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十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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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行渐远地，其实是那个自己吗？』
我对于父亲，其实是没什么印象的；幼时母亲的记忆，造成自己对于女性温暖的向往。而父亲朽木苍纯，一向是个温和素雅的男子，爷爷朽木银铃也有发表过评论说自己这个儿子并不适合战斗，但是终究放在身边作为副队长来辅助自己的工作。相对于父亲的温和，爷爷的严肃气息在我的心目中则更取代了父亲该有的样子。
幼时记忆中陪伴自己的时间比爷爷还要来的少，见面的时候却也温柔地笑笑摸摸我的头，自己终究，印象最深的还是那双手。
“白哉要赶快长大哦，爸爸我太没用了你以后要多帮帮爷爷的忙。”
和自己的长相有八分相似的男子眼睛略略眯着，亮丽的黑发在阳光下做出光泽的折射，若夕阳日光一样洒在身上令人暖心的笑容，略略有一些粗糙的大手拍着自己的脑袋，那轻拍的力道，仿佛可以包容整个宇宙。
自己小时候许过愿，希望有父亲一样的胸襟和那双，令人心安的，看似秀丽却也不缺男子气息的手。
而这样子一个男子，却死了。
自己身边这样温柔的人很多，却都走了。
是不是，好人，反而短命？
自己接到消息的时候先是一愣，看着眼前爷爷充满懊悔的脸。
“最近虚的动向很不稳定，不知道是被什么而触始了不同能力的虚的成长，是我轻敌了，不该派苍纯去的。”
“不…不是爷爷的错，父亲大人是副队长都这样了的话，更不应该造成别人的白白牺牲。”
我听到自己如是说。
我在说什么啊。死掉的并不是下人，而是自己的父亲诶。
为什么，讲出口的，是如此公务化的话？
“哎…”
眼前的老人轻轻叹了一口气，背身而去，他那一向严肃的脸上有了些感伤，可能是在众人面前并不能表现出来而隐忍着吧。
我呆站在原地了很久，直至旁边下人们都散去。
醒神的时候自己已身在屋内，坐在床垫上。环身看了看自己那熟悉的房间，又不由得觉得有些陌生。和在宿舍里也是一样的布置，朽木家看管的较严，于是再也没有那个进来的人。
转头看到了床头那一个盒子，依旧是那条变得更加破旧的布，上面的墨水印也已经有些模糊不清，我看到自己有些颤抖地手伸去拉开了上头打的结。
古旧的布倒在了桌上，茶色纸箱盒子中的东西早已吃完，令人将盒子擦干净放回来，现在里面装的是厚厚的几叠信，好久没有增加数目了的信。
现在双方都在护庭十三队了，番队隔得很远非常少遇到，遇到的时候竟然也只是点个头便离开。已经生气过的事情不想再提，写信更是没有意义，也不再有必要了。
从前几封的长篇大论被无视后，渐渐地转成了之后的只字片语，“你为什么不回我”，如此类推的内容，再渐渐地变成了不再互通讯息，最后转成了现在的见面点个头的陌生人。
其实很想抓住海燕的脖子将他大吼一顿，质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见到他的时候话到喉口却再也讲不出口。
原先定为目标的人，约好在静灵庭见面的人，却已经不见踪影。
海燕，海燕。
啪嗒——
不知觉中，自己感受到了脸颊的湿润，以及滴落到膝盖上的触感。
寂寞的人终于爆发，父亲的死是个触发点，为了自己多年的被无视，囤积越来越多的压力，爱着自己的人的离去，以及，已经陌生了的自己。
终究到了父亲的葬礼，连猫妖都来参加了，身边还带了一个黄色头发看起来有些不太正经却很好欺负的男人，我知道他，叫浦原喜助，新的十二番队队长，猫妖貌似和他很是要好。
那个男人给了我一点安神丸，说是心情不好的时候可以吃的，我想我不需要但是我还是道了谢收了。
四枫院夜一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拍了拍我的头
所有的队长都参加了，出于对于这个副队长以及朽木家之人的尊敬。
我见到了难得一脸正式的平子真子，以及为了同为副队长难过收起了平时火爆性子的猿柿日世里。大部分的队长竟然都过来安慰了我几句，自己看起来有那么摇摇欲坠吗？
瞳孔收缩了一下，我看到了入口那里穿着一身黑的志波空鹤牵着志波岩鹫，后面站着志波海燕。
好久没有看到这些人，并没有变很多，空鹤看起来更成熟了些，岩鹫则是长大了一点，志波海燕，出了头发长长了一些，并没有改变很多。
空鹤和岩鹫安慰了我一下便走了。
“白哉”
我停住了脚步，这熟悉的声音让我有些恍然。
“伯父的事情…我很遗憾。”
自己都想象得出身后的人是什么样的表情。
“嗯”
自己的声音低了一度。
“不要太难过了…还有，全部的事情，对不起。但是我还是相信我自己。”
我愣住了，这句对不起包括了什么，这么多年的冷落，那天不小心听到的内容，还是什么？我不知道。那句相信自己呢？又代表着什么。
当自己转头想要质问他的时候，讲话的人已经回到了他该在的位置上。
是不是很邪恶呢，我居然在父亲的葬礼上有些欣喜他过来安慰自己。
自己站在一旁听着台上主持人的演说，讲述着父亲朽木苍纯的一生功绩，接下来是爷爷上去致辞。
贵族的礼仪不得不说有些麻烦。
自己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偷偷的瞄着台下的志波海燕，难得的在他的脸上看到严肃二字，正装下不由得显得成熟了起来。
也许已经不是以前那个他了吧。
自己如是想到。
父亲的身体，也化成了灵子组成了尸魂界的一部分吧。
以后，我们也是有那么一天的吧。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第十八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