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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二货回宫啦啦啦啦 ...

  •   诸位客官久等了,上回我们说到了某个小二货想要潜行出宫避开某些脑残的黑手黑脚黑心什么的,但是却遭遇了另一个腹黑正发芽意图黑了她的二货的阻止,最终谁定江山……非常抱歉今次我们要把话题扯回到回宫路上,上一话的事情本回暂且放下,日后自见分晓。
      “再过一时辰便到京了。”坐对面的人把包裹解开了递给她,朱行书扫了一眼看出来是自己的那身三重锦绣凤凰的朝服宫装,有些为难的买抿了抿嘴,方才接过来:“你怎么带这身衣服出来给我……”
      雨化田一脸正经不可亵渎状看她:“您贵为公主,不穿这朝服还能穿什么?”
      朱行书维持面瘫状倒也是一本正经:“我这是偷溜出宫,你让我穿朝服滚回去是要直接拖我上朝堂会审么?”
      “奴婢怎敢。”雨化田挑了挑眉毛笑得那叫一个勾魂夺魄,跟着看向她淡淡说道:“况且皇上也舍不得。”
      这下朱行书反倒笑了,还是冷笑:“哦,舍不得,我看不见得。”
      雨化田眉头皱也没皱,表情依然是淡淡的,倒是伸了手去把朱行书手上捧着的那叠绸服拿了起来:“奴婢伺候您更衣吧,省得您自个儿应付不来。”
      “你别!”朱行书赶紧把自己的衣服扯回来,一脸的不胜惶恐状;“让你伺候我我绝对会折寿!我又不是不会穿这衣服,自己来就好!”
      雨化田也不坚持,看似随意的笑了笑便转过身侧对着她闭上了眼。
      虽是说会穿着一身繁复的衣装,但真的自己动起手来的时候,朱行书还是为那里三重外三重的里衣中衣纠结了起来,不是随便一件穿一件就好了,根据颜色分辨着哪一件在哪一件外边,细绳里边一对外边侧腰有又是一对……
      折腾了半天还要注意搭配上底裙中裙什么的……朱行书开始头昏脑涨了,愁眉苦脸的缠腰封的时候忽然有双白皙骨节分明的手伸了过来,朱行书已经下意识的就要后退,结果反而退到了某人的怀里,贴得太近连对方的呼吸都能感觉到了,朱·面瘫二逼·行书瞬间有想要杀人灭口的欲望,而对方似乎没发觉到她的细微情绪变化,而是动作利落的从她手里拿过了腰封,听不出什么口气地说着:“还是奴婢来吧,若是累着您了,奴婢还想保住这项上人头多看看这大好河山呢。”
      朱行书动了动嘴,面上依然没有表情,但呆滞的眼底里依稀闪烁了一下,到底还是什么都没说,就这么看着雨化田从身后伸着手给她缠绕腰封,动作流畅的像是经常干这样的事情似的,三两下就把让朱行书纠结不已的事情做好了,固定的恰到好处不会紧也不会松,待一切稳妥又拿过了袖笼给她套上……
      如果依靠自己双手估计要穿到进皇城也穿不好的朱行书因为有了雨化田的帮助,迅速地在半个时辰里就把自己整理好了,仅剩下那头扎着书生髻的头发还需要折腾一下,但这也不需要她担心了,因为雨化田难得良心发现的掏了把檀木梳子出来帮她梳理——老实说,比起什么汀泞什么鲁鲁,朱行书还真是比较喜欢雨化田梳头的手艺,虽然很奇怪为什么从来不需要伺候人的雨化田会有这样的手艺,但这不妨碍朱行书默默的中意着雨化田那堪称鬼斧神工的梳头手艺!
      整个过程里完全不会有一丝丝头发被扯动到的感觉,甚至于是发梳摩木齿擦头皮的感觉也很少会有,只有偶尔的手指摩挲过的感觉,在恍然不觉的时候他已经梳好了发髻,然后把拿顶属于公主的金丝缕朝冠给她带了上去。
      这顶朝冠,虽然说是褛空的,但由于是金质还镶嵌着不少明珠跟一颗龙眼大小的珍珠的缘故……还是会重得朱行书隐隐有种自己的脖子随时会一低头就断掉的感觉。
      “我说真的。”朱行书木着一张脸看似乎心情不错的雨化田,对方那稍稍上挑的眉梢和眼底里压根不想遮掩的喜悦,她要还察觉不了自己是被对方恶意整了一把,她就不是名震天墉城的小恶魔:“你的恶趣味能不要在我身上找成就感么?”
      雨化田不置可否的看着她,唇角忽然上扬几分:“公主说的什么话,奴婢怎敢戏弄您呢,是您想多了。”
      朱行书耸了耸肩,因为脑袋上顶着个沉重的玩意儿她不好动作太大,不然她很想大笑三声然后再来一句‘想多你妹你个磨人的小妖精!’来应景,前提是她不怕被抽死的话。
      可因为朱行书很怕死,所以她选择默默的转移了话题:“……你到底知不知道,我为什么出走?”
      雨化田依然是那样笑着,那笑容的意味透着几分的诡谲,而那双飞凤眼底里更是深不可测起来:“若公主想说,奴婢洗耳恭听。”
      朱行书定定看了他一会,雨化田就那样笑着让她看,在这两个人莫名其妙沉默以对的时候,外边忽然传来了赵通的声音:“同知,到城门了。”
      雨化田依然和朱行书定定的注视着,只不过分了几分神给赵通道:“把我给你的令牌亮出来,直接进顺贞门。”
      “是。”赵通在外边领了话,感觉马车随后停了会,有隐约的问话声从外边传进来,朱行书眼神闪烁了一下,到底是觉得眼睛瞪得太久累得慌,先把视线转移开了看向自己裙裾。
      没一会马车又在行驶起来,大约是半盏茶的光景,外头的赵通又过来说了声到了,雨化田于是朝朱行书看一眼,淡淡道:“请公主下轿。”
      她偏过头看他率先下了轿子,然后站在外边一手撩起了帘子看向她,明亮的天光从外边倾泻进来,可以看到不远之外有着一定明黄色的步撵,在步辇的两旁分辨站着马进良与谭鲁子,稍微偏开了视线不再与他对视,朱行书缓缓站起来走向了他,边上的赵通赶紧上前来趴下身体,眼珠动了动之后,朱行书才搭着雨化田的手一脚踩上赵通的背脊下了轿子,然后由雨化田搀扶着走向了那顶明黄色的步撵。
      雨化田只送她到步撵跟前,边上有小太监乖觉的俯下身去充当阶梯,朱行书便扶着雨化田的手踩上去,等上了轿子,跪在轿子上等候的宫婢便替她撩开一些帘子,朱行书不好低头,怕朝冠会折了她的脖子,就矮一些身子将就着钻了进去,抬眼看见里头端坐着的人的时候脸色瞬间黑的好比曾经看见她浑身血时候的某个大师兄——“真是荣幸,皇兄你亲自来接我呢!”
      朱见深甚感鸭梨好大,大的即便是头河马也要吞不下了,于是他捂住了自己憔悴的脸,用疲惫不堪的声音说:“……妹纸,能不要那么较真么……你怎么可以把你哥的笑话当真呢,这不就是输了么……”
      “哦,你是说之前闹的那一出,你是想逗我玩儿?”朱行书瘫着一张脸坐到朱见深右边的长椅上,用饱含杀意的眼神瞅着装鸵鸟捂住脸不看她的家伙;“你觉得我会信?”
      “……妹纸!”他终于抬起了头,两眼饱含热泪,目光真切悲苦;“你要知道,毕竟……你现在已经十六岁了啊!”
      “我不介意你把我嫁出去,但我很介意你把我嫁给我不认识的谁谁谁。”顶了公主的身份自然知道不可能轻松过活,迟早要嫁给某个位高权重的官爷这种事情也早就给自己做足了心理建设,但朱行书很介意在没有得到暗示的情况下忽然被许给了谁谁谁。
      “当时不就随口一说……”
      “你是皇帝,你的随口一说也是皇命好么傻逼!”对于朱见深那种无辜的模样朱行书表示‘装逼遭雷劈哟傻逼!’。
      朱见深于是心碎了:“……我……我被灌高了嘛……都都是万贵妃的错啦!”
      “送你两字‘去死’!”
      那么好吧,我们来解惑一下——整件事情其实就是,某天笨蛋皇帝被万贵妃带着去豹房看歌舞然后被灌多了酒接着被万贵妃三言两语念叨起了面瘫妹妹的终身大事,贵妃娘娘各种贤惠的推荐起了各色有为青年,上到自家那个已经三十老几老婆已经有小妾也有三儿女都会打酱油的弟弟,下到名声在外人尽皆知的‘万岁阁老’……已经有些醉醺醺的朱见深被绕晕了脑袋,但尚算残留几分良知,于是在晕头转向的时候说出了这么一句‘皇妹乃天女,自当配与兵部尚书之孙王增!’。
      于是……隔天朱行书那个便宜妈妈如今的周太后,便拎着一大堆绫罗绸缎金银珠宝冲进了她的宫里,喜滋滋的跟她编排起了那个据说是兵部尚书王骥他孙子王增,朱行书一脸茫然地听亲娘各种炫耀别人家的孙子,不好打断她的兴致只能含糊的点头附和,想不通娘亲怎么突然跑来跟自己说别人家的孙子怎么怎么地……这哪里不太对吧娘?
      然后末了周太后一脸感慨的看着她说:“……为娘也舍不得你,不过既然你皇兄有意把你许给王增,你便好好的等着出嫁吧。”
      朱行书于是震惊了,更震惊的还在后头,刚送走了周太后没多久,去给皇帝报口信要求会见的汀泞一脸魂不附体的回来了,她正纠结要不要问问姑娘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汀泞一张口就让她几欲一头撞死——“公主,您真的要嫁给王大人的孙子么?”
      朱行书哑口无言地看着自家大宫女,还是谭鲁子机灵,两眼一瞪就怒斥汀泞:“胡说八道什么,仔细你的脑袋!”
      汀泞一愣,终于回过了神来,连忙告罪,朱行书知道她也是惊吓大了这才失了分寸,好在是自己房里,都没外人也就揭过去算了,只是有些地方不太明白于是问道:“……你从谁那里听来的?”
      “……前头都在说,贵妃娘娘还派人给王大人府上送了贺礼……”
      朱行书瞬间就了悟了——贵妃娘娘好手段!
      这事儿吧,如果只是周太后皇帝万贵妃这几个人知道,皇帝还可以耍个赖寰转余地就有了,可是闹的大了,就算是假的,为了皇家的声誉,皇帝都必须应承下来变成真的,那么朱行书就是不想嫁也要嫁了……由此可见万贵妃为了让眼中钉拔走可是用上真本事了呢!
      然后……没有然后了。
      朱行书一个醍醐灌顶之后立刻携带着赵通出宫了。
      “别生气了嘛妹纸,反正哥已经给你搞定了,太后绝对不会再跟你提什么嫁人了,那什么王增你也别管他,万贵妃跟他说了啥事万贵妃的事情,咱不操心好吧!”
      “如果你的搞定是指处死了几个完全是替罪羔羊的人的话,我跪求你去撬开脑袋检查一下你的大脑里到底有没有脑干这种高科技的物质存在!”朱行书连不带停顿的吐槽者自家兄长,丝毫没有因为对方是天下的掌权者而嘴软;“你要我说你什么好,我觉得说你蠢都是在侮辱蠢这个字!”
      “……妹纸对不起嘛,原谅你哥吧,真的是喝高了……嘤嘤!”一脸苦逼的朱见深就差没跪下去磕头认错了;“还不都是你说的要稳住她,你才好多点时间让雨化田查出万通跟万喻楼勾结谋夺发放山东的那笔赈灾款的么……”
      “……你的意思是我错了?”朱行书默默地盯着朱见深,朱见深顿时打了个冷战,连忙陪着笑脸说:“不不不哪里会是妹纸你错了,是我错了,我我英爱用点更精敏的方法来稳住她,我的错我的错哈哈哈!”
      朱行书抿了抿嘴后扭过头看向那面明黄色绣着飞龙在天的帘子,有些漠然的说道:“……说到底,事到如今你还留着她干什么,既然要把她的家人一锅端了,你还单单留着她干什么……”
      朱见深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僵硬,随即皱着眉头无奈又苦涩的笑了起来:“……你还小呢……等你再大一点,有个喜欢的人……你就懂了。”
      他想着许多许多年以前,当他知道自己被废弃成了可有可无的沂王然后就要被遣出宫的时候,那个虽然并不貌美,但当时却是温柔善良的女人握住了他的手,她告诉他说:“请别担心,奴婢会陪着您,无论去到哪里奴婢都会一直照顾您的。”
      经年之后他成了天下的掌权者,她成了他的众多妃子之一……她依然陪着他,用霸道扭曲的方式遵守着那个诺言。
      而也正因为如此,他反而越加的无法轻易放下她,总觉得……会变成今天这样……他也是有责任的。
      即使知道没有办法再回到从前,至少……他不能放弃她,就像当初无论多艰苦她也不曾放弃过他。
      已经与爱情没有关系,这是比爱情更恒久的责任。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二货回宫啦啦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