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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原来是故弄玄虚 ...

  •   陆小凤失去了两根眉毛,却是显得更加年轻了,至少慕容复觉得他顺眼了许多,可惜花满楼看不到。

      那日,陆小凤苦逼地在西门吹雪冷冰冰的视线压迫下,含着一泡热泪,失去了两条心爱的眉毛。西门吹雪也当真并未食言拿起剑便跟着慕容复二人离开了他常年的根据地,万梅山庄。

      当然,西门剑神不走寻常路,在山庄门口便抛下众人,就先行离去。暮蔼苍茫,仿佛在花丛里撒下了一片轻纱,他的人忽然间就已消失在暮色里。

      留下被无视的陆小凤相对默然,对风流泪,各种忧郁、忧伤、文艺不解释。慕容复心下感叹,庄主帅呆了,酷毙了,太装逼、太拉风了有木有?被无视的自觉来到万梅山庄后就各种苦逼的慕容公子,各种羡慕嫉妒恨啊有木有?

      傍晚,天渐黑,风很大。

      慕容公子在心里狠狠滴抽了自己一巴掌,神马忧郁、忧伤、文艺根本不适合自己,退散,全部退散!征服世界才是吾辈的最终目的,神马剑神,神马被无视,那都是凡人的智慧有木有。再次高喊吾辈霸气的口号:吾之目标乃是征服世界,吾之目标乃是是星辰大海!咦?神马东西乱入了。

      打住,打住,乱入非法!不过,好筒子花满楼同学此刻怎马如此也如此忧伤、忧郁,啊啊,忧郁型美男伤不起啊!慕容复在心里默默地捂住自己今日被打击无数次的小心脏,仔细回想ing~

      西门剑神白衣飘飘,衣带胜雪,缓缓跟在陆小凤的身后,行动间悄无声息,踏雪无痕,轻功甚好。但是,剑神也是会有苦逼的时刻的,比如当剑神遭遇花满楼。

      西门剑神普一登场便被目盲的花满楼指出行迹,于是自负轻功绝顶的剑神同志轻压下心中的小郁闷,完全忽视了慕容复同志和苦逼的刚被自己腹黑坑过的陆小凤筒子,决定和眼前这个貌似很神奇,也确实很神奇的瞎子好好聊聊。

      西门吹雪与花满楼两人站在万梅山庄大门口,就鲜花与杀人时的血花孰美孰更美争论了一番,无果,最后西门吹雪表情狂热地发表了一番关于当剑刺入那些杀不尽的背信无义之人的咽喉时,那一瞬间的灿烂辉煌,那种美才是绝没有任何事能比得上的言论之后,甩了甩洁白的衣袖,帅气又拉风地头也不回,转身就走,春风瑟瑟,不带走一片云彩。

      只留下花满楼筒子忍不住轻轻叹息了一声,怅然若失的喃喃道:“现在我才明白,他是怎么会练成那种剑法的了。因为他竟真的将杀人当做了件甚圣而美丽的事,他已将自己的生命都奉献给这件事,只有杀人时,他才是真正活着,别的时候,他只不过是在等而已。”

      ……

      深夜,乡野小店,慕容复三人正在喝酒,准确的说是只有陆小凤一个人在喝酒。此时气氛正好,陆小凤喝的很是兴高采烈。

      他喝的很急,很快,他不是在喝酒,反而像是在灌酒,一杯一杯的往肚子里灌,他的肚子仿佛就是个无底洞,他是在哀悼那两根早已逝去不复返的眉毛。

      慕容复没有喝酒,不过他在看着陆小凤喝酒,看的也是兴高采烈,心情甚好。而花满楼从来不喜欢喝酒,山野小店也无甚好酒可饮,因此他也和慕容复一样,坐在一边,面向陆小凤,他虽看不见,却面带着温文雅致的微笑静静的听着陆小凤在那里洛里啰嗦的抱怨,圣父般治愈的气息让陆小凤感动的眼泪汪汪,他喝的更欢了。

      正在这时,花满楼那永远安详平静的微笑,竟在这瞬间忽然变得说不出的奇特僵硬。

      陆小凤停下喋喋不休的抱怨,忍不住问道:“发生了什么?”

      花满楼没有回答,也没有听见他的话,却仿佛在倾听着遥远处一种神秘的声音,一种只有他才能听得见的声音。他忽然站起来,走出小店,向山坡后走了过去。

      慕容复与陆小风只有跟着他走,夜色更黯,星月都己隐没在山峰后。

      忽然间,慕容复也听见了一阵飘渺的歌声,带着种淡淡的忧郁,美得令人心碎。歌词也是凄凉,美丽,而动人的,是叙说一个多情少女在垂死前向他的情人叙说她这一生的飘零和不幸。

      慕容复心中暗暗评判:啧啧,不错,和邓丽君有的一拼。上官飞燕这丫的还真算是个人才,真是要才有才,要貌有貌,撒谎演戏更是不在话下,这要是在二十一世纪,又是一影视界实力派人物!

      陆小风并没有仔细去倾听这歌词,因为他觉得花满楼和慕容复的神情奇怪,他又忍不住要问:“你们以前听见过这首歌?”

      花满楼终于摇了摇头,道:“不,我没听人唱过,但是这个声音很熟。”

      陆小凤道:“是谁?”

      慕容复亦听到这山间的歌声,更是比谁都知道是谁在唱歌,也知道她为什么要唱歌,他道:“上官飞燕。”

      花满楼神情凝重的点了点头。

      陆小风常常说这世上可以让他完全信赖的东西一共只有十样,其中有一样就是花满楼的耳朵。别人连亲眼看见的事,有时都会看错,可是花满楼却从来没有听错过。

      现在唱歌的也正是上官飞燕。

      这个已神秘失踪了的少女,怎么会又忽然出现在这里?为什么要一个人躲在这月夜荒山里,唱这首凄凉幽怨的歌曲?她是唱给谁听的?难道她也像歌词中那身做飘零的孤女一样,在垂死前向她的情人叙说她命运的凄苦和不幸。

      陆小风并没有再问下去,因为这时黑暗中已忽然出现了点灯光,歌声正是从灯火闪动处传来的。

      花满楼已展动身形,向那边飞掠了过去,他虽然看不见这盏孤灯的光,可是他飞掠的方向却完全没有错误。

      灯火越来越近了,慕容复和陆小凤已可分辨出那是间小小的庙宇,供奉的也不知是山神?还是土地?

      就在这时,歌声竟突然停顿,天地间突然变得说不出的空虚寂静。

      慕容复与陆小凤对视了一眼,抬步走向那间小庙。两人谨慎地推开破旧的木板门,花满楼在后小心跟随。

      这是间很残破的庙,里有油灯点着,证明刚才确有人在此。但这座小庙内没有通道,又没有偏殿,一眼便可以看见庙里的全部情形,现在庙里却连一个人影都不见,人去哪了,这不由让人感到奇怪万分。

      慕容复暗暗沉思,这次事件好像也是剧情之一,虽是记得不是很清楚,但还是隐约晓得这里似乎没有什么危险,一切都是上官飞燕故弄玄虚。转念一想,既然是上官飞燕故弄玄虚,那么这里看不见人也是情有可原的。

      黑脸的山神提着钢鞭,跨着猛虎,在黯谈的灯光下看来,仿佛正待挥鞭痛惩地上的奸贼,为善良的人们抱不平。油漆剥落的神案上,有个破旧的铜盆,盆中盛满了清水.水上漂浮着一缕浅乌丝。

      慕容复看着那几缕青丝,淡淡地道:“她刚刚在这儿,但是现在她却已经走了。”

      陆小凤走到神像前,捞起水中的长发,头发很柔软,还残留着一种少女特有的发香。着花满楼细心摸摸,看看是不是上官飞燕的头发。

      花满楼仔细地抚摸,证实这些头发确实是上官飞燕的。

      慕容复道:“她刚才既然还在这里,还能梳头唱歌,可见她还好好的活着。”

      花满楼又笑了笑,笑有很多种,可是他这种笑,却也分不出是欢喜,还是悲伤?她刚才既然在这里,为什么不等他们?她若不知道他们会来,又是在为谁而歌唱?花满楼是个心地善良的人,他热爱生命,但,他同样是个很聪明的男人,而且,这一次因为慕容复的存在,他本就已经对上官飞燕有所怀疑,所以,他此刻的悲伤并不是情伤,而是对于一个本是美丽的生命却一直在执迷不悟地做着丑陋肮脏的事情的不满与遗憾。

      慕容复暗中叹息,对着花满楼不知是解释,还是安慰,道:“曾听人说过越是漂亮的女人越是会说谎,说这话的人也是个漂亮的女人,是个很漂亮的很会说谎的女人,她最能将人耍的团团转。”他说着,又将目光扫向一旁总被女人耍的团团转的陆小凤,看的陆小凤不明所以的打了个大大的冷战,慕容复表示:本公子早就看这些所谓的主角不满了,哼╭(╯^╰)╮。

      有风吹过,从门外吹进来,那提着钢鞭,跨着黑虎的黑面山伸像,突然从中间裂好,一条四尺长的钢鞭,突然断成□□截,接着,巨大的山神像也一块块的粉裂,一块块落在地上。

      尘土迷漫中,山神像后的墙壁上,竞有个人挂在半空中。

      一个死人,身上血迹还没有干,一对判官笔从他胸膛上插进去将他活中生的钉在那里,判官笔上飘扬着两条招魂幡一样的黄麻布:“以血还血,这就是多管闲事的下场!”

      同样的两句话,同样用鲜血写出来的,血迹似已干透。

      陆小凤不用再看这死人的脸,已知道他是什么人了。独孤方,不是柳余恨,是独孤方,一心求死的人还未死,一个不想死的人却已死了。

      陆小凤恨根道:“神像早已被人用内力震毁,这死人正是摆在这里,等着我们来看的。”

      慕容复转头,脑袋里依然是那柳余恨凶残的死状,淡淡道:“怎么一个比一个死的要惨,未免太过狠心。”他绝对不是良心发作,而是感觉这案发现场实在是太恶心,太伤眼了,慕容复心里:快,关门,放陆小凤,严惩凶手!

      ……
note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原来是故弄玄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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