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明月·君子如斯》fewerlan

13、第 13 章

　　又似乎过了很久，卫庄感觉睡意渐浓。他强打精神，不敢在此时失了分寸，再招责罚。
　　盖聂和扶苏似乎也累了，再看底下众人，也是面露倦色，知道不便再谈，扶苏遂道：“天色已晚，不若散了，好好休息，明日再谈。”
　　这话正合众人心意，荆天明也长舒了口气，毕竟跪坐在地，直着腰硬撑三个时辰对谁来说都不好过。
　　盖聂也点点头，“公子所言甚是，今日便请公子先去休息。”他给卫庄使了个眼色，便要对方给扶苏引路。
　　眼见众人散去，卫庄垂首道：“今日公子可需要人伺候？”
　　他问这话，是要知道扶苏今日是需要找人泄一泄欲望，还是已经累了，想要赶紧歇息。
　　若是要找人泄欲，自然是刚才的琴师，若是要好好休息，那便将人留到明日再用。
　　扶苏看了看盖聂，笑道：“盖卿准备的如此周到，倒让在下却之不恭了。”他仔细打量了卫庄几眼，露出了难以掩饰的赞叹和欣赏。
　　盖聂一愣，身为男人，扶苏的眼神，他太过了解。盖聂转头看了看面无表情的卫庄，笑着说道：“能得公子宠幸，是天大的福气。”说罢，对卫庄言道：“今晚，好好服侍公子。”
　　服侍公子。
　　这四个字就像是一道炸雷猛地在卫庄头顶上炸开，他倏地抬头，脸上带着一股莫名的惊惧。
　　盖聂终于还是腻了，无论是折辱还是其他，盖聂都已经不屑再干，所以，便要将他送给别人了。不过，不是娼馆，而是身份显赫的太子，他是否应该感激涕零、欣喜若狂？
　　“皇兄！”这时候，天明走了过来，脸上还带着些嗔怪，他凑到扶苏身边，低声说道：“皇兄，这人可是盟主的枕边人，你岂能夺人所爱？”
　　扶苏一听，面上也沉了些，不满道：“盖卿，你何不早说？”他不住打量卫庄，“此人既然是你的枕边人，我岂能让你割爱，罢了，我今日也累了，便一人睡了，不须他人伺候。”
　　盖聂一听，赶紧赔罪道：“公子说笑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公子乃是储君，将来天下俱是公子所有，何况在下的侍妾。”
　　他将“侍妾”二字咬得很重，不仅仅是说明卫庄在他心目中并不重要，可以随意取用，不会违背天理人伦，还因为，侍妾是没有任何名分地位，生死由不得自己。或许，尚有一点私心，这样坦言，扶苏在事后，便不会将人带走，也算是他对卫庄的一点情意。
　　荆天明稍一皱眉，“大叔——”大概，连他都觉得不妥。
　　盖聂却笑道：“无事。”半分迟疑都不曾有过。
　　此时，他倒感谢荆天明将这背后的事情捅了出来，让扶苏看到自己此时割爱的态度，这样一来，谁还会怀疑自己对于皇室的忠诚呢？
　　扶苏看了看荆天明，又看了看盖聂，终于说道：“既然是盟主好意，那——在下就不客气了。”
　　“只不过，”盖聂忽然面露难色，“这人我之前已经碰了，他并非完璧，公子不介意便是。”
　　扶苏伸手挑了卫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来，见他面无表情，起了兴趣，自然说道：“无妨，只要盖卿舍得割爱，在下，倒是乐意和这样的美人一夜风流。”
　　“能得公子垂怜，本就是福气。”他想了想又道：“此子粗陋，不懂礼仪，可否让在下和他先说几句，免得服侍不当。”
　　“这个自然，本就是盖卿的人。”扶苏略一点头，极为宽宏大量。
　　几人出了捭阖庭，盖聂便遣其他人为扶苏引路，待扶苏和荆天明背影都已不见，这才回过身来望向卫庄。
　　“盟主——要把我送人么？”卫庄只问了这一句话，盖聂忽地面色阴沉，突然过去，一把捏了卫庄手腕。镯子贴到腕上，立时便是一股钻心之痛，卫庄强自忍着，终于还是抵不过这千年宝物的力量，瘫软下来。而从晚宴以来，一直萦绕在胸口间的不适也变为了恶心，但卫庄只是紧咬嘴唇，不肯再在盖聂面前露怯，看上去，倒好像是他紧咬牙关抵御镯子对他的压制。
　　盖聂松开手，眼见他伏在地上喘息，忽然一把将其抱起，低声耳语了几句。而这一切，尽在荆天明眼中，他微微叹气。

作者有话说

　　话说，看这章的妹子不许批判我哟……某菲是亲妈，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