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十话 大打出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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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话 大打出手
哇哦，这是……池袋三年前的新闻？给我看看。
啊……我好像对她的长相有点印象了……
这个国高少女啊……
对了，她不就是最近那个很出名的游•佐•月•也嘛！
她当时似乎就特别出名了！在池袋的几乎都听过她的名声！
嗯？那时发生过什么事？
嘛，这个倒要让我好好想想了……
毕竟已经隔了三年了呀……
有一件事……好像，是在那家俄罗斯人开的寿司店中发生的……
♂♀
三年前池袋塞西亚寿司店
“折原临也！”
寿司店的拉门被人从外大力拉开，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
深栗长发的少女听到对方的叫喊声后不屑一顾的冷笑了声，先是咽下了口中的寿司，接着顺口问道自己旁边的人：
“喂，你最近又惹上什么麻烦了？”
“欸？我也不知道呢~这得让我好好想想，究竟是哪一帮人……”
坐在她旁边的黑发少年故作苦恼地支起额头，假装十分努力的在思考着。
与此同时，高大的黑人推销员塞门将那些人拦在了门口：
“要吃寿司吗？味道很特别哟~怎么样？来一份吧~不好吃不要钱哟~”
“我管你什么寿司！快点让折原临也滚出来！”
——真吵。难得有闲暇时间出来吃个像样的东西……
——前阵子的快速食品吃的我快吐了，如今吃个寿司还被吵得要命……
“啊！我好像对他们有点印象了！”
少年猛地将左手握拳敲上右手掌心，显得兴致勃□□来。
少女完全没搭理他，沉默的吃下另一口味的寿司。
“嗯，应该只是一个小□□吧~有人拜托我给他们的资料，貌似他们目前被追杀的很惨呢~”
——恶趣味。
少年笑了起来，猩红的眼眸眯成了一条缝，隐隐约约透出一种诡异的色彩。
——多事。
“所以说，你现在想干什么？”
“啊拉，当然是麻烦月也酱帮我解决掉他们啦~★”
双手合十放在胸前，少年一脸真挚的说道。口气简单的仿佛在说等会儿再吃点什么一样。
斜眼瞥着他，少女“哼”了一声，继续慢条斯理的咽下了一口寿司。
门口的黑人已经快拦不住那群叫嚣的人了，他操着生疏的日文低声道：
“真是太麻烦了，现在月也也在啊……况且，她可是好不容易才来吃一次寿司的呢……”
他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侧过了身子。
——只希望你们不要死的太惨……不，只要别把店毁了招来警方就行……否则，我也无法和老板交代啊……
随着人群的接近，少女的脸色就越来越差。
——这帮人……是想死麽……这么迫不及待的……一个接一个的涌上前来……
“就是你小子把我们情报泄露的吧！”
带头人的手下大声嚷嚷起来。
少年笑嘻嘻的耸了耸肩，摊开手一脸无辜：
“你们管那种谁都找得到的东西叫情报啊？不好意思，关于这点我还真不知道~”
“滚。”
握住竹筷的右手微微颤抖，但少女还是毫不在乎的夹起了少年盘中的一块寿司。
“等、等等！”
为时已晚。
少女抓起一旁的饮用水，一口气喝了三分之一。可即使这样，她的眼里仍蓄了些泪水。
“……唉——都让你等等了。这可是超辣的芥末味啊……你这种从不吃辣的人怎么会受得了？”
无奈的叹了口气，少年招了招手，道：
“塞门，再来份鳗鱼卷。”
无视。赤裸裸的无视。
挑衅。明摆着的挑衅。
“……你们还没滚啊？”
带头的男子捏紧了双拳，努力克制着自己将手伸进口袋中。
随意的瞟了一眼对方上衣的口袋，少女微愣了一下，然后又冷笑了起来，不屑道：
“嘛，我还以为是什么呢，被当成个宝贝似的藏着掖着。有本事弄到手却没胆用，真可怜。”
——她……从哪里看出来的！我、我明明……
“不过，对付临也真的需要那种东西吗？你们未免太高估他了，明明一个路标就够了。”
毫不客气的吐槽，少女再次对端上来的寿司展开了攻略。
一旁的少年有些不满道：
“喂喂，月也酱不要这么毒舌的吐槽我呀~”
——就你？还不值得我去吐槽……
“一定又在心里吐槽我了。”
——抱歉，我没有那种时间……
“既然你都知道了……”
“我们来玩个游戏吧。”
打断了对方的话，少女拿起湿巾，优雅的擦了擦嘴，然后提议道。
——嗯哼？月也酱又想干什么？
转过身，正对一帮人的视线。
“天时地利人和都全了。俄罗斯店铺，左轮手枪，敌对关系。”
——她想干什么……这三样……
“俄罗斯转轮。”
专业名词轻巧的从少女口中说出，对方却有一半人煞白了脸。他们都明白这个转轮的含义，所以他们才会觉得恐惧。
“欸欸？月也酱是来真的麽~？”
“怕什么？我来转，反正是你的命。”
“……”
气氛完全沉默。只是一边轻松一边凝重罢了。
“算了，不管月也酱做什么我都会支持的~那你们那边呢~？”
——居然有这种人？！真的不担心自己的生命吗？！
挑了挑眉。少女并未多说些什么，只是催促道：
“喂，可以快点做决定吗？我人生中可没有这么长时间陪你们沉默。”
“好。”
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
虽然自己的生命是最重要的，但如今将生命作为赌注——明显有些不值。但他不能退缩——不能退缩。因为他的身后是自己最后的兄弟们。
“那么，谁先？”
果断的无视掉塞门“太危险了！”的背景音，少女将右手的十指无意识的一下一下的敲着桌子，等待着这场游戏的开始。对，是游戏。由她提议的一场以生命为赌注的游戏。
看着面前的少女，带头者不由心跳加速。毫无表情——
——为什么、为什么可以做到！？明明手里攥着的是别人的生命，而且还是与她交情匪浅的人！为什么可以这样淡定！坦然！
——……她……并不把别人的命当命吗……
——不，这不可能……怎么会有人如此草菅人命……
但少女眼里确实毫无波澜。
“……”
“我！”
少年积极的拿过那把左轮，脸上带着兴奋的神情。
——这也是个疯子……他知不知道自己的命全在别人手里啊……？
——太诡异了……太可怕了……
他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做出了数个很糟糕的决定。
随意将一发子弹放进弹槽，旋转了几圈后，少年将其放在了两人桌子中央。
“嘛，好了哟~☆”
沉默的摁住枪柄，黑色的枪在木桌上转出漂亮的黑圈。
“先生，不准备告知我您尊贵的名字吗？我是游佐，游佐月也。”
在黑色的圈仍未消散时，少女开口问道。
“我是山城步，山城家的长子。”
“好的，这样就方便多了。”
终于，黑色的圆圈停了下来，转为一把索人性命的枪支。
“啊，看上去您的运气并不好呢，山城先生。”
山城的脸色煞白，几乎要把枪下的桌面瞪出一个坑来。他平静了下心情，将遏制住颤抖的手伸向桌上那把决定自己命运的左轮手枪，然后更加缓慢的拿起——以一种缓慢如摁了拖延键般的速度举到了自己的太阳穴旁，手指僵硬的准备扣下扳机——
“其实靠的太近的话，即使没有子弹也会被气流伤及。”
他迅速挪开了十公分，然后以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开枪。
……
——啧，没死掉吗……
“那第二轮我来吧。”
接过对方递来的危险品，少女将其放在桌上转了起来。
“嗯，辛苦了。”
依旧是山城。
他似乎已经要疯了，再次重复做了一遍自杀的标准动作。
“为了补偿，这第三次依旧是我来转吧。”
少年在看到第三次结果时，不禁扶额，道：
“你是故意的吧？一定是故意的吧！故意整我的吧！”
枪孔直直的指向了少年，似乎是一个黑洞般想要将其吞噬掉。
——对，拿起来，快拿起来，然后给他一枪！别有所顾忌了！只要一枪就好！
事违人愿——少女拿起了枪，但却没递给少年，而是将其缓缓举到自己太阳穴旁。
“喂！这算什么？！”
少女没有给他回答的时间——
咔哒。
咔哒。
咔哒。
左轮手枪只有六发。
只有六发。
然后，少女将枪随意扔在了桌子上，表情至始至终就没变过——一如最初的面无表情。
“你输了。”
他面色惨白的拿起手枪，绝望的闭上了眼。
“先别忙着自杀，还有一个选项——把枪留下，从此再也别出现在我们面前。”
……
“好。”
只要能活下来，尊严又算得了什么？
看着摔门而入的人夺门而逃时，少女扬了扬手，轻巧道：
“老板，再给我来一份鳗鱼卷。”
“你还没吃够麽……”
“反正你付账。对了，不介意我打包两份回去给绪方吧？”
“……请随意。”
——嘛，毕竟换回来一条命……
——真麻烦，我居然要为了几份寿司做这种事……
“那个国小四年级的小女孩？”
“嗯。”
简短的对话过后，就是塞门无止尽的唠叨：
“都说过多少次了，月也不要总是做这些令人担心的事啊！会有多少人为你担惊受怕啊？别总是在我说这些的时候摆出那副表情啊！……还有临也，你也不是什么让人省心的料！不要总是惹出这么多事……到最后还不是别人帮你弄好后续……哦，天哪！那边是什么？！你们快过来看！在天上飞的……是贩售机？！哦！那该不会是……”
少女匆匆咽下一口寿司，和少年一起去了店门口，果然看到了一个贩售机在天上飞舞。
“小静。”
“小静~”
说罢，两人对视一眼，均是了然的神色。
——所以……我错过了另一点的一场好戏？
——啊啦，不知道现在赶过去还来得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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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罗斯转轮（Russian roulette）是一种残忍的赌博游戏。与其他使用扑克、色子等赌具的赌博不同的是，俄罗斯转轮的赌具是左轮手枪和人的性命。俄罗斯转轮的规则很简单：在左轮□□六个弹槽中放入一颗子弹，任意旋转弹槽之后，关上弹槽。游戏的参加者轮流把手枪对着自己的头，扣动板机；中枪的当然是自动退出，怯场的也为输，坚持到最后的就是胜者。旁观的赌博者，则对参加者的性命压赌注。
据说，这种赌博始于第一次世界大战，战败的沙俄士兵在军营里借酒浇愁，用这种游戏助兴。于是这种赌博方式，就被称为“俄罗斯转轮”。1978年，美国芝加哥摇滚乐队的首席歌手特里•卡什表演这种游戏时成了枪下冤魂，临死之前口里还不停地念叨“没事，这一发没装子弹。”
俄罗斯转轮在很多影视中出现，最为著名的是美国反越战电影《猎鹿人》。在该片中，导演隐喻民众参加越战就是参加俄罗斯转轮，并用这种残酷的赌博方式，淋漓尽致地揭示了越战的荒谬和残酷。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十话 大打出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