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无题（本章二合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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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华生还是答应了不去兼职了，其实他也不喜欢坐诊，实在是太无聊了。他辞职的时候，莎拉小姑娘的尖叫声差点划破了屋顶，最后含泪送别了他，还说以后常联系。
夏洛克已经从以前的无牵去挂没有债务的夏洛克，变成的负债累累的夏洛克。因为夏洛克看事情不成，于是一咬牙一跺脚，便把工资翻了个翻，给华生二十万作为定金，并且写了张二十万的欠条。从此夏洛克和华生的关系变成了雇用人和被雇佣人，欠债人和债主，这两个关系共存的矛盾关系。
“是你害死了他。”小孩未变声的童音刺耳的如指甲划过玻璃。
“他？”夏洛克侧头，看向了一栋独立的豪宅。
“你应该知道，昨天，有一个八岁的小男孩，长的很漂亮，就像一个小天使，再整条街都很出名，误食溴化物身亡了。就是这家的孩子，刚刚的说话的小女孩应该是这家的二女儿。”华生今天散步的时候故意往这边走，为的就是让夏洛克好奇，当然如果失败就算了。
“‘你’是谁？”夏洛克脚没有动。
“他们的母亲吧，听说是因为母亲把美容院中和试剂用的溴化物，不小心放到了餐桌上，孩子误食而亡的。那个小女孩才四岁，可能因此认为是她母亲的错。”
“对不起，对不起！呜——”女人带着哭腔的的声音从屋里传来，因为周围的邻居都知道他们家死了孩子，没有人过来打扰，所以周围分外安静，更能清晰的听到女人的痛哭声。
“走吧！”夏洛克抬腿往B221走去。
“啊？”难道失败了？
低着头紧跟着前面因为腿长走的分外快的夏洛克，华生沉默无言。
“喂，是我，我想问一下，昨天贝克街上的那个案子，对，第一发现人是他母亲吗？哦，恩，啊，好啊！就这样吧。知道了，谢谢，再见。”最后三个词夏洛克是一口气说完的，可以想象电话对面那个人一定还有一大堆话要说。
华生猛的抬头，正好夏洛克突然停下了脚步。
“你认识那个小男孩吗？”夏洛克转过头问华生。
“啊？见过一面，长的很可爱，很漂亮。”那确实是他见过最可爱的小孩子，没有之一，他当时甚至都有找人生一个孩子的冲动，真的就像天上的天使一般，不应该存在在人间，果然没多久，他就回到了上帝的怀抱。
“你脸红了！”
“没有，你看错了。”华生的脸色马上恢复正常，绝对不是他恋童癖，只是那孩子绝对长的让人想把他抱走。
“你在看什么？”华生走到了正看着电脑的夏洛克身后，瞄了一眼电脑屏幕。
“照片。”夏洛克什么多余的动作也没做，就那么大大方方的让华生看了。
一个八九岁左右的白人小男孩，金发碧眼，皮肤白皙，灿烂的笑容如阳光一般温暖人心，眉眼间竟是不似西方人，而是有着东方人的特种风情。
看着这个小男孩的照片，华生不禁瞳孔一缩，这个就是昨天死掉的那个小男孩。他尸体的照片也在旁边，本来白皙嫩滑的皮肤上布满了红色的小点，本来灿烂可人的脸上定格在了痛苦狰狞的瞬间。一个500ml的瓶子洒落在旁边，地上有着一滩水迹染湿了小男孩白色的衣襟。
尸体的皮肤有微小红点，肾脏受损。溴化物中毒的典型症状。成人吞服七滴便会致死，而一个内脏尚未发育到巅峰的小孩也许只需要两滴。
“看出来什么？”夏洛克问道，眼睛继续盯着屏幕，放大图片仔细观察。
“很奇怪，太整洁了。溴化物——主要用于中和溶液，在美容院中常用。本身无毒害作用，但与胃酸一中和会马上变成强酸溴化氢。症状为侵蚀组织，呕吐，腹泻，头晕，昏迷，痉挛，低血压，心动过速。如果量大可能会在短短数十秒内死亡。但是，你看地板，虽然略显凌乱，却没有呕吐物。强烈的恶心感应该会让人头晕目眩，剧烈挣扎，但是这附近没有任何挣扎痕迹，只有一个掉在地上的瓶子，还离死者这么近，正常来说应该会被踢到远处。而且……”华生一口气说了一大堆。这是他头一次在夏洛克面前如此认真的分析一个案子，没有任何敷衍隐藏的成分存在。
“而且什么？”夏洛克转过头，饶有兴趣的盯着华生。
许是从没有被夏洛克如此认真的盯着过，华生竟然有些紧张，张了张嘴愣是没说出来话，狠狠的咽了口吐沫，从夏洛克身后绕道而过，做到了另一个沙发上，继续发表他的观点。
“而且，关于那一滩液体。瓶子应该是先落地的，液体撒了一地，那么在地上挣扎滚动的男孩衣服上应该会沾染上，但是没有，只有图片上接触的那一点有。还有……”
“还有什么？”夏洛克挑眉，也许我们可以把它理解为感兴趣的表情。
“还有表情。”华生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
“表情虽然被因为痛苦而产生移位的五官掩盖了很多，但是能看出他眼中的悲哀，还有难过。这不是一个孩子该有的表情。”
“啪！啪！啪！”鼓掌声使华生这开了眼睛。
“真是令人刮目想开，看来最近这段时间使你的推理有了长足的长进，虽然……”
“好了，不用说了。您还有什么高见就告诉鄙人吧，我洗耳恭听。”
“客厅应该不是第一案发现场，据法医检查，死亡时间是晚上十点到十一点之间，这个时候是什么使得一个小孩子走出自己的寝室来到饭厅，并且误食了一个装在明显像试剂瓶子里的液体的？当然，他们解释为小孩子晚上饿了，或者说孩子的好奇心，牵强附会的理由。据死者的母亲说，第二天死者的学校要求交一个手工制品，所以孩子晚上熬了夜。你一定想问如果当时毒发为什么死者的母亲没听见是吗？那么剧烈的响动，据死者母亲说她吃了安眠药，两粒。而那个二女儿并没有与她的哥哥和妈妈住在一起，她的父母离异了，父亲去了其他国家工作，而她住在祖母家。”
“你还是没说你看出了什么。”华生眼皮都没抬，丝毫没有为夏洛克的话所动容，而是继续揪着夏洛克前面的那个‘虽然’不放。
“看他的衣服，上面有些白色的不同于衣服颜色的东西，我刚刚打电话问了，那是牙膏渍，而且很新鲜绝对不超过一天，你说一个刚刷完牙的孩子会去饭厅找吃的？”
“你想说什么？”
“走吧！”夏洛克起身，开始忙碌起来，四处搜寻出去要带的装备。
“好吧！”他想他不用问去哪，同居这么久了，这点默契还是有的。
不用多说，当然是去了那个刚刚死了孩子的妇人家里，身份是来再次做确认询问的警察，证件是夏洛克特意伪造的，因为总要用到，他特意找人定做了两张警员证，一人一张。
死者的母亲看起来的是出奇的年轻，感觉不到三十岁，金发碧眼，想来男孩的发色瞳色就是遗传自母亲，长相倒是一般，说不上多么惊艳。听说他们是来做确认的，表情很是麻木。
“我们能四处看看吗？”夏洛克把已知的情报都问完后，要求四处看看。
“好，请随意。”说完，又一个人坐在窗边，对窗忧伤去了。
“看来她的另一个孩子并不在。”夏洛克四处张望着，对后面的华生说道。
“应该是送回她祖母那里了，她这种状态确实不适合带孩子。”
“你觉得她很难过？”夏洛克推门进入了卫生间，躬下身子钻到了洗手池的地下。
“难道不是吗？”
“你不觉得她难过的表情很奇怪，眼角，额头都没有什么变化。”夏洛克从地下爬了出来，拍了拍手，打开水龙头，洗了个手。四处扫视卫生间里的物品。
“这很正常。”华生也随着他的目光扫视，看到了一把断了腿的塑料垫脚凳。
“正常？”夏洛克离开了他怀疑为第一现场的卫生间，低着头走向了主卧的方向。
“你不觉的她太年轻了吗？明显是对自己的脸做了些小手术，面部表情逐渐丧失就是后遗症之一。”
“你说的对。”右手推开了虚掩着的主卧的门，大步走向了梳妆台所在。
“随便进别人的卧室好吗？”华生靠在门框上，并没又进去。
“她同意了不是吗？”夏洛克从梳妆台上拿起了一个镜框，里面是一张全家福的照片，照片曾今被人撕碎然后又拼了起来，照片上一共四个人，说真的，除了小男孩，其他的三个人长的真的不是很漂亮，小女孩褐发碧眼的相貌才像是两人的孩子。
“你在做什么？”华生看到夏洛克竟然想拆别人的相框，立马心虚的看向门外，生怕这个屋子的女主人从客厅冲过来，把他们俩赶出去。
“这个是刚粘好的，还不是很牢固。”夏洛克摸了摸粘合的地方，两只手指合起，放开。
哗啦，在继拆别人相框之后，夏洛克又拉开了别人的抽屉，在里面翻找了起来。
“你真是……”不拿自己当外人啊，华生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你不想找到证据了？”夏洛克这一句使得华生立马收声。
“好了！”夏洛克拍了拍手，终于离开了这个被他倒腾的惨不忍睹的卧室。
有发现吗？有证据吗？华生想问，却没有问出口，暗自咬了咬下唇，眼神一暗，心里不知在想着什么。
“是你吗？”夏洛克没有任何铺垫，开门见山，直接跑到屋子的女主人，刚刚死了儿子的可怜妇女那里问道。
“什么？”刚刚从走神中醒来的女人明显不在状态。
“是你杀了你的孩子吗？”夏洛克慢步走向女主人，一字一顿的说道。
“你在说什么，你到底是谁，请你出去！”
不管是什么人，被质问是否杀了自己的孩子都会炸毛，这已经不是是不是事实的问题了，这是一种侮辱，如果不生气那才奇了怪了。
“是你吧！”夏洛克再次向前迈了一步，他进客厅后说的三句话表达的都是同一个意思。
女主人突然沉默了，瞳孔猛地一缩，缩成了针尖般大小，短暂的沉默后就是凶猛的爆发。像是一个护崽的母兽一般扑了上去，手指狠狠的一抓。夏洛克猛的一退，俩只手抓住对方的双手，扭身一别，两手一扣，便把女主人制服在沙发上。华生在后面偷偷捂脸，他真觉得夏洛克是在欺负女人。
“冷静！冷静一点。有话好好说。”华生冲上去，不知道对谁说道。可能是对正在暴力对待女人的夏洛克，也可能是对正喘着粗气，眼睛有些发红的女主人。
“这是你的儿子吗？”夏洛克把照片放在桌子上，手点着中间的那个一脸灿烂的小男孩。
“……是的。”女主人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然后答道。
“他很漂亮。”夏洛克说道，语气柔和，与刚刚的近乎咆哮的质问完全不同。
“没错，是这样，很多人都这么说。”女人拿起相框，抚摸着玻璃，露出一种复杂难明的表情。
夏洛克说手交叉，手肘拄在交错的膝盖上，对华生使了个眼色。
“恕我冒昧，他长的不太像你。”华生相对于夏洛克对女人是彬彬有礼的多，但是话里的内容更让人火冒三丈，完全是往火里撒油。
“是的，很多人都这么说，包括我丈夫。”女人表情没有丝毫变化，还是刚刚那种复杂的综合式表情，语调平缓，好像完全不介意自己丈夫的不信任。
“我很喜欢他，我们曾经见过一面，我很遗憾。”华生说道。
“很多人都很喜欢他，他们说他长的就像天使一样。”说到这，女主人再次抚摸了一下相框中男孩的脸颊。
“……我昨天晚上梦见他了。”华生沉默了半响说道。
“什么？”本来好像是石膏一样的脸，突然碎裂了，露出了错愕的表情。
“他坐在湖边，不停的哭泣，默默地在低语着‘为什么’。你知道为什么吗？”华生低着头好像是在回忆梦里的内容，然后猛地一抬头对女主人说出了最后那句话。
“我，……，我不知道。”女人猛地一震，头颅迅速的低垂下去。
“生出来了，太好了，是个儿子，他长得很像自己，金发碧眼，皮肤白皙。女人第一次看到孩子如是想着。然后随着孩子的长大，他越长越漂亮，女人也为此高兴着，因为自己有个漂亮的孩子。直到有一天，有人说出了无心之言，他真的是你们的孩子吗？丈夫阴沉的表情女人至今还难以忘怀。然后他们有了第二个孩子，一个女孩，褐发碧眼，长的虽不漂亮，有着两方父母的明显特征，本来双亲就是平凡的人，生出一个天使般的孩子才不正常吧！随着第一个孩子的越来越大，眉目间反而离他的父亲越来越远，期间浓厚的东方人的特征更是让丈夫耿耿于怀，终于有一天撑不下去了，这个家破裂了，丈夫带走了他认为是自己孩子的女儿，把他的第一个孩子留给了女人。女人开始时是坚强的，因为她坚信自己没有错，孩子也没有错，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年龄的老去，别人对自己孩子的称赞，女人看着自己日渐衰老的脸，内心泛起了深深的嫉妒之情。对，就是嫉妒之情，嫉妒自己的孩子，多么可耻的念头，女人自己也在挣扎着，痛苦着。别人对孩子的每一次称赞都是对内心开始扭曲的女人心理上的一次重击。知道有一天，女人终于忍受不下去了，决定杀死……”夏洛克的声音徐徐，如在叙述一个美丽的故事。
“不要说了，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女主人的眼泪哗的掉落下来，双手捂住耳朵。
华生听到夏洛克说了这么一个故事，惊讶的睁大眼睛看着他，无声的问你怎么知道的。夏洛克冲华生眨了眨右眼，华生了然了，这家伙是编的。
“……决定杀死自己的孩子，女人把高浓度的溴化物注射到孩子用的牙膏里，孩子刷完牙后，中毒了，痛苦的倒在地上，死前看到了自己的母亲，眼神中死在询问，为什么为什么。女人，把孩子的尸体搬到客厅，把早已经准备好额试剂瓶子扔到地上。拨打电话报了警。一切都很顺利，没有人会怀疑刚刚痛失亲子的女人。”夏洛克没有听女主人的话停下来，而是继续说道。
“停下来。”女主人的哭泣声渐渐消失，她接过华生递过来的面纸擦干了眼泪。
“你说的对，他是我杀的。我很爱我的丈夫，那次就是一次意外，我不是故意，我也不知道会有了他，我想过不要他，但是被丈夫知道了，他很开心，我们一直想要一个孩子，于是这个错误就开始了。我第一次看见他后松了口气，因为他长的很像我。但是，随着他的长大，他越来越漂亮，很可爱，像天使一样，没有人不喜欢他。包括我的丈夫。但是我不行，我接受不了，我无法接受一个不是他的孩子夺走了他一切的关注，于是我们有了第二个孩子，可是毫无用处。终有一天我受不了了，一直欺骗心爱之人的负罪感压垮了我，我向他坦白了一切。他说他不在意，但是我不行，我已经无法再跟他过下去了，于是我们离婚了。”女人停了停，从桌子上拿起不知什么时候的水，喝了一口。
“我以为只要离婚后就没事了，但是我错了。确实是嫉妒。嫉妒他有着天使般的容貌，嫉妒他的得天独厚，嫉妒他受到所有人的喜爱，最让我痛恨的是，如此如天使般可爱体贴的孩子却是我痛苦的根源。他长的越漂亮我的恨就越深。明明知道不该怪他，明明应该为有如此可爱的孩子而感到高兴，明明知道孩子从我眼中看到痛恨是多么的伤心。但是就是忍不住，整个人就像是割裂了一般，一部分照常做着孩子的母亲，一部分却是深深的恨着，直到有一天服食镇定剂、减压药剂也无法缓解我的状况，我颤抖着双手做下了如此罪恶的事情。我……”女主人的表情越来越奇怪，好像是在忍受莫大的痛苦。
“该死的，是水。快打电话叫救护车。”夏洛克好像是发现了什么，把桌上的杯子端了起来闻了一下。
夏洛克很沉默，从医院回来后就很沉默，，一直站在窗边看天。华生在他身后默默地注视着他，夏洛克的沉默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你有明知道错还继续做下去过吗？”夏洛克的声音突然响起。
“有。”
“后悔吗？”
“从不。”
“转过去。”
难道你不想让我看到你哭泣的面孔？华生听到夏洛克所说的话，虽然满肚子疑问，但还是转过了身
“让我靠一下。”
华生突然感到左肩一沉。眉头深深锁紧，夏洛克这到底是怎，么，了？
“Are you O”‘K’字还没有出口，夏洛克猛的从华生肩膀上起来，转过身对着外面平静的夜色大声说道。
“最近是怎么了？犯罪分子都回家带孩子了吗？无聊，无聊，真是太无聊了。”夏洛克的脚重重的踩在地板上，大声的说着‘无聊’，随着一声重重的门响，他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这到底是什么和什么啊？华生对着窗外，也发起呆来了。
作者有话说
第37章 无题（本章二合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