情，如自己预料的一样。
　　他再低头去看卫庄，只见脚下之人的眼中敛去恐惧，渐渐生出平常难以得见的嘲讽。
　　这才是卫庄。
　　盖聂心里叹了口气，不管在什么时候，卫庄心里的某一个部分，是不会变的。但他应该感谢荆天明，毕竟这个机会，是那个孩子亲手给予的。
　　卫庄看着盖聂，心里却在想荆天明，他知道荆天明想要什么，但他不明白荆天明为什么不在这里看着一切发生，他不知道这算什么。
　　盖聂没容他多想，就将他抱了起来。

作者有话说

　　虽然没有妹子过生日，但某菲还是更一章吧，诸位看文的时候有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