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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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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雨岚想说混蛋作者你没必要这么真相。
山本武一脸天然笑的欢迎小朋友们来家做客。
狱寺则是一脸不爽的表情去做饭。
山本家是一幢两层小楼,不,那个小字不恰当。简约干净的装饰,主色调是白色和灰色。二楼的阁楼总共有四个房间,一楼是客厅和开放式厨房。
“好累——”厄尔瘫在了沙发上,“I以后绝对不做这样的事了。”
“那是因为你的幻术太弱了,那样高强度的幻术你坚持不了多久。给我老实交代是不是我们离开以后你这个家伙不好好练习。”雨岚按住了厄尔的头,把他提起来,再把靠枕摆回原来的位子,“不要把沙发弄乱了。”
爱比盖尔依旧一副平静的微笑,笑你妹啊你以为是佐井你不觉得脸快要抽筋了吗混蛋。
六道胧坐在山本的对面,没什么表情,伸手接过热气腾腾的茶,看着对面山本天然阳光的笑容,他突然觉得,果然没有血缘关系一点都不像。雨岚喜欢吐槽,而山本则是那种看起来纯良无害的。啊,所以说人不可貌相。
雨岚明显对这堆人无语,走到厨房去帮忙。
狱寺把雨岚赶开,不想让他碰厨房里的东西。
客厅里的人聊得正欢,不,是山本和厄尔在对话,其余两人一个在微笑,一个在面瘫。
突然,爱比盖尔好像察觉了什么,眼神一变,趴到了沙发前的地板上,把整个身子缩在了沙发的阴影里。
山本站了起来,走去厨房,顺手把狱寺揽进怀里。
随着雨岚一声“趴下!”所有人都在沙发或者柜子之类的后方隐藏好了。当然狱寺直接被扑倒在厨房的地上,由山本抱着缩成一团全身隐藏在橱柜的阴影里。
“爱比盖尔确定方位。”雨岚窝在冰箱后面大吼一声,一颗子弹擦着冰箱的边缘打在了地上,弹壳跳了几下,落在一边。
爱比盖尔闭上了眼睛,紧皱了眉头,开口道:“在离这里三百米远的大楼上,有……三个人,预测两个人手里有枪,他们在向这里移动。”
“美国军用枪呢,”雨岚瞟了眼地上的弹壳,“M16。”
“他们会是什么人?”胧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淡定。
雨岚的那个位置正好可以看到胧,他正趴在沙发上,身板挺得直直的,小心的趴下不把自己的身体暴露在阳光下。
“大概是最近从‘虫声’家族中叛逃的人,他们以‘虫声’的名义杀死各个家族的高层人员,想毁了以往的家族。”山本紧紧的抱着狱寺,抬头瞥了瞥玻璃窗上的弹孔。
爱比盖尔的手机响了起来,她毫不畏惧的接了电话:“斯库阿罗大人,有什么事吗?”
搞了半天,铃声还是专用的!
雨岚有些别扭自己的铃声和胧的铃声在爱比盖尔的手机里是一样的,而斯库阿罗是特别的。
“是,我们的确遇到了暗杀。”爱比盖尔貌似被逼问了。
胧看向雨岚,使了个眼色。两人突然暴起,雨岚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把手枪,对着窗口连射三发。胧在同时从沙发上翻了过去,接着在地上一滚,躲在了墙的阴影里。动作流利顺畅。
几发子弹打在雨岚旁边的地板上,但没有伤到他,而开枪的人似乎没有注意到胧。
“三个人,在窗口。”言简意赅。胧单手搭住窗框,手臂使力,身体一个空旋狠狠地踹了出去。两个人被踹了出去,剩下一个人抓住了胧的脚腕,打算把他扔出去。另一声枪响,打穿了他的手腕。
胧随之在他受伤去捂自己手腕的时候再在他手腕上狠狠踹一脚,顺着姿势坐在了窗台上,腾出右手,一拐子照着来者的肚子挥了过去,来者掉了下去。恩,忘了说这只是二楼,不高。
“斯库阿罗大人,暗杀者已经解决。”爱比盖尔跑到了胧的身边,从窗台探出身子,向下望三个躺地上的人,“恩,我想他们一时半会起不来了。”
雨岚也跑了过来,悠哉的靠在窗子上:“胧,你下了多狠的手啊,他们和你有仇吗?”
胧只是看着雨岚一眼,发出了一声表示轻蔑的语气词,从窗台上跳了下去。
“喂,这里虽不高也是二楼!”雨岚的关心显然多余。胧轻巧的落到了地上,毫不犹豫一脚踩上离他最近一人的肚皮。
一双拐子贴在喉间,冷漠的言语里透着杀机:“刚才,前两枪是谁打的。”
被他压在脚下的人指了指刚才被打穿手腕的人,发出痛苦的声音。
胧一脚把他踢到一边,向那个人走过去,每一步都充满了杀气。
“胧!你想干什么!”爱比盖尔有些慌了,这些人不能随意杀,会给彭格列家族惹来麻烦。
雨岚本来是想看好戏的,但是当他看到胧真的动了杀机之后,皱紧了眉头,从窗台上翻了下去,落在胧的后面几步远。
闪着金属色的拐子已经举了起来,将要夺人性命。
“胧!住手!”雨岚扑了过去,右手捂住了胧的眼睛,左手将他抱在怀里。
他们从小培养出来的默契,只有雨岚能制止胧的杀戮之心。
动作就这么停止了。
“我说你这家伙不能让人省心一点吗。”
胧的手臂放了下来,没说什么话。
爱比盖尔跳下来,一脚踩在本来要被咬杀掉的人的手腕上,原本就在流血的伤口喷射出鲜血,染红了爱比盖尔的白鞋子。
爱比盖尔低下头,看着脚下的人,大约过了几十秒,她笑了笑:“抱歉踩到你了。”
你分明是故意的吧故意的吧。
她向雨岚挥了挥手,示意回楼上去。然后掏出一个布条在脚下的人伤口近心端紧紧的扎上,然后一掌下去狠狠劈晕他,扔在一边。
至于另外两人。爱比盖尔看了看胧,微微欠身,做了个请的动作,就直接顺着窗框爬上了二楼。
胧的动作也很利落,两拐子抽在两人的肚子上,直接打晕了,放小卷把他们用刺猬包围起来。
他相当平静的看了雨岚一眼,招手示意他过来。待他走近,轻轻起跳,踩在他的肩上,一个空翻,双手正好搭上二楼的窗框,一使力,翻了进去,衣角消失在窗边。
雨岚抬头看完了全过程,然后低下头深吸了一口气,再抬头:“你们以为你们是什么蜘蛛侠吗!楼梯是用来走的不然要楼梯干什么!上二楼用点正常的方式不可以吗!我一点都不想吐槽是你们逼我的!”
胧从窗户那里探出头来:“闭嘴。咬杀”
“嘛嘛,胧你爱吃什么?寿司可以吗?”山本打着圆场,“性格和云雀还真像呢。”
然后,所有人就坐在餐厅里享受山本亲制的寿司了。
席间只有山本和厄尔貌似欢乐的谈着,爱比盖尔有时会插几句话。雨岚、胧、狱寺全部一言不发。气氛相当诡异。
“爱比盖尔的名字是谁取的呢?”山本问。
爱比盖尔微笑着:“是我自己,山本先生。”
“那,这个名字是什么意思呢?”
“意思?什么什么意思?”
“看,雨岚的名字是我和隼人的属性结合起来的,代表着我们两人的儿子。那爱比盖尔你呢?”
“啪”的一声,坐在爱比盖尔对面的狱寺的筷子被折断了。他呼了口气,放下筷子,起身去厨房再拿一双。
爱比盖尔微笑着说:“狱寺先生看起来似乎不高兴。”
山本也同样微笑着,看了眼狱寺的背影:“不用担心,一会就好了。”
“我吃饱了。”雨岚放下碗筷,走去了客厅。
“雨岚看起来也不高兴。”爱比盖尔依旧天然呆的说着。
“嘛嘛。”山本含糊地回答了一句。
“我的名字是爱比盖尔,它的涵义是父亲的欢乐。”爱比盖尔说,“我希望成为斯库阿罗大人骄傲且高兴的存在。”
雨岚听到了,默默的说:“我的名字相比之下真的好随意的感觉,作者你真的不是在坑我吗。”
“父母给予的名字大多有着期待。雨岚的名字包含着什么期待呢?”爱比盖尔看着拿回一双新筷子的狱寺坐回原位,对他笑道。
狱寺皱着眉头,看了看爱比盖尔:“不知道。”
“恩?”
“名字就是名字,随便就取了,我哪里知道到底有什么寓意。”狱寺有些不耐烦。
混蛋作者你果然是随便取的!雨岚在内心里咆哮着。
“这样啊。”爱比盖尔简短的结束了对话。
胧这时也将筷子一搁,踱步走向客厅,在雨岚身边坐下,盯着电视里的搞笑综艺节目却仍是一脸面瘫。
“胧,你的名字不会也是随便起的吧。”
“恩。”胧只是淡淡地回答了一句。
雨岚撇了他一眼,拍了拍他的肩,有种天涯逢知己的感觉。但是胧把他的手拍开,挪远了一点。
“六道骸说,云和雾都具有的共同特点就是朦胧。但是,用两个字太奇怪,用‘朦’的话,像女孩子,所以就用了胧。”
“胧的名字看起来很有深意呢。”爱比盖尔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客厅里,一脸微笑,“看起来,雨岚的名字似乎是最随便的。”
我已经知道了你不用再说了。雨岚捂脸。
厄尔慢慢地走过来说:“他们进房间去了。”
“那,谁送我们回家?”爱比盖尔说。
胧平静的喝了一口茶:“在这里睡好了,打电话说一声。”
“好,那么,雨岚带我们去客房吧。”爱比盖尔就这么擅自决定了,不给雨岚一点说话的机会。
细腻的月色洒在阳台上,顺着窗帘的纹路流下。狱寺站在阳台上,叼着烟翻兜找打火机。
银色的发丝和月光一色,但是更加耀眼。狱寺的衬衫解开了两颗扣子,露出白净的脖子和锁骨,而自己浑然不觉。
“隼人。”山本从身后抱住狱寺,顺手从他嘴里抢下了烟,扔在一旁的垃圾桶里。“不是说了不要再抽烟了吗。”
“别烦我!”狱寺一把推开他,向前走几步,又重新抽出一根烟。狱寺的眉头紧皱着,看起来很不高兴。
山本无奈的笑了笑,走到他身边说:“你觉得为什么我会给雨岚起这个名字?”
“不知道。”
“雨,岚,是我们的属性。”
“那又怎么样。”狱寺很不耐烦。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有一天我们老了,雨岚继承你的职位,他的称呼是什么?”山本搂住了狱寺,贴在他的耳边轻轻的说,温热的气体吹起了狱寺的几条发丝,“彭格列岚之守护者山本雨岚。”
“那又怎样?”
“这样的话,你又能继续守护你最爱的彭格列了吧。”山本轻笑,“虽说之前也想过直接叫山本隼人之类的,但是我觉得那样就和你重复了。”
“重复什么?”
“恩,怎么说呢,你和我结婚后应该是从我的姓呢,也就是说你的名字应该改成山本隼人。”
狱寺猛地推开他,撇过脸去:“我才不会跟你姓!”
明显是害羞了嘛。山本摊手,内心如此说着。但也不戳破,再次贴上去。
狱寺挣扎几下没有挣扎开,便不再做什么。
微微的风缓和了地中海的热度,山本的下巴蹭在狱寺的后脑上,感受着发丝柔软的触感。
要是能一直这样抱着就好了。山本这样想着。
而在阳台旁的客房里,四人透过窗帘的缝隙围观着浓情蜜意,发出赞叹声。
“I应该庆幸I的养父们从没有如此秀恩爱过,啊,鸡皮疙瘩都快掉下来了。”厄尔这样说着。
爱比盖尔说:“斯库阿罗大人和Xanxus大人也从没做过这种事呢。”
胧一句话不说,沉默着继续围观。
“你们不知道我要天天忍受着这对秀恩爱的养父们到底是有多辛苦。我已经后悔跟他回家了。”雨岚坐在床上仰望着天花板。
“雨岚的名字包含着的期望实际上是永远在一起吧。”爱比盖尔说,“雨和岚通过雨岚的名字结合在一起,不分开。”
嘛嘛,大概吧。
山本武看起来只是个天然呆的少年,那是五年前。而现在,他开始明白责任,家庭,爱人,亲人的重要性。他们都在成长着。从少年变为男人。
只是雨岚的名字还是有些稚嫩罢了。
“爱比盖尔你的思维方式还真不是常人可以理解的。”雨岚如此说着。
“我只是爱给所有的事物增加一个深意罢了。”
银发的女孩子微笑着,缝隙中露出的月光洒在她的头发上脸上,让她的存在变得朦胧起来。
“我只是个喜欢胡思乱想的人罢了。”
那个女孩子这样说着。
“我只是一直在幻想着一个梦罢了。”
梦,即为不真实。那么,现实中便不会存在着梦。爱比盖尔将梦强加于这个无梦的世界。结果会怎样呢?一场梦罢了,会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