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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只是想给你身体(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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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在虞姬的身后,歌天涯默默打量着那些异发异眸的男男女女,把惊艳压在心底。
并不是想象中的恶心吓人的怪物,相反,倒像是古版优雅的贵族栖息地。
“这里就是你以后住的地方,你的工作就是给我好好呆在房里,哪也不准去。”虞姬瞥了一眼歌天涯,深红的眸暗下来:“你的事我会想办法告诉宫主。”
歌天涯微微一怔,虞姬已经转身离开,纱裙长长地拖在地上,婉约的背影在迷雾中消失不见。
外冷心热的人呵,怪不得殷长情会在意她。歌天涯扬起眉,微微笑了。
虞姬路过沧溟水榭,停下脚步。
不意外地看见宫主小心翼翼地抚摸着霈篸,一脸温柔的笑裔。
沧葬月微笑着抬起头,目光触及虞姬转为冰冷的笑意:“白鬼?”虞姬扯起嘴角,微笑道:“霈篸长大了,宫主。”“是啊,我很期待它的以后呢。”虞姬面色有些苍白,避开沧葬月意味不明的目光,匆匆点头离去。
我很期待,霈篸吸食你血液后的娇艳呢……沧葬月用指腹摩挲着霈篸轻笑。
歌天涯诧异地看着靠着墙喘息的虞姬,轻轻推了推她的身体:“喂……虞姬?”像是受到极大的惊吓,虞姬深红的瞳孔狠狠地收缩,回过头。“是你啊……”虞姬轻笑,垂下眼帘。
“当然是我,你吓了一跳,我比你受到的惊吓更大好不好!突然就出现在我的房间……”
歌天涯郁闷地摸摸鼻子埋怨,眉尖上挑,显然是对虞姬受惊吓的原因很感兴趣。“哎,你在怕什么啊?”虞姬眯起眼眸,冷冷看她一眼,“没想到你爱管闲事。”
歌天涯原本笑眯眯的脸色阴沉下来,勾起一抹嘲弄的笑,“以后不会了。”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她才不干!
“不过,多谢你的唠叨,我现在好多了。”虞姬勾起嘴角,歌天涯眼睁睁看着她消失,良久,笑着轻哼一声。果然是怕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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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着草根躺在房顶,殷长情瞥了眼旁边沉默的善儿,皱起眉。“你听明白了?”
“恩。”善儿点点头,拉拉殷长情的衣角低声道:“为什么姐姐不自己来?”
沉默半响,殷长情吐掉草根:“……或许,是怕见到后说不出口。”
“你一定要告诉姐姐,我会等她。”善儿扬起头,眼中是坚定的信念。“会一直等下去。”
总觉得这小子的神情让人看了不爽……殷长情皱眉,抬手弹弹善儿的额头:“你等她干嘛?”
“……”善儿瞥了眼殷长情,别过脸闷声道:“你管不着。”
殷长情差点气晕过去,瞪了眼善儿:“真该让她看看她心目中的乖孩子恶劣的一面!”
“善儿很乖,只不过,是你问了不该问的问题!”殷长情假笑,摸摸他的头:“那,我走了。”
静默很久,善儿才抬起头。
天空明朗,万里无云,善儿距离地面约有五米高,不过,幸好边上还有一颗大树。
瘪瘪嘴,善儿懊恼的目光聚焦到大树的枝桠。
心情极好地跃出李家,殷长情收起扇子,只要想到善儿现在的窘境他就忍不住想笑。
“求只姻缘签会不会有用啊!”一个梳着双头髻的女子皱眉轻声询问身边的同伴,不放心地翻看手中的签:“虽然它上面说……”
殷长情挑眉,单手拦住女子:“这位姑娘,你的签是在哪里求的?”她一愣,脸上浮起浅浅的红晕:“是在前边的安远寺。”“谢谢相告。”殷长情勾唇一笑,疾步远去。
先前被拦住的女子娇羞地低头,手轻抚求得的姻缘签——上边的话解释过来意思是你不久后会有艳遇……
安远寺坐落在离李家不远的拐角,平日里香火鼎盛,求签者甚多。
殷长情站在寺庙门口,嘴角勾起怪异的笑——没想到他身为魔王身边的一名干将有一天竟然会到这种地方来求签……不,祈福。
安远寺修建的钱是由京城也就是本地的居住人上缴的一部分税收组成的。因此,外观宏伟,整日萦绕在鼻尖的檀香气息充斥着整个安远寺内,让进来的人们感到有种别于凡尘的味道。
但这种味道,对于殷长情来说,就是带有一定厌恶的,因为让身为鬼的殷长情感到不适。
但似乎又有些怀念……记得小时候,来过。殷长情淡淡地笑了。
“施主是要求签,还是祈福?”安远寺的住持双手合十淡笑问殷长情。这位施主已经站在同一个地方很久了……“祈福。”殷长情同样双手合十。
“施主跟老衲来。”住持手中捻着佛珠,一身袈裟在身,格外和蔼,他带殷长情进了祈福的佛前,点头微笑示意殷长情到了。
看着面前金光闪闪的佛身塑像,殷长情阖目凝神静思,脑海闪过许多记忆片段。而后,起身。如果真的灵验,那么,应该会明白他的心思吧……殷长情轻笑着垂下眼帘。
“施主。”殷长情懒懒地接过平安符,诧异地看了住持一眼:“谢谢。”“施主客气了。”住持微笑。
走出安远寺,殷长情摊开手掌,把平安符揣进怀中。……她,总有一天用得到。思及此,殷长情的嘴角上扬起一个弧度。或许,他是有些婆婆妈妈了,想要追求一个女人都花小心思。
街边小贩的叫卖声不断,此起彼伏,相当热闹。
一顶轿子停在安远寺门口,抬轿的人匆匆偶尔目露警惕之心,动作幅度不大很沉稳。感觉,就像是故意不想引起太多人注意似地,但,因为故意过头反而惹人怀疑。殷长情不禁玩味一笑。
“爷。”轿中的人探出头,殷长情一怔,别开脸。余光瞥见出来的男子拉出轿中另一个女子——李心莲。如果他没有记错,那率先出来的男子,是当今皇上叶祁言。虽然只有过一面之缘,但因为是皇帝,殷长情对他的印象很深。
“石郎……”李心莲倚着叶祁言,声音软糯。
石郎……?真是耳熟的称呼。殷长情因为纠结微皱的眉舒彻底展开来,似笑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