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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第五十六章 真相 ...
“是又怎么样?!”白玉堂怒斥着一把拍掉江冬的手,歪歪斜斜地把车停稳,甩门冲下车来。“你丫是不是疯了?!我找他救个场而已,你这么激动干什么?!”
蒋平刚把车熄了火,还没来得及开门下车,就见自家五弟的车从对面开过,紧接着一声刺耳的刹车声划过,车子在右前方停了下来。他急忙下车锁上车门,正要走过去,突听一声怒吼传来,在空旷的停车场里显得格外突兀。
“你他妈没长心就算了,连眼睛都是瞎的!亏我表弟对你那么好!”江冬怒吼着蹦下车。
白玉堂眉头一挑,眼如利剑,冷冷地道:“把嘴巴给我放干净点!谁眼瞎?!”
“除了你还有谁?!就算我表弟答应你,我也不会答应!你是要看着他死吗?!还是你想让他看着自己慢慢的死?!”他越想心中越难以承受,眼圈一红,咚的一拳砸在后车厢盖上。“妈的,大爷不伺候你了,你另外找人吧!”说完转身就走。
白玉堂被江冬劈头盖脸一通臭骂,心中蹦蹦直跳,隐隐觉出有什么不对,一把将人拉住。“你说什么?什么死不死的?你给我把话说清楚!”
“放手!”江冬怒瞪着白玉堂道,心中恨不得能把眼前这人打个稀巴烂。
蒋平站在暗处,心中的痛一点也不比江冬少。如果江冬知道五弟对展昭的感情,他还会这样说吗?他觉得自己不论是从白玉堂这边来说,还是从展昭那边来讲,他都没有做到一个当哥哥应该做的。深深叹了一口气,他疾步走上前去,从白玉堂的身后一把将其拉住。“五弟!”
白玉堂一愣,扭过头来。江冬随即挣脱了他的手,带着愤怒扬长而去。
“四哥!你拦着我做什么?!”江冬的话,让白玉堂的心里产生了一种极度不安和恐慌的情绪。他奋力挣脱蒋平拉拽着他的手,急切地道:“我有事要问他!我一定要问个清楚!”
“别去了。”蒋平见瞒也瞒不下去了,闷声道:“你要是完事儿了就跟我回家。有件事儿我想告诉你,是关于展昭的。”
放下电话,展昭闭上困乏的双眼,慵懒地倚进舒适的沙发里。想起刚刚在楼下谈定的签售会,嘴角不由自主地弯起一丝弧度。前几天检查血象,实在是不容乐观。输了血小板以后又产生了过敏反应,整个人像换了一层皮似的。今天若不是出版商要过来看看,家里人还不会放他出来。
咚咚咚,门外突然想起轻微地敲门声,打断了他飘忽的思绪。
“展昭,我能进来吗?”
“老师?!快进来。”展昭急忙欠起身,刚要站起来,腹部突然一阵绞痛,疼得他当即弯下腰去。
公孙策闻声推门而进,见展昭坐在沙发里,单手撑在矮茶几上,面色似有不妥,忙走过去,道:“没事儿吧?
“没事儿。老师快坐。”展昭欠身往旁边挪了挪,腾出些位子让给老师。“上次的案子怎么样了?”
公孙策坐在他身侧,哈哈一笑道:“别急。这次来就是想和你说说这个事儿。”他边说边从公文包里掏出几份资料,然后将里面的照片拿出来一一摆在茶几上。“你指出的那个人,经过我们的调查,还真有点问题。”
这阵子,刘蓉开始在家里学习自制糕点,今天带过来一些,免费供大家品尝,没想到反响还不错。
“刘姨,您怎么做的,味道可真正。”李上娟拿起碟子里吃了半截的蛋挞,张嘴咬了一口。“回头您教教我,我也做个试试。”
“好,等会儿我把方法给你写下来。”刘蓉见她喜欢,心里也高兴。“你爱吃,明天我再给你带点儿过来。”
“刘姨,您真是太好啦。”
李上娟人直,嘴也甜。虽说是来店里打工的,却与刘蓉和展昭一点间隙也没有。一个月的相处,早就熟得跟一家人似的。刘蓉也喜欢她,晚上回家做饭,也捎带着她那份儿。
“对了刘姨,刚才上去那人是谁啊?来过好几次了。”
“听小昭说是他以前的一个老师。”
“哦。”李上娟好奇心起,不禁又开始嘀咕。老师没事儿光跑来找学生干嘛啊?“展昭以前学什么的?”
“大学上的武警大学。”
“这么厉害?”李上娟睁大了眼睛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在她眼里,展昭文雅干净,一点看不出来还进过武警专校。“那后来怎么没当警察啊?”
听她这么一问,刘蓉心里不禁有些黯然,叹口气道:“后来他病了,身体一直不太好,就没当成。”
李上娟偷偷瘪了下嘴,暗怪自己没长脑子。怎么把这个事儿给忘了。急忙岔开话题,聊起签售会的事儿。
公孙策与展昭聊了近一个钟头,经过一番仔细的推敲,展昭把分散的证据巧妙的连缀在一起,使得原本乱了头绪的案情豁然明朗。公孙策望着眼前的学生,欣赏佩服的同时更觉遗憾。若是每天能与他共事,一同讨论分析悬疑案情,那将是多么畅快的一件事!可惜......他微微叹了口气,将资料放回公文包内,起身告辞。
“等案子有了结果,我给你消息。”
“好。我等着。”
见展昭要送他,公孙策忙抬手拦住。“不用送我。你快歇着。”他从进门的时候便觉得展昭有些不对,但两人一谈起案情,浑然忘我,不知不觉间便将这些忘在了脑后。此时见他面色比自己刚进门时又白了一些,心中歉意顿起,当下微微一笑道:“放心吧,遇到棘手的问题,我会再来找你的。”
“好。”展昭笑着答了一声,但仍坚持着将导师送到了书吧门口。
“好了,我走了。自己多注意身体。”
“嗯,我会的。”
送走了导师,展昭长长舒出一口气,抬头看看蔚蓝的天空,突然觉得一阵头晕眼花,忙一把扶住门框,才堪堪站稳脚步。他静静地站了一会儿,待眼前景物恢复常态后,转身慢慢走回书吧。
刘蓉将放着糕点的小碟子用保鲜膜封好,递给外甥。见他气色不好,柔声道:“上去躺会儿。饿了就吃两块点心,等消了食再睡。”
展昭笑着接过点心,答了声好,推开隔断的暗门走上楼梯。忽觉一阵恶心,紧接着喉咙里一热,还没来得及伸手去捂,一股热流已从口中喷了出来。溅得端着碟子的手背和点心上一片血红。
刘蓉听到隔断后传来一阵猛烈地咳嗽声,心中担忧,推开暗门往上一看,立时白了脸。外甥躬身趴在楼梯的扶手上,脚下的地板上一片刺眼的鲜红。“小昭!”她吓得大喊一声,急忙冲上前去。外甥的白衬衣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模样了,胸前和手臂上到处都溅满了血。
展昭咳呛得说不出话来,看着舅妈焦急哭喊的脸,想要安慰一下,却忍不住哇的一下又呕出一大口血来。他听不清她在说什么,所有的声音都变得虚无缥缈,连自己的心跳声他都快感觉不到了。身体里的力气仿佛全部被抽光,他再也支撑不住,双膝一软,砰地一声跪在台阶上,整个世界一下子黑了下来……
蒋平将自己的越野留在木贯,转身上了白玉堂的车。
“四哥,你想要告诉我什么?我现在就要听!”白玉堂坐在驾驶席上,扭过头来望着蒋平,冰冷低醇的嗓音中透出一股霸道。
“回家再说,先开车。”蒋平系上安全带,见对方仍是一动不动,眼神犀利,目光灼灼,像是要把他盯出个几个窟窿来似的,不由长声一叹,道:“听我的,先回去。”
白玉堂盯着他又看了一阵,愤然转过身去,二话不说,飞速将车开离了木贯。
一路上,两人谁都没有说话。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沉重。好像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压在胸口,令人喘不过气来。白玉堂面如寒霜,神色冷峻,浑身上下都透着凛冽的寒气。蒋平不时瞅瞅他,又扭头看看窗外,心中惶惶不安。
下了电梯,白玉堂打开房门,踱步走进客厅,在沙发上坐了下来。“说吧。”他说着,啪的一下将钥匙串扔在茶几上,铁扣环砸在玻璃上,发出清脆刺耳的响声。
蒋平从来没有如此紧张过,暗叹一口气,慢慢走过去,在白玉堂的身旁坐了下来。思忖半天,却不知从何说起。
白玉堂见他眉头微锁,犹豫不决,心中更觉忐忑,只觉呼吸都急促了起来。“四哥,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刚才你为什么拦着我?!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低头躬下身,蒋平将双肘抵在膝盖上交握住双手,呐呐半响,低声道:“展昭病了,而且病得很重...”
白玉堂只觉如遭电击,下意识地攒紧了拳头。想起刚刚在停车场江冬过激的反应,忽然感觉到一阵恐惧。顷刻间仿佛从天下掉下一张无形的巨网,将他紧紧笼在其中,无从挣扎。他想要问,问他到底得的什么病,问他现在是否还好,然而张开嘴却发不出一丝声音。
蒋平慢慢抬起头,望着白玉堂,像是心有灵犀一般,沉声道:“是血液病。”
白玉堂回视着他,仿佛像听到了天底下最不可能发生的事儿一样。微微一愣后,竟靠在椅背上轻轻笑了起来。“不可能!这怎么可能呢?”
蒋平望着他僵硬的笑容,只觉喉咙像被堵住了一块大石一般难受。他也希望这一切都是假的,都是骗人的,可现实的残酷,无人可以改变。他伸出左手,轻轻地搭在对方的大腿上,闷声道:“我知道,你一定希望我是在和你开玩笑,但是这一次,四哥没唬你。”
“我不信!如果是真的,为什么他只告诉你却不告诉我?!”白玉堂嘶吼着,觉得心中像破了一个大洞似的,说不出来的痛。
“他并没有告诉我...”蒋平说着,抽回手握成拳头抵在唇上。沉默片刻后,缓缓道:“你还记得我和你说过的我与展昭的第一次碰面么?当时他留给我一张纸,上面写着他的电话号码。我以为我扔了,可前阵子突然在文件夹里看到,是他的验血报告...”
白玉堂腾地从沙发上站起来,怒声驳斥道:“验血报告又怎么样?你只是猜测,他又没有亲口告诉你!你不要咒他!”他只觉心中有个声音一直在说,这不是真的,不可能是真的。内心深处的焦躁与不安,让他坐立难安。他踱步走到落地窗前,只觉那根理智的神经就要崩断。
“我也希望这只是猜测,我更希望他好好的!”蒋平望着他的背影,心里也不好受。从四年前五弟在深夜买醉的那一刻开始,他便知道他对展昭的感情陷得有多深。如今真相就在眼前,就连自己都觉得痛心不已,对他来说又会是怎样的一种打击。他长长吁出一口气,想起展昭更觉感伤。“就在这之前,我和他在餐厅吃饭的时候,他突然鼻出血不止,当时的情况很吓人,我想了想,就把单子传到了医疗网上,后来又去问了他的舅妈...”
白玉堂将双手按在冰冷的玻璃窗上,慢慢地闭上了眼。往事一幕幕浮现眼前,画面清晰得仿如昨天。他想起春节后自己去看他时,他病得站也站不稳;想起他来自己家时,他坐在楼梯上,难受得脸色煞白,满头冷汗;想起他背着他时,他轻得让人心疼的体重;想起他在浴室里吐得几乎晕厥;想起深夜中,他站在街灯下用围巾捂着鼻子止血的模样;想起他请他去救场时,他背对着自己,静立在窗前的消瘦脊背...江冬说得一点都没有错。他没有心!就连眼睛都是瞎的!他只觉眼眶发热,心疼得几乎要撕裂开来。为什么要逼他去演简树!他到底都对他做了什么?!脑中突然闪过《值得》中的情景。简树最后弥留的时刻,他静静地躺在床上,最后连眼睛都没有睁开过,就那么悄无声息地离开了他...猫儿...他在心中深深地喊了一声这个他曾经费劲力气想要遗忘的名字。如果他将要从自己的生命中消逝...他无法再思考下去,觉得自己就快要疯了...
蒋平看着他的脊背随着深呼吸一起一伏,知他心中定是难受至极,走上前去想要拍拍他的肩头安抚一下,抬起手来悬在空中却怎么也落不下去。
“他知不知道你已经知道了?”白玉堂极力的压抑着自己几乎要失控的情绪,哑声问道。
“不知道。我去和他的舅妈谈过。她说展昭不希望让你我知道。而且...”蒋平说着,一咬牙,狠下心道:“而且他是在四年前患的病,当时医院里几次下了病危通知,后来出国也是为了治病。这些年,他一直住在隔离病室里。”
四年?!白玉堂将右手紧握成拳,放在嘴边恨不得能将之咬下一块皮肉来。‘为什么会是这样?!为什么?!’白玉堂的心在嘶喊。蒋平的话犹如一把尖刀利刃,一寸寸地凌迟着他的心。他恨自己的自以为是,对于当年他的离开,为什么只字不提!为什么从不去追问原因!他以为他懂他,其实他一点都不懂!他以为他爱他,却只是一味地索求,忘记了爱他的根本。当他在忍受痛苦的时候,自己又在哪里?!
白玉堂的安静,令蒋平害怕。他宁愿他对他大喊大叫来宣泄心中的痛苦,也不愿见他如此沉寂无声,默默忍痛。“老五,你...”他张开口,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他现在...好不好?”
蒋平听他声音哽咽,心中愧疚,低下头道:“不太好。你刚去外地拍戏,他就住进了医院。腿部外伤造成感染。”
腿伤?感染?白玉堂痛得心里一缩,猛然间想起那一次与展昭的争吵,自己在盛怒之下踢倒在对方脚下的椅子..难道?...
“伤在哪里?现在好了么?”他颤声问道。
“小腿胫骨。出院快两个月了,但听他舅妈说,血肿还没消干净...”
白玉堂只觉脑中轰然一响,紧闭了一下双眼,猛然睁开。“为什么你不早点告诉我?!”他嘶吼着突然打断了蒋平的话。
“那时候你在拍戏,我...”
“拍戏能比得上他的命还重要吗?!”白玉堂腾地抬起头来,望着蒋平,眼里是深深的,抹也抹不去的伤痛。“四哥,你是唯一一个知道我对他的感情的人,为什么连你也要瞒着我?!你知不知道我对他做了什么?!”他说着,眼泪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我把椅子踢到他的腿上!那个伤是我,是我弄得啊!”他说着痛苦地俯下身去,五指插进头发里,几乎泣不成声。
蒋平心中咯噔一紧,他再怎么聪明,也没有想到过,展昭的腿伤会是自家五弟造成的。如果知道是这样,打死他,他也不会吐露一个字。他僵立在原地,望着白玉堂一颤一颤的脊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一阵手机铃声突然响起,蒋平一惊,立时掏出来按下接听键。
“蒋平,不好了。展昭吐了好多血。”
“慢点说,展昭怎么了?”
白玉堂一听,立时抬起头来,一把抢过电话,吼道:“展昭在哪里?!他怎么了?!”
首先说声抱歉,其实这一章的后半部分昨天晚上就写好了,但是一直不满意,修啊修啊修,所以今天更的晚了,嘿嘿,鞠躬~各位看官多担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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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第五十六章 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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