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醉后吐“真”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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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醉后吐“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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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子默是属于那种酒喝得再多脸色都不会变的人，只能闻到他身上有很重的酒味，具体喝了多少，喝没喝高从表面上看是完全看不出来的……
何以安有点无奈，知他说的并不是完全没有道理，让喝了酒的人开车回去自己也实在放心不下，没则只好充当起他的司机来。
事前赶紧先说明，把他送回去后自己就得走了。毕竟他们的交易正确来说是从明天开始的，今晚她有权利拒绝，最主要的原因是，她想亲自送念白到机场。
酒气后劲上袭，林子默坐在副座上，皱着眉头，双眼紧闭，不见应声，也不知道听进去了没有。
何以安叹口气，只得先把他送回去再说。
明天念白就要跟贾岚出门了，把念白交给贾岚她很放心，那丫头身手不错，听说是从小被她家人操练出来的，性子是有点冲动，但胜在眼力够精，做事又有分寸，该忍的时候绝对比谁都能忍。
晚上跟马伟打成一团的事何以安虽然不清楚前因后果，但依她对贾岚的了解，如果不是在沈红那里，仗着沈红的势力，她敢断言那丫头绝对不敢如此放肆，起码不会让事情闹那么大。
话又说回来，念白自十三岁起就跟在自己身边，若非万不得已她也舍不得让他离开，就怕一时半会的没她在身边他会不习惯。
别说念白不习惯，自己也不习惯。想到他就要离开自己身边了忽然有种心很慌的感觉，那种感觉很怪异很难说得清楚。
何以安心思有点恍惚，而开车精神不集中的后果就是差点撞上从路边树后窜出来的狗，方向盘快速左右打转，车幅度极大的拐了一下……
林子默睁开眼意味不明地扫了她一眼，又闭上。倒是何以安面上一窘，不敢再想胡思乱想，赶紧集中起精神来开车。
三十分钟后，到了别墅，何以安扶着他进门，林子默不知是真喝醉了没力还是怎么的，也毫不客气地把大半身子往她身上压，何以安脚下一趔趄差点跃倒，“喂，你……”
“呵呵！”林子默低笑，酒热气喷在她耳迹，“这么点力都受不住，那等会怎么办？”
何以安面上一红，不自觉地想歪了，“胡说什么呢……”
林家的下人也不知怎么回事，一看到自家先生跟个女人回家，在何以安不经意间都跑了个没影，直恼得她气也不是，笑也不是。
真的是训练有素啊，说不定平时林子默就是这么交代的，省得打扰他的兴致，坏他好事……何以安不否认自己阴暗了。
但她想说的是，要跑可以，但也得先帮她把人弄上三楼再说啊……
林子默的房间在三楼，她前几天才来过，这里一桌一椅，一砖一瓦都让她极是厌恶，回忆很不愉快，但路却是记得的，三楼左拐第一间，她想，她这辈子都不会忘记这个让她脸面扫地，尊严全无的地方。
在这里，她为了他口中的一张废纸出卖自己的身体，受尽他的羞辱，但自己气他恼他却无法打心里恨他。说到底，何以安始终念着他从前待自己的好，否则她大可把他丢在这里一走了之。
在何以安的胡思乱想中到了楼梯口，愣了一下，看着那设计精巧的旋转楼梯，头忽然疼了起来，这下可真的是犯难了……不得已，只得推推身上的人，“哎，林子默，林子默醒醒，你自己能不能走？”
“……嗯”，林子默模糊地应了一声，睁开眼，满眼泛着红气，真的是喝高了，但意识还是有的……把手从何以安身上抽出，转而放在楼梯扶手上，站直身子抬脚就走，忘了是要上楼踩了个空差点跃倒，何以安见状赶紧上前扶住他。
看他那样子也不知道清醒没有，等会摔出个好歹来她也不好过，“哎，算了算了，还是我扶你上去吧……”
林子默没应，但似乎是听进去了，极是配合她，否则她一个小女人把一米八几的大男人弄上楼去还真不是件简单的事。
好不容易把他弄上楼，扶到房间，何以安已经满头大汗了，撑着最后一口气把他往床上一放，正准备坐在旁边休息一下好走人……哪知刚才还死气沉沉的人却忽然生龙活虎般一个翻身把她压在身下。
“啊！”
伴着惊呼声，林子默睁开双眼看着她，却见自己面前有好几个影子不停晃过来晃过去的，不禁有点不耐烦，双手捧着她的脸，“你别动，我看不清楚……”
……真的是醉了。可是醉了还不忘占人便宜？
何以安有点不知所措地看着头越来越靠近自己的男人，忽然想起他刚才说的话：这么点力都受不住，那等会怎么办？
他想做的该不会是她现在脑中所想的吧？
越想越不安，何以安使劲想推开他，但身上的人却纹风不动，“林子默，起来，我真的要回去了……”
林子默充耳不闻，脸越靠越近……
忽然，“呕”地一声……一股难闻的酸臭味连着酒腥味一起传来。
何以安嫌恶地撇过头，硬是忍住胃里面不断往上窜的酸液……赶紧推开身上的人，坐起身来干呕了两声，一手用力掐着指头，痛了，恶心的感觉才淡了点。
所以她担心的事没然后，林子默所说的“等会”也没有发生，不是他不想，而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或许是吹了风，也或许是后劲上头，林子默吐了，还差点吐何以安身上。
这一刻，何以安连骂脏话的冲动都有了，看着那一床的秽物，头疼欲裂。叹了口气，还是卷起袖子收拾残局。
粗鲁地拉起罪魁祸首，把他往旁边椅子上一放，然后把床单连沾到酸液的枕头一起包成一团，丢在角落里。回头看林子默又一副想吐的样子，赶紧到浴室里找脸盆之类的东西。在浴室里转了一圈，却发现什么都没有，洗脸的有高级盆柜，垃圾桶是精致半缕空可拿来当艺术品的木雕……吸气，吐气，何以安气极反笑，还真是高级了。
没时间想太多，何以安走了出来，把整个房间扫了个遍，看到前面桌上有个椭圆型的瓷器，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林子默又“呕”地一声吐在地上了，这下连裤子也沾到一些。
“真是……真是欠了你的……”
得，这下好了，也不用急了……何以安慢悠悠拿过瓷器，往林子默面前一递，让他自己捧着，吐个痛快吐个够。
要是一个没拿稳，掉了、摔了、碎了，那也是他家的东西，轮不到她来心疼。
何以安知道他屋里的东西全部都是些奢侈品、高级货，贵得要命，看了看，眼下所目测得到的只怕最廉价最不值钱的还得属自己了。
那看上去普普通通的瓷器说不定还是什么古董来着，只怕明天他要清醒地看到他的装饰物变成他的秽物桶大概会气坏吧？不过这就不在她担心的范围内了。
大约半小时后，好不容易他吐完了，何以安把地搞干净，憋红着脸替他把睡袍换上，洗澡什么的她是真没那个精力了，让他凑合一晚明天他再自己收拾好了。
把他扶上了床，盖好被子，何以安以为这下自己终于可以走了，可手却让人拉着不放……
林子默不知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眼神迷乱没有焦点，似醉大醉，似醒非醒。像在自言自语，又像在对谁倾诉……
“小安，你知道吗，下午我看见你跟沈如风亲密地手拉手，有说有笑的，我心里难受，很难受……我嫉妒，为什么他可以拥有你我却不可以？”
“小安，我明明可以感觉到你对我是有感情的，可是你为什么不要我却要他？我有哪里不如他？我比他爱你、比他疼你、比他宠你，可是你最终选择的还是他……”
“小安，为什么你会这么的复杂，每次我以为自己已经把你看清的时候，转个身却又发现自己错了……小安，小安，我有时也恨，为什么把你看得那么重，若能少爱一点或不爱那该多好……”
“放着身边那么多好的女人不要，却偏偏栽在你手上，鲁子说得对，我他妈的就是犯贱，没骨气，被人背叛了、抛弃了要的还是你……”
“小安，我威胁你、伤害你、跟你交易其实都是因为我想把你留在身边……真的，别离开我，我们重新来过……重新来过……”
何以安在他的话中眼眶渐渐红了，她有多少年没听过他叫她小安了，多让人怀念的称呼啊……这些都是他的心里话吗？这一字一句地都揪紧了她的心。
她不知道，原来醉后的人话也会变得多起来，往日里放在心里憋着闷着的好些事也可以肆无忌惮地说出来。
只是，这样的他反而让她不安，长此下去，两个月后自己是否还有勇气再次把他从自己生命中抽离？
何以安俯身在他额头上轻轻印下一吻，眼角有滴泪落在他脸上……
有些话她也只有在他不清醒的时候才能说，才敢说，“子默，如果我告诉你我跟如风哥什么关系都没有你会信吗？如果我跟你说我自始至终爱的只有你一个你会信吗？”
“在这世界上我最不愿意伤害的人就是你，可是你什么都不会懂……不会懂……”
何以安握紧了拳头，用力抽出自己的手，转身离开。
身后的男人忽然睁开眼睛，直直望着她离去的身影……眼中一片清明，哪还有酒醉迷惘的模样。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醉后吐“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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