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的欢乐》上户凌雪

2、二

　　“喂！你给我站起来！才训练了半个小时而已！”在瓦利安的清晨，训练场里，斯夸罗大吼着，左手的剑指着跪坐在地上的女孩子，“你给我双手握剑专心一点！像你这样迟早会被人杀了的！”

　　女孩子跪坐在地上，左手握着一把剑，颤抖着，那双眼睛无辜的看着斯夸罗。

　　“me觉得长毛队长你的要求太高了，Abigail（爱比盖尔）不一定适合剑术。”弗兰依旧旁观。

　　经昨晚商讨，她的名字还是敲定为由她自己提出的爱比盖尔，名字的意思不言而喻。

　　“那又怎么办！这个小鬼没有幻术的天赋，像路斯利亚的拳击也做不到，还有列维的雷电的招数，不是只能这样训练了吗！”斯夸罗挥舞着剑，看起来相当激动，银色的头发随着他的动作舞动着，那个样子深深地印在女孩子的瞳孔里。

　　“长毛前辈你没有让她试过boss的死气之炎吗？”

　　“那个混蛋boss还在睡觉，谁敢去惹他啊！”斯夸罗反驳说。

　　“诶……今天老妈你下得了床真是奇迹啊。”弗兰依旧面无表情。

　　“你这个家伙你说什么！别叫我老妈！”剑锋依旧在挥舞着，斯夸罗似乎越来越激动。

　　“还有白痴前辈的飞刀，没有试过吗？”弗兰继续说着，完全没有顾及到看似越来越激动的斯夸罗。

　　爱比盖尔跪坐在地上，银色的头发因为汗水紧紧地贴在裸露的皮肤上，左手握着那把剑，似乎想要站起来。

　　“王子的小刀不能给爱比盖尔玩呢。”贝尔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蹲在一个较高的地方，俯视着爱比盖尔。

　　“白痴前辈竟然起那么早吗。今天的太阳一定是从南边出来的。”弗兰毫不犹豫的马上进行语言攻击。

　　爱比盖尔从头发的缝隙中看着三人，那双眼睛仍然只装满了天真。

　　“你给我站起来继续训练！”斯夸罗不再理会，反正弗兰和贝尔在一起就不会语言攻击其他人了。

　　“是，斯夸罗大人。”

　　说起来爱比盖尔只是体力不够，其他方面还是不错的，教东西的话很容易学会，但是……无论多么气势凌厉的招到了爱比盖尔的手里都能变得很柔软……最重要的是，那小鬼明明左手都握不住剑却还是用单手握！

　　“小鬼！给我双手握剑！”起跳，空中旋转，由上方刺下。

　　爱比盖尔向后跳跃，躲过了这一招。

　　还是用左手握剑。

　　到了瓦利安后，无论什么事，爱比盖尔对于斯夸罗都是言听计从，只是用双手握剑，始终不妥协。

　　爱比盖尔是左撇子，吃饭写字什么的都是用左手，那右手始终带着黑色的手套。

　　“小鬼，过来。”

　　爱比盖尔听话的跑了过去。

　　斯夸罗握住她的右手手腕，想拉下手套，爱比盖尔却开始惊慌，用力挣扎着。

　　力量太小了，挣扎是没用的。

　　右手触碰到的时候有着温度，不会和斯夸罗的左手一样是义肢，那……！

　　手套下的右手只有着四根手指头，而且每根手指头都是畸形，没有正常人的骨节，就像章鱼的手一样，连指甲都是不规则的形状。

　　“……”爱比盖尔扭过头去，不愿意看到这个场景，空气中的气氛很压抑。

　　“所以，me才会问人妖，爱比盖尔到底是不是最好的的人选，me觉得，天生畸形的话，会给战斗带来麻烦。”

　　“……”斯夸罗托起畸形的右手，仔细看了看，又去看弗兰的表情，似乎想说什么。

　　“斯夸罗队长，彭格列有人来访，并要求带着爱比盖尔。”一个龙套队员出现，打破了诡异的局面。

　　斯夸罗拍了拍爱比盖尔的头，右手顺着发丝滑到了爱比盖尔的颈脖处，安抚的再次拍了拍：“好了，去见见彭格列吧。”

　　声音是意想不到的温柔，有着父亲一般的慈爱。

　　爱比盖尔惊讶地转过头，有些不明所以，那双眼睛似乎红着，金属色的眼瞳看起来很干净。随之，她微笑了，由心发出的微笑。

　　“斯夸罗大人和Ralph（拉尔夫）一样温柔呢。”

　　“拉尔夫？谁？”

　　“是孤儿院里能力排名第一的拉尔夫，是我的好朋友。”爱比盖尔似乎很高兴，“拉尔夫对我最好了，他什么都让着我，别人欺负我的话也帮我，也不觉得身为三十九名的我很累赘呢。”

　　三十九名……看来这个拉尔夫不嫌弃弱者呢。

　　“斯夸罗大人，我什么时候才能叫你爸爸呢？”爱比盖尔直白的问出了这个问题，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兴奋。

　　“……”的确，本来这孩子应该是被领养之后有个新家庭的，但是因为她来到了瓦利安，所以，她只是相当于加入了一个杀手组织吧。不过要是被叫爸爸的话，还真是不想，“那就等你拿到瓦利安的首领之位吧。”

　　“是，斯夸罗大人。”她竟然答应了！这小孩子知不知道妄想篡Xanxus的位子会怎么样啊！

　　“佐伊的志向很远大啊，那么，等到Xanaus退休后，我就让阿纲把你封为瓦利安的boss。”

　　一个很熟悉的声音……里包恩！

　　一身黑色的西装，和黑色的宽檐帽，帽子上依旧趴着那只绿色的列恩，双手背在身后，就像一个大人一样，依旧是那样说着想让人吐槽的话：“你好。”

　　好你妹！刚才的那句话被听到了就惨了！

　　“呵呵，里包恩先生。”爱比盖尔开心的冲了过去，跪坐在里包恩面前的地毯上，弯下身子，看着里包恩。“里包恩先生来瓦利安了吗？里包恩先生是来看我的吗？爱比盖尔好高兴。”

　　“爱比盖尔？你的新名字啊。”里包恩扶了扶帽檐，“不止我哦，其他人也来了。”

　　“其他人是指……”爱比盖尔抬起头，脸上的表情渐渐由不明所以变成了坦然的高兴，“boss！雨守大人！”

　　彭格列首领泽田纲吉，雨守山本武两个人一身便装站在瓦利安的走廊里礼节地微笑着。

　　他们是来这里耍帅的？

　　“不，我们来这里是有正事的，斯夸罗，爱比盖尔，来这边。”里包恩走向了不远处的一个房间。

　　喂这里明明是瓦利安怎么弄得和你家一样随便啊！

　　那个房间没有什么多余的东西，就像一个普通的会客厅一样，但是，总觉得怪怪的。

　　“请坐。”里包恩说道。

　　喂都说了这是瓦利安不是你家你这么随便怎么对的起观众啊！

　　“斯夸罗，你应该已经看过爱比盖尔的右手了。”单刀直入。“爱比盖尔的能力非常难得，在五感方面，她的每一种感官灵敏度都超过了人类甚至动物中那个最灵敏的。比如说，视觉，她的视力比鹰的视力还要好，在距离你一米的地方看到你肌肤的褶皱里的脏东西也做得到。但是右手是天生畸形的，这也造成了她在战斗方面的能力缺失。瓦利安是最强的暗杀部队，你们这里的每个人都很强，所以把爱比盖尔放在这里我们是最放心的。”

　　“等等，也就是说，你想让我把这个小鬼训练强大之后为彭格列工作吗。”斯夸罗拎起爱比盖尔的领子，扔到了茶几上，正对着里包恩。

　　“你要是想把她留在瓦利安也可以啊。这样的小鬼放在彭格列我们也会很困扰的。”里包恩看不出来有什么感情波动。

　　“里包恩，这样说也太伤人了，我们只是来看看爱比盖尔有没有成长而已。”泽田一如既往的善良。

　　“闭嘴阿纲。”里包恩一脚踹了上去。“斯夸罗，你是最好的人选。你能训练爱比盖尔为我们所用。当然，紧急时刻，为了防止敌人利用爱比盖尔的能力，毁掉也无所谓。”

　　“毁掉……”爱比盖尔看起来在沉思，“斯夸罗大人会杀了我吗？”

　　那双金属色的眼睛就这样看着斯夸罗的眼睛，似乎在寻找答案。

　　“里包恩……”泽田想要阻止里包恩继续说下去。

　　“那样的话也可以哦。”依旧是愉悦的声音，爱比盖尔依旧天真地微笑着，看着斯夸罗，“斯夸罗大人的话，怎么都可以。无论是让我杀人还是杀了我，都可以。”

　　“诶？！”泽田发出了惊讶的声音。

　　“爱比盖尔先去训练了。”那个女孩想离开这个房间。

　　“等一下，阿纲，山本，你们带来的东西，还没有给她呢。”里包恩再次阻止。

　　“对啊，爱比盖尔，这是我给你的。”泽田掏出一个戒指放入爱比盖尔的手心，是一个很朴素的戒指，戒指上有一个彭格列家族的徽章，戒指的内侧还刻上了‘彭格列直属人员’，“这样的话，要是出了事也没有多少人敢动你吧。而且，这个戒指似乎可以点燃火焰。”

　　银色的光泽在手心里闪烁着，泽田帮爱比盖尔把戒指用链子串起来挂在了脖子上。

　　“等到你长大了，就可以戴这个戒指了。”泽田微笑着，拍了拍爱比盖尔的头，像天空般纯净的微笑。

　　“我带的是这个。”山本扔给爱比盖尔一把匕首，依旧是银色的刀柄，上面浮雕的花纹，也似乎写着什么，但是看不到，暗红色的刀鞘，使用很好的木材做的，应该很坚硬。刀身非常锋利，上面印着爱比盖尔的眼睛，天真的双眼。“防身用的。”

　　“还有这个，是狱寺君的礼物。”泽田的手里有一个匣子，通体蓝色，似乎是用金属做的，反射着早晨的太阳光，暖暖的，没有金属的凝重感，“我们去训练场，我教你燃起火焰。”

　　门关上了，挡住了从房间落地窗那里照射来的纯净的阳光，就像关上了……天堂之门。

　　“说吧，你们特意把爱比盖尔支出去才要跟我说的事。”斯夸罗的声音很冷静。

　　“是关于爱比盖尔的……”里包恩缓缓地说出那些话，感受着房间里的紧张气氛，“所以我们决定把爱比盖尔送到这里来。”

　　“那么，为什么是我？只是因为觉得瓦利安的人足够强抵挡得住那些事情吗？”斯夸罗看向了门，没有吼出来，可能会被听到的。

　　“因为，爱比盖尔之前曾侵入我们的资料库，等我们发现的时候，她正兴致勃勃的研究你的资料。即使被我们发现了也很平静，她说指着你的照片说‘这是我的父亲’。爱比盖尔很信任你，这种信任也许是与生俱来的。她把你当做她的父亲，她希望成为你的女儿，这样很单纯的愿望。她最信任的是你，也只有对你，她才会放下一切戒备。还有，你要是忍不住想吼也可以，反正外面是听不到的。”

　　“听不到？”

　　这房间的隔音效果有那么好吗？

　　“因为me已经用了幻术隔绝一切声音了，长毛队长你可以大声吼，但是房子的维修费从你的工资里扣。”弗兰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沙发上。淡定的端着一杯咖啡。

　　“喂！为什么你会在这里！”这些事，显然都已经被听到了。

　　“为什么呢？”弗兰歪着头好像在思考着，“me为什么在这里？”

　　你这小子是装的吧装的吧！

　　斯夸罗的剑即将挥下去。

　　“嘛嘛，冷静一点，斯夸罗。”山本架住了斯夸罗，以防他暴走。

　　“me警告你放开老妈哦，否则，你会死无葬身之地的。”弗兰的语气突然变得凌厉了，“当然，如果boss想把你轰成碎末，me也是不管的。”

　　“弗兰以前曾经见过爱比盖尔。”里包恩解释着，“爱比盖尔的事有一部分是从他那里打听来的。”

　　“见过？”斯夸罗有些不相信。

　　“me是故意装的，装作me没见过小鬼。小鬼应该也见过me才对，她也知道me不会说，所以也在装作不认识me。”

　　“你这个混蛋给我好好说话！”

　　“爱比盖尔是个讨厌也很可怕的小鬼，谁也不知道她的真正能力。me和她只是有过一面之缘而已。虽说那一面之缘让me见到了另一个小鬼和师傅打架的场景，me觉得那一定是师傅一生中，不，活了那么久的耻辱。毕竟小瞧了一个格斗的小子，然后被反击的挺惨的。不过me觉得，那个格斗的小鬼自身是没有那么大的力量的，而且他对幻术一点抵抗力都没有。应该是在后面的爱比盖尔做了什么，使那个小子能够看破师傅的幻术。对了，那个小鬼叫什么来着，好像记得爱比盖尔叫过他‘拉尔夫’。”

　　拉尔夫！不是彭格列杀手孤儿院的能力排名第一吗！还是爱比盖尔的好朋友！

　　“那不是雨岚之前在孤儿院的名字吗。”山本君依旧一脸天然。

　　“雨岚？”

　　“诶，我没有说吗？上次知道斯夸罗领养一个小女孩之后，我就和狱寺商量，所以就把那个孩子领养了，长得也挺像我不是吗。”山本依旧天然呆着。

　　“这下就糟了，彭格列有两枚定时炸弹。”而且，一个在总部一个在最强暗杀部队。里包恩端着一杯咖啡默默地喝着。

　　“那就杀掉他们。以绝后患。”斯夸罗下着结论。

　　“不行。”山本否决了这个提议，“雨岚是我的儿子，凭什么要杀掉他。”

　　“拿刀小鬼你你刚刚有没有好好听！都说了那两个家伙很危险！”

　　“但是，那雨岚看起来什么都不知道。我不会让你动雨岚的。”山本一脸认真。

　　“那怎么办啊！”

　　“不知道呢，”里包恩拖长了语气，依旧端着那杯咖啡，看不出来有什么担忧，“我们可以试试把他们拉入彭格列，为彭格列所用。我刚刚说过的吧，斯夸罗你是唯一能影响爱比盖尔的人。”

　　“可是我觉得斯夸罗根本不会好好照顾小孩子啊。”山本挠了挠后脑勺，重回天然呆。

　　“拿刀小鬼你什么意思啊！！！”依旧是斯夸罗式的咆哮，震得耳朵有点耳鸣。

　　“有人来了。”弗兰突然说。

　　周围顿时安静下来，随后就听到吧嗒一声，门被打开了，纲吉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因为飞奔也使得发丝散开，有些狼狈。用手撑着门喘着粗气，想说什么，但是喘得太厉害说不出来。

　　“爱……爱比盖尔……”纲吉依旧大幅的喘息着。

　　“怎么了？纲。”山本好心的帮他顺了顺气。

　　“爱比盖尔她——”

　　纲吉的话被打断，而打断他的话的是属于女孩子的一声尖叫。是爱比盖尔的叫声。别问我为什么那么快分辨出来，瓦利安这地方除了爱比盖尔之外还有女的吗！

　　那声音满含着恐惧。

　　所有人都冲出门。

　　声音的来源是训练场，走到训练场的路很长，鞋底不断撞击地面的声音让人心烦。看着走廊上华丽的装饰只觉得晃眼，从来没有这样讨厌过瓦利安的建筑内部。

　　银色的发丝有些挡住了眼睛，眼中印下的景物有些模糊，刚刚的尖叫声消失后就没有了声音，变得非常安静，安静得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切！怎么可能什么都没发生！一听就知道出事了！

　　对，的确出事了。

　　当斯夸罗赶到的时候，爱比盖尔坐在地上一脸惊恐地看着在场的另一个人，眼中的害怕和惊讶一目了然。爱比盖尔银色的发丝上有咖啡的颜色，鲜红的血液浸湿头发，顺着发丝缓缓地向下流，讨厌的血腥味开始在空气中蔓延。在爱比盖尔的不远处还有杯子的碎片，白色的瓷杯裂成几块，那里面还盛着咖啡。

　　“爱比盖尔，没事吧。”纲吉随后带着鲁斯利亚赶到，掏出手帕擦拭着咖啡渍。

　　没有人责问罪魁祸首，你要问为什么？因为……罪魁祸首是Xanxus！谁去责问你去吗！你还要不要命了啊！这里是瓦利安Xanxus就是神一般的存在啊你去责问神你真的不会被雷劈么！

　　这件事情要是总结的话也很简单，Xanxus起床后没有看到斯夸罗去就找他做早饭，经过训练场的时候看到本来象征着斯夸罗银色的长发就顺手习惯性的把手里的咖啡杯砸了过去，但是那是训练燃起火焰的爱比盖尔，爱比盖尔没有铁头功啊，纲吉也没有吞死气丸战斗力为零没有接住那个杯子，于是就造成了这样的悲剧。

　　为什么这个总结那么让人无力吐槽。

　　“这个垃圾从哪来的。”Xanxus丝毫不觉得自己做了什么错事，依旧那副表情说着平常的话语。

　　Xanxus这个垃圾呆在这里已经一个星期多了哦难道你没有看到她吗……再说在一个星期前作者在文章的开头就已经介绍过了你不要说你不知道啊！

　　“这个垃圾是鲁斯利亚从孤儿院弄来的。”斯夸罗很平静地解释着，对于这种情形已经见怪不怪了。

　　Xanxus瞥了鲁斯路亚一眼，然后掏出了手枪直指爱比盖尔：“垃圾不需要留在这里。”

　　斯夸罗没有异议，本来刚才里包恩说的那些就表明爱比盖尔是个很危险的家伙，这种家伙当然是死掉比较好，而且给Xanxus杀了可以保证连渣都不剩死得很彻底。（……）

　　泽田想说什么但是不敢。

　　鲁斯利亚帮爱比盖尔医治伤口对于boss的话不敢提出任何异议。

　　里包恩一脸无所谓的看着事态发展。

　　山本依旧天然呆着。

　　弗兰依旧淡定的看着，置身事外。

　　这堆人就没人想救爱比盖尔吗！好歹这是作者的亲女儿是主角啊混蛋你们的良心被帕克吃了吗帕克吃得下那么多良心吗！

　　爱比盖尔咬了咬下嘴唇，慢慢地从地上站起无视黑洞洞的枪口，抬起头看着Xanxus，看着那双血红色的眼睛。

　　对死亡的麻木，对爱比盖尔的鄙夷，血红色里是不可高攀的高傲，帝王的威严。

　　爱比盖尔微微的弯起嘴角，微笑着。她用自己那双银色的眼睛看着Xanxus，天真的干净的眼睛，她张了张嘴，开口是平静的语言：“除了斯夸罗大人，我不会允许任何人杀我，只有斯夸罗大人可以审判我的生死。”

　　不知道为什么，好想吐槽这句话。

　　“嘛嘛，Xanxus你冷静点。”山本站出来打圆场，“爱比盖尔在孤儿院里也是很厉害的。对吧，小鬼。”

　　“哼。”里包恩意义不明的笑了一声，“爱比盖尔，女，8岁，天生五感灵敏，在孤儿院里排名第三十九。Xanxus，你觉得怎么样。”

　　你以为是市场买菜啊！还能怎么样！

　　“垃圾。”……果然，Xanxus会说这句话。

　　“您是Xanxus大人吗？”爱比盖尔变得和平常一般温柔随和。

　　“反应好迟钝……现在才知道……”纲吉默默地发表自己的观点。

　　“失礼了。我是爱比盖尔，Xanxus大人。”爱比盖尔依旧像往常一样进行着和谐的对话。

　　纲吉已经无语了。

　　“垃圾，你能干什么。”Xanxus的这句话让斯夸罗有些不能理解，按理说，那家伙应该直接一枪崩了，然后听完解释之后来一句‘垃圾没有活下去的价值’啊。

　　“我不知道呢。Xanxus大人。”爱比盖尔依旧天真着，不，是天然着。

　　再诚实也有个限度！这么口胡会让人想骂你脑残的！

　　“给你十分钟，让我看看你的火焰。垃圾没有用处。”

　　“可是爱比盖尔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燃起火焰呢！这样是不是太苛刻了。”纲吉还想辩护两句。

　　“闭嘴阿纲。Xanxus说得对，瓦利安不会留下无用的人。爱比盖尔要是想活下去就必须认识到自己的觉悟，燃起火焰。”里包恩扶了扶帽子。

　　“可是……”纲吉的反对被无视了。

　　“那么，爱比盖尔你现在要燃起火焰。想着自己要战斗的原因，想象着指环上的火焰。让我们看看你的觉悟，你活下去的理由。”

　　银色刘海后面依旧是一双天真的眼睛，纯真的看着人们，透过晶状体，将世界的样子印在视网膜上，传到大脑，解析着世界的一切。她用自己的知识去理解这些，用自己的善良去旁观肮脏的世界。

　　“爱比盖尔战斗的原因，是因为斯夸罗大人让我战斗的。”她这样开心地说着。指环没有反应，会不会是属性不对呢。

　　“爱比盖尔最想干的事，希望我可以喊斯夸罗大人‘爸爸’。”她还是这样开心地说着。指环……依旧折射着阳光却反射出金属的冷光，破坏了阳光原有的温暖，温暖的东西经过了金属，便会变得冰冷吗。

　　“爱比盖尔要好好活下去，因为只有斯夸罗大人才能够审判我的生死。”

　　指环仿佛出现了微小的火焰，转瞬即逝。

　　“爱比盖尔要和大家在一起，爱比盖尔才不会那么早死去。”她笑着，“爱比盖尔要和斯夸罗大人搬去宁静的村庄，那里有着蓝色的天空，蓝色的小花开在道路旁边，小房子也是蓝色的，我们会平静而幸福地活下去。”

　　指环的中心燃起了火焰，逐渐扩大，覆盖了整个戒指，挂在爱比盖尔的胸前。

　　纯净的蓝色，是雨。

　　洗刷一切罪恶的纯净之雨。

　　蓝色的，就像天空一样，很漂亮，就像那个蓝色的梦想一样，干净，纯洁，美好。

　　里包恩笑了笑，双手背在身后，告诫着爱比盖尔：“不要忘记了，你最纯真的战斗的理由。这是你绝对不能忘记的，一旦抛弃了这个理由，你就没有活下去的价值了。”

　　“是，里包恩先生。”

　　那个女孩子的笑容很天真，让斯夸罗觉得刺眼。瓦利安是个黑暗的地方，不应该有这样的纯真的太阳般的笑，这里的人背负着罪恶，在黑暗中挣扎试图活下去，这里很冷，会冻结每个人的心。象征着温暖的太阳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爱比盖尔在瓦利安里太碍眼了，总有一天，这个孩子会被染黑，不再像这样天真地笑着。

　　早点驱逐比较好。

　　但是……那个小鬼说了那样的话，生死由自己掌握什么的。这样的小鬼……杀不了……没有办法……克制罪恶感……

　　斯夸罗看了看女孩子的笑容，低下头去。

　　算了，就让她留在这里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