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leach死神-一雨夜》hhxh99

6、第 6 章

　　时间不知不觉的到了夜晚十点，而水色的宅内仍旧灯火通明，除了个别人外，其他人都是玩意正兴。
　　一护坐在沙发上，雨龙坐在离沙发不远的地毯上，看着其他人唱歌、玩游戏。而茶渡因为之前玩游戏消耗了些体能，所以盛了满满一盘的食物坐在了雨龙边上的地毯上，盘着腿，一声不响地吃着食物。
　　整晚，一护的眼神总会时不时的看向雨龙那边，也看到了后者和茶渡不时的低语说着些什么。脸上没有出现排斥对方的神情，态度温和得像对待一个长期熟络的友人，也不管茶渡是否回应自己的话题，似乎都是他自己一个人说着。
　　看到这种不是第一次出现的场景，一护忿忿的想着为什么雨龙对待别人的态度和对他的态度竟那么不同？大家都是同期各自互相认识的，怎么雨龙在面对他的时候，脸上不是露出嘲讽的样子，就是露出不屑的样子，要么就是恶言讽语相向。
　　『明明两人经常在一起的时间比跟别人在一起的时间都多，怎么感觉还是那么遥远？这种区别对待也太明显了吧！』一护在心里郁卒的抱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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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田。” 茶渡本来默默的吃着东西，忽然像是感应到什么而开口了，表情有些犹豫，但还是说出了情况， “一护的情绪似乎不对。”
　　“嗯？”雨龙停下话题，看着茶渡，而后又疑惑地转头朝后看去，正好看到一护皱着眉头一脸不爽的看着他们这边。
　　“你们之前谈了什么吗？”本来想着征询雨龙要不要叫一护过来加入他们的话题，但马上又打消了这个念头，因为如果他真的这么做了，只能徒增尴尬的气氛，并不会得到解决状况的眉目，所以决定旁敲测听。
　　“茶渡，为什么你会觉得他的情绪因我而起？”雨龙回过头，决定忽视一护那莫名其妙的情绪，却在听到茶渡的话后觉得怪异，不满的反问。
　　“因为他的目光并没有集中在我身上。”茶渡淡淡的陈述着某人不愿意承认的事实。大家成为同伴那么久，他观察得到一护这看起来像是心情恶劣的态度，只会出现在看似心思复杂却又对某些事情反应迟钝的石田雨龙身上，却不会对其他人表示过。
　　“茶渡，高中毕业后，还会继续组合乐队吗？” 雨龙看着茶渡几秒，决定换个话题。
　　“那只是兴趣爱好。毕业后应该还是会上一所大学，选一个实用的专业的。”
　　听到茶渡的答案，雨龙想起之前一护跟他说的话，他试探性的问道，“那么你想上哪所大学呢？离家近一些的吗？还是说会跑到别的城市上大学？”
　　“在知道自己能考上哪所大学之前，距离方面的选择性很小吧？”茶渡想了一下，低缓而肯定的说道，“若是可以，希望能上的学校可以经常和一护，还有你们碰面。”
　　听到茶渡的答案，雨龙沉默了，双眼盯着地毯在想着什么。茶渡没再说什么，继续安静的吃着东西，
　　这种沉默一直持续到他们将要回家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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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刚过了十一点，雨龙站起身，跟大家打着招呼。
　　“已经到这个时间了啊。”水色看了看墙上的时钟。
　　“我们也该回去了。”龙贵看着织姬，提醒着后者。
　　“谢谢你的招待，小岛君。”织姬甜甜的笑着，说。
　　大家来到玄关，穿了鞋走出门口。只有启吾坚持留在水色家继续玩通宵。
　　“我和织姬走这边回去，其他的女生业也跟我们一起走。”龙贵双手插进大衣里，向旁边的一条路晃了晃脑袋示意道。
　　“那你们路上小心。”一护说道。有龙贵在，他一百个放心那些女生能平安到家。
　　当他、雨龙和茶渡走到另外一条岔路口的时候，茶渡说他走另外一条路回家会比较近，于是和他们两人分开了。
　　两人走在冷清的巷子，夜空闪烁着璀璨而冰冷的星光，昏黄的路灯照在两人的身上，投影在地上的两人的影子距离是那么的近，而实际上两人却隔着一个肩膀的距离。
　　“你今晚回你的公寓吗？”一护开口问着，口中呼出了因寒冷空气而冻结形成的白气。
　　“这么晚了，不可能走着去龙弦那里。”
　　“你这么叫你父亲，他不生气吗？”
　　“跟你有什么关系吗？”
　　“只是好奇而已。”一护撇了撇嘴，续而又征求道，“石田，今晚我能在你那里住一晚吗？”
　　“哈？”雨龙停下脚步，因一护突如其来的请求而显得别扭和慌张，口齿因而变得结巴，“怎，怎么突然这么问？”
　　“不是，”一护也停下脚步，摸着后脑勺，一副没办法且为难的样子，说，“因为现在回去的话有点晚，会吵醒家人。而且来之前就跟家人说如果我太晚回去，可能就住在同学家。”
　　“那你刚才怎么不像浅野那样留在小岛家？”
　　“启吾这个人太闹了，我要是留在那里的话，今晚就不用睡觉了。”
　　『那你刚才可以跟茶渡回去！』雨龙皱着眉，眼带怨念地瞪着一护，心中嘟囔着，嘴上却说不出一句话。
　　“都是男的，你怕什么？”看着雨龙不情愿的样子，一护不满地说着刺激雨龙的话。
　　“谁，谁怕了！？”雨龙挣扎着说道，“可惜我家只有一张床，被褥也没有那么齐全。”
　　“我睡地上就好啦。室内开一下暖气，也不会太冷吧？”一护想当然的帮人安排着，完全没有理会雨龙心里盘算着的难处。
　　雨龙万分的不想收留一护，却因为宗弦对自己的教养礼仪，还是无法在目前这种情况下完全拒绝一护。
　　“那好吧，这是你自找的！但我有言在先，若是有什么问题不许抱怨，后果自负！”雨龙丢下这么一句像是警告的话，率先走在了前面。一护后脚大喇喇的跟上，心情愉悦的想着他可是第一次去石田家，而且还是过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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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龙的公寓内布置得很简单，什么多余的摆设都没有。卧室内只有一张床，而且不是很大，若是挤了两人在上面，估计不会有可随意翻身的空间。
　　地板是木质的。在这样寒冷的冬末，木质的地板无论在视觉上、感觉上、或者错觉上都会觉得室内的温度因它而降低了几度。而且，一护从一进门就觉得室内的温度有些冷。
　　“你们公寓不包暖气的吗？”一护毫无自己是客人的自觉，不客气的问着。
　　“你不知道暖气含在电费里面吗？你知道如果白天黑夜的开着暖气，一个月下来会缴多少电费？”雨龙看都不看一护，边说着边走进卧室，拉开纸拉门壁橱，将外衣脱下，挂入。
　　听到雨龙对他说话的语气好像他不知道柴米油贵似的，一护啧了一下，仍旧摆出嗤之以鼻的样子，脱下外套，挂在大厅内餐桌前的椅背上。
　　雨龙看着壁橱内的被褥，盘算着是否够给一护低过一晚上。虽然本能的不情愿，但也不希望一护因为在他这里住了一晚，却因为照顾不周而感冒。点算完后，转头命令一护自己给自己整理铺垫睡觉的空间，然后他进了洗手间洗漱去了。
　　两人洗漱之后，雨龙将屋内的灯都关上后躺在了自己的床上，一护也躺在了铺好的褥垫上，位置就在床边的地板上。
　　室内黑暗的光线显得空间更加静谧。正当一护觉得自己快要睡着的时候，雨龙忽然开口了。
　　“黑崎，你决定去东大了吧。”
　　“嗯？”听到声音后，一护翻身面朝雨龙床铺的位置，虽然室内的光线很暗，但是他的视力很好，仍能将雨龙背对自己的轮廓看的清楚。
　　“也许吧。”
　　“如果我能争取到奖学金，我会去东大。”雨龙静静的说道。
　　一护听出雨龙的话中似乎含有别的意思，以为雨龙会继续说下去，然后后者却沉默了。一护只能开口。
　　“你的话，应该能申请到吧。”
　　“你以为日本的优等生很少吗？”
　　“那你是什么意思？“一护干脆坐起身，语气不是很有耐性，却不知为什么而压抑着情绪，低沉的问着。
　　“学费我毕业后会自己攒，但是至于能攒多少，我不知道。等攒够了，可能才会上。”雨龙仍旧没有转身，淡淡的说着。
　　“你父亲不付你学费吗？他很关心你啊。”一护想起今晚送他们参加聚会的龙弦，他不相信这样一个人，会不管自己儿子的将来。
　　“如果他知道我将要上的专业不是他所希望的，那么他不会帮我缴学费的。”雨龙很肯定龙弦会这么做。尽管他们目前的关系似乎得到了缓解，可是龙弦毕竟还是龙弦，对于雨龙的未来，要么干涉，要么全权脱手不管。这取决于雨龙的态度，而雨龙却有着比龙弦还执拗的个性。所以，自己的未来，只能自己操心了。
　　“若真是那样，你打算怎样？”
　　“东大我还是会去的，只是时间上，不一定和你们同步罢了。”
　　一护皱眉看着雨龙的背影，心里很不是滋味，甚至有些烦躁。但是在听到雨龙说不管怎样还是会去东大读书后，他还是下定了决心。
　　『只要同在一个地方就好。』一护笃定的简单的这么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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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田，借你的数学笔记和英语笔记给我一下。”午休才开始没多久，在雨龙还没离开教室之前，一护就跑到前者的位置，边啃着三明治，边伸出一只手，口齿含糊的说着。
　　“你不先去吃午餐吗？”没有看一护，收拾着桌面，问道。
　　“我正在吃啊。”一护用像看笨蛋的眼神看着雨龙，挥挥手中的三明治，催促道，“别说那么多，赶紧把笔记借我。”
　　雨龙侧头看着正在狼吞虎咽的咀嚼着三明治的一护，将手慢腾腾地伸进抽屉里，犹豫着要不要借给一护，谁知后者在他刚拿出笔记本时便毫不客气的从他手里接过了笔记，说了声‘一会儿还你’后，转身走回自己的位置。
　　距那次周末聚会后已经过去了好几天，而一护从那天开始好像有点变了。比如现在竟然会跟他借笔记；再比如，他对自己的态度好像比以前更不客气了。
　　不过看着一护努力的样子，雨龙想起那天在水色家的时候，前者那带着认真的神情说出的类似保证的话，“冲刺一下，应该可以的吧。” 然后他又回忆起那天晚上在他公寓内他们两人的对话，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跟一护说出自己毕业后的打算？明明自己的未来跟一护没什么关系。
　　“石田，你没有带午餐吗？”一护抬头，看到雨龙定定的看着自己，横着眼，略带嘲讽的说，“可惜今天我只有三明治，而且只有一块，我相信就算我给你，你也不会吃吧。”
　　“谁要吃你的东西！”雨龙带着微怒的别扭的语气吼了回去。声音有些大，引起了旁边一些同学的注意。
　　“哦嚯，那你这么看着我，是什么意思？”一护不知死活地调侃道。
　　“把我笔记还回来！”
　　“小气！”一护哼哼唧唧的说出了让旁人误会的话，“我以为那天晚上后，我们已经熟悉了不少呢。”
　　“啊！你胡说什么？”
　　“难道不是吗？那天晚上在你公寓里，我们……”明明说了那么多！可惜一护的话还没说完，马上就被雨龙打断了。
　　“闭嘴！”雨龙打断道。他不想别人知道他收留一护过夜的事情，他可不想让人误会他和一护有多熟。
　　雨龙气急败坏的扭头，却注意到周围向他们这边投来的异样眼光，且带着窃窃私语。
　　“果然，一护，你们已经进行到这个地步了吗？”千鹤那夹带着激动和兴奋的咆哮追了过来，冲着一护的肩膀用力拍打着表示自己的支持。
　　“什么地步？”一护神经粗大的没注意到周围的环境，斜着眼打量着眼前毫不掩饰血脉喷张表情的女生，问道。
　　“不要不好意思了！一护。我们都知道了！”千鹤猫下腰，面容猥琐且带期盼的半捂着嘴，低声问一护，“你们谁在上谁在下？或者轮流来吗？”说到后面，千鹤自己率先兴奋得尖叫起来。
　　一护终于知道对方问的是什么事情了，面红耳赤的大吼回去。
　　“你脑子里面到底装的什么东西？不是你想的那样啦！我们只是……”
　　然而，此时的千鹤已经听不下任何解释了，自顾自的夹带害羞和兴奋的跑出教室，一路狂喊着井上织姬的名字。
　　“她……怎么了？”坐在位置上的雨龙没听到千鹤在一护耳边的话，只是毫无头绪兼诧异莫名的盯着跑远的背影，问道。
　　“谁知道？懒得理她。”一护继续低头看着笔记，只是双耳的红潮持续的泛着。
　　雨龙叹了口气，站起身，走向教室门口。他也要去吃午餐了。
　　一护抬眼看着雨龙的背景，没有向以前那样跟着出去。反正，他相信以后那样的日子多了去了，何必在乎朝夕？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