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leach死神-一雨夜》hhxh99

2、第 2 章

　　石田府邸，是坐落在富人区众多府邸中的其中一所。周围郁郁葱葱的种植着草木低灌，却没有深宅老院的感觉。但是，对于石田雨龙来说，这里充斥着熟悉的陌生感；又或者说是一种和自身不协调的感觉；更或者说这里充斥着一种比雨龙自身更寂寞的感觉。
　　石田龙弦按了一下夹在主驾驶座上方的镜子的自动门开关，车前方的铁门便自动打开了。
　　雨龙往府邸的大概是大厅的位置看了一眼，里面的光线透过厚沉的白窗帘，氤氲的散开在冷冷的空气里。里面大概有石田龙弦雇的家佣在忙碌。
　　“还是原来那个家佣？”雨龙收回视线，随意地问道。龙弦不置可否的默认了。
　　“我还以为你会辞了她。”待车停定了，雨龙一边解开安全带，一边说道。
　　“为什么要辞了她？”龙弦熄了车，拔出钥匙，解开安全带，反问雨龙。
　　“只是觉得你不需要……”顿了顿手中的动作，想了一下自己为什么开头这么无聊的话题，雨龙转身，努力的朝后座伸出上身和手，摸着自己放在后座上的书包。够着书包后，刚转回头，便对上了龙弦的看这他的眼神。
　　“进去吧。”龙弦意味深长地看着雨龙几秒后，说道。除了学术上的需要，他从不对其他的事情感情用事的多做解释。他所在的行业也不允许，所以在生活上，哪怕对着雨龙，也是如此。但进来他似乎有点改变了，连他自己也有所察觉。
　　下了车，两人走到正厅大门，龙弦按了门铃。
　　“你怎么不带钥匙？”雨龙疑惑地问道。
　　“这也许是我不辞掉她的原因之一？”看着门，龙弦不假思索的回答道，面无表情。
　　“什么破理由？”雨龙在心里疑惑的咕哝着。
　　在家佣来开门前，雨龙一直带着疑惑看着龙弦。他觉得龙弦今晚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但是说不出来。
　　“少爷回来了。”门开了，佣人带着微笑，出现在门后。这是雨龙所熟悉的，很久以前就雇了的那位佣人。只是他记得她刚来的时候，刚为中年，现已上了年龄，“晚餐已经准备好了。”
　　印象中，雨龙小时候除了石田宗弦外，接触最多的人就是这位佣人了。所以雨龙熟悉她，但是又没太接近她。又或者说这个佣人太本分，从来不会太接近主人家的人，只是本本分分的做着佣人该做的事情，守着佣人该有的原则。雨龙唯一感到温暖的，就是在雷雨季节的时候，佣人就不会回家，会住在石田家给她安排的佣人房间里。直到雷雨季节过了，才会恢复白天在主人家工作，晚上回去自己的家。他记得那时候，龙弦都不会早回家，而宗弦也已经过世了。雨龙不知道她有没有家人，似乎自己问过，但是答案不记得了。大了后，觉得问了也不好，也就没再问了。
　　“好久不见。”这是雨龙唯一觉得不会冷场，又不会太勉强自己的寒暄话。而佣人听了也如了解般的含笑点头。
　　待两人进屋后，就在雨龙悄悄打量着室内环境的当下，佣人将已经准备好了的菜一一端上。随后又走向佣人的房间。再次出来的时候，她已经换上了衣服，手上拿着属于她自己的饰物。
　　“今晚，我先回家了。用餐后的器具，请先生先放在洗碗机内，我明天会在先生上班后，来清洗干净。”佣人仍旧带着固有的微笑，交代道。
　　龙弦点了点头。毕竟是老佣人了，言行上也不用太过于遵守原则。而且正如龙弦所愿的自行离开，他也没什么话说。只是有人却不解风情的自作主张起来。
　　“哎？您不在这里吃吗？”雨龙问道。
　　这也不能怪雨龙毫无知觉龙弦的心思。他印象里，还停留在自己和佣人一起共用晚餐的情景。现在就算是出于礼貌，也带上了一些习惯性的举动。
　　“不了，少爷，请您慢用餐。希望口味还是你习惯的那些。”佣人眼带慈祥的看着雨龙，不徐不缓地说着。
　　“嗯，谢谢。”看了眼餐桌上的菜，雨龙说道，“那您路上小心。”
　　佣人看着雨龙几秒，便垂下眼，点了点头，换上鞋，走出了门，又轻轻的合上门。
　　屋内只剩下龙弦和他两个人了。安安静静的。龙弦坐在了主餐位置上，用眼神示意雨龙也坐上自己的位置。后者在心里莫名的叹了口气，照做了。
　　雨龙算是一个安静的人，但是和龙弦单独相处的时候，就会变得极其不淡定了。心里一阵不稳定的强压下自己想要开口找话题的冲动。这时他突然想起自己和一护，茶度，还有井上在一起用餐的情景。
　　和一护他们一起用餐的时候，一护总会一边吃一边和大家聊天，要不就是看不顺眼雨龙那副安静自在的样子，然后在旁边不停地问这问那。他有时自己找了个偏僻处，却总是被一护带着其他人找了过来。他事后总是在想，是不是自己当时忘了隐藏灵压，不然一护怎么就能找到他？但是，一护寻找灵压的能力，真的在经历了几场战役后，有那么大的提高吗？在平时，就算自己没有可以隐藏灵压，灵压也没到随随便便就能感应的份上。
　　他问过一护为什么总能找到他的位置，一护的回答很模糊，无非就是说雨龙的行动路线很单一，或者校园很小，想找到一个人还不容易之类。这样的回答，在雨龙看来，也不算是没道理。就懒得再问了。
　　不过现在看来，难道他的餐桌礼仪就这么被他们潜移默化了？
　　龙弦动作优雅的用着餐，眼神偶尔划过雨龙那边，看到后者的眼神和表情不是很专心，似乎在回想着什么。他淡淡地开口，唤回某人的思绪。
　　“味道如何？”龙弦问道。
　　“嗯？”听到问话，雨龙才回了神，抬头看向龙弦，再看了看自己盘子里面的食物，咽下口中的食物后，答道，“嗯，还是以前的手艺，味道很好。”
　　“嗯。”听到答案后，龙弦没再说话了。
　　而雨龙这时在心里开始想着，吃晚饭后，离8点还有一段时间，他们在这段时间内，不会就这样下去吧？很尴尬。还是说，他有什么话要问自己？
　　就这样，雨龙心里胡乱猜测着有的没的东西后，他们用餐完毕。雨龙起身，主动的将两人的餐具收拾到厨房。龙弦则起身坐到了沙发上，打开了电视，眼神却落在一旁利落收拾餐桌的雨龙身上。心里猜测着是宗弦教雨龙做的这些，还是雨龙一个人在外面住后学会的。
　　“放在洗碗机内就好，明天佣人回来收拾。”龙弦在雨龙身后，说道。
　　“将东西留隔夜，是不卫生的。这个，医生应该知道。”雨龙回头看着龙弦，一板一眼地说道。说完后，就继续收拾着。
　　龙弦嘴角若隐若现地扬起算是微笑的弧度。若有所思的想着自己是怎么了？冲动的叫回固执的雨龙回家吃饭，冲动的觉得今晚不想刺激雨龙对自己的防备。这些冲动，是因为雨龙步入了自己几十年前走过的路？还是源于雨龙多次置身于危险中？又或者两者都有，又或者自己是行动派的人，所以冲动就是行动？又或者是因为学校老师前两天给他电话，说到了雨龙选择大学志向的时候，需要和父母沟通，所以才将雨龙接回家？
　　就在他无聊的做着自我分析的时候，雨龙已经收拾好东西，走了出来。坐在了另外一侧的沙发上，看着龙弦调好的频道，无聊的顺便看看电视里面播着什么。他很久没看电视了。就算他最喜欢的‘哦哈哈哈’灵异节目，也是直接跑到现场去看，跟电视完全没有接触。所以，他看得比龙弦专心。
　　“雨龙，你们班导给我来了电话。”龙弦随意地坐着，双眼看着电视，看似漠然的开口说道。
　　“嗯？”雨龙看向龙弦，等待下文。
　　“你的大学志向是什么？”龙弦将电视声调低，收回视线，看着雨龙。问道。
　　“东大。”雨龙简单的答道。雨龙不是很想谈论这个话题，所以他的这个回答不会让龙弦过多的质疑，对他自己也是简单不过。
　　“黑崎一护呢？”龙弦话题忽然一转，却听似不经意的问着。
　　“哈？”雨龙终于将视线由电视上收回，吃惊的看着龙弦。
　　“以他目前的成绩，能考上东大吗？”龙弦继续问道。双眸对上雨龙的，似乎想看透后者的内心想法。
　　“为什么这么问？”看到龙弦没打算再开口，雨龙只能自己继续话题，“就学校年级公布的名次来看，他的成绩并不差。不过，我没想过要问他的大学志向。”心里揣摩着龙弦这突然兴起的话题。更惊奇于龙弦竟然会关心黑骑一护的大学志向。
　　虽然，他在一年前得知了父辈们之前的关系，但是，在他的记忆里，他们两家应该没有过来往，龙弦也从来没在他面前提起过还有这么一个朋友。这就证明他们两家的关系止于父辈。而且在这之前的不久前，龙弦还命令过自己不许跟死神有往来。现在莫名其妙的关心黑崎一护将来是否和自己上一个大学，这种感觉太诡异了。
　　“最好少和黑崎家的人来往。”龙弦如下通牒般的要求道，和以前一样。
　　“到底是少和死神来往？还是少和黑崎家的人来往？”雨龙无奈的皱着眉，强调着。言语间，有着无意识地狡辩和偏袒。这让龙弦听了有些介意。
　　“两者已经没有联系了，”龙弦浅浅的弯着一抹微笑，提醒着说道，“那么死神和黑崎家的人都少来往。我相信这次应该不会有‘语法’和文字上的错误了。”
　　听完，雨龙双眼游移着看向一边，想起之前他揪着龙弦语句中的漏洞，擅自毁了他们之间的约定。
　　“而且你之前也并没有守约。”不打算估计雨龙的尴尬，龙弦继续阐述着，如愿的看到雨龙投来质疑的目光，“难道死神没有跑去虚圈？我记得他们叫阿散井恋次，而另外一个女的叫朽木露琪亚。”
　　雨龙这时候除了吃惊，更加痛恨浦原喜助那如广播器的大嘴巴。他心里估摸着到底是浦原喜助主动告诉龙弦听这些，还是龙弦主动问的，或者是黑崎一心说的？现在他觉得各种可能性都有了。大人之间果然是属于八卦的世界。雨龙从心里鄙视父辈们的八卦。但是，他光顾着鄙视了，却忘了龙弦的行为，和刚才跟他强调的‘不跟死神和黑崎家来往’是多么的言行不一。毕竟龙弦知道他如此多的行迹，这难道不是脱离了‘以身作则’的原则了吗？
　　石田龙弦在心里满意着雨龙那种容易被牵着鼻子走的性格。但是，雨龙的性格是矛盾的，尤其在龙弦面前，更发挥得淋漓尽致。
　　“我有自己的行使权吧？我和谁来往，由我自己来判断吧？”雨龙的口气变得坚持起来，说道。
　　而这次，龙弦不像过去那样说出嘲讽的话，他没有继续争执下去。这又让雨龙暗自吃惊起来。
　　龙弦看了看时钟，“现在可以出发了。”然后从茶几上拿起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雨龙也抬头看钟。还有半个小时就到8点了。他心里刚暗自松了一口气，却在听了龙弦对着手机说出的话后，又提了起来。
　　“黑崎，等下十分钟到你家门口，让你儿子等着。”龙弦简单的说了这句话后，收了线。然后站起身，没有招呼雨龙，自顾自的走到门口旁边的壁橱。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