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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14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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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我投票的亲爱的们... 我惭愧啊惭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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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季侧躺在床上,面纱落在枕席间,又添了红豔。那一双眉眼似曾相识的,挑起来,半专注半迷离地看向我这方向。
长长叹息一声,我不懂自己怎麽就这样平白惹上麻烦了。你瞧瞧,我分明只是就著月色晴好,想练练笔罢了,这怎麽就练出一个身为飞贼的妻来?莫名其妙的好像小原也开始吃起了我的醋,我... 我这招谁惹谁了吗我。
“有点儿干劲好不好?他们要是查到这里来,你可就成了包庇逃犯的人了。”纪季语调慵懒的同我这麽说,听得我特想...
还是算了。暴力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
但我又能做什么呢?这感觉就像是我想藏一个间谍一样,不过啊,要是我公司真有这样窝囊的需要我来掩护的间谍的话,我早一枪把他毙了。
所以说啊,现在是在逼我做一件我从未做过的事。手边还没有趁用的兵器,我想做什么都做不成。
转头恨恨得看了纪季一眼,我扯上了窗帘。
当门外的几群侍卫冲到我小屋门口,连敲门几次没见人答应,终于撞破我的屋门时,抬眼看到的是灯昏罗帐,一室旎逦。
粉色的床帐飘荡着,甚至有半张都有些落了下来。地上放着几张白纸,旁边甚至还有砚台笔墨。未干的墨迹画在纸上,已经让人看不清原本写了些什么。
即使一切看来是那样缥缈暧昧,但室内没有人。
此时的我已经扯着小原躲在了一间什么不知名的房间里,身旁跟了个完全没有气质的纪季,骂骂咧咧的。
这间屋子是我眼瞧着他们搜查过的,应该一时不会再来了。
当时那群人眼看着朝我屋里来了,我下意识的动作就是拉了小原从窗户离开了屋子。至于纪季?我避开他还来不及呢,就是为了多麻烦才走的,带上他干什么。
所以,我现在就要忍受他横眉竖目目露凶光,像一只冰天雪地里找不到东西吃的公羊一样的脸面。这家伙完全就是自己跟着跑过来的,我好像还听到他扯破我那帐子的声音了... 可惜那还是我难得向Eric勒索来的几件东西之一呢。
小原盘膝坐在地板上赌着气,估计还没能从方才的余韵中回过神来。我转眼在屋中看了几圈,唯一能看见的只有柴薪。有一堆柴上架了一只锅子,锅中的水清清的,只有几丝漂浮着的糊状物。
眼瞅着火光还未散去,匆匆的脚步声依旧回荡着,我越来越不想回那间屋子了。
挑了一根柴戳戳锅中奇怪的东西,我捏了一捏,感觉柔软的就像正月元宵的面。闻了一闻,味道好似桂花莲子羹的清香。搓了一搓,没有什么东西掉下来,弹性好的就像少女的肌肤。细细看了一看,才发现这其实是一棵棵连在一块儿的小白点,细细的线藕断丝连,却怎么扯都扯不断。
“哎,你们王府里怎么会有这个的?”纪季的声音在我旁边冒出来,难得的不再谩骂了,而是满满好奇的在我耳边询问。
他的面纱触着我的脖子,痒痒的麻麻的,让我不禁打了个冷颤。
“这是什么东西啊?居然让你有这种反应?”我又扯了一下手中的东西,很有就这么一口咬下去的冲动。想我晚饭不过吃了一碗小米粥几碟小菜而已,面对这么让人有食欲的东西,真是几乎要控制不住了。
“你不知道吗?这是翎果的叶子,剧毒的东西。”他那双凤目里明明白白写着你是白痴这句话,身段又软了下去,贴在了柴火堆上。艳粉的衣衫沾了点儿灰,看起来不那么女气了。
“翎果树生于圣山,其果为天下奇珍,可在服下的七个时辰内与人交合,交合的对象必定会怀孕。其叶为天下奇毒,服食后七个时辰内必死无疑。而且啊,外表上漂漂亮亮的,丑无盐都能变成美西施,刨开看看,那体内却不会有一处完好的内脏了。”
“你别吓我。这种没有科学依据的事情,以为说说我就信的啊?”不过常言道,样貌美的东西多半有毒,他说的话有几分真也是可能的。
“科学依据是什么东西?我只知道,这世上求子心切的男子们为翎果受尽生产苦楚,这世上为美貌不顾一切的傻瓜们为翎叶后悔余生。例子比比皆是,这翎果树在圣山顶上开得漫山遍野,想要得谁都能拿到。你出去问问,害了多少人了?”
“王爷,他说的话还是有几分道理的。我们那酒馆就曾见过带孕的男人,模样真是惨不忍睹。翎果翎叶都是害人的东西,在将军府上煮这东西的人,必遭严惩!”
他不是一风流小厮吗?他方才不还在那里打坐入定呢吗?这怎么就突然开口变得义正严词了。
我撕下衣袖上一块缎料,把那几根绸状物都捞了出来,包好了。等Eric回来后一定要好好和他谈谈这问题,看是谁明目张胆的在将军府上做这种活计。
鸡鸣破晓,月色突然消失,我才意识到竟然被他们在这柴火屋中挤了半个晚上。眼睛有些困倦,也不知道有没有黑眼圈。我嫉妒的看向纪季的面纱,有点儿讨厌遮掩住了一切的那块儿布了。
王宫方向的大火已经不见,隐隐的红色估计是天边朝霞。我舒展着身子在将军府里走动,不自觉就晃荡到了门口,翻身趴屋檐上想等那没良心的回府来。我心里这点儿事藏不住,只想快快告诉他府里有人试图下毒,心中也有种优越感。
他回来的时候,眼下的黑眼圈比我还严重。脚步虚浮,走一步颤三颤。脸色青白,更凸显的一双本来颜色不深的眼浓得一如夜色。他发鬓凌乱,隐隐可见到类似于草屑的东西藏于其中。因为我是从上往下看,我还能瞧得清他这件单薄的衣服里,那红的可疑的身子外,什么都没穿。
最最奇怪的是,他是从皇宫回来的哎!他是宫里人最敬佩的大将军,为什么回来时不乘轿不骑马,一副被人抛弃了的样子失魂落魄地走回来了?
我讨厌意气风发的他这个样子。但我还真不知道可以做什么。
我从屋檐上翻下去,落在他身边陪着他进了府门。他只是看我几眼,扯着嘴角笑了一下,一甩头,又是立于十数家企业顶头的CEO。
果然还是认真的男人最美丽了。看见他现在这副样子,我真想扑上去把他吃掉。不过,我是累得只想单纯睡觉,他似乎也好不到哪里去。
“Eric,昨晚你在皇宫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我拽着他的衣袖问他,这样他才不会一转头又来一次装害羞闭口不答。
“你应该看得到的。有人来皇宫偷东西,顺手放了一把火,我急着救火了。”
“你在骗我。我昨夜还忙着躲你府中想给我赖罪名的仆人们了,我也没有像你这样累。何况,”我轻笑,“火是活物吗?不过救个火,你怎么会救出一身吻痕来?还有你的衣服,难道那场大火只烧里衣,不烧外挂的吗?”
我讨厌被欺瞒的感觉。虽然,严格说来的话,我们俩还没有过一次半分谎话都没有的谈话... 啧,管它呢。
他脸色又白了几分,只是道:“别提昨天晚上。”想了一想又加上句:“你在府里有没有找到什么奇怪的东西?”
我拿了翎叶给他看,又把小原和纪季给我说的复述了一遍,心中顿时觉得轻松多了。不过,我现在这地位好被动,怎么老是被他的问话牵着走呢?
从那天起,Eric当真成了大将军。他鲜少再踏出府门有事没事的进皇宫,只是不同样式的信不停送了出去。他想必是在筹划着什么东西,因为我在自己的小屋里,天天都能听到某要臣受伤某大夫死亡之类的事情。他想夺权了吗?现在,想必是铲除异己的时刻吧。
我当真是个懒人,就在那些纸上写写画画,想着报社可以怎么开,两耳听着窗外事,就当中央空调。
直到那一天,我的小提琴终于被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