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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两封信件 ...

  •   两封信件

      猛然惊醒,房间的温度降至冰点。哈利立刻从在那张老旧的床上坐了起来,不住的剧烈喘息着,好像他刚刚跑完马拉松全程一样,喉咙处浓厚的血腥味,让他无法正常呼吸。额头上的伤疤又开始阵阵作痛,就像火烧一样疼痛,一股异样的情绪透过伤疤传了过来,哈利用力捂住额头,嘴里发出咝咝的声音,他并不喜欢这个习惯,这种像是蛇发出的咝咝声音,让他不情愿,却不得不联想起那个人。那个人害他失去父母,失去应有的快乐童年,甚至在不久前杀了他失去最后的亲人,他的教父。哈利打从内心不认为德思礼一家是他的亲人,纵使他们之间的确有着不可磨灭的血缘,但是,他从不把德思礼一家当成亲人,而德思礼一家也是如此,他们总是用着各种各样的方法糟践他,好像他们只有这样才能忍受哈利的存在。

      拿起放在旁边的眼镜,戴了起来,哈利这才看清黑暗中情况,小小的像仓库一样的房间,其实这里本来就是仓库,在他搬进来之前,这里是专门用于储存被弄坏的玩具,而他原本是住在楼梯下的橱柜,至少在11岁生日之前,他从未想过自己会离开那个黑暗狭小的地方。哈利时常想他不怕蜘蛛的原因也许就是因为这个吧,那个到处充满蜘蛛的地方,他可是住了10来年,任谁习惯毛茸茸的八脚的小东西在自己的床上爬来爬去时,蜘蛛就不会那么可怕了。不过罗恩也许会因此发疯,哈利想到这里就有些同情他的红发朋友,一个玩具熊使原本正常的男生害怕起所有蜘蛛,不,使所有用八只脚的生物。

      哈利悄悄地走下床,尽量放轻脚步,他没有穿拖鞋,两只白皙小巧的脚丫踩在冰冷的地板上,一步一步缓缓地朝着书桌走去。哈利并不想吵醒德思礼一家,这里面没有一点为对方考虑的意思,只是一旦吵醒楼下的一家人,他的姨妈又会开始咒骂起来,而他的姨父则会气势汹汹的冲上来,身后跟着他一脸幸灾乐祸的表哥达力。他现在一点都不想看见德思礼一家,一点都不,这只会让他的心情更加糟糕,使他不断回忆起那个相处很短的教父,那个很疼很疼他的人,不是因为他是哈利•波特,而是无条件的关爱,与他姓什么,或在婴儿时期做过什么毫无关系。那是一种很温馨的感觉,就像心中被什么塞满了一样。他很喜欢那种感觉。

      但是他再也不能重温那舒服的感觉,看不见那关爱的微笑,听不见那温柔的话语。他已经永远的失去了他的教父,那个对他来说相当特殊的男人,那个名叫小天狼星布莱克的男人。泪水从哈利翠绿色的眼睛中涌出,滑过白皙的脸颊,顺着修长的脖颈,落在地板上,溅起细微的波澜……

      他没能保护自己的亲人,甚至亲手害死了他最后一个依靠。如果他,哈利•波特,没有蠢到上伏地魔的当,如果他没有那么坚信他梦到的是真实事情,如果他能稍微虚心一点,考虑一下是不是有可能,如赫敏说的,伏地魔就是下赌注于他那爱充英雄的虚荣……

      “布莱克……”哈利哽咽着,他说不出任何话来,泪水湿了他的脸,模糊了他的视线,使得他什么也看不见,哈利猛然坐在了地上,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他再也站不起来。右手下意识的捂住嘴唇,哈利将全身尽量圈成一团,在地板上瑟瑟发抖着,他不想,也不能哭出声来,他不想让德思礼一家知道他哭泣的原因,不想看德思礼一家知道他的教父去世后的表情,那一定会让他发疯,说不定他会举起魔杖朝着那群麻瓜念不可饶恕的咒语,比如用夺魂咒让他们向布莱克道歉,钻心咒也许会让他们了解他的痛苦,或者是死咒……

      哈利猛然颤抖了一下,他在想些什么?他要做什么?不,这太可怕了,这不是他,他不是这种人,永远都不是。他,不会与伏地魔做同样的事,他要做个傲罗,可以亲手为布莱克报仇的工作,他也许不是正义的一方,但决对不会是刽子手,不是屠夫,不是人渣,他不是。布莱克绝对不希望看到他这样,哈利应该是布莱克的骄傲,而不是一个杀害麻瓜的凶手,他不会违背这件事,他将永远是布莱克的骄傲,每个提其他的人都应该会赞不绝口,认为他不愧是小天狼星布莱克的教子。他不能给布莱克蒙羞,他不能……

      哈利猛然从地上站了起来,差点忘记了放轻声音,楼下传来佩妮姨妈的声音,含糊不清,可是哈利知道那绝对不是什么好话。但他现在给本没有精力去考虑这些琐碎了。

      他终于知道伏地魔透过伤疤传过来的异样感觉了,那是他从未在伏地魔那里感觉过的,即使已经用咒语切断了两人的精神沟通,却仍打破了魔法的束缚,强烈的传了过来。但是他非常熟悉,是的,熟悉到几乎忽略的地步。那是,他怀念布莱克时的感情!

      不可能。哈利立刻打消了这个念头。这太可笑了,伏地魔在怀念某人,如果伏地魔真的有那么点人类的感情的话,就不会有那么多的人死了,这太不可能了,哈利试图笑出来,却发现连拿来嘲笑的可能性都没有。他一定是思念布莱克过度了,竟然产生了这种可笑的想法。要不然就是他疯了,他承受不住失去布莱克的打击而不再存有理智。哈利摇摇头,也许他真的是伤心过度了。缓缓地朝床走去,哈利认为他必须好好睡一觉了。正当他准备躺下睡觉的时候,窗户处传来敲打玻璃时发出的声音。

      哈利立刻朝窗户处望去,充满了疑惑,他在暑假开始时明明将海德薇寄放在罗恩那里了。黑暗的夜色中,一只很小的身影正努力的敲打着窗户,仿佛要在上面钻个洞进去。

      是朱京薇!哈利起身打开窗户,小猫头鹰立刻迫不及待的冲了进来,一头栽在床垫上,微微抽动了几下,就躺在床上再也不动了。哈利连忙上前检查小猫头鹰是不是受伤了,它那副样子实在太像传说中的垂死挣扎,他小心翼翼的将朱京薇捧在手中,仔细检查那毛茸茸的身体,直到确定没有一丝伤痕,只是有些劳累,才放心的将它放在床上休息。

      拿起朱京薇送来的信件,哈利小心的打开书桌上的台灯,确定不会惊醒楼下的德思礼一家,才拆开信封阅读起来:

      哈利
      我知道我不应该擅自打扰你,但是,我实在希望你早一点知道这件事,所以就贸然的让朱京薇送信了,希望不给你带来困扰。(我原本想让海德薇来的,但是我发现当我将信交给海德薇的时候,背后传来两道锐利的视线……)
      哈利,我打赌你不会相信的,但是我要告诉你这是真的。卢平又可以回来教授我们黑魔法课了!!这简直不能相信是不是?但是这是千真万确的事!我爸爸从魔法部那里知道了这件事,然后我和弗莱德他们偷听来的,魔法部不准爸爸在开学前告诉任何人这件事,但是,我是说,他们不能阻止我爸爸自言自语是不是?爸爸一回到家就把自己关进房间里不断重复这个消息,我们甚至可以不用顺风耳,那巨大的自言自语差点将陋居的屋顶掀翻。(我直到现在耳朵还在轰轰作响……弗莱德他们决定往爸爸的汤中放什么东西……愿梅林保佑他们不要被发现吧……)
      听爸爸说,魔法部被什么人说服了,你相信吗?!魔法部那些人亲自向每一个霍格沃兹学生家长那里送保证信!这是从未有过的事!(珀西成天都在叨念这件事,他认为这严重损害了魔法部的威严,所以弗莱德他们决定……梅林在上!我什么也不说了……)爸爸也不清楚是谁做的这件事,因为似乎那个人直接见了魔法部部长。
      还有,我希望你能来陋居过剩下的暑假好吗?也许你觉得一个人比较好些,但是,我还是希望你能来陋居。
      如果你愿意的话,请立刻回信!
      如果你觉得独自一人更愉快的话,也请尽快回信,我们能够了解……
      你的朋友罗恩

      哈利笑了笑,却不失往日收到信件时愉快地微笑,而是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整张信件中没有一个字提到布莱克,他甚至可以看到罗恩坐在书桌前,为了避免提到布莱克而埋头苦思的样子。他被当成了毫无承受能力的小孩,甚至可能是可怜的悲剧主角。

      “我还没脆弱到需要同情怜悯的地步,何必像是对待一个易碎玻璃花瓶般小心……”哈利微微有些发怒,他讨厌被小心对待,他还没有脆弱到那个地步,以前不会,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随着轻微的滴答声,信纸湿了一小块,上面的文字开始模糊起来……他在流泪!不,哈利飞快的擦干眼泪,可是越擦越多,泪水不断从眼睛中流出,滴落在信纸上……

      “……谢谢……”声音从嘴中传了出来,沙哑的简直不像是他所发出的声音。

      窗户外又传来玻璃被敲打的声音,这次更加响亮,锐利物体接触玻璃时所发出的刺耳声音,令哈利忍不住耳朵。哈利疑惑的朝床上望去,朱京薇还在安稳的睡着,估计他在没写好回信之前最好不要去吵醒它。

      哈利打开窗户。这次是一只深灰色大猫头鹰,哈利一眼认出它的主人是邓布利多,他通过这只猫头鹰已经接到好几次邓布利多的信件了。深灰色猫头鹰进入房间内,将信件扔在床上后,就迅速的离开了。哈利知道这是邓布利多不让他回信的表示。

      将罗恩所寄来的好消息折好放在书桌上,哈利拆开了邓布利多的来信:

      亲爱的哈利
      别着急我的字迹怎么变了,这是个小小的错误。我这次是代替霍格沃兹下学期的通知书提前给你通告,所以你不要等通知书了。这学期要学的东西很有趣,我希望你能打听掌握。
      天文学(我不喜欢,老是仰着头,让我的脖子总是酸软肿痛)
      保护神奇生物学(相信你会喜欢的)
      魔咒学(别用它逃课,如果用于恶作剧的话……)
      黑魔法防御课(我不用说了吧,你的优秀显而易见)
      占卜学(……我不做评价)
      草药学(记住它,你会有需要的一天)
      魔法史(每当提起它,我就头痛)
      魔药学(……你必须要考试不是吗?)
      变形术(努力吧)
      以及
      黑暗生物辨别指南(它会很有趣的,所以好好学吧,不是很难……真的……)
      我准备了两件会令你不敢置信的事情,当你来到学校的时候就知道了,所以在此让我小小的保密一下吧。不过可以提示,一件是惊喜,另一件是惊讶。好了,不聊了。
      你最忠实的
      阿不思•邓布利多

      哈利看着来信,对于邓布利多所说的两件会令他不敢相信的事,他完全可以确定惊喜指的是卢平可以来霍格沃兹教学,至于惊讶则是什么呢?哈利有些摸不着头脑,他反复看着这封明显不是邓布利多字迹的信件,这封信的笔迹要秀气优雅多了,高贵的气质甚至不用他刻意去感受,第一眼就能察觉到。只是笔迹似乎有些潦草,像是刚刚学会写字一样。

      最后哈利只能放弃再做无谓的猜测。他快速的回信,告诉罗恩他非常高兴受到邀请。叫醒床上的朱京薇后,哈利将信件交给了仍旧有些晕晕乎乎的小猫头鹰,然后目送着它摇摇晃晃的消失在黑暗的夜色当中。

      哈利重新躺在了床上,这次他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心。

      闭上眼,他开始期待明天。

      ◆                  ◆                     ◆

      第三天。

      哈利从床上爬起来,快速的穿好衣服,走下楼去准备吃早餐。原本做早餐也是他的工作之一,但是自从他开始在霍格沃兹上学后,他的姨妈就免了这项工作,这当然不是为了照顾他的学业,而是害怕他在早餐当中加入什么特殊的佐料,直到现在哈利都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往桔子汁里放老鼠血,先不管这样除了使人拉肚子之外还有什么作用,单单是那样奇怪的颜色,他就会怀疑有没有人回去喝。当然,也许他的表哥达力是个例外。

      当哈利到达厨房的时候,德思礼一家已经围桌而坐了。哈利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然后快速的吃起面前的早餐来,整个过程没有人向他打招呼,哈利也懒得去理会德思礼一家。匆匆地将食物送进肚子里,哈利立刻起身将餐具放进水池中,然后准备回到房间里写家庭作业。他不想与德思礼一家待在一起,相信对方也是这么认为,在没有工作的时候,他们总是让哈利待在房间内不准出来,好像他是个会走路的病毒般,随时会将疾病散播到周围。

      尤其是两天前,他将自己要去陋居的事告诉了姨父后,姨父憋红了脸,身体不住颤动着,然后咬牙切齿的对他说同意,但条件是他在离开前不准在这里惹事生非,否则就让他整个暑假在楼梯壁橱里度过。德思礼夫妇总是认为哈利是个小流氓,是应该受到军队严厉教育的家伙,他们从不认为自己弄错了,就像他们从来都相信达力是个善良好男孩,对此哈利已经习以为常。尽管一开始哈利认为他们应该去看眼科医生。

      门铃突然响了起来。哈利不得不停止手中洗盘子的工作,转身朝着门口走去。他很好奇有谁会这么一大早前来拜访德思礼家。希望不是上次那个谈论电钻合同的家伙,那个头发梳得整齐,一脸严肃的老者,大概永远都不知道从他头发中传来的发胶味,差点让哈利窒息。梅林在上,哈利不想再闻到那种气体的刺鼻味道了。

      打开门。站在大门口的是三个红发男孩。其中的两位长得一模一样,剩下的那个比另外两人矮上一些。梅林在上,哈利怀疑是不是产生错觉了,他的好友罗恩和罗恩的双胞胎哥哥就站在他面前。哈利不止一次想象罗恩会以何种方式来德思礼家,他已经把行李塞进一个狭长的旅行箱中,确保可以快速的穿过窗户外的铁栅栏,也时刻注意那被重新封死的壁炉,随时准备在最短的时间内破坏出一个窟窿。可是他从未想过罗恩会这么出现在他面前,像一个普通的拜访者,礼貌的按门铃,然后等在门口,像一个普普通通的麻瓜少年找朋友玩一样。

      “嗨,哈利,你不会准备就这么呆上一整天吧。”弗莱德笑着说。“我们可是没吃早餐就被赶出来了哦。”

      “嘿,我们有这么迷人吗?不过我更希望是个女生这么发呆的看着我们。”乔治站在弗莱德身旁,这使得哈利分辨不出他们两人谁是谁,乔治同样笑着调侃道。他们总是喜欢戏弄哈利,但是始终保持在特定的界限前,至少每次哈利尽管气到脸红,却从没被侮辱感觉。

      四人在门口嬉闹了一阵,就进入了客厅。哈利和弗莱德上楼去取早就准备好的行李,乔治和罗恩则留在楼下。本来哈利想自己上去去就可以了,但是他实在很怀疑罗恩一个人能否管得住双胞胎,因为他听到了双胞胎准备用麻瓜作试验品的窃窃私语,虽然哈利非常想当作没听见,但是他实在不想在离开前节外生枝。行李并不多,仅仅只有一个狭长的旧旅行箱,里面装满了哈利在下学期需要的东西,却不重。然后哈利和弗莱德走下楼。行李并不在哈利手中,尽管哈利一再说明自己可以搬运,但在弗莱德的威胁下,立刻宣告放弃。弗莱德让他在尝试维斯莱新产品和放弃之间作选择,哈利立刻明智的选择了放弃。

      迅速的离开德思礼家。哈利坐进停在门口的汽车,然后在德思礼一家惊奇的目光中离开女贞路。汽车朝着偏僻的道路行驶了很久后,弗莱德笑着打开了隐形与飞行的功能。哈利坐在汽车内,满怀期待的朝着陋居飞去。

      即使已经不是第一次来到陋居度过暑假了,但光是看到那个大大的院子,以及简陋的石房,哈利就感到自己的心情突然变得愉快了许多。这里给了他太多太多的美好回忆,他不止一次希望自己能永远住在这里,成为维斯莱家的一分子。他们无任何时总是热热闹闹的,却没有忽视过谁,微笑着面对一切困难,以及令哈利羡慕不已家庭氛围。这里永远都是温馨的地方,哈利如此对自己说。

      汽车停在院子中那个破烂的车房旁。哈利迫不及待的从车里跑了出来,踏在陋居的土地上,一群褐色的小鸡从他脚边跑过,不远处放着威灵顿长靴和一个生了锈的大锅,空气中弥漫着早餐的香味,一排排白色烟雾缓缓从四个烟囱爬出来。这一切让哈利感到了一阵轻松,这是德思礼家从未给过他的感受。维斯莱太太站在门口微笑着看着哈利四人。她一如往常一样穿着一件花围裙,口袋里放着魔杖。

      “你好,维斯莱夫人。”哈利朝正向他走过来的维斯莱太太说道。

      “你还好吗?亲爱的哈利。”维斯莱太太一把将哈利搂在怀里,她摸了摸哈利的胳膊,生气地说道,“你瘦了!他们怎么能让你瘦了呢?他们怎么可以!这简直是不可饶恕,他们在虐待你,他们怎么会让你瘦了,尤其是在……”仿佛被鱼刺卡住喉咙,维斯莱太太突然闭上嘴巴,然后又立刻说道,“尤其是在……你,你长身体的时候,亲爱的哈利,你需要营养,大量的营养,然后才能长成一个健壮的小伙子。亲爱的哈利,你太瘦了,甚至比金妮还纤细,你要多吃肉才能长高。”

      维斯莱太太簌簌叨叨的领着哈利朝屋里走去,完全忽视了她的三个儿子。罗恩三人理解似的耸耸肩,领着行李紧跟在母亲身后,他们已经习惯了母亲对哈利的溺爱,每当这个时候,他们总会不介意的做自己的事。

      走进陋居的客厅里,维斯莱太太立刻离开了哈利,她需要照顾炉子上煎的香肠,在进厨房前,她吩咐哈利去洗手准备吃早餐,尽管哈利表示自己已经吃过了,但维斯莱太太显然认为这还不足够。罗恩三人则将行李送到楼上去。

      维斯莱太太走进厨房后。从楼梯处穿了一转脚步声,紧接着哈利立刻被抱紧,力道大的几乎把他的肋骨勒断了。是赫敏紧紧拥住哈利,然后立刻放开他。海德薇兴奋得在他们头上飞来飞去,而朱京薇则跟在海德薇的身后。

      “你好吗?哈利。”赫敏愉快的笑着说道,但哈利察觉到她眼下淡淡的黑色眼圈,“我原本想告诉你一声的,但是,我是说,你把海德薇留给罗恩照顾……我认为最好不要轻易打扰你,但是三天前维斯莱先生接到了好的消息,所以我们才写信给你……我嘱咐罗恩不要写我来这里的事,因为我想亲自告诉你,邓布利多也认为这样最好……”

      “……发生什么事了?”哈利看着赫敏说道,他怎么可能听不出那嘶哑的声音,是因为哭泣过多带来的后遗症,“赫敏?出了什么事?……你哭过了?”

      “……哈利。”赫敏不再去看哈利,她低着头说,“我,我的父母离开这里了……我是说,他们在邓布利多的指引下躲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为此他们不得不找一大堆的理由用来休假和搪塞亲戚朋友……在放暑假没多久后,邓布利多就带走了他们……我……我甚至不知道他们在哪里……邓布利多不愿告诉我,他……他认为这样比较安全……”

      “他怎么能这么做?不让你……”哈利还想说些什么,但他立刻闭嘴了。

      眼泪已经从赫敏那双漂亮的眸子中流了出来,她咬着嘴唇,身体瑟瑟颤抖着,像是压抑住什么一样,细微的呜咽从齿缝间流出。

      “这不是的错!绝对不是,你是个优秀的女巫,你的父母也会为此感到骄傲,所以这绝对不是你的错。”这是全是我的错。哈利在后面默默补上一句,这全是他的错,如果他不是哈利•波特,是哈利•梅丁什么的,他的朋友就不会被伏地魔盯上,不会被迫与父母分离。

      “哈利说的对,这不是你的错。”罗恩一边从楼上走下来一边说道,「邓布利多不会让他们出事的,而且他不是说会让你们联系的吗?现在你要做的就是好好吃东西,你已经两三天没好好吃东西了,如果病倒了,到时候怎么给他们写信。”

      “……谢谢。我去帮帮维斯莱夫人,你们先聊聊吧。”赫敏说完走进厨房。

      “这也不是你的错,哈利。”罗恩对着哈利说道。他身后跟着一个人影,可惜被严严实实的挡住,哈利没清楚是谁。

      “……你、你好,哈利……”人影从罗恩背后探出头来,是金妮,她怯生生的说道。金妮是维斯莱家唯一的女孩,她总是躲在房间很少出来,每次与哈利对话时都是怯生生样子。

      “谢谢你,金妮,我很好。”哈利微笑着说道,眼睛几乎眯成一条缝。他在面不改色的撒谎,这在以前是根本不敢想象的事,但是现在他长大了,已经不是可以随意发脾气,只顾自己心情愉快的年纪了。他必须考虑自己的一言一行是否会伤害到别人。如果假笑能让别人心情愉快的话,他没有理由命令自己板着脸。如果几句问候可以化解不必要的尴尬,他实在找不到让自己吝啬于说几句话的理由。况且他并不讨厌金妮,或者说,维斯莱一家总让哈利产生莫名的好感。

      “不——!”金妮尖叫道。声音似乎能够将屋顶穿个窟窿。

      “你怎么了?闭嘴,金妮。”罗恩立刻捂住金妮的嘴巴,“你想吵醒所有的人吗?!”

      “罗恩,你别这样。金妮,你怎么了?”哈利莫名其妙得问道。他实在搞不懂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他仍然抱着极大耐心问道。

      “我?我、我……我没什么……”金妮结结巴巴的说道,她开始颤栗起来,「我、我去帮帮肉汤煮妈妈。”

      “你在说什么?”哈利说道。

      “我走了。”金妮立刻跑进厨房。好像多在这里等一秒就会出事一样。

      哈利把头转向罗恩。

      “她怎么了?”

      “谁知道?”罗恩摇摇了头,「她自从参加了那个女巫俱乐部以后,就一直这样。”

      “女巫俱乐部?”

      “一个会让女巫变得神经质的俱乐部,她从暑假开始加入后就变成这样了。”罗恩说,“我打赌你不会想知道这是什么俱乐部。”

      哈利耸耸肩。不可置否。

      随后的几天里,金妮都躲在房间里不再出来,只有当维斯莱太太叫她吃饭时,她才慢吞吞下楼,而且在饭桌上从不看哈利一眼。往返于陋居的信件多了整整三倍,来信的地址全部署名女巫俱乐部。罗恩不得不让朱京薇和海德薇一起帮忙,即使如此,所有猫头鹰一天下来已经累得倒头就睡。赫敏说这是女孩子长大的表现之一。哈利只能再次承认女孩子比魔法还要令人捉摸不透的生物。

      在剩下的暑假里,哈利和罗恩在赫敏的指导下写完暑假作业后,开始复习以前学习过的课程。哈利立志要做名傲罗,赫敏则告诉他,如果他不努力的话这只能是一个妄想,于是哈利一头扑进了书的海洋。罗恩也没有闲着,自从哈利告诉了赫敏邓布利多给他的来信,赫敏立刻从丽痕书店买来《黑暗生物辨别指南》,强迫着哈利和罗恩一起预习。于是枯燥却充实忙碌的暑假生活在不知不觉度过。当哈利意识到暑假结束的时候,新学期马上就开始了。

      再次将行李检查一遍后,哈利早早的上床睡觉。平时这个时间,他还在赫敏的监督下复习魔法史。但是明天就要搭乘霍格沃兹特快列车了,于是赫敏谅解的放了他和罗恩一把。

      躺在床上,哈利再次思考缠绕了整个暑假的疑惑。邓布利多所说的惊讶是什么?赫敏与罗恩都猜测过不少可能性,可是又立刻推翻。马上就知道了为什么了。哈利闭上眼,希望马上能飞到霍格沃兹。

      细微的呼吸声在房间内响起。

      哈利像个普通男孩一样睡着了……

      梦里没有食死徒,没有伏地魔……

      ——————————————————————————————————————————
      这篇写的很狗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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