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混蛋的姐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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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混蛋的姐姐
歌德说：我们是自己的魔鬼，我们将自己逐出我们的天堂。
快乐是自己的，悲伤也是自己的，没有人烟生人间，不食烟火，注定有愁喜悲欢。谁又比谁好？或许有点少年强说愁的味道，或许吧。快乐和悲伤都不突兀。悲观与孤独，天性使然。
……
夏雨后，中秋前。
丰县要一直到中秋后天气才会开始凉下来，而现在，依然是炎热的天气。早上，六点多，金黄色的光线隔着窗帘透射进来。
李嫡和黄雅诗躺在床上安睡，昨晚因为黄雅诗生理期肚子疼，两个人都少了睡眠，如今睡得正香甜。李嫡侧躺着，手放在平躺着的黄雅诗肚子上。脸靠得很近。
李嫡感受到窗外的亮光，从睡梦中醒来，感觉微冷，风扇呼啦呼啦地吹着，睁开眼，就是黄雅诗的脸在自己的面前。白皙细致的皮肤，小巧的耳朵，微红的嘴唇，李嫡睁开了眼看着，在这幅颜容下，迷糊的自己渐渐清醒。
用手肘撑起身子，侧着斜躺在黄雅诗身边，抬起手，轻轻地摸黄雅诗的额头，并没有发烧的迹象，在这个角度俯看黄雅诗，果真是美极了，小小嘴唇，尖尖下巴，眼睫毛一根一根，就像个精致的洋娃娃，李嫡莫名地低头轻吻在她额上。嘴唇触在额上，感觉很好，冰凉，柔嫩。然后再微抬头，看黄雅诗的嘴唇，真好看，真的好想吻她。
李嫡抬起头来，唇离开黄雅诗的额头，坐了起来。黄雅诗睡得很安稳，没有察觉到李嫡的吻。
顺着往下，是薄薄的睡裙白白细长腿，又想及昨晚黄雅诗那柔弱的样子，真让人心生爱怜，感觉心慌，心跳像在加速，呼吸似有不稳。
李嫡狠狠地摇了两下脑袋，皱皱眉头，重重地呼出一口气。天呐，天呐，好可怕的念头。
身子往床外挪，离黄雅诗远一点点，轻轻拉起被单，轻轻地给黄雅诗盖上，盖住薄薄睡衣所无法掩盖的诱惑，下床，把风扇关了，回头看床上安睡的黄雅诗，然后逃似地离开。
李嫡穿着睡裙到浴室洗漱，牙刷上弄好了牙膏，刷牙，似乎是要让自己的更清醒一些，对着镜子，牙刷抽动地很快，很用力，渐渐地，牙膏泡沫都变成了微红色，牙龈出血了，李嫡不管不顾，只是狠狠地盯着镜子里自己的眼睛，手更用力，似乎想看出心里的坏念头，想绞杀，直到嘴里全是是红色的泡沫，味蕾感觉到腥甜，牙觉得酸麻，手觉得酸痛，才停下，用水含后吐出来。用冷水洗脸，冰凉，终于算是平静下来，她知道，自己对黄雅诗不同，自己是混蛋吗？
李嫡觉得懊恼、可怕，懊恼自己怎么会对黄雅诗产生这种念头，可耻。可怕的是感觉自己好变态，这是妹妹，有血缘的，而且……是女人。
李嫡换好衣服，下楼打早餐，要了两碗白粥，买了几个馒头，心想，黄雅诗现在身体不舒服，可能吃有馅料的包子不大好。
打好早餐，放到桌子上，看看时间，黄雅诗昨晚睡得不好，让她再睡会。到了阳台外面，有风，早上的凉风，李嫡趴在阳台栏杆上看远方，叹气，心想，以后得跟黄雅诗保持一定距离才行。
直到李嫡在阳台上看到学校里有人开始走动，才回了房间，看看时间已经七点了，得叫黄雅诗起床了，不然上课会迟到。
到了卧室，黄雅诗仍旧安睡，长长的黑发散落在枕头，就像是睡美人等待着被宿命中的爱人救醒。
李嫡离着床几步距离，不走近。“雅诗，雅诗……”
“嗯……”黄雅诗醒了，睁开惺忪的眼睛，微红。“几点了。”
“七点，起来吧。”李嫡说完就走出卧室，到外屋桌前坐着等黄雅诗出来一起吃早餐。
黄雅诗穿着睡裙，仰头打着哈欠从卧室出来，“昨晚真疼死我了。”
“现在不疼了吧？”李嫡坐着，看着黄雅诗问。
“不疼。”黄雅诗笑笑，“昨晚谢谢姐。”
“谢什么。”李嫡说，而后补充道：“我是你姐，你是我妹妹。”这句话似乎也是对自己说的。
“嗯，姐！”黄雅诗很喜欢这样的感觉，就像以前爸爸妈妈在身边时那样，眼里带笑看着李嫡叫道。
李嫡被黄雅诗这样的甜甜笑眼一看，心里觉得别扭，感觉不会是黄雅诗觉察到什么了吧？转开头，不对着黄雅诗的目光。
黄雅诗走到李嫡身边，在自己的包里拿了卫生巾，“现在几点？”
“七点十分。不急，七点半出门都可以。”李嫡回过头，自己想多了而已。然后想了想，进卧室去拿杯子准备取热水，想着等黄雅诗出门前可以有暖水可以喝，在生理期喝生冷的水不好。
黄雅诗进浴室，关了门，过了十几分钟才出来，已经换上了牛仔裤和体恤。
“来吃早餐。”李嫡已经把饭盒都打开，摆好了。
“好。”
两个人吃完早餐，李嫡把饭盒收了丢到外面，回来指了指桌上的水杯说，“雅诗，那杯水倒给你的，应该不热了。”
黄雅诗看桌上放着的水，心里有点感动，“哦。”然后咕嘟咕嘟一口气喝完，似乎水都是甜的。
丰县一中高中一年级的今天整天都是考试，按常例，开学后第二个星期就会进行摸底考试，考的是初中的知识，所以不需要带课本，只需要带笔就行。李嫡和黄雅诗的书包都很轻，李嫡是挎包，黄雅诗是陈旧的背包，松垮地背在背上。
李嫡走在前面，黄雅诗在后面跟着，经过昨天的小矛盾，和昨晚李嫡对黄雅诗无微不至的照顾，黄雅诗对李嫡感觉亲昵了许多，快步跟上去，挽了李嫡的手臂。
李嫡被挽了手臂，停下来，侧头看黄雅诗。
黄雅诗回以微笑，李嫡愣了愣，下意识里想抽开自己的手，却最终没有动作。两个人就这样手挽着手往学校走去，今天阳光真明媚。
到了课室门口，黄雅诗才放开了挽着李嫡的手。
上课时间到，班主任叶麟拿了一沓试卷进来，“今天一天都考试，一二节连堂考语文，三四节连堂考数学，下午就考英语。虽然这次只是摸底考试，但也要认真对待，可以知道自己的基础学得怎么样，考完后，有做得不好的也记得回去补习下，这对你们以后的学习很重要，知道吗？”
课堂上并没人回答，叶麟继续道：“现在同桌的，把桌子往中间移，不要作弊。”
说完，同学就开始移动桌子，一时之间课室里都是‘哐当哐当’的嘈杂声。
“现在有需要上厕所的同学可以去，等会就发试卷，中途不能出教室。”
考试开始，课室里静了下来。李嫡看了试卷就开始做题，倒是蛮轻松的。一科目考下来，李嫡觉得满意，没遇到什么难题，叶麟收了试卷，道：“大家休息下，接下来是考数学，可以利用这个时间复习下。”说完后离开了教室。
很多同学拿出破旧的初中课本看，复习。有些人更是拿出了一沓残旧的试卷，是初中时的复习资料。
李嫡和黄雅诗倒轻松，什么都没带。
“姐，你做得好么？”黄雅诗座位和李嫡隔开了位置，黄雅诗探过头去问。
“还可以，你呢？”
“也不错吧。语文本来就不难。”黄雅诗回道。
李嫡看了看教室里都是在复习的人，便道：“我们出去透透气。”
“嗯，好。”黄雅诗便随着李嫡出了教室。
第二节下课，高二和高三年纪的都去做课间操，走下楼梯，感觉很静，操场那边传来课间操的音乐声。
黄雅诗和李嫡走在校道上，太阳已经在半空，两旁种了树的校道一片斑驳光影。
“雅诗。”李嫡在校道一处静幽无人的地方停了下来。
“嗯？”黄雅诗也停下。
“你是不是每次生理期都疼？”李嫡问。
黄雅诗想了想，“刚开始时倒不会，后来就开始会了，每次都疼得要命。”
李嫡皱眉看柔弱的黄雅诗，“你身体太弱了，叫你吃肉你又不高兴。”
“没有不高兴。”黄雅诗解释道。
“你自己也不注意。还喝冷饮。”
黄雅诗嘟嘟嘴： “昨天我真的忘记了。姐，我以后会注意的。”
“嗯。”
“姐，我们去看课间操吧。反正没事。”
李嫡对看别人做课间操一点兴趣都没有，不知道有什么好看的，不过听黄雅诗这样说，便道：“随你。”
三四节课，开始考数学，数学老师是一个四五十岁的瘦弱男子，看起来不是很老，只是头上有很多白发。
考试到一半，李嫡侧头看见黄雅诗一手写字，一手放在桌下捂着肚子，脸上有点发白。知道黄雅诗又开始疼了。心里有点紧张，探过头细声道：“雅诗，又疼了么？”
黄雅诗脸上有细汗，咬咬嘴唇点点头。
“认真考试，不要说话！”数学老师严厉道，眼睛盯着李嫡。
其他同学也回过头看。
李嫡来不及多想，就举手示意老师过来。
“姐，干嘛？”黄雅诗见李嫡举手，轻声问。
“身体不舒服就不要考了，这样怎么行？”
“怎么了？”老师走到李嫡身前问。
“她身体不舒服，我要带她去医务室。”李嫡看着黄雅诗，脸上满是急切。
老师看李嫡不像作伪，再看黄雅诗脸色发白出着汗，皱了皱眉，“试卷做完了没？”
“做完了，剩下的都不会做。”李嫡试卷只做了一半，可是对于这次考试并不看重，而且黄雅诗现在这样需要休息，也不会回来考试了。
老师拿了李嫡的试卷看，脸色有点不高兴。
“老师，她真的不舒服。”李嫡再说道。
“去吧。试卷我先不收，等看了医生回来考试。”
“好的，谢谢老师。”李嫡把自己的笔放回到书包，站起身来，“雅诗，我们走。”
黄雅诗疼得厉害，也想回去休息，也把笔收回了书包。李嫡扶着黄雅诗出了课室。
“我们去医务室。”李嫡扶着黄雅诗出来后说。
“这又不是病，回宿舍好了。”黄雅诗说。
“看有没有止痛药什么的也好啊。你老是这样疼怎么行？”
周慧坐在医务室里打盹，一把风扇吹着，这里一天也看不了多少例病人，很悠闲且无聊的生活。并不穿白大褂，这天气穿上感觉太热。
李嫡和黄雅诗到了医务室，敲了敲门。
打盹的周慧醒过来，取下眼镜，揉了揉眼睛。看了看李嫡和黄雅诗，“哦，是你们，怎么了？”周慧对李嫡和黄雅诗印象倒蛮深，两个美丽的女孩。
李嫡把黄雅诗扶到凳子坐下，才道：“周姐，她生理期，肚子疼得厉害，昨晚也疼了一晚上。”
周慧看看李嫡，又看看黄雅诗，“你们在学校里住宿的？”
“没有。”李嫡回道。
“你们……住一起？”
李嫡愣了愣，“我们在学校外面一起租房子。”
周慧推了推眼镜，“哦，这样。”
“感觉那里疼？”
“肚子。”黄雅诗回道。
周慧低下身子，身上按在黄雅诗肚脐下方那，“是这里吗？”
“是。”
“除了这里，还有那处疼吗？”周慧又问。
“疼得久的话，腰那里也会有点疼。”
“是每次都疼，还是偶尔？”
……
周慧经过检查和询问后，开了一点止痛药。“你可能是太虚弱了，生理期一般都或多或少的在月经前后会出现腹痛,腰痛等症状,这就叫痛经.痛经是由于子宫内膜合成的前列腺素导致子宫剧烈收缩引起的。”周慧开始解释起来，显得很专业，似乎是怕别人说她不专业，所以每次都要这样似得。
“我先给你开点止痛药，不过不建议你经常吃，实在疼得厉害再吃，长期吃止痛药对中区神经不好。你回家后叫你家人买点滋阴的补品吃几个月，我想会好，要是以后这样都没效，那就要去检查了。”周慧道。
周慧这有热水，拿了被子，给黄雅诗吃了药。
“好一点没有？”等黄雅诗吃了药过了好一会，看时间都快要放学了，李嫡问。
“好多了。”黄雅诗回。
“谢谢周姐，我想带她回去休息。”
“远吗？要是远的话，里面有床。”周慧指了指白色布帘后。
“很近的，就在学校边。”
李嫡和黄雅诗从医务室出来。
“姐，数学试卷你做完没？”
“那个没关系。”李嫡扶着黄雅诗，轻轻回道，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姐，对不起。”黄雅诗自责。
“别说傻话，那考试哪有你重要？”李嫡严肃道。
黄雅诗看着李嫡，许久不说话，而后笑了起来，发白的脸挂着薄汗。
作者有话说
第26章 混蛋的姐姐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