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海》华婴

12、第 12 章

　　“心心……心心你在哪……”敏弥把自家的房间和庭院全都找遍了，也没看见心夜。
　　“敏弥，你在找心夜？”满是惊讶的语气，敏弥的母亲听到他的呼唤，向他走来。
　　“是啊，他跑哪去了啊……真是的，都说好一会去看电影的嘛……”敏弥有些责怪地说道。
　　“你不知道吗？刚刚心夜回去他以前住的房子了哦。他没告诉你吗？”女人一脸诧异。
　　“怎么会？他怎么没跟我说？我这就去找他……”敏弥住大门走去。
　　“敏弥！你天天和那孩子形影不离，被他迷住了吗？”女人突然开口，尽是不悦语气。
　　敏弥停下脚步，转身望着母亲，“妈妈，我……我和心夜只是好朋友啊。您怎么这么说？”
　　“好朋友？哼。”女人冷笑一声，“来人，把少爷带回他的房间。”
　　“放开我！你们怎么敢这样对我？妈，你干什么样？”敏弥面对突然出现拖着他的四个高大男人，不明就里地大吼。
　　“敏弥，乖孩子，妈妈有话要跟你说，”说着便向站在身边的JAKU使了个眼色，JAKU拿出一支针筒给敏弥打了一针。
　　“那是什么？你们要干什么……”敏弥很快失去知觉。
　　“好孩子，没什么的，只是让你稍微安静一下，妈妈难道还会害你？”
　　女人冷笑着离开。

　　“妈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终于醒过来的敏弥，发现自己被绑在自己的床上。
　　女人坐在敏弥床前的椅子上，身边站着面无表情的JAKU和桂。
　　“妈妈……告诉我，你把心夜怎么样了……”敏弥绝望的问。
　　“你已经猜到了吗？真不愧是我和你父亲的孩子，真聪明呢。”女人点上一支烟，优雅的姿态，妩媚的神情，说出的话，却让敏弥害怕得颤抖。
　　“心夜……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敏弥大喊。
　　“你喜欢他，是吧。”女人望着敏弥笑意盈盈，“敏弥，你告诉妈妈，你是不是爱上他了？”
　　“是！是又怎样？我爱他……我爱他又怎样？他是男孩子，我就是不能爱他吗？他比任何人都重要……”敏弥第一次把这些话说出口，想不到却不是对他说的。
　　“乖孩子，你不要激动，妈妈没有说因为他是男孩子，你就不能爱他啊。”女人微笑如常，圣洁无比。
　　“咦？”敏弥有些吃惊，难道妈妈没有不让他喜欢心夜？
　　“你不能爱他的原因，并不是你们是同性。”女人垂下眼帘。
　　那是为什么？能够让母亲阻止两人相爱的原因？难道还会有其它？
　　“敏弥你知道为什么，你的父亲会在你十六岁那年自杀吗？”
　　敏弥的心中突然掠过不好的预感，疑惑地摇头。
　　“你父亲从来就不爱我，敏弥，你知道吗？”女人的声音透出一丝脆弱。
　　在父亲没死的时候，明明对母亲很好啊，记忆中他们两人是那样般配，父亲英俊潇洒，母亲美丽娇柔，再加上两个人都是名门之后，他们的结合一直是一段传奇一般的美谈。父亲又怎会不爱母亲呢？
　　“你父亲爱的那个女人叫寺地敏夜。敏弥，你还不明白吗？”女人抬起来，咬牙切齿道。
　　“那个寺地心夜，就是你父亲和寺地敏夜的儿子！也是你的弟弟！同父异母的弟弟！你怎么能跟他在一起？”女人近乎竭斯底里地吼叫着。
　　“心夜……心夜是我的弟弟吗……是我的弟弟……那不是更好吗？我们可以以兄弟的身份永远在一起……”
　　“你休想再让他跨进这个家门一步，他身上流着那个贱人的血，他也一定继承了那个贱人的下贱！”
　　“住口妈妈！拜托你住口……不要伤害心夜……不要……他和别人不一样……他经历了那么多悲惨的事……求求你……不要再伤害他了……他受到的惩罚还不够多吗……心夜没有做错什么……从来就没有……即使他的母亲做错了……那也不关他的事啊……”敏弥泣不成声，“没有人做错什么……两个人相爱……也会有错……？”
　　女人突然愣住，“两个人相爱……没有错……可是为什么他爱的不是我？就连你，就连我一手抚养大的你，也背叛我，爱上了那个女人的儿子……”
　　“我没有背叛你……我不是一直在你身边吗……不要再伤害别人了，你已经害死了心夜的母亲……父亲也是因此而死的，不是吗？不要再伤害别人了……求求你，妈妈……”敏弥哭得没有力气，“妈妈，你这样……其实很可怜……你伤害别人的时候，也伤害了自己……不是吗……妈妈……”敏弥昏了过去。
　　“敏弥……？是妈妈做得太过分了吗？”女人呆呆地坐在椅子上，喃喃自语。
　　“夫人……寺地心夜逃出去了……”JAKU接到监禁心夜的人打来的电话，对女人说道。
　　“……算了，让他去吧，他大概也不会再回到这里来了。”女人没有表情地说。
　　“一定要看好少爷，别让他做出什么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