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闯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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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女孩的世界，其实也是女孩的世界。
女孩的世界里，很少有众人皆知的“对手”，但总也会有一个人，别人都以为你们是朋友，其实，你总在心里和她暗自比较。
祢思的朋友里，这样的人不止一个。
都是漂亮女孩，都是这也优秀，那也优秀，身材高挑，脸蛋漂亮，谁都知道她男友是柯霆，一米八七，英俊面孔，家里开了工厂，放假回家他爸派了司机来接……
谁都看见，她的男友，在她的生日聚会中途，义无反顾地跑了出去。
祢思站在一堆朋友中间，烛光明亮，照亮对面那些漂亮女朋友带笑的面孔。
几个小时前，她们还在合租的房子里一起化妆，谈论彼此男友，开玩笑，互相推搡，嬉笑怒骂，像是世界上最好的闺蜜，最好的朋友。
而现在，她们都在看她笑话。
她觉得冷。
但谁不冷呢。
她弯起涂了唇蜜的嘴唇，对所有人笑了笑，吹灭了蜡烛。
然后，她用最轻松、最云淡风轻、让别人觉得这是一件无关紧要的事的语调告诉她们：“我出去看看他们干什么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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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霆追出来的时候，林岑已经快走到巷子底了。
林岑这人，什么都优秀，读书从来都是第一，做人也聪明理性，唯一的一个短处，就是路盲。
当年柯霆带他玩游戏，急于求成，一开始就教他第一人称视角的射击游戏，3D的，林岑玩了半个月，不肯玩了——他找不到路，摇一摇鼠标，又转回去了，老是在一个地方转圈圈，经常柯霆带着枪走出去好远了，他还在那转圈圈，卡在墙角出不来，柯霆又得回来找他。
他本来是要从巷子口出去的，结果走到巷子底了。
这条街上都是酒吧，街尾上是一堆拆迁的民房，死路一条，就成了个巷子，巷子口的酒吧都是些文艺范的，越往里走，就有点乱了，据说连卖药的都有。
柯霆怕林岑乱闯到什么地方，在后面追，林岑懒得搭理他，也不管自己走的路，只一路往前走，正好撞在迎面走来的一个人身上。
那个人是个醉鬼。
林岑刚说了句：“对不……”那个人的酒瓶子就迎头砸了上来，林岑躲得急，酒瓶子擦着他额头过去，砸在墙壁上，玻璃渣子飞溅，有一块擦过他额角，血顿时就涌了出来。
他只听见柯霆在自己背后吼了一声，那个醉鬼就被冲上来的柯霆踹倒在地，他还没反应过来，那两个人就已经扭打在一起。
柯霆以前很喜欢打架，这两年打得少了，但骨子里还是那个欺行霸市的柯小霸王，他就是那种天生热血的性格，碰到事喜欢用拳头解决，用林岑的话说，这叫匹夫之勇。
但是眼看着这个匹夫和个醉鬼打成一团，林岑也只能上去拖开。
那醉鬼也不是好相与的，林岑拖开柯霆，他还举着断了的啤酒瓶冲上来，只听见后面传来一声女生的尖叫，那醉鬼被柯霆一脚踹开，脑袋重重地撞在了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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祢思的十九岁生日聚会，差一点，是在警察局里度过的。
柯爸爸企业做得大，危机公关也不错，律师第一时间赶到警局，在正式审讯之前提出了三个人，出警局的时候，一辆纯黑的宾利房车正好开进警局，和他们擦肩而过。
两人被带回柯家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祢思坚持要回学校，只能让司机先送了她回去。
彼时已经是凌晨两点。
混乱的夜晚。
两个人都有点惊惶，柯霆还好，他喝了酒，酒意上头，还不完全清楚事态的严重性。林岑却清醒得很，他是医学生，上去给那醉鬼止血的时候就知道出了事，柯霆那一脚太重，那醉鬼是脑袋直接撞在墙上，颅骨有可能骨裂，还可能有脑震荡。
林岑不是胆小的人。
只是人类本能，出了大事，就是头顶忽然笼罩了乌云，空气都会凝重，由不得你不紧张。
他是C大医学院最优秀的学生，林佑栖得意弟子，博雅医学院的院长都开过玩笑说成天都在等着他毕业，他还要出国读研。他的人生是规划好的，在他脑中早已有了固定路线，就像解剖刀从肌肉组织里剔出神经一样的精准。
但是他的手在发抖。
他不是柯霆，柯霆喜欢打架，是因为他的人生里没有必须坚持的路线。他是最无忧无虑的青年，呼朋唤友，随心所欲。不痛快了，可以和看不惯的人打上一架，受伤了也不要紧，惹了事也不要紧。
而林岑不同。
他是有梦想的人。
他的手，以后是要握手术刀的，修长干净，沾不得一点污秽。
博雅不会要一个有案底的主治医生。
国内的医学界，也容不下一个有案底的“优秀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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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柯家，是柯妈妈亲自迎出来，热情地问林岑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送了他去客卧，要他洗个热水澡，早点睡觉，什么都别想。
林岑看了看坐在沙发上打瞌睡的柯霆，决定明早再说。
他洗了个澡，躺在床上却睡不着，准备起来去看看柯霆，路过客厅，看见柯爸爸书房的灯还亮着。
当时已经是凌晨四点了。
他敲门进去。
柯爸爸正坐在书桌前吸烟，看见他进来，把烟掐灭了，满屋子都是烟味。
“是你啊，怎么还没睡？”
林岑眼尖地看见了柯爸爸衬衫上被烧出的小洞，熬了半夜，衬衫也皱了，眼睛都有了血丝。
平时见柯爸爸，都是一副事业有成的精英人士模样，威严稳重，很少见这副焦头烂额的模样。
“柯叔叔，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
柯爸爸叹了口气：“你别担心，我知道，你是懂事的孩子，打架没有你的事，人是柯霆打的……”
“架是我们两个人打的，不是柯霆一个人的责任。”林岑抬起眼睛来，眼神清澈平静：“柯叔叔，我们闯了大祸，是吧？”
作者有话说第15章 闯祸
，还差 