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第三十二章 大空战·家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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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势此时完全逆转。
巨大的雪白大剑灵巧的在季阳手中转动，每一次挥舞都是劈山裂石之力。纯白此时裸|露在外的大腿，脚踝，手臂，脖颈甚至脸颊，都被大剑划出一道道血痕。
然而与季阳狂烈攻击的同时，纯白的能力以肉眼可见的力量在增长着。不，与其说是增长，不如说在生死的战斗间，被遗忘的战斗技能和力量在渐渐复苏。
【季阳，在这样下去命就要醒了。速战速决。】
季阳没有回答。
他沉浸在与心中最敬慕的人的对战中，这种不存在绝对的憎恨与杀戮的对战让他一直都紧绷的神经都得以放松，他沉迷于这种感觉，甚至无法退出。
——虽然这仅仅对于季阳而言。
【季阳，如果命真的是被主神所封印，那么在她还没有到达五阶的能力之前就恢复一切，那么再也束手无策的主神很有可能会选择抹杀命。】
季阳一顿，白色的大剑挡住纯白致命的利爪，面无表情的脸上渐渐浮现出冰冷的表情。
【我知道了。】
季阳在心中淡淡回答，大剑一甩，右膝狠狠顶上纯白的腹部，将她踢飞出去！
“小命……”
“十代目，不能上前！”
“阿纲。”山本半跪在地上，左边的臂膀已经完全不能动了：“冷静一点，现在我们能相信的只有这个男人。”
纲吉咬了咬牙，强行忍耐下来。
季阳淡淡上前几步：“队长，你该醒过来了。”
纯白因疼痛躺在地上微微干呕，身体也下意识的痉挛。
“心魔的突破暂且不言，要暂时压制心魔，从外力而言只有两种，一种是杀掉你，一种是打醒你。不过处在四阶心魔期的人实在太强，外力几乎很难做到第二点。队长你倒是恰好符合。”季阳停在命五步外淡淡道：“我不会杀你，但你现在的体质，又能撑得住我几击呢？”
“唔啊啊啊啊啊——！！”纯白抬起头狠狠地看着他，口中发出意味不明的嘶吼，湛蓝双眼中的神色越见疯狂。
“队长，清醒过来。你一直都是不同的，无论何时我都坚信着这一点，所以，对我们而言几乎必死的心魔，不该成为你的障碍。”轻易的抵挡了纯白的攻击，再一次将她一脚踢飞狠狠撞在教学楼上！
剧烈的仿佛内脏都要绞碎的痛苦让纯白浑身抽搐，她的眼神出现一丝清明，却转瞬即逝，那双湛蓝清澈的眼中又只剩下满满的恶意疯狂。
若只论实力，纯白至多算是三阶，甚至胜不过全胜时期的斯夸罗，更不论XANXUS，可是四阶顶峰强者的气势，那被誉为轮回世界第一人的威压就足以让任何人在她的面前都产生畏惧，实力都会大打折扣。
可是这一点在同为四阶顶峰强者的季阳面前，并不算什么。
“快点醒过来吧，我的时间也不多了。”季阳再次缓步上前，一拳打在刚刚颤抖着站起身的纯白腹部，将她直接嵌入水泥墙壁中！“醒来！”
“够了！住手啊！！”
“十代目！”
“阿纲！”
季阳微一晃神，金橘色的艳丽火焰几乎连他的心神都要夺去。下意识的避开攻击，面前瞳孔都被那绝色浸染的少年挡在了纯白面前，将他与她隔开。
季阳冷冷道：“让开，你想死吗？”
死气状态面无表情的纲吉此时也微微皱眉，额头上燃烧的金橘火焰艳丽夺目，仿佛连人的灵魂都能灼烧，诱|惑人心：“不论如何，我很感谢你，但是我不能再让你伤害小命。”
季阳淡淡道：“为什么？你应该明白，这是让队长清醒的最好办法。”
“她是我的家人。”纲吉冷冷地、坚定地说：“她是我的家人，我的朋友，我的……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她。”
季阳嘲讽：“愚蠢！”
纲吉瞳孔一凝，双手X手套以火焰为推进器瞬间离开原地，只见纯白锋利的指甲已经长至三寸长，指甲上泛着金属的寒光，正插在纲吉原先站立之地。
季阳冷笑道：“她已经深陷心魔，没有任何理智可言。现在的队长不过是一个杀人机器罢了——你还要坚持吗？”
纲吉飞在在天空，黑夜之中大空之炎更是光彩绝丽，足以倾盖任何色泽。面对狱寺等人的关心和季阳的嘲讽，纲吉没有说话，而是突然用火焰加速，瞬间扑过去一把将纯白抱进了怀里！
“蠢纲！！”
“唔——”
季阳也是心中微惊。
大空之炎在不知何时已经消失，性格软弱的少年眉眼间是一如往常的温柔和少见的勇敢与坚定。他紧紧地拥抱着怀中长发如雪的少女，不放松半分。
他的背后，鲜血染红了衣衫。
时间都似乎在此刻凝结，包括赶到的Reborn等人，甚至XANXUS在内，都观望着靠在废墟楼层边的两人。
“十——”
“狱寺！”山本一把抓住了欲冲过去的狱寺，面对银发少年的怒视，他的脸上没有往常天然阳光的微笑，而是沉静如水，锋锐中又睿智而坚定，宛如镇魂之雨。
他摇了摇头。
狱寺恼怒地握紧了双拳，似乎想反驳什么，最后却是皱紧了眉头怒声道：“等她清醒之后，我一定要好好教训这个女人！”
“啊……”山本点点头：“等她清醒之后……我相信阿纲，也相信小命。”
“那可是十代目！”狱寺高声道，随即又坚定地重复：“那可是……十代目。”
云雀靠坐在另一边已经恢复清醒，但骨折的右腿和左腕让他短时间内没有办法再活动。他冷冷地看着群聚的众人，不发一语。
库洛姆紧紧握住手中的三叉戟，紧张担忧的看着被尖锐的指甲捅入背部的纲吉，喃喃道：“骸大人……”
“看着，我可爱的库洛姆。”脑海中一个疲惫的声音突然响起：“好好看着。”
库洛姆惊喜道：“骸大人？骸大人，该怎么办？”
“你只要看就够了。”六道骸的声音异常疲惫，似乎仅仅和库洛姆的通讯都让他有些难以支撑：“泽田纲吉，久神命……就让我看看，你们的牵绊……能有多深。”
“骸大人……”
Reborn始终注视着纲吉的同时也不忘偷偷观察着身边的赛罗。不同于季阳锋芒毕露的强大气势，这个看似平稳如水没有丝毫的突出的欧美男人除了表现出的才智之外，让身为杀手异常敏感的Reborn隐隐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甚至比强大的季阳更加危险。
赛罗的双眼此时有着明显的波动，似乎在为眼前的画面困扰。
“哼……蠢纲和蠢命这两个蠢货……”Reborn拉了拉帽檐，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回去后一定要好好教训他们两个。”
可乐尼洛惊讶地看向Reborn：“Reborn？什么意思？”
“……看她的手。”迪诺突然开口。
“没错。”斯夸罗皱眉道，神色晦暗难明：“她的指甲足以刺穿泽田纲吉的整个身体，穿过心脏。可是在指甲进入他背后不到二厘米，就再没有深入过了。”
“小命……”长久的沉默之后，纲吉突然开口。他更紧的抱住了纯白的头和背，紧紧拉进自己的怀中，褐色的眼中温和而坚定，若是命能看到，必会惊讶于这和十年后的首领一模一样的眼神：“无论发生什么，无论要多少次……我，我不知道该怎样表达我的意思，我的国文从不及格……但是，但是……”
少年有些微的慌乱，又很快的沉静下来，慢慢地，变成了一个温柔的，温暖的，包容的微笑：“……我只是想对你说，无论发生什么，小命都是我的家人，我永远不会放弃的家人……”
XANXUS紧紧盯着纲吉。
那个眼神不是初见的厌恶，也不是对战时的不屑，更不是落败时的愤怒，而是一种复杂的，难以用语言去描述的眼神。
斯夸罗遥看着XANXUS，神情复杂。
那个眼神，XANXUS此时看向纲吉的眼神，和他当初在摇篮事件时看九代目的眼神相同，又似乎和不久前看着久神命的眼神相同，又似乎都不一样，带着细微的差别，却都一样复杂。
不是憎恨，当然也不是喜欢。
随着纲吉的话，似乎陷入昏迷的纯白再一次激烈的挣扎起来，尖锐的利甲更加的深入背部的肌肉，让纲吉疼的皱起了脸。
可是，他依旧没有松手。
他说：“醒过来吧，小命……都不是你的错……我……我喜欢小命，真心的喜欢，所以……我想见到你，希望你醒来。”
“我，我们，还有妈妈，都期待着你回来。”
“醒来吧，小命——”
怀中激烈的挣扎着的人突然像断了电的机器，僵硬在原地一动不动。
纲吉一愣：“小命？”
“……纲……”
“小命！”
“阿纲……对不起……对不起……”
“对不起……还有……谢谢你……”
作者有话说第32章 第三十二章 大空战·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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