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十五章 蜀山剧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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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神马JQ都没有发生。
两人先后沐浴更衣，吃饭的吃饭，干活的干活。
只是从那以后，清明每每看到重楼，总会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毕竟他迁怒重楼在先，恶语伤魔在后，他不是不想道歉，可每次看着重楼那张孤傲冷酷的脸，“抱歉”这两个字就像鱼刺一样哽在咽喉，吐不出，也咽不下。
清明一直底气不足，以至于半个月过去了，一人一魔说的话加起来不超过十句。
他们之间唯一的交流，通常是重楼摆好PK的架势，清明就会识趣地把公文或师父扔到一边，拎起镇妖剑就上。他们的比试，并非以前那样一面倒，现在更多的是招式上的对抗。经过实战经验的累积，清明即便不与法宝合体，也能接下魔尊五六招了。
打得兴起的时候，重楼下手依旧没个轻重，但清明明显感觉到了重楼的变化，比如在清明就剩一点血皮瘫在地上不能动弹的时候，重楼都会把他抱到浴池，然后一起泡个澡，喝点小酒，偶尔对上几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那种沉默，除去一开始的不适应以外，清明并没有感到厌烦，反而有点乐在其中。
不是不知道说什么，而是不需要说什么。
他看到了魔尊头发湿漉漉地贴着皮肤的另一面，一睹魔尊身材——尽管这位魔尊很不靠谱，四处寻衅打架不干正事，更像魔界吉祥物，但清明还是有种突然变成制作组亲儿子的受宠若惊之感。
身心舒畅的运动之后，重楼半眯着眼睛，脸上带着一丝慵懒。以前他唯一的乐趣就是与飞蓬比试，现在飞蓬不在了，他找到了新的乐趣——饲养人类。
纯数据分析，这个小爱好比头一个更安全更省事更节约成本，打清明不会引来溪风的罗嗦念叨，也不会招致神界的天兵天将，而且清明除了沙包功能以外还兼职文书工作，重楼已经很久没有为魔族的那些破事烦心了。如果不是当初溪风认主认得太快，他才不会蠢到背起保卫魔界的大包袱。
说起来，清明还瞒着溪风的下落，以为自己不知道真相，重楼对这点保持了沉默，利用人类不知道哪里来的愧疚和良心，继续把所有活丢给他干。
另一方面，看着清明以相当可观的速度长进着，重楼不得不承认，很有一种农民伯伯辛苦耕耘收获庄稼的成就感。
温泉中，重楼突然听到清明说：“我想回蜀山看看。”
重楼看了他一眼，后者露出讨好的笑容，并不谄媚卑微，不会让人生厌，或者看轻了他，而是像友人因故不能赴约一般，带着诚恳的歉意，重楼心里觉得有趣。
生怕魔尊大人不答应，清明补充道：“魔界一日，人间不知道过了多少年，也不知道蜀山如今是怎样的一副光景。如果你不放心，我师父可以留在魔殿，我保证快去快回，不会耽搁的。”
重楼沉吟着点了点头。
由于使用了化形丹，师父的魂魄已经可以完全脱离神农鼎，所以，就算相隔千里，也不会妨碍法宝的使用。
清明怀着莫名的激动心情回到蜀山，一眼望去，差点以为重楼把自己送错了地方。
原本曲折泥泞的山路铺了一层青砖，随处可见白墙青瓦的宅院，道路两旁有各色店铺，修真人士来来往往络绎不绝，比几十年前不知热闹了多少倍。
……社会主义新农村？
清明循着记忆往自家的茅屋走去，却看到门前摆了一张书案，正好堵着门口不让进，书案上趴着一个皮肤特别白的男孩子，大概只有十岁的年纪，披着白色的长头发，在阳光下睡得格外安详。
清明正欲叫醒他，突然被人一左一右地拉住，一人捂住他的嘴巴，一人按住他的右手，不住地往后退。
清明打量对方，是一对相当帅气的双胞胎。
刚才走过来的时候这两个和自己年纪差不多的少年就一直盯着他瞧，想不引起清明的注意都难。
如果不是以为有什么隐藏任务，清明早就一剑刺过去了——他绝对没有受到魔尊抖S的影响。
双胞胎松开他，
“你是新来的吧？”一人问。
“肯定是。”另一个抢在清明说话之前说道。
“你不知道仙剑派报名拜师的时间吗？”那人又问。
“肯定不知道。”另一个又答。
清明：仙剑派？这名字好熟悉啊……好像和自己创立的门派同名？
他不解地问道：“你们是？”
“我是米左。”
“我是米右。”
双胞胎分别给他一个大大的微笑，清明想到了推销员。
“如果想了解其它情报，每个问题请支付500文。”
双胞胎又给他一个大大的微笑，清明想到了推销员之死。
清明推开他们：“让我猜猜，你们是师父们一定是胖道士和瘦道士。”
“你怎么知道？”双拜堂异口同声地问。
“这种眼珠子盯着别人钱袋的秉性，和你们的师父简直一脉相承。”
米左和米右对视，纷纷在彼此的眼底看到了震惊。
“看在是熟人的份上——”
“我们可以给你打折——”
清明觉得自己还是直接去问张叔比较好，这位有点罗嗦的老好人，只要请他吃顿饭，什么秘闻八卦就全抖落出来了。
可是，当他找到张叔的居所，却看到屋子已经被一对陌生的夫妇占用，打听之下，才知道张叔在十几年前就寿终正寝了。
……太没用了！吃了那么多丹药，怎么还成了短命鬼？！
清明叹息。
连天神的寿命都是有限的，更何况是修仙不成的人类呢？
清明浑浑噩噩地往回走，他在地图上看到了一直跟着自己的双胞胎。
心情不好之下，一道剑气直接劈过去，吓得两人纷纷逃窜躲避——他再次重申，绝对没有受到魔尊抖S的影响！绝对！！
“你们的师父也死了吗？”
清明想，如果他们胆敢为这个问题收钱，就替胖瘦道士清理门户！
米左仿佛从清明的眼神里看出了危险，他收起嬉皮笑脸，正经回答：“这倒没有，只是数月前信奉佛教的梁武帝斥蜀山为邪魔外道，招集无数僧人法师上门寻衅，诸位前辈竭力抗争，只可惜蜀山各门派间争斗不断，人心不齐，最终败下阵来。我们的师父也受了重伤，还在休养。”他的声音满是恼怒：“最近那些妖僧愈发张狂，天天过来骚扰，掠夺资源，用来修建佛塔！ ”
【恭喜玩家清明触发主线任务——守卫蜀山,当前进度0，任务奖励不明】
很久没有听到系统任务提示声的清明精神一振。
“这和仙剑派有什么关系？”
米右说道：“所有修真道士人心惶惶，都在寻求庇护，据说仙剑派掌门的师父是蜀山为数不多的仙人之一，虽然只是传说，从没见过真人，可这种关头，谁也顾不得啦。反正仙剑派入门也简单，只要到门口那个小孩那里交纳两千文钱，写下姓名与生辰八字，就算是仙剑派的弟子了。”
清明咬牙切齿：“……这是谁的主意？”
米左嘴快：“当然是我师父了。”
米右见清明神色有异，连忙补救：“张爷爷也同意的。”
没想到自己在魔界晃荡了没多久，张叔就变爷爷了。
清明接着问：“那个小孩又是谁？”
“他就是仙剑派掌门的徒弟啊！ ”米左用“这还用问”的语气说道。
米右接下哥哥的话：“听说他是被仙剑派掌门从熊妖那里救出来的，只是仙剑派掌门消失无踪，他称欲报恩，执意不肯离去，各位前辈见他天分极高又情真意切，经过商议，就收留了他。”
“刚才你们为什么要拦着我？”
“他的脾气怪得很，晚上不睡觉，白天没精神，一开始有不识趣的人打搅他休息，结果被他一爪就拍飞出去了，半个月都下不了床。”
米右看看天色，夕阳沉下去一小半，正想说什么，忽然听到一阵嘈杂，三人循声望去，远处火光冲天。没过多久，就有惊慌失措的修真人士从那个方向仓惶逃来。
米左拉住一人问：“发生了什么事？”
“梁武帝带着妖僧打过来了，几个大门派的掌门都受了重伤，谁也抵挡不住，你们还是快逃命吧！ ”
说话间，又有一处大宅着火，双胞胎也顾不得什么，招呼清明往茅屋的方向走。
“对方来势汹汹，如果说还有一线生机的话，就只有靠仙剑派了。”
按照双胞胎提供的信息，清明有八成把握那个男孩不是人类，如果他猜得没错，应该就是清明蜀山妖界救过一名的猫妖少主。当清明看见那双一蓝一碧的鸳鸯眼，更是肯定了自己的猜测，同时脑袋里出现了濒临灭种的名贵生物——波斯猫。
清明见识到了一大帮老少爷们躲在一个十岁男孩后面的壮观景象。
歧视也怪不得他们，因为蜀山的修炼方式依旧以炼丹服饵为主，讲究修生养性延年益寿，每天采采药炼炼丹，顶多杀几只野鸡山猪，战斗力极其低下。
全部的攻击输出就靠一只妖顶着。
清明看得蛋疼。
镇妖剑不耐烦地飞向废话最多的那个僧人，一颗大好头颅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果然还是被魔尊抖S在体内种下了暴力因子。
看到脑袋掉了居然没长回去，清明愣了一下，才意识到对方是没了脑袋就死得不能再死的人族怪。
对方的阵营还没出现什么骚乱，修真者这边倒晕过去好几个。
“何方妖道？！ ”僧人中间有个衣着贵气的中年男人喝问。
法宝合体时间有限，清明才没功夫与他废话，割麦子一样收割着僧人的性命。轻敌的梁武帝带来的光头部队人数不足，立刻选择了撤退。
【恭喜玩家清明完成主线任务——守卫蜀山,杀死妖僧100名，当前进度20%，奖励经验6000】
居然没升级，依旧滞留在30级的关口上。
清明旁若无人地嘀咕：“比天神好杀，只是经验太不够看了。”
他“咦”了一声，妖僧身上爆出的物品不是武器装备，也不是铜钱，而是秘籍残片。
看上去应该是图谱，清明按照序号将几张碎片平凑起来，定睛一看，顿时燃起了刷怪的热情。
上面绘着栩栩如生的男女运动图，两人不着任何衣物，男子盘腿而坐，右腿弯曲，左腿曲于右腿之内，女子则面向男子，与男子四臂相拥，胸脯紧紧相贴，女子背对着观图之人，她的双腿张开，坐在男者的左腿之上，雪白的背部有青丝作摇曳之状，两人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密不可分。
图的留白处写有“空乐双运，以欲制欲”八个大字。
另一张疑似封面的纸上写了秘籍的名称——欢/喜/佛。
尼玛居然是双/修！
清明的血液沸腾了。
尽管这种二维世界的女性已经完全被成人世界淘汰了，然而，在这个为了保护女性权益禁止男女OOXX的游戏里，却是玩家们莫大的福音。
——练级为了什么？
——泡妹子！
——泡妹子做什么？
——OOXX！
春/画（即春gong图）在手，清明顿时把对重楼及小包子“快去快回”的种种保证抛到了九霄云外。
去他的魔尊。
现在，蜀山需要他。
练级少年迅速切换为一代宗师仙风道骨模式。
注：欢/喜/佛是印度密教与藏传密宗结合的产物，崇尚“男女双修”，印度密教的传说中，崇尚婆罗门教的国王“毗那夜迦”残忍成性，杀戮佛教徒，释迦牟尼派信徒化为美女和他OOXX，最后国王被美女所征服而皈依佛教，成为佛坛上众金刚的主尊。欢/喜/佛历史上很晚才出现，文中情节乃杜撰，仙剑系列本身是粉纯洁的游戏。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第十五章 蜀山剧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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