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马？妙玉是黛玉她姐？》无法忘记的遗憾

5、筹谋

　　以林如海的身份地位官职，用传递军国大事的八百里加急也是可以的，就是他偶尔用传递公文用的六百里加急传递私人信件，别人也不会说什么。
　　很快，林如海就拿到了自家人查访出来的林黛玉在荣国府里的点点滴滴，包括黛玉的乳母王嬷嬷的口述的大小事情。
　　林如海拿着那封信，在书房里坐了一天，第二天，就去了佛堂，见了林槐，然后，在过年的时候，林如海特地带着林槐回了姑苏老家，召集族人，在族谱上，将林槐记为他的嫡长女。
　　林家的规矩，女孩子一般是到出嫁的时候才会上族谱，唯有嫡女，才能跟男孩子们一样，过了六岁，站住了，就有资格上族谱。以前林黛玉年纪小，这次祭祖，林黛玉又不在场，所以，她的名字不在上头。
　　上了族谱，又见过林家各位长辈，林槐的嫡长女的身份才算坐实了。
　　回到扬州巡盐御史衙门，林如海召集了他的通房妾室，包括那些下人们，正式介绍了他的嫡长女，林槐。并将家里大大小小的事情，都交给了林槐。好在如今，贾敏去世还不到一年，林家也不能参加内宅社交，加上如今巡盐御史衙门的官邸里面，就只有林如海和林槐父女两个，林槐也算马马虎虎好歹能撑过去。
　　不过，林槐认为，林如海如今不能继续留在巡盐御史一职上了。如果他继续留在巡盐御史这个位置上，就是他不做什么，也会碍了人家的眼。如果林如海不找盐商的麻烦，会失去圣心；如果林如海找了盐商的麻烦，那么会引起盐商背后的势力激烈的反弹；就算是林如海能将两者的关系打理好，使之处于一个适当的平衡状态，那么，他的连任照样会引起别人的嫉妒。
　　所以，乘着还未到灯节，林如海的事情不算很多，林槐又一次找到了父亲。
　　林如海看着长女一身斩縗，心里却想到了远在京师的黛玉，心里更是五味参杂。都是自己的糊涂，自己心爱的女儿黛玉居然不能为她的母亲守孝。
　　此时的林如海还没有认同林槐，不过，他还是按照家族的规矩排行，给林槐取了林柘，这个名字。本来林槐是想用槐树的槐字的，不过，槐字同鬼，不吉利。所以林如海才用了柘字，柘是一种落叶灌木或乔木，树皮灰褐色，有长刺，叶子卵形或椭圆形，花小，排列成头状花序，果实球形。叶子可以喂蚕，木材中心为黄色，质坚而致密，是贵重的木料，也是制造弓的上等木材。同时柘还从石，林如海借以暗示，自己这个女儿的能耐不小，脾气又臭又硬，还是个刺头儿，居然胆敢挤兑自己这个父亲。
　　而林槐呢？她用惯了槐字，一时之间，还不大习惯林柘这个新名字。不过，有什么关系呢，柘字正好能隐藏她的真身。
　　林如海看着自己的长女林柘一身斩縗，站在自己面前，躬身行了一礼，然后极为平静地道：“父亲，女儿能打扰您一点点时间吗？”
　　林如海点点头，领着林柘（就是林槐啦）往自己的书房而去。自从林如海发现，自己的妻子不那么完美以后，他就不再踏足贾敏生前住过的正房了。而林柘借口守孝不方便，依旧住在佛堂，处理家务，也在花厅。贾敏生前的屋子，就那样被两个人无视了。
　　入了书房，归了座，又屏退了下人，林柘才将自己关于林如海不适合继续留在巡盐御史一职上的分析说了。
　　林如海看着林柘，叹了口气，道：“这个为父也知道。不过，我既然蒙圣上恩宠，连任巡盐御史（巡盐御史是一年一任期，与其他官职不一样），就自然应该为国尽忠。而且，若是我懈怠了，……”
　　林柘看林如海有些低落，便道：“父亲放心。女儿其实也想过了，这里面的关键是圣眷。蒙圣上恩宠，父亲才能出任巡盐御史如此要紧的位置。若是由父亲提出调职，难免会有人认为父亲不识抬举。所以，女儿的意思是，要让圣上认为，父亲在别的地方别的职位上能够发挥更大的作用。”
　　林如海苦笑道：“话虽不错，可是……”
　　林柘拿出一枚稻谷，放在几案上，道：“所以，女儿带来了这个。”
　　林如海一看：“这不是稻谷吗？”
　　林柘道：“更准确地说，是占城稻的稻种。女儿在祠堂住着的时候，因为没有什么事情，又不能出小院子，所以也只能看着院子里的花花草草打发时间。女儿发现，这占城稻的稻种，从发芽到收获，只要百余天，也就是说，只要安排得宜，那么，一年可以收获两季。”
　　林如海一愣，道：“如今，扬州一带，每亩地一年可收获三石左右，若是能收获两季，那就是翻一番，一年可以收获六石！”
　　林柘道：“不错。而且扬州地处江南，我们林家又是姑苏的大户人家，在太湖边上有不少良田。太湖沿岸，土地肥沃，若是我们能在秋天呈上两季稻的稻穗，那么，这功劳肯定不小。”
　　林如海道：“不错，圣上曾经跟我说过，朝廷缺钱更缺粮食，加上边疆连年战事，这军粮就很紧。若是真的成了，那也是大功一件。”
　　林柘道：“更重要的是，天下百姓会记得我们家的恩惠。将来无论哪位皇子登基，都不得不善待我们。而不会像现在这样。”
　　林如海道：“你知道？”
　　林柘道：“女儿当然知道。扬州知府一年一杀、一年一换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想必父亲的处境也很为难吧，也许也接到过枕边匕首？风闻圣上身体欠安，而几位皇子蠢蠢欲动，他们该不会对父亲恩威并施过吧。”
　　林如海颓然坐在主位上，沉默片刻，道：“我先写折子，另外，为你在郊外准备一个小庄子。这件事情，你亲自主持。若是做得好了，我会为你请功。”
　　林柘欠身应了。林柘是树妖转世，与植物沟通，那是她的本能。虽然转世为人的关系，力量大幅衰减，但是感应植物的情绪，还是做得到的。不过，林柘的那些法术，消耗的不是法力，而是功德。而且林柘也在害怕，自己毕竟是妖，就连今生，也是半人半妖过来的，如果没有功德护身，她害怕自己将来遇见贵人时，会出事情。
　　有林柘这个树妖护航，试行两季稻的事情进行得格外顺利。林柘甚至请了老家的几位可靠的人帮忙，给她打下手，顺便教导他们如何在种植两季稻的时候，让稻株生长得更好。
　　林柘已经想好了，两季稻的功劳要牢牢地抓在手中。那是大把大把的功德，绝对不能让给别人。
　　就在林如海焦急地等待结果的时候，他又接到了京里下人的报告，自己的女儿遭到了贾家下人们的集体排斥，就连贾家的几位姑娘都不愿意亲近她，愿意跟那个薛家的姑娘玩。
　　这把林如海气得半死。林如海觉得，这贾家也太不厚道了，当初是贾母一再写信，自己才同意送女儿进京的。可是贾母居然借口自己嫌儿孙太吵，居然将自己家的三个姑娘送到了二房太太的名下教养，却依旧将自己的女儿跟她那个十三岁的孙子养在一起！自己的女儿连守孝都不能够！还要背负离间他们贾家祖孙的坏名声！
　　林如海捏着信件，气得要命！也为自己悲哀。这就是自己一直信任的贾家，居然如此作践自己的女儿，作践林家的名声。
　　这年秋天，林如海终于接到了调令，皇帝招他进京出任户部右侍郎，同时要求林如海带他长女入宫觐见。
　　林如海领了旨，跟继任的巡盐御史交割明白，就带着长女进京了。林柘早就派人先一步进京打理房舍，同时知会了林如海之后，让人为黛玉也准备了孝衣，打算狠狠地甩贾母一个耳光。林家的人可不是随意能让人拿捏的。
　　京里的贾母也得到了消息，吓了一跳，自家女婿唯一的骨肉不是黛玉吗？怎么又来了一个长女？
　　就连黛玉背地里也哭了几次，为自己与父亲的生分而伤心，也因为这些日子，贾家下人眼中的幸灾乐祸和几位表姐妹明里暗里的同情。
　　而林如海跟林柘也从皇帝那里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包括皇帝会给林如海指婚的事情，也包括了林柘身后的那两位教养嬷嬷。
　　在进京后的第三天，林如海父女进宫的第二天，林如海就应约带着林柘上贾家做客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