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你也是混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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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你也是混蛋
李嫡不知所措，手捧着黄雅诗的小脸，带着颤抖，直觉得手心开始要冒出汗来，心里毫无征兆地抽了一下。急忙放开手来，后退了一步，有点尴尬地看着黄雅诗，心里自责，有点凌乱。
心里有想吻黄雅诗的冲动，即使这不代表李嫡就是喜欢同性的，也不代表她是喜欢上黄雅诗了，可是她依然自责，心里抵触，这根本就不该发生，也不该存在的冲动。你知道有些东西，总会在不经意间突然发生，苗头很可怕，李嫡开始害怕。
那是自己的妹妹，心里提醒自己。觉得和黄雅诗之间，在这一瞬间有点太过亲密和浓郁了，不像是亲人的亲密。
退开步来，她愣愣地看着黄雅诗，开始反省最近自己所做的事，然后站在黄雅诗面前轻笑，心里咒骂：李嫡你也是混蛋！
黄雅诗见李嫡的反应有些怪，放开手退出步，动作有些太过急促。李嫡站在身前，黄雅诗抬头看她，李嫡表情淡漠带着疏离，只有眼神还有热度。
“没事了，是姐错了。”李嫡把手环在身前，轻甩头发，而后轻轻地微笑。尽量掩饰心理的变化。
李嫡的出现，带给黄雅诗惊喜，让她暂时脱离父母身陷牢狱阴霾，让她不顾一切离开压抑的生活环境，黄雅诗想亲近李嫡，李嫡是这么多年里唯一一个。黄雅诗看现在的李嫡，分明可以感受到李嫡的表情又冷淡了下来，若即若离，让黄雅诗患得患失。
黄雅诗想是自己老是动不动地就哭，让李嫡感到厌烦了，站起身来，从口袋里拿出金大福那里来的一沓钱，她没数过，递给李嫡，“姐收着。”
李嫡没有接，眉毛微微动了下，“钱给我干嘛？”
黄雅诗抬起的手，拿着钱，眨了眨还带着湿润的眼睛，想了想道：“以后我们一起生活，钱当然姐姐管。”
李嫡摇摇头，“你自己的钱你拿着。”
黄雅诗坚持，“姐拿着吧。我自己拿着这么多钱也不知道要放那。”
李嫡想了想，问：“你有银行卡吗？”
“有一张，不过是我妈妈之前给我的。”黄雅诗身上的银行卡，是她妈妈被抓走前匆忙给她的，开学报名用的钱也是卡里的钱，现在已经空了。
“等有时间了。我陪你去开一张。”李嫡不想接黄雅诗手里的钱，她还没有做家长的自觉。
“那姐先帮我拿着钱吧。”黄雅诗咬了咬薄薄的嘴唇，手伸在李嫡面前，坚持要把钱给李嫡管。
李嫡只好接过，数了一下，一共一千六百元，心中记下数目，放到口袋里。转头看了看房间，问道：“这里有两间房，你要哪间？”
“姐挑吧，我都可以的。”黄雅诗如今对于生活条件要求并不多，经过了三年寄人篱下的生活，还会祈求什么呢？
“你先看看房间再说吧，那间比这里小一些。”李嫡见黄雅诗从进了屋子就没好好看过房子。
李家人送李嫡过来时，还有工人在弄，于是李嫡的东西都放在了小房间。黄雅诗站起身来，泪水干了，像忘记了刚才自己哭的事一样，表现得颇有兴致。
打开另一个房间的门，里面放了很多东西。行李袋，新的被子枕头，竹席软垫。这些都是李家人给李嫡买的。
“这些都是姐姐带过来的吧？”看着地上的好多东西，相对于自己只有一个包的东西，真是有点可怜。
“家里给买的。”李嫡看着黄雅诗的脸小心地说，怕不小心伤害到黄雅诗，相对于她，自己确实很幸福了。
这个房间的大小更适合做房间一些，外面的房间做客厅还差不多。“姐，你要那个？”
“你挑吧。”李嫡坚持让黄雅诗先挑。
“那我要外面的。”其实黄雅诗更喜欢里面的房间，外面的房间和楼梯口只隔了一道门，还接着阳台，而且太大。想把好的给李嫡，于是她就选了外面的房间。
“嗯，好。”李嫡笑笑，“其实这里还不错的，外面有大阳台。你还没看阳台吧？走，我们出去。”见黄雅诗决定了，拉起黄雅诗往外面走，心里希望黄雅诗会个自己一样喜欢这里。
李嫡拉着黄雅诗的手到了阳台上，有风，烈日不知何时退去。李嫡指了指学校的方向：“你看，这里能看到学校呢。以后闷了，我们可以在这里看星星。或者……，我们可以在这里种些花。”李嫡说着，心里带着对以后生活的设想，脸上不知觉得带着点幸福的味道。
“嗯！”黄雅诗觉得开心，李嫡说得开心，自己也被感染，迎着下午吹来的风，张开双手。“好凉爽……”
两个如花一样年纪的少女，就在这个天台上迎着风，憧憬着日后的日子，感觉很美好。只是，人生从来如此，平淡里总会有跌宕，安静的却不得祥和，相爱的又能得美满？
“以后这里就是我的家。”黄雅诗回过头，看着房间，心里暗道。
两人又回到了屋子里李嫡看了看四周，这里看着很干净，但毕竟是新的，不清洁下，始终会住得不舒服，又想起来，这里什么都没有，“我们要打扫下，出去买扫把和拖把那些东西。时间不早了，得赶时间。”
两个人从楼上下来，天公不作美，许久没下雨的丰县，开始下起雨来了。稀稀疏疏一点一点掉在地上，形成一小块的水迹，然后从边缘又开始蒸发干燥，这只是雨刚开始的样子，夏日的雨总是激烈。
一楼的食堂传出香味，马家夫妇开始在开始准备今晚的晚餐了，在这里住的学生大部分会在这里解决吃饭，这里绝对要比食堂那种大锅煮出来的食物可口。
“下雨了。”李嫡停在梯口，没有回头，黄雅诗跟在自己的身后，紧紧地，从现在开始李嫡就将是她的风向标。走一程，跟一程……
“姐上面有雨伞吗？”正当黄雅诗这么说时，外面就‘沙沙’地响，雨开始大了起来。
李嫡摇摇头，她忘记把雨伞也拿过来了。下来梯口，贴着墙边走到食堂里，马婶在厨房里。李嫡走了进去，黄雅诗在后跟着。
“马婶。”李嫡叫了声在忙碌着的马婶。
“哦，过来啦。”马婶还不知道李嫡的名字。回过头，看见了李嫡身后的黄雅诗，细细看了看，这两个女孩都很漂亮，笑着道：“这就是和你一起住的同学吧？”
“嗯，是。以后我们住在这，还要多麻烦马婶关照了。”李嫡回头看了一眼黄雅诗回道。
“那有什么。有事别怕麻烦，尽管找我就是了。你们长得真俊，学校不少人追吧？”马婶忙活着手上的活，打趣着说道。
“呵呵。”李嫡轻笑。黄雅诗只是微笑。
“不过。”马婶似乎想到些什么，话头一转，“学生还是要以学习为重。”
“嗯，谢谢马婶。”李嫡回道，对于初中抑或是高中恋爱的人，在李嫡看来不过是跟风或者是心理空虚找乐子而已，她对这些有些不屑。然后道：“我们想出去买东西。没雨伞，想跟你借呢。”
马婶望望窗外，雨很大。“雨大，打了雨伞也要淋湿的。反正在这住着也不急，等雨停了好。”
听马婶这样说，李嫡也觉得有道理，外面的雨这么大，出去肯定会淋湿，于是道：“马婶这有没有扫把、拖把还有桶借我们用一下，我们想清洁下房间。”
“下午的时候我打扫过一次了，不用在拖地了，我给你找个抹布，回去清洁下床和书桌就可以了。”马婶放下手中的活。
“哦，好。原来马婶帮我们收拾了啊，谢谢。”李嫡回道。
“等着。”马婶把手里的塑料篮子丢下，转身就去寻抹布和桶了。
从马婶那拿了东西，李嫡和黄雅诗往回走，这里住宿的人开始有人回来了。在楼梯口遇到个男生，看李嫡和黄雅诗，看了一眼后，竟有些失神。
李嫡和黄雅诗只是走了过去，毕竟不认识，也没去注意那个男生在看她们。
回了房间，李嫡从浴室里装了水，两个人就开始忙起来。由于房间整理过了，只需要抹抹床和桌子便可。等水迹干了，李嫡就把软垫和竹席铺上去，把被子什么的铺好，黄雅诗在旁边帮忙。
现在黄雅诗只有几件衣服而已，倒没什么好收拾的，还得等外面雨停了再出去购买了。李嫡对这个村子并不熟悉，不知道这村子里有没有卖被褥和枕头的。
李嫡收拾自己东西时，想起来给黄雅诗买了新衣服。李嫡从包里拿出给黄雅诗买的新衣服，两条裤子和T恤。“雅诗，我给你买了衣服。”单手抓住伸到黄雅诗面前，不知出于何种原因，心里竟有一丝紧张忐忑，于是解释道：“我逛街时，看到和适合你就买了。”
黄雅诗愣了愣，心里有点感动，想说李嫡太破费什么的，最后却是什么都没说，只是笑着接过，“我去试试。”
黄雅诗拿着新的衣服进了浴室，等换好了出来。衣服穿在黄雅诗的身上好漂亮，
李嫡为自己的眼光感到开心。只是这条牛仔裤其实裤脚都很紧，穿在黄雅诗的身上显得好瘦。
黄雅诗穿着新的T恤和牛仔裤，有点羞涩地站到李睇面前，微微地转着身子。T恤不长，没有挡住的屁-股，看起来空空的，好像没什么肉，这裤子明明应该很紧的。
李嫡皱皱眉，心里暗道，黄雅诗好瘦。她盯着黄雅诗显得有些空的屁股，竟一手抓了上去。其实，李嫡只是想看看黄雅诗有多瘦而已。
黄雅诗那里知道李嫡会突然有这动作，屁-股被李嫡握着一抓，感觉很怪异。‘呀’地一声，脸火辣辣地，“姐……干嘛？”
李嫡没回答，腿上、屁股上都没肉，不知道身上有多瘦呢。李嫡伸手，抓住黄雅诗的衣下角，轻轻掀起来，“姐！”
衣服掀起来，李嫡看黄雅诗肚皮紧致，接着有一根根的肋骨，胸部并不丰满。黄雅诗感觉好怪异，李嫡不会是想猥-亵自己吧？
李嫡没在意黄雅诗的脸红，心里觉得很心疼，轻声说：“雅诗，你太瘦了。以后要多吃点才行。”
李嫡放开衣服，黄雅诗却是一脸通红了。听了李嫡的话，解释道：“我之前也没饿着，我只是吃不胖而已。”其实黄雅诗会这么瘦，是一直以来都吃得本来就少，加上从要上高中开始，忧心的事多，才会瘦成这样。
“就算吃不胖也不是这样的，你看你多瘦，影响发育的。”李嫡斥道，其实女生15-16岁就差不多是发育完成了。
……
这个插曲过后，李嫡说收拾黄雅诗的房间。可是黄雅诗只是一个包的东西，根本就没有被子席子什么的。
“不是叫你东西都搬来吗？”李嫡声音有些不悦。
黄雅诗愣了愣，自己的东西确实很少，谁能想到这是一个十七岁的人所有的家当呢？“全搬了，我就只有这些，其他的都不是我的，我不想带。”在黄雅诗搬出时就做了决断，一个常常柔弱的人，当要决定一件事时所作的决断总是很激烈却不留余地，激荡平静不回望。
李嫡没说话，心里有点凄然，黄雅诗的那个包如此旧，这么小，里面装的却是她的所有家当，人，竟可以悲戚至如此地步，即使自己和妈妈读过了几年艰难的岁月。这才明了，黄雅诗很弱小，自己也不强大。
房间收拾得差不多了，黄雅诗的床铺空荡着，被子和枕头那些东西，要出去买才行了。
看着收拾地干净的房间，李嫡的心里却不轻松，何德何能？她也要负担起和自己一样年岁的另一个人的人生……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你也是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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