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厚重的名字 ...
-
阿不思•西弗勒斯•波特，看见浮现在空气中的鲜绿色字体，无论是当代最伟大的巫师领袖还是忍辱负重的双面间谍都是一时怔然。
“如你们所见，阿不思•西弗勒斯•波特，我的名字。”阿不思用平淡地语气说道，眼中却是一片复杂。他见过无数人听到这个名字时露出的或尊敬或追忆或懊悔或无奈的神情，然后拍拍他的肩，告诉他这两个都是伟大的人，就像他父亲一样。
他还记得不少人曾开玩笑似的跟他说，“阿不思”、“西弗勒斯”、“波特”这三个代表的人无一不是做出过巨大贡献的人，而同时具有三者组成名字的他，一定也不平凡。曾经的他并不喜欢这个名字，因为他总觉得这样一个名字代表的不是他自己，而这名字由来的人又是这般高大而难以超越。
“怀特，哦，不，现在该叫波特先生了，能否给我们解释一下呢？”邓布利多湛蓝色的双眸显出认真与严肃。
阿不思撇去脑中纷飞的思绪，看了看一脸严肃的邓布利多——他第一次从这个老者身上深切地感受到了威严，这是无论这一年在霍格沃茨的生活还是曾经面对画像里那个慈祥的“邓布利多爷爷”都未曾感受到的，他真真切切地明白了这个人是当代最伟大的白巫师、凤凰社的创始及领导人、邪恶的黑魔王最忌惮的人！似乎承受不了这样的视线般，阿不思转而望向了斯内普，这个平常脸上最常见的表情为冷漠讽刺的黑袍男人此时脸上一片空白，眼中尽是空洞。
很显然，无论是斯内普还是邓布利多都对这样的名字有所猜测。
阿不思想了想，缓缓开口：“从小到大，无论是否是相熟的人，一般都会叫我‘阿尔’，几乎没有人称呼我的名字，我曾经很疑惑着一点。后来终于有人告诉我，阿不思•西弗勒斯•波特这个名字太过沉重，它不但代表我这个人，更代表着一场黑暗而可怖的战争——无数人家破人亡，而更加巧合的是，我的名字正好将这场战争分割成三个部分，第一部分是以阿不思•邓布利多校长说带领的凤凰社与食死徒展开的长达十余年的对抗，第二部分是西弗勒斯•斯内普校长代表的战争中最黑暗的时期，以及最后由救世主哈利•波特击败伏地魔走向艰难胜利的时期。”
说到这里，阿不思停了下来，深吸一口气后一字一顿地道：“父亲用逝者的名字给我们取名以纪念那些逝去的人们，而我的名字，来源于为这场战争做出了巨大贡献乃至献出生命的两位霍格沃茨校长。没错，你们也该猜到了，我的父亲正是哈利•波特，我来自于未来。”
……
目送两人离去，阿不思这才疲惫地倒回病床上。出乎他的意料，邓布利多和斯内普并未询问他关于战争的事情——虽然他对那场战争说了解的不过是从魔法史中看到的官方版本，而是按他的求助细细询问了哈利最近是否有什么异常，如冷漠、暴躁、易怒等，他自然是如实回答，并给出了让两人去向尼可•勒梅打听的建议，当初他找到勒梅的时候就隐约的透漏了一些才说服勒梅收他为学徒并来霍格沃茨，而哈利显然似乎与勒梅达成了某种协议，在他去向勒梅学习炼金时就见过哈利在那翻阅一些有关时间空间的书籍。
或许这才是真真正正的他名字来源的两个伟人吧，他们或许并非对胜利有着绝对的信心——这一年来他清楚地知道邓布利多他们处在怎样的劣势，连邓布利多都被说成老疯子被目光短浅的魔法部派来的乌姆里奇赶出了学校，哈利也被当成是骗子，更不要说邓布利多这棵庇护了凤凰社和大多数普通巫师的参天大树倒下后，然而他们之所以不问，除了殚精竭虑地想出各种对策外，更多的大概是真真正正连生命都不顾已然做了一切能做到的事情。
这些让阿不思肃然起敬。
且不提阿不思复杂的心情，邓布利多和斯内普两人离开了圣戈芒后来到了格里莫12号，今天正是凤凰社例会的时间。会议很快就结束了，邓布利多留下了小天狼星和斯内普。
“邓布利多校长，难道是有任务要交给我？”小天狼星眼前一亮。由于身份还未被洗清，一直留在格里莫12号做后勤的他憋坏了。
“不，小天狼星，你觉得哈利最近有什么不同吗？”邓布利多问道。
“哈利？没有啊，有什么问题吗？”小天狼星疑惑道，但随即他又说，“不对，自从哈利有了情人后，连我这个教父都不管了，这几天一直在询问阿尔的事情。”小天狼星一脸幽怨。
情人……
明白真相的邓布利多和斯内普的脸色都难得的诡异了一下。
“蠢狗，没根据的事情不要乱说！”斯内普终于说出了来到格里莫12号后的第一句话。
“你说什么，鼻涕精？！”小天狼星顿时大吼道，怪不得他今天总觉得有点不对劲，原来是因为斯内普今天居然没有讽刺他。（……）
然而他小天狼星却发现斯内普没有像以前一样与他针锋相对，而是一脸空洞地望向窗外：“喂，鼻涕精，你……你怎么了？”
“好了，小天狼星，你先出去吧。”邓布利多挥了挥手支走了小天狼星，房内只剩下他和斯内普两人。
邓布利多轻叹一声，他大致猜到了斯内普的想法：“西弗勒斯，我答应过你不告诉别人，但现在看来，最后你做得一切还是让哈利知道了。”
“闭嘴，邓布利多，如果你留下我就是要说这个，那我就先走了。”斯内普连声音都是空泛的，想必是大脑封闭术用到了极致。
“呵呵，这不是挺好吗？”邓布利多微笑起来，“阿不思•西弗勒斯•波特，虽然我也觉得这名字念起来有些奇怪，但至少哈利是尊敬你的。”
“我不需要一个波特的尊敬！”斯内普有些气急败坏地说，随即不知想到了什么，双眼陡然又变成了一片空洞。
“西弗勒斯，不要对自己这么苛刻，你付出了这么多，这些都是你应得的。”邓布利多双眼望向窗外，悠悠地说。
“我说过了——不！需！要！”斯内普似乎有些无法忍受，声音抬高了不少。
两人一时默然。过了一会儿，邓布利多才又开口：“我很高兴，西弗勒斯，至少我们知道了，我们正走在一条正确的通往胜利的道路上，而哈利，他既然已经经历过了一次这些，这次必然会做得更好。”
斯内普望着邓布利多发自内心的笑容，觉得更加难以忍受，他指着邓布利多的手大声咆哮道：“这就是你说的走在正确的道路上？你知不知道，邓布利多，即使是有我帮忙，你的生命也只剩下一年了！”
两人都知道长袍袖子覆盖之下，邓布利多焦黑的手上戴着一枚断裂的戒指。
看着邓布利多毫不在意还悠然拿起杯子喝水的样子，斯内普的唇微微颤动了一下，大概是想说什么又强自咽了回去，最终他站起来转身离开，走到门口时才留下一句：“你知道波特为什么没把回来的事情透露给任何人吗？”然后摔门而去。
直到回到蜘蛛尾巷，斯内普运用着大脑封闭术仍然没办法把混乱的思绪重归冷静，他万万没有想到，现在的救世主波特居然是从未来回来的，经历了战争并知道一切。有些颓然地把自己摔在沙发上，斯内普苦恼地揉了揉额头。
更重要的是，他大致知道那只蠢狮子现在是怎么想的，刚刚他问邓布利多的那个问题，无论是他还是邓布利多都清楚，那只蠢狮子之所以不说大概是想自己努力做成一切，以避免大家的牺牲。他甚至能想象得出，要是知道邓布利多还是受了几乎致命的伤害，那只蠢狮子会多么生气多么自责。
刚才邓布利多虽然没有询问阿不思•西弗勒斯•波特关于战争的事情，却问了不少战争结束之后他们的生活，知道波特有三个孩子，一个叫阿不思•西弗勒斯，一个叫詹姆斯•西里斯，还有一个叫莉莉。
父亲用逝者的名字给我们取名以纪念那些逝去的人们……
阿不思•波特的话还回荡在他脑海中，原来不止是他，那只蠢狗也死在了战争中吗？波特毫无疑问在这场战争中失去了所有亲人。而现在那只蠢狮子想做的无疑是避免这些人的死亡。
自大的没脑子的蠢狮子！斯内普在心中恶狠狠地念道，脑中却陡然浮现上一年波特醉酒后在他家里的样子，那样暗淡无光的碧色眼眸，那种无法掩盖的疲惫与茫然，还有……沉痛彻骨的哀伤……
那已经是战争过去二十多年了……
那样的战争，对死去的人是一种残酷，对活着的人又何尝不是呢？
小波特说的没错，这些名字不但代表着本人，更代表的是黑暗可怖的战争，连他都能感觉到名字所代表的厚重的含义……
阿不思•西弗勒斯……吗……
作者有话说
第26章 厚重的名字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