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蝶贝》粉红色的猪尾巴

57、玫瑰？青草？

　　这一天，苏苏散尽钱财，却换来歧大少爷两颗价值不菲的钻石，回去的时候，那妮子哼着小调儿，对岐幽道：“谢谢你，这么大的耳钉不好戴，但你放心，回去呃，我一定把这耳钉锁保险柜里，要是哪天萧大爷胆敢休了我，我就变卖这两颗钻石，换的钱肯定能维持好长一段时间的生计，你这就是我的救命恩人啊。”
　　岐幽哼了一声，啪地关上车门，发动了车子，闹出很大的动静，噌地一下飚出老远。
　　苏苏陡然想起，自己看到钻石一激动，就忘记要给岐幽饭后小惊喜了，于是一边追上去，一边嗷嗷道：“岐幽，等等我，诶——”
　　原以为那车一脚踩到300的速度不会理睬自己，结果，苏苏很快看到车灯自正前方缓缓靠过来，岐幽下了车，神情有些不耐，冷冷道：“鬼叫什么？”
　　苏苏赶紧上去，喘了下气，笑道：“说好还有饭后小惊喜啊，我刚刚看到钻石一激动，就忘了。”
　　岐幽明显鄙夷了苏苏一眼，臭着脸色问：“什么小惊喜？”
　　嘿嘿，苏苏笑笑，上前，伸手，一把抱住岐幽腰际，然后发现那厮身子一震，僵直了。
　　苏苏毛毛毛地把手毛上他脖子，用力一勾，拉低他的脸，踮起自己的脚，在他左脸上啾地印上一个大大的亲亲！
　　岐幽宛如被雷劈过一般地，呆住了。
　　苏苏嘿嘿一笑，小小退开一步，柔和了表情，清晰地说道：“岐幽，谢谢你，我真的不知道该对你说什么做什么才好。你为我做过很多事，这些事，有些我知道，有些我不知道，我想不到该用什么言辞和什么行动才能够对你表达好我的想法。也许我今天做的事不是你想要的，却是我现在能给得起的最好的。我是一个很平凡的女人，没有大智慧，没有大胸襟，没有大领悟，没有过人的美貌，也没有手握的权势，尽管如此，你真的对我很好，很好，这辈子，这一点，我会一直记得，永远不会忘记。虽然我不相信别人说的永远和别人说的一辈子，但是，我相信我自己说的永远和我自己说的一辈子。一切的一切，点点滴滴，我都会记得，不会忘记，就是头发白了，脸老得丑了，牙齿掉光了，眼睛也看不清了，一直到了死的那一天，我都会记得有一个叫做岐幽的男人对我那么那么好过。谢谢你，岐幽，谢谢你……”
　　抱歉，我给不了你我心里的那一整座花园，但有一片带刺的玫瑰会一直开在花园里的草地上，我会尽心好好浇灌，直到花园里所有的一切都枯萎。
　　岐幽一直站在原地，静静注视着苏苏，深邃的眼底黑云一圈一圈翻滚，超过以往极限，涌动着异常华美的波纹，最终，上前一步，大手一伸，把苏苏的头按在自己胸前，双臂收紧微颤，嘴里却一如既往地道了句：“白痴。”
　　苏苏咽下喉咙的哽咽，微微笑了。
　　相拥短暂，而夜色已深。
　　岐幽放开苏苏后，低眉俯视她，乌黑的眼睛深不见底，嘴角却带了似笑非笑的弧度，默了默，最终什么也没有讲。
　　临走前的两两相望却如同绕梁不绝的梁音一般刻在记忆里经久不绝。
　　苏苏冲岐幽摇下的车窗使劲地挥手，目送着那只熟悉的大车子渐渐消失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夜色里。
　　初冬，难得清朗的深夜，乌云散去，留下一轮皎洁的圆月，清辉满地，显得高远。
　　四周一片静谧，苏苏的心也难得十分宁静。
　　沿着湖边草地往小楼走，在屋檐下见到灯光里伫立的人影，苏苏笑着跑了过去，一把搂住那人的腰，“你怎么出来了？”
　　萧怀贞任苏苏搂着，笑了笑，“出来透透气。”
　　“骗人，明明是等我。”苏苏特别厚脸皮。
　　萧怀贞再笑，“是，是在等你，晚上过得还不错？看你很开心。”
　　苏苏点头，“辞旧迎新嘛！”
　　萧怀贞就有点迷糊了。
　　苏苏解释道：“岐幽问我和梁慎的事儿了。”
　　萧怀贞顿了一下，才又笑了一下，道：“是吗？”
　　“你不好奇吗？”苏苏追问。
　　萧怀贞揽着苏苏肩膀，领着她进屋，然后勾下身子去拿苏苏的拖鞋，一面慢慢回答：“不好奇。”
　　苏苏就着他的手换上鞋子，顺势指头交缠上他的手指，“怎么就不好奇了？”
　　萧怀贞勾了唇角，答道：“若是想知道，我自有办法知道，何须问你？若是不必知道，又何必跟你提起？除非，你希望我为你做什么。”
　　这一小段话透出的深意让苏苏微微回味了一下，最后几个字，那厮说得有些森冷，这种口气在对苏苏的一贯口气里显得突兀，苏苏明白他没说明的后话，笑了笑，答道：“不用，”说着，又拉了拉他袖子，扯开话题问道：“你吃晚饭了吗？”
　　萧怀贞点头，“吃过了。”
　　苏苏径直往厨房里走，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剩下饭菜，但还是面有忧色，“要是你没吃，把我做的饭菜全都倒掉了呢？”
　　“苏苏，”萧怀贞笑得有点无奈，“我不会骗你，你还是不信吗？”
　　装可怜外加□□是那厮屡试不爽的杀手锏，苏苏败下阵来，回答：“我信，那就算你都老老实实吃过了吧。”想了想，苏苏嘿嘿笑了两声，又问道：“那，我和岐幽出去，你会吃醋吗？”
　　萧怀贞正在准备水果拼盘，听到这一句，手里的刀顿了一下，苏苏吓了一跳，怕他伤到手指，紧张地扑过去，那厮却迎着苏苏笑了起来，眉目俱是柔软，神情却似浮云开散，“苏苏，你以为，我站在门口做什么？”
　　苏苏和萧怀贞之间隔了一个中岛吧台，这会儿，苏苏凌空凑到他面前，对上他明亮深邃的眼睛，道：“我去了很久吗？让你等到心急？也是，等岐大少就等了一个小时，路上又用了一个小时，吃饭再花了一个小时，足足三小时。话说，那个地方真他娘的贵！活活吃掉我全部年终奖！你知道岐幽那家伙点了什么酒吗？CHATEAU LAFITE ROTHSCHILD！还80年的！这纯属讹诈！讹诈！”
　　萧怀贞笑笑，伸手轻轻拍了拍苏苏脸颊，轻声问道：“岐幽送你什么了？”
　　“你怎么知道他会送我东西？”苏苏吃惊，把包包里的钻石耳钉巴巴拿给萧怀贞看。
　　萧怀贞没太在意，象征性地扫了一眼，回答道：“他是我朋友，自然猜得到。之所以没事先告诉你，是怕你这藏不住事的性子，到时候摆不出惊喜的态度。”
　　听了萧大爷的话，苏苏陡然想起，自己要是事先真知道了岐幽会送这么显赫的一幅耳钉，自己对他的态度好像会更加狗腿，一掷千金也无所谓了，反正不赔本——这倒是不符合苏苏一贯草根的风格。此时此刻，苏苏被萧怀贞对全局的了如指掌诚服，深深看了这个男人一眼，问了更加要紧的一句：“你什么都看得透，那你自己呢？”
　　“我自己？”那厮在苏苏的问话里有一丝错愕从眼底掠过，但又笑了，“我自己有什么看不透？”
　　“你明明介意，还让我单独去？”苏苏记起之前和萧怀贞提起宴请岐幽的事，也问过他要不要一起，那厮却拒绝了。
　　萧怀贞叹了口气，摸了摸苏苏长长的短发，另一只手塞了块芒果到苏苏嘴里，轻声道：“苏苏，我是男人，也只是一个男人。”
　　唇边有一丝微凉的温度，苏苏拉下他冰凉的手，握在掌心里暖着——是的，这家伙是个男人，所以不会巴巴跟着自己女人去赴和别的男人的约会，可他也只是一个男人，会上心会介意，因此会于夜深人静时等在门前廊下。
　　苏苏摇了摇他的手掌，笑吟吟地道：“今天电视剧还没看，快大结局了，看完就睡觉。”
　　萧怀贞笑了笑，由得苏苏牵着他，在沙发上坐下。
　　十点档的电视剧煽情且狗血，但生活里不就是缺乏这些煽情兼狗血的因子？苏苏每次骂得厉害，百无聊赖时看得也殷勤，尤其身边还有这样好的萧怀贞，美色在左，水果居右，人生最惬意，不过当下。
　　吃饱喝足后，电视剧也结束了，苏苏打了个呵欠，萧怀贞便抢在她要赖上楼之前温言道：“洗澡去。”
　　“又嫌弃我一身酒气，哪有男人像你这么洁癖的啊？”苏苏不满。
　　萧怀贞道：“不是嫌弃。天这么冷，泡个热水澡，才睡得香。苏苏你不是一直不好睡吗？”
　　苏苏搂着他的腰际，手臂间全是淡淡的温热和上乘的质感，“早就好睡了。”
　　萧大爷于是道：“苏苏，洗个澡也要耍赖吗？”顿了下，那厮缓缓勾起浅粉色的唇角，仿佛徐徐清风中料峭的枝头绽开一朵重瓣樱花，妍丽却又清雅，苏苏不由愣了一下，那厮又问：“还是，你要我陪你一起？嗯？”末了的字黏黏腻腻，成功地让苏苏垂着手脚上楼洗漱，偏偏那厮还在苏苏身后叹了口气，“让我拿自己逼你洗漱，苏苏，你虽败犹荣。”
　　苏苏呃了一声，回身盯住澹泊含笑的男人，灯下，那人唇边一朵笑花摇摇曳曳，煞是撩人。苏苏蹭蹭蹭走回去，抱住那厮脸颊在柔软的唇上啾了一个，道：“萧大爷，我警告你，下次不许再□□我！每次都这招，你腻味不腻味啊！？”
　　萧大爷笑笑，突然问道：“苏苏，有个问题，我一直想问你。”
　　“什么问题？”苏苏觉得奇异，难得有萧大爷好奇的事。
　　那厮道：“为什么你每次叫我萧大爷，却叫岐幽岐大少爷？”
　　苏苏被这问话问得笑了，“这个你也计较？”
　　“为什么？”那厮依旧锲而不舍。
　　苏苏笑笑，“因为对我而言，岐幽是坏脾气难伺候高高在上的贵公子，所以他是大少爷，而你被叫做大爷，不是因为脾气更坏或者伺候的难度更高，而是，因为，你更重要，所以，你是大爷。明白了吗？而且，你不觉得这大爷二字里面还带着一点娇嗔吗？”
　　萧怀贞没被苏苏恶心到，反而笑得越发开怀，“苏苏，你的念头特别多而且怪，果然。”
　　苏苏瘪嘴，“萧大爷，好歹我是在变相表白啊，我刚刚对你说的，是你最重要也，你真要这么淡定？”
　　萧怀贞拉下苏苏，轻轻吻了她一下，“苏苏，表白不是像你那样的。”
　　苏苏勾着他脖子，“难道要像你这样？”
　　萧怀贞点头，再一次轻轻吻了上去，温软缠绵大约三十秒之后，那厮道：“苏苏，听话，洗澡去。”
　　呃，苏苏无语，从萧大爷身上爬下来。
　　三天后，是萧怀贞拜访苏苏老娘的日子，前一天晚上，苏苏扭到厨房里，对妈妈说：“娘，我有事和你讲。”
　　苏苏老娘聪慧得不行，瞄了苏苏一眼，“说吧，是谁？”
　　苏苏双眼立刻发射出崇拜的目光，“娘，你真冰雪，我要带回来的男人姓萧，叫萧怀贞，就是上次来家里找过我的那个。”
　　苏苏老娘道：“你夜不归宿都是去了萧家？苏苏，翅膀硬了，胆子长了，这会儿见了男人也不怕了，还学会主动投怀送抱了？”
　　苏苏嘿嘿一笑，“不怕，娘，你也见过他一次，难道那家伙瞅上去不顺眼吗？”
　　苏苏老娘显然不是好糊弄的，当即道：“除了长得好呢？”
　　苏苏道：“相貌品性身家，样样配我都绰绰有余，唯独一件不太好。”
　　苏苏老娘见谈到重点，面色沉稳，语气也沉稳，“哪一件？”
　　苏苏回答：“健康。”
　　苏苏老娘板起了脸，“苏苏，你自己就是医生。”
　　“所以我知道其中的利害，”苏苏接过话来，“他虽然生了一场重病，现在也不知道以后能不能彻底康复，可是，妈妈，我不是小孩子了，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以及这个人值不值得我这样做。我胆小过，也放弃过，是他让我明白他值得，也让我有了勇气。所以，您也别太给人家难看。”
　　苏苏老娘犹豫了一下，“你先带他来我看看，其他的，见了面再说。”
　　“好。”苏苏拖长了尾音，挽着妈妈的手臂，笑了。
　　第二天，苏苏上班，一早就告诉若水今天萧大爷会见丈母娘，若水瞪大了一双圆溜溜的眼睛，惊异道：“苏苏，你终于决定了！？可是，萧大爷以后会怎样，还没有定数呢？”
　　苏苏笑，“谁和谁就会有定数？若水要谈定数的话，你能笃定和谁就有定数？定数这个东西，我以前坚信不疑，后来才发现，原来不过是自己执念，所以，我眼下觉得值得就好，何必去管那么久的未来？而且我相信，只要萧大爷给得起的，他都会给，如果未来没有定数，不是因为他不想给，而是因为他不能给。”
　　若水盯着苏苏，沉默了起来，最后笑道：“苏苏，恭喜你，你胆子又大了。”
　　苏苏也笑，“是啊，白羊座一直胆子都挺大。”
　　若水拍了拍苏苏肩头，“苏苏，看着你又往火盆里跳，老娘为啥就这么雀跃？”
　　苏苏道：“林大爷说，若无其事才是最狠的报复。有什么再值得我义无反顾，难道不值得你丫雀跃？”
　　若水道：“雀跃是雀跃，可你老娘怎么说？”
　　苏苏回答：“不知道，我老娘没明确表态，她老人家现在不太好相与，我也拿不准她会不会给萧大爷耍脸子。”
　　呃，若水想了想，“可我怎么觉得，以萧大爷的诚意，应该不成问题呢？”
　　苏苏道：“不说能耐，而说诚意，你怎么知道他的诚意比能耐多？”
　　若水冲苏苏翻了记白眼，“不会吧，苏苏，你和萧大爷在一起也快半年了，怎么还不知道他做了些什么啊？”
　　这话说得苏苏茫然，于是问道：“你说什么？”
　　若水嘴角抽了几下，“苏苏，这话我本来不该说，但你们也分分合合地折腾了这么多，虽然萧大爷当时让我保密，你丫也不稀罕听，但现在我说给你听吧，你家萧大爷的小部分情史。”
　　苏苏觉得迷茫，隐隐记得很久前若水主动提起萧怀贞找过她，但自己没有深究，此刻听到若水再次讲起，也就点头了。
　　午休时，若水和苏苏买了最喜欢的红茶拿铁，坐在楼下花园里晒太阳聊天。C市冬日难得的晴天，明晃晃的日光晒得人暖烘烘的，有点微醺的睡意，苏苏听着若水的话却越来越清醒。
　　“你家萧大爷啊，最初找上我是在你们相亲之前很久的事。那个时候，我朋友的朋友说是有重要的事拜托我，约了时间去见一个据说是有求于我的重要人物。你也知道萧大爷那人一看就是身价不菲的，他说起你，还拿出了梁慎和笑笑的照片，最初那一刻，我真怕你遇见什么变态。结果，萧大爷说，让我帮你提防着点儿。”
　　苏苏惊呆了，手里的拿铁一滑，落在膝盖上，溅出浅色的水渍，苏苏忘了去擦。
　　若水替她擦掉，见她那副呆样儿，笑了起来，继续道：“这才开始，精彩的还在后头呢，苏苏！”
　　苏苏总算平复一点，“你是说，他一早知道，知道那些，事？”
　　若水点头，笑得轻盈和缓，“萧大爷当时那番做法非常匪夷所思，虽然我有感谢他提点了真相，但是，总觉得怪异。一个陌生人来讲我最好的朋友这么私密的事，我总觉得不对，问他原因，萧大爷没说，只说有搞不定的事，他可以帮忙。梁慎和笑笑的事，我知道之后也留意过，发现苏苏你这个傻丫头居然真的一直被瞒在鼓里，我没立即告诉你，是以为梁慎可以回心转意，发现他可能没那个意思之后，我提点过你，但你不当回事儿，直到后来你也察觉了，做了那么多事儿，结果，他去意已决。算了，不多说他。你家萧大爷后来问过我，大概意思是可有迹象破镜重圆，我说我提点了你，但是你自欺欺人中，你家萧大爷听了也只是笑笑，还对我说由得你去，我问为什么，他也不解释，又重复了一遍，由苏苏吧，后来他又问我当真是毫无回转的余地了，我说表面看上去还可以，实则是苏苏你一个人的孤军奋斗，要说这破镜重圆的可能，我看机会飘渺过牛郎会织女，你家萧大爷听了更没表态，我问他为什么这么关心苏苏你的事 ，他也只是笑笑，继续不解释。”
　　若水喝了一小口，悠闲地晃着双腿，“大概是你和梁慎彻底谈崩之后，萧大爷找到我问起你的喜好，我就立马觉得有戏，好不容易捕捉到这一点他流露出来的暧昧苗头，我问他，他也不反驳。当时，我就想，娘的，要是哪个男人能追我追得这么处心积虑，老娘就是被晃点了，也晃点得值。话说回来，那个时候我就跟萧大爷讲苏苏你开始相亲了，原以为萧大爷会立即开始动作，没料到他愣是矜持了大半年才出手，至于为什么要坚持这大半年，我就不知道了。当时你说萧大爷是为了你的骨髓，但是，我觉得，他要是真的只为了你的骨髓，何必让自己冒险等上半年？所以，你跟他闹别扭的时候，我才会拐着弯儿地帮他说好话。再后来呢，就是苏苏你阿姨被他朋友的朋友的朋友拐着弯儿认识上，然后把他介绍给了你。”若水瞧了眼苏苏良久沉思的样子，笑问：“怎么，被你家萧大爷的腹黑给吓到了？”
　　苏苏摇头，“要是被萧大爷的腹黑吓到，我岂不是也要被你给吓到？原来所谓绝无谎言的生活从来都是做梦。”
　　若水无所谓地笑笑，“苏苏，有些谎言会减少伤害，而有些实话会带来疼痛，你家萧大爷的实话不就是狠狠刺激了你一把？但是，我想只要你问，他一定不会瞒你的。所以，你家萧大爷的更大部分的情史，自己回去发掘吧！”
　　苏苏摩拳擦掌道：“看来，我真有必要好好拷问他一番。”
　　“我和他碰头次数加起来不过四五次，具体细节，拷打你家萧大爷让他自己招供吧！”若水呵呵一笑。
　　阳光下，苏苏不由眯起了眼睛，瞧着清湛的天际心里仿佛也高远了起来，只不过，流云丝丝飘过，终是有些不稳定。
　　下班的时候，在路对面的大树下老位置依旧停着一只黑得发亮的大车子，苏苏走过去，那厮在日光和树影里微微一笑，缓声道：“怎么了？”
　　苏苏这才记起无数次萧大爷都能十分敏感地嗅出她情绪的不对，打量了腹黑男一番，苏苏上了车，自己系好安全带，不理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