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红楼之风华绝代（下）》绯萍绕竹

27、27 萧泠真的死了啊

　　贾蔷用上了商场中排除奸细的手法，不出两天就把内奸都揪了出来。只是沈俞谋反的原因不明，那些人宁死都不开口。
　　呼和耶本就是靠一鼓作气才攻进了大华那么顺利，这下被大华打击了后方，前方和后方都有些顾不上。不得不撤军，见到大华军队就远远的逃开。程捷也没有追太远，还是不甘心的带了小支的军队挑了戎狄几个部落。
　　眼看边疆战况落定，贾宝玉又指定了信任凉州守将，稍微布置视察了下边关，就决定带着萧泠回朝。
　　这几日，萧泠没吃没喝，贾宝玉还是像没有知觉一样的，天天陪他说说话，晚上搂着对方睡觉。
　　准备回程的这一天，车马都等在外面了，贾蔷和柳湘莲进到房里准备陪着他接皇上上马车。
　　“泠，我们要回去京了啊。现在我抱你去车上。”贾蔷和柳湘莲紧紧地盯着那屏风，只听到贾宝玉的声音格外温柔。紧接着就见贾宝玉抱着一个一身紫衣的人出来。只是那个人的姿势……让贾蔷不觉叫出声来。
　　“宝玉，皇上他，他已经去了啊！”
　　贾宝玉有些不悦的皱了下眉：“你那么大声做什么，他还在睡着呢。”
　　柳湘莲仔细看贾宝玉的神色，发现他是真的当萧泠还在睡着。可是这么萧泠的姿势这么明显，难道他就不能明白吗？要说他是一时傻了，分不清了，可这几日从夺兵权到当上摄政王到对付内奸外敌，他都是清醒得很，从没错判过一个人。……难道，因为爱得太深，所以接受不了对方的死，所以先入为主的觉得他就只是睡着了，然后什么都看不见？
　　但生死有别，再怎样都不能由着他和一个死人天天在一起。而且，如果他不认清事实，从这段感情中走出来，旁人又怎么能有机会。——那样自己的这份爱恋就连说出口的机会都没有了。
　　柳湘莲想到这里，上前两步，按住贾宝玉的肩：“宝玉，皇上已经仙逝了，你醒醒吧。”
　　贾宝玉抱着萧泠跳开两步，目露戒备之色：“枉我当你是兄弟，你竟然跟我说这种话！泠他明明好好地，只是暂时睡着，你却要咒他死！他死了你能有什么好处！”声音格外的激动。
　　贾蔷神色中是难言的悲怆，他走过去正事着贾宝玉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宝玉，你醒醒吧。皇上他真的是已经上了黄泉路了。你看他的身体已经僵硬了，还会很冷你没有感觉吗？”
　　贾宝玉退到后面的榻上坐下，一手轻轻拂过怀里萧泠的眉眼，满含柔情的说着：“你看，他还活着的，我都能感觉到他的心跳。”
　　贾蔷控制不住的扑过去抱着他的腿流着泪。他把一只手覆到贾宝玉放在萧泠脸上的那只手上。说道：“宝玉，你看，皇上的脸色都出了青斑了。你看看清楚。我们都知道你很爱他，可是你如果想让他现在安心，就好好准备他的葬礼吧。拖太久的话，皇上也会不舒服的。”
　　贾宝玉眼光定在了他指的那个地方，用手摸了上去：“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就像被人打了一样。诶，蔷儿你说泠真的会觉得难受吗？我要怎么做会让他觉得好一点。”
　　贾蔷看有起色，微微笑了一下：“我知道放在棺材里会好一些，另外这个天气温度太高了对他不好，我们要找些东西来为他降温。”

　　得到贾宝玉许可后，贾蔷紧急的调动在幽州一带的门下商号，谨记打造了一个宽大的木质棺材，再在里边套上一个玻璃的长方盒子，在地上铺了厚达三十公分的石头，再在四周铺上从终年积雪的昆山上采的冰块。
　　忙活这些的这两天，贾宝玉还是日日都把萧泠抱着，坐在马车里自言自语。柳湘莲每次看着他这个样子，都感觉这个人是疯了，可是每当有奏章送来或者有将军过来报告或询问，他的回答总是一如从前的清醒。
　　贾蔷马不停蹄的让人送了这个到贾宝玉跟前。
　　贾宝玉掀开车帘，指着那个简单的方匣子：“这个是什么东西，你就让泠躺倒那里面？”
　　贾蔷微笑地站在那个旁边，揭起它的盖子：“快过来看看吧，我在里面放了冰的，这样皇上就会觉得好受一些。”
　　这时周围都支起了帐篷，外面柳湘莲带了人在百米之外的地方围得紧紧地。
　　贾宝玉抱着萧泠站在这个东西旁边往里看。拿手试了下温度，果然很冷的。他朝着贾蔷笑了一下，说道：“蔷儿，谢谢你，真是有心了。”然后探身把萧泠放了进去，端正的平躺在正中间。理了理自己的衣服，他抬腿想伸进里边去。
　　贾蔷吓得赶紧跑过来把他拉住。“宝玉，你在干什么？这里边是死人才能待的！”
　　贾宝玉猛的甩开他：“够了！什么死不死的？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泠他只是睡着了！很快就能醒过来的。”
　　“宝玉，你够了！”贾蔷跳起来一拳猛烈地抡过去打在了贾宝玉的脸上，“你醒醒吧！萧泠他已经死了，死了！再也不会醒过来了！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把他下葬了，好好地活着！”
　　贾宝玉甩甩头，神情有些恍惚。贾蔷看到他脸上被自己打的清晰地红印子，半边脸都肿起来了，有些后悔。
　　“死了吗？我不相信。如果泠死了，就一定会来找我的。可是他只是这么睡着，从来没有找过我。”说着他有些踉跄的想要靠近萧泠那边。
　　贾蔷有些困惑的看着他：“自古生死有别，他死了怎么可能来找你？”
　　贾宝玉把手伸下去摸着萧泠的脸，慢慢顺着木质侧面跪了下来，泪水沾湿了脸颊。“我们好不容易相爱了，你为什么又走了？”

　　贾宝玉带着两万禁卫军和萧泠的灵柩，马不停蹄的赶往金陵。在一个月光清澈的夜晚，进了皇宫，整整比大部队提前了两天。
　　四辅政大臣得到消息后深夜进宫，本以为皇上有什么传召，不想只在大殿里看到了萧泠的灵柩，还有半身探到里面坐在地上的贾宝玉。大家都有些摸不准状况的愣在那里，贾宝玉回过头微笑着说道：“都愣着干什么？快来拜见皇上。”
　　四人一下子明白过来。杜明辉首先五体投地的大声嚎啕起来：“啊——皇上啊——你怎么就这么走了——”
　　水溶等人含泪跪下拜了几次。跪直身体后蓝沁月冷静的看着贾宝玉说道：“贾大人，今晚召我们来可是有什么安排吗？”
　　贾宝玉点头：“嗯，是关于皇上的遗旨。”
　　王成忍住了抽泣，打开圣旨宣读着：“朕死后，太子萧珏登基为帝。太子太傅、右丞相贾宝玉为摄政王，总理国政。左丞相杜明辉，北静王水溶，兵部尚书齐谨霜，礼部尚书蓝沁月任辅政大臣。请各位臣工守好大华江山，牢记本分，待萧珏成年还政与他。另，赐皇后与朕同行，请她即刻上路。后宫诸妃移至离宫，众皇子皇女由摄政王教导。”
　　杜明辉目光闪烁的问着王成：“王公公，这圣旨是皇上什么时候下的？”
　　王成掩面道：“两个月前，当时皇上正计划着亲征。我看到的时候吓得不行，对皇上说这样的话我一定要跟着他一起去，他却要我照顾太子……啊！皇上——奴才现在好伤心啊，为什么连皇上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贾宝玉皱眉，立刻有人过来带了王成出去。
　　贾宝玉再看着杜明辉：“左丞相可是对皇上的圣旨有什么异议？”另三个人看向杜明辉的眼光相当严肃。
　　“呃……这——皇后一定要死吗？”太子登基他自然高兴，可是太子羽翼未丰，又尚年幼，总得有个母亲在一边支持。况且，那个女儿在他的心里还是小时候那个精灵可爱的样子，他怎么舍得让她去死。
　　“你说呢？”贾宝玉说着全无笑意。
　　“那自然是……一切听摄政王做主。”杜明辉五味杂陈的朝他伏下了身子。
　　“请摄政王主持大局——”水溶，蓝沁月，齐谨霜一起跪拜着说道。
　　贾宝玉起身端正的坐在棺材旁边的椅子上，上位者的威严向四周发散开来。片刻后他收起那种架势，说道：“从今日起，本王开始摄政。三日后举行太子登基大典，七日后将皇上送入皇陵举行国葬。几位大人就帮忙筹划吧。”说完转头向身后：“发丧。”

　　“铛铛铛——”皇宫的钟楼敲响了最为沉重的钟声，宣告着一任皇帝的生命终结。
　　太子和其他皇子皇女被迅速地带到了贾宝玉所在的地方——金銮殿，也是萧泠的灵堂。随后犹豫着要以怎样的打扮去见皇上最后一面的皇后，在宫中三杀手——白绫、匕首、毒酒面前绝望闭上了眼睛。其他嫔妃被立刻赶上了去往离宫的马车。
　　钦天监的人给萧泠外面再穿了一层代表身份的龙袍，稍微修饰了一下形容，再移到了一个雕刻和漆工精致的檀木棺材里，那大概是萧泠很久前备下的。要钉上的时候贾宝玉再次跑过去死死扒着不放手。被蓝沁月和水溶拉开后，人们第一次看见一样宠辱不惊的右丞相现在的摄政王哭的“梨花带雨”，好不凄凉。
　　宫中灯笼变成了白色，到处都挂着白幡，从宫女头上的发饰到朝中大臣的腰带都变成了白色。
　　京城了百姓们，也在门前挂上白布，紧闭了门尽量不做欢乐的事。
　　很快，皇后的灵柩被送来与萧泠的并肩放在一起。太子眼含泪水努力撑着身子，在白色孝服里面穿上黄色的帝装，头戴蟠龙冠，在高高的龙椅上接受着下面百官的朝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