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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白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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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iotto的伤好得很快,夏栚除了头几次去得有些勤快外,后面就完全不想动了,毕竟这边自己还有一个客人。
“……”长达五米的餐桌上满是甜点,各种各样,让夏栚看着完全没有食欲,只感觉有一点反胃。
白兰笑眯眯地把自己面前的一块小蛋糕叉进嘴里,似乎才发现夏栚似的,转头惊愕地叫出声“夏栚桑,你怎么来了?”
夏栚走过去,拉开椅子坐在了白兰身边,身上是刚刚在花园里晨跑染上的淡香味,白兰拿着银叉的手一动不动,保持那个表情与夏栚对视。
夏栚静静地看着二十几了依旧像个小孩子似的男人,明明骄傲到自负,却学会了隐藏,不像G,他的骄傲从来都明明白白地摆在夏栚面前,那么张扬。
夏栚伸出手,用手指擦掉白兰嘴角残留着的奶油,白兰任由他动作,不发一言,只是眼睛里多了一丝晦暗。
然后,白兰听到手指离开他脸的男人说道“你多久离开?”
“啪”刀叉落在餐盘上,声音大得出奇。
夏栚问的是一个很正常的事,毕竟白兰不是这个时代的人,离开只是时间问题。
白兰表情有些僵硬,他还是问出声“夏栚桑这么希望我走?”
“啊”夏栚含糊地回答了一句,白兰在他这待了两个月,想着为他出谋划策的代价已经足够了吧,所以今天才会提出这个问题。
“呵”白兰拿餐纸反复地又擦了擦嘴,想把某人留下的气味全部清除。
夏栚看着他的动作没有讲话,他问了系统,系统很明白地告诉他,白兰已经开始慢慢适应这个世界,警告过自己快点让他回去。
所以他就来了。
“我知道了”银发的男人站起身,昔日的气势在一瞬间加压到夏栚身上,夏栚神色未变,只是抬头看着他
“我会走的”白兰这么说的时,语气有种说不出的压抑。
夏栚点点头,拿起白兰他的刀叉开始自己慢慢地进食。
“砰”关门声在夏栚身后响起,夏栚只觉得嘴里平日腻死人的奶油味道好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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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蒂的死自然引来了各方的关注,夏栚难得理那些一群想在兰斯德这搜刮好处的BOSS,收到聚会的请柬时,直接扔给了亚特。
亚特十分无奈地代替他的BOSS前去赴约,见来的不是兰斯德,各家BOSS准备的台词就排不上用场了,他们有些不爽地看着永远挂着笑的亚特,想着怎么把这小子轰出去。
亚特早就练就了一番本领,再加上自己BOSS不喜这些聚会,所以交际的能力也是出类拔萃的。
忽悠过去忽悠过来,亚特以相对较低的军火换回了一些东西,毕竟是自己这边出了血案,而且还是一个家族的BOSS,各个方面他们都说不过去,也好在海妖的内部不团结,给亚特提供了方便。
礼貌地婉拒了各个BOSS晚会的邀请,亚特马不停蹄地赶回了庄园。
夏栚把玩着手中的几枚做工精美的戒指,问道“这就是Giotto叫我拿那几个戒环的原因?”
“应该是的,BOSS”亚特捧着换回来的一个盒子,也十分好奇地看着那几个小东西。“感觉没什么能量啊”看了半天,亚特下了定论。
夏栚笑笑“不,只是被一些东西遮住了”叫下人拿来雕刻刀具,用三锥形的尖端处抵在戒指中心的宝石上,蓝色的宝石让他自然对号入座,Giotto吗,眼睛也不眨地直接一划,然后夏栚用小块的丝绸擦掉上面的灰尘,戒指的整体感觉似乎更加闪耀了一点,亚特是这么想的。
夏栚伸出手“你还换回来了什么?”
亚特连忙从盒子里又取出来一根项链,夏栚看着那个东西感觉相当熟悉,应该说是对它带着的阴阳术十分熟悉。
夏栚拿过来,仔细观察了一下,不错,到了这个时代还有能把这个咒符运用到这个地步的人,阴阳师里还是有些天才的,只是当时被麻仓叶王遮住了光芒而已,就像有句话说的,跟名垂千古的人处在同一时代,是你的荣幸也是你的不幸。
“BOSS!”亚特看看夏栚咬破了手指惊呼出声。
夏栚眉也没皱的把沁出来的血抹在项链上,看不见的蓝色光芒一闪而过,夏栚满意地把上面的血
渍擦干净,拿过戒指穿在了项链上,蓝色的宝石光芒四射,不同于任何形式的力量。
只用这么点东西就换回来了这个东西真是好运,夏栚把它收在手心里,有种占了别人便宜的满足
感。
亚特不知道他的主子在想什么,似乎看他干完事了,连忙上前“要包扎一下吗?”
“……”只是个小伤口,亚特。
见惯了亚特在兰斯德面前的大惊小怪,夏栚接过整个盒子“你先下去吧,我去看看Giotto”
“是”
Giotto正在吃女仆削好的苹果,依旧是温柔地笑着,惹得在一旁伺候的女仆脸泛红,夏栚进来
后,女仆连忙退身出屋。
直接把盒子扔到他身上“你们的吧”
Giotto有点吃痛地看着身上的盒子,犹豫了一下才打开,整整齐齐放在中间的戒指,相当耀眼,Giotto自然看出了戒指与他当时恶战时的不同,是,终于解放了吗?
只是,手拂过盒子中间的空格,貌似还差了一个。
夏栚看出了他的疑惑,把手里的送到了他的面前,漂亮的银色项链上坠着的正是那枚象征大空的戒指。
Giotto下意识地动了动左手的小拇指,如果他没有记错,上面还戴着他送给他的尾戒,说不出是什么心态,Giotto道“帮我戴上”
夏栚把项链解开,慢慢地低下身,坐在床上的人被半拥在怀里,呼吸轻缓,手挽了个圈,轻松地
把项链戴在了Giotto空无一物的脖子上,冰凉的触感。
“……谢谢”
“不用”
半个月后,Giotto终于被几个又要炸毛的人接回彭格列了。
而夏栚也终于感觉有什么不对劲了。
抚摸着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洗干净放在自己床边的衬衣,上面似乎还残留着那个人的味道,藏在奶油甜腻下的苦涩。
【回去了?】
【恩】
夏栚望着窗外的落日,手慢慢收紧,只因为那最后的一句话
【忘了说,白兰在他的时空是已经死亡了的,所以】
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