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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黑洞频率【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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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不眠之夜。
Tony Wilson似乎在彻夜等着电话。
Reese的状况有些糟糕，头晕，胸闷，高烧，却坚持不肯让Tony叫医生，只是彻夜坐在二楼客厅的沙发里，守护着这座堪称雄伟的古老大宅。
Lily在下午的时候就被接进大宅，Tony不想她成为自己的软肋——或者说，这场博弈的炮灰，而她在大宅里的工作，就是尽量让Reese不那么难受。
Finch也很忙。
作为Harold Finch的那一部分在等待他唯一的员工带来的任何消息；作为Eveas Wayne的部分放出了明天抛售自己的一部分股票的消息；作为Karl Lagerfeld的部分打了个电话表示自己不支持某项决议的通过，而Nolan Stross的那部分则向董事会表达了自己对某个产业的兴趣……
作为一个隐藏的亿万富翁，他沉默的表达了自己的某些态度，进而影响了某个阶层里的人们的决定，在这一场暗流汹涌的博弈中，他就像一只无形的巨手，把事情推向了他想要的那个方向。
早上八点半，Tony Wilson接到了他一直在等着的电话。
八点四十分，电视新闻播报了Wilson的前CEO被捕的消息。
八点五十九分，同一家电视台播报了某两个□□集团火并，警方坐收渔翁之利的新闻。
九点三十七分，自从Tony接手公司后就一直有些疲软的股票开市后低开高走，二十分钟之内涨了百分之八。
九点四十四分，Wilson家的大宅迎来一位自称Nolan Stross的客人的到来。作为古老的Wilson家唯一的继承人，Tony当然知道这个叫做Nolan Stross的人在昨晚的事件中发挥了怎样的作用，，所以尽管这个客人有些失礼的并没有提前预约见面时间，但他还是同意见面并且打算向他的客人当面表示谢意。
Reese刚刚吃完早餐，坐在二楼阳台上喝咖啡。
Tony刮掉了隔夜的胡茬，洗漱完毕，一身轻爽的走到前任特工身边。
“亲爱的，感觉怎么样？”
Reese放下咖啡杯，“还不错，谢谢。”尽管守了一夜什么也没发生，但是不用当孤胆英雄去冲锋陷阵的感觉好极了。
Tony单膝点地，半跪在他身前去摸Reese的额头，然后指尖慢慢下滑，到最后干脆捧住了他的脸：“还是有些低烧……别担心，一会儿我去会见一个客人，然后我们就去医院。”
特工微笑得嘴角有些抽搐，这种半跪在身前捧住自己的脸的姿态和这种诡异的眼神，好像眼前的公子哥说的不是“我们去医院”，而更像是“我们结婚吧”一样。
前任特工变了脸色，捂着嘴直奔卫生间。随后里面响起了干呕声和哗啦啦的流水声。
等他漱了口，用冷水拍了脸，面色苍白的从卫生间里晃悠出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传说中的Nolan Stross大驾光临。
剪裁得体的三件套，不苟言笑的神情，低调华丽的手杖仿佛并不是为了支撑他微瘸的腿，而更像是在暗喻他手中掌握着的财富。
Reese站在卫生间门口对这个小个子打了个招呼，但是后者却连眼珠都没动一下，直直的走过他面前，走到会客室的沙发上落座。
前任特工看了一眼身后还没关上门的卫生间，那里没有一具溺死在马桶里的尸体，自己还不是透明的幽灵，那么唯一一种可能就是——老板生气了。
“Mr. Stross，我想非常诚挚的感谢您昨天所做的一切……”
Reese默默的走进会客室，灰溜溜的坐在二人之间的那张沙发上。Tony有些意外，但还是打算大方的介绍：“这位是我的……”
“Mr.Wilson，我这次来，是想取回我的一样东西。”小个子男人微微提高声调，打断了Wilson家族继承人的话。
“什么？”
“我的员工，John Reese。”
“什么！”Tony惊叫了一声，看了看眼前的小个子男人，又看了看沙发上那个伸展着两条长腿的家伙，而后者只是事不关己的耸了耸肩，“你是……你不是……？”
“三天前我把他借给您，负责保护您的安全，”小个子语气暧昧，故意顿了一下，“至于其他的，就是他的个人行为了。”
Tony瞠目结舌。
小个子继续说道：“现在您的危机已过，我想是时候收回我的个人财产了。”
“可是……”
“哦对了，”Nolan Stross再次打断Tony的话头，“Mr.Reese的身价是每小时2000块，之前您已经支付了十万块，您需要再支付一万五千五百块的尾款，给你打个折扣，只要再支付一万五千块就可以。”
房间里鸦雀无声，Tony Wilson默默的看着身旁的那个陪了他三天两夜的男人，脸上五味杂陈，然后掏出了支票夹，心如死灰一般苦笑了一声：“是的……你从来没说过你是做什么的。”
小个子面无表情的坐在那里，似乎在专心致志等着收钱。
Reese嘴角抽搐，默默扶额。
“……那么，我们两清了。”Mr. Stross心满意足的将支票塞进口袋，“这次合作很……愉快，告辞。”
小个子站起身来，终于转身看向一直被他当做空气的前任特工，“还不走么，John？”
Reese不好意思的对着Tony笑了笑，迈开长腿跟着小个子富翁走了出去。
“Harold，你害人家伤心了呢。”Reese跟在他的老板后面，小声嘟囔着。
小个子富翁停下，转身，浅色的眼珠子瞪成了Reese认识他以来最严厉的神色。
“上车！”
“是，老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