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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 1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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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日萧家遇难,奶娘救了自己和大哥萧画白逃到禺疆,路上遇到萧红叶,才有了之后萧红叶劫狱的事情。只可惜当时迫于句芒的追兵,三人隐居禺疆,没能和萧红叶联系。一年后终于打听到萧红叶的下落时,萧弈又已经离开。听裴孤辰说萧弈回了句芒,奶娘几乎吓晕过去,大病了一场。萧画白只得留下照顾奶娘,而萧墨书则来到句芒寻人。
起初听到兴都出现了一个神秘的大老板叫做萧弈,萧墨书还不太确信。但血浓于水,两人酷似的长相可骗不了人。见面后虽然觉得萧弈和以前那个依赖着自己的小妹妹有所不同,又想到分别一年,必是经历了不寻常的苦难,心中霎时充满了愧疚。
萧弈哪知道萧墨书心思纷杂,看他一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吓了一跳,道:“二哥,你这是怎么了?”
“没、没什么。”不去乱想,萧墨书迅速调整好心情,道:“三少,这一年多,你过的可好?”
“还行吧,正好借机会想清楚了许多事情。”
“……三少,报仇的事情交给我和大哥就好。我希望你能够开心的活着。”
萧弈一愣。原来萧墨书见自己急着回到句芒,又搞出这么大的动作,误以为自己是要替父报仇。不由的笑了几声,解释道:“二哥想多了。我回句芒,不过是想开间小店,好好过日子。报仇之事……说句不孝的话,其实我从没想过。”
萧墨书也是一愣,想说什么,却忍住了。勉强笑道:“那就好,那就好。”
萧弈看得出来,萧墨书虽然不想自己报仇,但听到自己说出这种话还是不高兴。便岔开话题,道:“二哥,我打算在兴都买个宅子。你去接奶娘和大哥过来同住可好?”
“也好。”
萧墨书也不再多说。当夜,二人都怕触及对方痛处,言语间多是客套话。
次日一早,萧墨书便离开了,约定等奶娘病一好,便一起回兴都。
转眼又剩萧弈孤身一人,选美之事也算万事俱备,只差东风。闲来无事,萧弈撇下张家的三兄弟,领着谷雪独自上街去了。
比起九年后,此时的兴都似乎少了些生气。萧弈前几日忙着散播谣言,倒也没注意。
走进一家布店,店中的伙计忙着给另一伙客人介绍布料,完全没理会萧弈。萧弈也乐得自己逛,抱起谷雪,问她喜欢什么颜色。
谷雪摇了摇头,不去看布,只是紧紧的搂着萧弈。
萧弈笑着说道:“也是,我家谷雪穿什么都好看。”说着挑了几匹淡色的布匹想叫小二包起来,但喊了两声都没人应,不由心中不悦。望向伙计的方向,看到伙计正抱着六匹彩锦,跟在两位美女身后,哪里顾得上理会自己。
因为带着孩子,萧弈没发脾气,只是找了地方坐下慢慢等。过了好一会儿,两位美女终于挑完了,伙计将布匹放到柜台上,也看到了坐在一旁的萧弈。
本以为伙计会说些抱歉的话,没想到一张嘴就是:“你是谁啊?谁准你进来的?”
萧弈被问的一愣,勉强自己不说脏话,反问道:“你这店难道寻常人不能进来么?”
“去去去,快点走,今日本店不招呼多余的客人。尤其是你还带着孩子,快走快走!”
看伙计的样子马上就要动手赶人了,萧弈的忍耐也到了极限。怒极反笑道:“本少爷就是要今天给闺女买布做衣服。劝你马上把本少爷看中的布匹包起来,不然本少爷有的是办法整垮你的店。”
闻言,一旁的两位美女都笑了。其中一位紫衣姑娘出声道:“公子莫要冲动,店家也是为你着想。每月月中都是各个青楼的姑娘添置衣物的时候,所以每月十三日店家都不会接待外人。听公子口音陌生,想必是外地来客,不知道这点。还是快带着孩子走吧!”
换做旁人,怕是早就脸红道歉离开了。但萧弈暂时的身份刚刚好是藏仙楼的幕后老板,自然更有权力在今日买东西,也不领紫衣姑娘的情,依旧大声说道:“那又如何?进店是客。况且你又怎知我不是青楼的人?”
头一次见到有人以青楼为荣,两位美女对视一眼,心中各自有了想法。紫衣姑娘先道:“这倒真没看出来。看公子气度非凡,怜音还以为公子是出自书香门第的公子。”
另一位红衣女子也道:“如此不避讳出身,牡丹倒是佩服。”
怜音?牡丹?萧弈眉毛一扬,这才有点收敛,道:“原来是听风楼和万花楼的花魁。在下萧弈,今日有幸同时得见二位容颜,真是三生有幸。”
“萧弈……”怜音轻轻念了一遍,道:“原来你就是闹得兴都满城风雨的藏仙楼老板。”
看自己的名号已经打响,萧弈得意的笑了笑,道:“怜音姑娘和牡丹姑娘肯赏脸参赛,在下还未道谢。不知二位姑娘能不能再次赏脸,今日便由我做东,请二位到藏仙楼小叙如何?”
牡丹性子冷清,平日不喜多言,此时却出声道:“你这算盘打得倒好。若我们不赏脸,你便省了一笔开销。若我们赏脸,又无疑是给藏仙楼提人气。”
“牡丹姑娘真是冰雪聪明。我也知道二位是忙人,那我就换个方法。今日两姑娘无论买什么,都由我付钱,如何?”
“那你岂不是要跟着我们一整天?”怜音笑的爽朗,笑声宛若银铃一般。平日里想要送东西给四大花魁的人数不胜数,却不知为何,从这个少年口中说出来,怜音却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女一般心中窃喜。
萧弈只当二人不愿自己跟着,又顾忌谷雪,便道:“怜音姑娘说的是。这样吧,这枚印章你们拿去,二位只管放心买东西,在账单上盖上这印章。等晚上再叫各店的老板凭账单找我去结账就好。”
怜音的脸色立刻拉了下来,道:“既是这样,我们也不客气了。牡丹姐姐,我们走!”临走时,又对布店的伙计说道:“你都听到了,他说他付钱。”
萧弈苦笑,此时也只能问谷雪,“谷雪,爹爹是不是说错话了?可是爹爹我都是顺着她们说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