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17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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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痕一个哆嗦，终于那碗酒都被药师的衣服喝了。
“哎呀呀，朱姑娘，老人家我从出场以来可就这么一身衣服！”药师哀怨地看着朱痕，丝毫没有罪魁祸首的觉悟。
“你不是还有个袍子么，先穿着。”难得朱痕没有跟他争论。
朱痕把药师放到床上，给他换下衣服，再盖好被子，抱着衣服出去洗了。药师一个劲儿夸他贤惠。
“我已经通知羽人非獍你回来了。”出门前，朱痕撂下这么一句话，药师立刻安静了下来。
朱痕想药师肯定需要一个人静静，于是他把衣服洗了晒好，又劈了木头，新埋了一坛酒，又做好晚饭，然后才抱着晒干的衣服进屋去。
刚一进门，朱痕就立刻退了出来。屋子里云山雾罩，几乎都看不到家具和人了。朱痕赶紧打开所有门窗，通了半天风，这些烟雾才散了。于是看到罪魁祸首药师依旧斜倚在床上抽着烟，看到朱痕来就“呼呼”了两声。
朱痕满头黑线的夺了他的烟管，说：“你这是干吗，制造毒气？就算不想见羽人非獍也不至于这样吧。”
药师试图抢回烟管，碍于此刻的动作和地理位置没有成功。于是他又趴回被子里，哀怨地看着朱痕说：“我这这不过是思考的一种辅助手段而已。”
朱痕把衣服放到床上，道：“等羽人非獍来了看到你这样……我可不想领略他起肖的场面。”
药师不动，不理他。
朱痕无奈道：“你不穿上衣服待会羽人非獍来了你就这样见他？”
药师终于抬了抬眼皮瞅了瞅朱痕，道：“朱姑娘，几日不见，真是刮目相看了啊，连老人家都被你耍了去了。”
朱痕脸不红心不跳。
药师继续说：“我刚刚想通了，羽仔收到你的消息，这会肯定跟我一样呢，今天肯定是不会过来了，对吧。”
朱痕把烟管放到桌子上，说了句“我做了晚饭，你不起来吃就算了。”就出了门。
药师立刻穿好衣服拿上烟管吃饭去了。
似乎是因为可以延缓见到羽人非獍，药师又恢复了活力，用朱痕的话来说就是跟小学生听到推迟开家长会的心态一样。药师也不脑他。
吃过晚饭，药师跟朱痕像以前一样在院子里磕了会牙。
药师说：“还是落日烟好，现在外面那么冷，你这里还这么暖和。”
朱痕就在一旁听他说话。
药师说：“你不知道，当时我被丢在雪地里，阿九在晚点来，我就要冻成雪人了。”
朱痕忍不住说：“你自己知道功体大不如前了还敢这么折腾，如果阿九发现你是装的不救你怎么办？”
药师就乐呵呵地道：“我知道阿九不会的。”
朱痕摇摇头，看着药师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难得的笑了。
虽然落日烟一直不会下雪，但是晚些时候风还是有些凉的。于是朱痕便给药师铺了床铺，让他歇下了。
朱痕说：“你需要好好休息。”
药师拉着他不让他走，“呼呼，老人家很久没有跟朱姑娘抵足而眠了。”
朱痕便看了看药师，叹了口气在他身边躺了下来。
他们两个都没有睡着，却都没有说话，朱痕翻了个身，轻轻抱住了药师，药师就任他抱着，朱痕给他的感觉从来都是很安心的。
朱痕想，自己已经失去过这个人两次了，每次都很出乎意料却又是那样理所当然，第一次是为了南宫神翳，第二次是为了羽人非獍，再也不可以有第三次了。他甩了甩头，收紧了抱着药师的手。
药师动了动，说：“朱痕，你说羽仔……”
朱痕皱了皱眉，打断了他，他通常很少打断他，他说：“慕少艾，现在不要想别人。”
落日烟，不会下雪。
今晚的飞絮飘飘扬扬，像极了雪。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第17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