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赌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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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速度提升到极限的马尔科，凭着生命卡的指引，好不容易追上了艾斯，却看到海上突然袭来大片迷雾，艾斯驾驶着强袭号头也不回的冲进迷雾中。
隐约中似乎看到奕琏回头挥手致意，紧随进入的自己却被无形之力弹出，其后迷雾消失，海上彻底失去了那两人的身影。
不甘心的马尔科挥动着双翅，在空中来回盘旋，想要找出失踪的两人。
看不下去的飞羽，飞到他身边劝道：“死心吧，这是少主的绝对掌控与空间转换，你找不到他们的。”
“发生了什么？斯库亚德哪里得罪了奕琏，她为什么那么做？”马尔科连声追问：“究竟有什么事情是艾斯知道而我们不知道的？”
“不清楚，毕竟少主从来没那么明显表现出对一个人的厌恶，再说少主真要杀谁的话，就算艾斯出手也无法挡住火焰红莲。”沉思良久，飞羽犹豫好一会才说，“甲板上的事情更像一时冲动……你放心吧，不论发生什么，我家少主都不会伤害艾斯的！”
那也叫一时冲动吗？如此杀气凛然？内心嘀咕个不停，马尔科半晌没说话，最后还是忍不住问：“他们什么时候回来？”
盘算了下时间，再想想从不记路的少主，飞羽顿时黑线：“我们先回船上吧，定位仪设在我身上。如果少主突然解除了空间转换，在这个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海上，他们百分百掉水里去，那会就死定了……”
一边是彼此依靠的伙伴，一边是几番援手的恩人，非得二选一时该如何抉择？不想看到任何一方受伤，但也无法对倾心之人出手。
灵活的闪避着红莲攻击，黯然片刻，艾斯放缓动作，在两人之间布下炎上网，没有笑意的脸上满是不甘，问：“我们之间，一定要分出胜负，你才停手吗？”
“不错！你再不认真动手可就别怪我无情了……”敛去笑颜，奕琏万分不悦，“别小瞧红莲，这可是地狱业火酝酿而生的火焰莲花。”
她的留下，是为了他，却不想那人早已恢复记忆，更是一再阻挠自己！棋差一招，完美杀局再不成立，一时不由得无名火起，奕琏直接唤醒红莲第二形态。
血红夕阳下，缠绕着殷红焰火的莲花来回穿过火墙吸收能量，眨眼间，由拳头大小的十几朵变成几十朵，很快扩散到了上百朵火焰莲花……
当看到奕琏藏身在红莲中刺出长剑时，艾斯苦笑一声，不甘变成无奈，缓缓散去双手凝聚的火球，任由少女的利刃穿胸而过：“不知道如何才能让你停手，但我愿意赌上一切。”
看着近在咫尺的少女惊愕的眼色，他的苦笑突然变得微妙起来。其实这样也不错，既然她不会放手，那么就由他来守住这份羁绊！。
“白痴！干嘛突然收手！” 奕琏惊怒交加，放开兵器，食指连点，减缓血液从伤口流出，右手再度抚上剑柄，但怎么也下不了手。
咬咬牙，闷哼一声，艾斯自己动手拔出了软剑，明媚的笑容再度出现：“赌赢了呢……从认识到现在，你一直舍不得对我下重手……”
“笨蛋，你差点就死在我手里了！”指头想要狠狠弹上艾斯额间，却又停下，奕琏随即化出洁白莲花，让艾斯服下，“撑着点，我马上解除空间转换，回船上让船医帮你治疗。”
临行之际，心口突然传来剧痛，奕琏顿了顿，咬牙切齿的咒骂道：“到底是哪个不知死活的家伙，居然敢闯入我的房里。”
“呃……估计是萨奇进去了，是我拜托他的！”呼吸越发急促的艾斯歉然道，“当年在科尔博山听你提过诅咒娃娃的威力，蒂奇最近精神那么差，我担心他迟早会出事，和萨奇商量过这个事……”
“那干嘛不找马尔科呢？毒娃娃落到谁手里都没问题，唯独曾经中过血蝶印记的萨奇碰了会没命！”奕琏大惊失色，“你们这两个该死的大笨蛋！”
“唉……怎么会？”顾不得包扎伤口，艾斯积极发动能力，想要赶回，悲催的发现一时过火，小船散架了。自己也因为用力过猛，瘫倒在地。
“真拿你没办法……”拍拍额头，奕琏上前，封住艾斯的行动，随即解除空间转换，岂料回去的地方并非是船上，而是距离莫比迪克号很远的海面上空。依靠红莲力量，两人暂时漂浮空中，避免了高空坠落的惨剧。
只听“刺啦”一声，一对硕大的白色羽翼穿破奕琏衣服，从她肩胛处透出，扇动双翅，小心翼翼的避开艾斯胸前的伤，咬牙切齿的咒骂了几句不靠谱的护卫，奕琏打横抱起脸颊瞬间通红的伤患，准备往船上飞去。
见状，愣住了的马尔科连忙飞过去，接过胸前血迹斑斑的艾斯，免得某人羞愧致死！
遮遮掩掩待在一旁的飞羽嘀嘀咕咕，暗暗埋怨起不肯合作的马尔科，要是他肯让自己载回来，何至于碰到这样的尴尬局面。等少主回过神，秋后算账，自己不死也得脱层皮……
看到船上热闹的宴会准备工作，奕琏觉得拼命赶回来的自己简直就是个傻瓜。
原本以为离死不远的萨奇站在甲板正中，他前面放了张临时搭建的圆桌，上面摆了一个十二层的巨大蛋糕，奕琏还一眼就看到了精心制作的娃娃现在全被改头换面，成了蛋糕的周边装饰。
萨奇很是得意的向空中挥手：“哟！都回来了，快来尝尝我特意为你们做的百味蛋糕吧？”
收起羽翼缓缓降落，艾斯、奕琏傻眼了，看着对方异口同声问出：“今天是你的生日吗？”
“是纪念日蛋糕，因为到今天为止，恰恰是奕琏你上船一年的时间呢！”凑到脸色有些苍白的萨奇身边，哈尔塔飞快的代为解释，“你一直都没怎么说自己的事情，我们就擅自做主，把你醒来的那一天当成纪念日来庆贺了！”
就连白天险些伤在奕琏手中的斯库亚德也走过来招呼：“快去处理下伤势，等你们出来，就可以开宴会了！”
“决斗我输给艾斯了，所以不会再对你动手。”眼中闪过复杂神色，奕琏语气冰冷的说，“但是真相，不只是亲眼目睹就可以的！”
不再理会满是疑惑的斯库亚德及旁边想要知道经过的众人，奕琏紧跟着马尔科，随船医进入医疗室。
没多大一会，脸色变得铁青的马尔科走了出来，一把扯住萨奇衣领，再次奔进医疗室。
“今天，你们三个家伙究竟在搞些什么？”一向淡定处事的马尔科火了，刚刚那一幕到现在想起来还是心惊肉跳，完全没想到艾斯离死只有一线之遥，更没想到奕琏性格竟是如此刚烈，对敌人狠，对自己更狠。
“嘿嘿嘿……啥都没啊！”萨奇抓抓头发，傻笑，“就是那两家伙闹别扭了嘛。”
马尔科怒斥，顾不上给萨奇留情面：“别装傻！小小的别扭会闹到差点出人命吗？”
“嘛！就这一次，以后都不会了。”淡淡一笑，萨奇主动伸出双手，露出深可见骨的伤口，“看在我是伤患的份上，你就饶了我这回吧！”
屋里，奕琏的声音变得焦急万分：“马尔科，赶紧带萨奇进来，我的力量支撑不了多久！”
伟大航路某个渺无人烟的岛屿上，青稚慵懒的靠在大石上，再一次深深后悔自己多管闲事。一时兴起救下的影魅天海熏已经昏迷很多天了，现在完全没有醒过来的迹象。光想想她的身份，自己就不能把人带回海军总部。
嘴里咬着草茎，仰望着天空，库赞自言自语道：“唉……失落之岛的真相暂时先缓缓吧，等几天这女人要是还没醒，我就找缇娜过来，让她带去给斯摩格处理……绝不能让麻烦再缠上卡普先生。真不明白，当年他为什么非收养那人的孩子不可？”
“卡普中将？你说的是波特卡斯D艾斯吗？”嘶哑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走到前头一看救命恩人的样貌，天海熏顿时瞪大了双眼，“竟然是你？为什么救我？你想得到些什么？”
“碰巧路过，既然已经醒了，就由你自己决定藏身之所吧！”完全提不起精神的某人打了个哈欠，将右手放到脑后，直接躺倒地上，“没兴趣关心你和鬼巫的内斗，如果你们的行动有损海军正义，那再怎么麻烦也是必须要管的。这天下恶魔之子有一个就足够了……”
“仅仅是个八岁的孩子，竟然能够从团团包围的岛上逃离，果然是你暗中出手相助。”身上的伤口刚刚开始收缩恢复，天海熏强忍着疼痛在离青稚不远处的地方坐下，开诚布公，“奥哈拉唯一幸存者妮可罗宾，不过是解读一些残存的历史文本。比起那个召唤出血祭之门、想要掌控魔幻两界的鬼巫，哪里称得上是恶魔？”
想想就觉得奇怪，不死鸟马尔科与火拳艾斯，他们两谁也不是嗜杀之人，尤其是白胡子一向以仁义为准则行事，怎么可能容忍麾下做出如此灭绝人性之事。
睁开紧闭的双眼，库赞坐直身子，低头看着天海熏，质问：“失落之岛的事是你们做的？”
避开严厉直视的双眼，天海熏将自己当日见到的事情一一诉述：“……最后秘密实验基地毁在红莲血煞、蓝凤凰手里，天海步不甘心，就联合了七武海之一的堂吉诃德多弗朗明哥，控制岛上其他的居民跳海献祭，由此重新打开血祭之门。”
“……”没出声，但库赞眼里写满了愤怒。
紧咬下唇，天海熏低沉的回答：“完全没办法阻止，血祭之门开启时，我能够死里逃生已经是天大的幸运了。”
不再苛责无能为力的某人，库赞问出了新的疑点：“既然你根本没办法阻碍到鬼巫的计划，那他为什么一心想要杀了你？现在他不是应该专心发展自己的势力吗？”
很是犹豫了一会，想想丧心病狂的兄长，天海熏选择了将实情和盘托出：“……血战结束后，誓约之锁由天海一族祭祀代代相传，将其打开时可以招出被封印的魔界之主，以此对抗嗜血怨灵。成为光暗祭祀后，我们各自持有一半的誓约之锁。他狙杀我，就是为了夺走我手里的这一部分。红莲觉醒后，鬼巫手里的杀戮小队威力最少也要减弱一半，毕竟那人才是血祭之门的真正掌控者。”
“杀戮成员？他们的战力果然不是自己苦练得来。”想起曾经见过的鬼巫护卫，库赞若有所思的说，“血祭之门的作用就是将普通人类变成战力非凡的杀戮之人吧？”
点点头表示认可，天海熏开始进一步解释：“红莲血煞持剑、红莲圣女持琴，两人分别代表着杀戮、净化。当年出现在泡沫群岛、依靠曼珠沙华遮住黄猿视线，救走受伤幻兽的就是红莲圣女，那几个非人存在是她的护卫。鬼巫认为圣女能力太弱，无法担当大任，想要夺权，因为魔幻两界中有绝对的死之力与纯粹的生之力。”
“……”越听越糊涂，库赞紧皱着眉头，犹豫不决，真的该相信吗？
明白他的难处，天海熏撕下裙摆，咬破手指，匆匆勾画了一幅地图，双手递过：“离开伟大航路，按图指示去北海的古战场亲眼看看，你就相信了。”
身为海军大将，青稚才不相信一次援手就能换来所有情报：“为什么？”
面对怀疑的双眼，天海熏苦笑着说出理由：“誓约锁链被夺走，我已经没得选择了……”
作者有话说
第55章 赌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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